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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马】两个劲舞 第九章(长篇)

作品名称:两个劲舞      作者:诗人夏红雪      发布时间:2013-06-21 04:52:00      字数:4857

第九章
(46)
商文青忽然接到季春雨的电话:“有急事商量,请到我的家里。”商文青还以为季春雨有个头疼闹热的,就急匆匆地感到季春雨家。
“什么事情啊!”商文青一边着急地询问,一边又急切地推开了季春雨的家门。
商文青本来不想去,只因为季春雨说孩子的事情,就匆匆地过去了。因为,季春雨告诉她,是关于孩子。
自从徐未与记者靳天龙整日忙自己的事情,孩子和季春雨根本不顾。徐未原来是很爱季春雨的。可是,结婚以后,她对家庭忽然失去了兴趣,她又懊悔自己成家,如果,要是一个人一定会更加开心与自由。徐未在季春雨这里无法得到满足。因为季春雨心里有商文青。对于,徐未也有了厌倦或许审美疲劳。身体没有听过使唤。
徐未特别是和靳天龙有了私情以后,更加厌恶季春雨。徐未,已经和靳天龙鬼混在北京,彻底放下了季春雨。她还想着,怎么能和季春雨快点解除婚约。
“一个性无能的人。”徐未这样对靳天龙说。
靳天龙搂着风骚的徐未进入一个香甜的梦乡。
季春雨把商文青邀约出来,是想让她带自己的儿子,自己要去楚雄讲文学。
商文青知道季春雨会为文学的事情,不顾一切,有了孩子也一样。孩子,并不能改变他对文学的执着。
快到深冬了,季春雨要到楚雄去讲座,那边,天气刚好是春天。季春雨对商文青说:“楚雄一点都不冷,自己带孩子去,没有人照顾,刚好邀约商文青帮着可以带孩子,还可以在楚雄度假。”
商文青没有去过云南,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可是,她还是关闭了季春雨的家门。她第一次拒绝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等她走到小区的时候,她回头看那粉红色的窗帘,多像中学时代与季春雨热恋的小窗啊!季春雨能把家里的窗帘,装饰成粉红色,也是对往昔的怀恋,对她的依恋。
商文青走在季春雨居住的小区石子道路上,心情仿佛回到了初恋的那些日子,她知道一切美好的往事只能在记忆里了,生活的角色,不允许她拥有浪漫的举动。很清楚,季春雨去楚雄是真实的事,只是以孩子为借口,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自从徐未上次自杀,在医院大闹后,她真的不能再介入季春雨的生活了,或者季春雨不能再介入她的生活了。商文青的眼睛有些湿润。这回,见面是她唯一一次没有和季春雨发生关系。
一辈子的孽缘,总该到了结的时候了吧。
(47)
做完手术的秦立精神状态很好,他感到自己很幸福。特别是商文青在照顾他的时候,很多次会斜身为他做一些事情。他的嗅觉没有退化,太熟悉这种体味了,他,甚至幻想在这种体味里。他怎能还从心底喜欢商文青呢?他感到自己有新的罪恶,新的罪恶让他惶恐。
在秦立梦幻和商文青往昔的事情的时候,她看到眼前走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很熟悉,是马兰,他忽然警醒,又没有见到马兰的身影。马兰,并不漂亮,也不太可爱,可毕竟生了秦风啊!
秦立的心忽然下沉,他希望马兰真的去了澳洲,真的去了。可是,他心里清楚,马兰是被自己的双手掐死的。虽然,马兰谋害他在先,可是,他心底一直背负着这沉重的命案。或许,自从这件事情以后,秦立就没有真的轻松过。恍惚中马兰要和他做爱。马兰秦立搂抱在一起。
一中午他都在恍惚中度过,他一会是和马兰的夫妻生活,一会和商文青做爱的场景,一会和那些与他有着瓜葛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像演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闪过。秦立,忽然感到心悸与头晕,他想呼喊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商文青从季春雨那里回来以后,看到已经死亡的秦立。商文青并没有感到害怕,她匍匐在秦立的身上痛哭,她终于可以卸下包袱来生活了,秦立也可以了,他走的急促与干净,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话语,没有留下,这让商文青无比的遗憾……
(48)
商文青最近给单位递交辞呈,她想早点退休照顾秦风。秦风的腿不是太好,她想做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
秦风也想早点回家,把领导岗位让给年轻人做这些。他们双方不就都办好了离岗手续,可是,过了几天,没有工作的约束,又感到实在无聊,商文青建议在闹市区开一家茶庄,不是为生意,只为休闲和有事情做。茶叶不易放坏与过期,还轻松一些,好经营。
商文青以前都很爱文学,只是,忙于工作,没有时间创作,这回她总可以好好做自己,过自己的生活。
秦风有一天吃完晚饭,忽然叫喊,他的痛,商文青赶紧送秦风到医院,水水医院不接收,让商文青还是送到省城的大医院。
医生和专家经过几天的会诊,最后,把商文青拉到身边,对商文青说:“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他是骨癌,已经到了晚期。”
“什么?是骨癌吗?还到了晚期。”
商文青一阵晕眩,她怎能相信这样的事实。她和这个男人还没有好好生活呢?怎么可以离开他啊!
秦风倒是很爽朗,他没有半点悲戚的样子,一直在逗商文青开心,只是到腿痛发作的时候,他的额头会渗出黄豆粒大的汗珠,请求商文青去找医生,有没有“安乐死”?“安乐死”这个词语在国外是有过,在中国还没有立法,去找医生可以吗?
“医生,有什么好办法,能止住他的疼痛啊!”
医生无奈地摇着头,医生的头很低。
“很抱歉,商女士,目前,还没有特效的药物啊。”
商文青继续说:“请给秦风实行‘安乐死’。”“不行,这个还没有立法。”
商文青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病房门前,她此刻不想推门进去,秦风,正在接受疼痛的煎熬,他被疼痛扭曲着面孔,他的面孔抽搐的不成人形,她不想进去让秦风为自己隐忍。商文青来到医院的拐角,她默默地蹲下,她把头深埋在自己的胸膛里,她要好好和秦风告别,她已经爱上了秦风,可是,命运就要让秦风离开自己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与悲哀涌上商文青的心头。
商文青正在难过的时候,医生来找商文青。
“商女士,秦风,先生有话对您说。”医生的表情急切。
商文青急切地跑到秦风的病床前,她紧紧地拥抱着秦风,她真不愿意撒手,她一辈子了,他们快二十年了,没有这样紧紧地拥抱……
秦风,向孩子一样依偎在商文青的怀里。
“能在自己喜爱的女人怀里死去,有什么不好!”
秦风,断断续续地叙说着。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奇特的光明。商文青知道,这种光明不会太久。她俯下身,亲吻着秦风,秦风,很激动,把他的舌头塞入商文青的口腔中,他们舌尖纠结在一起,这样的亲吻,他们从前没有过,秦风,忽然停止了舌尖的蠕动,他的双手,也从商文青的脖子滑落……
“秦风……秦风……”
商文青没有太大声哭泣,她用双手慢慢地合上了秦风的眼睛。
商文青把秦风的骨灰并没有安葬在后花园,而是放在了自己的卧室。她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来缅怀这个丑陋而又伟大的男人。
(49)
在深冬的某一夜,刮了一夜大风,黎明到来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
丑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她早早的起来,到桃园去,她要到猕猴园去,看看,猕猴桃枝有吹断的枝条没有。进了院子,看到一些桃枝松散在架子外,就伸手弄好,没想到一阵眩晕,跌落在桃园树下。
一个漂亮的女人丑丑就这样离开了人世。等中午饭的时候,樊高旺去园子里找丑丑,却发现了丑丑的尸体。樊高旺一阵心痛,抱着丑丑哭泣不止。
丑丑是和他离婚了的人,办完丑丑的丧事,按照丑丑的遗愿,把丑丑安葬在驼背的身旁。
驼背不再孤单,终于和自己心爱的妻子相守。若,地下真有灵,他不会怨恨丑丑的离开。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这样在常规中变化。相聚或者分离,都是生活的历程。命运中或许必须经历的。
商文青请来一些道士,为秦风做法师。她是不相信这些的,只要为秦风好花些钱,做一次法没有什么不好!目的是让秦风的灵魂得到安宁,虽然这只是个迷信。
商文青自从秦风死了以后,整个人一下子消瘦了十几斤,原来,这个丑陋的男人已经注入到她的生命里。世界上还有爱她的男人吗?她想起季春雨,她把自己的青春奉献给了季春雨,可是,后来,又怎样呢?季春雨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节,不顾她的情感感受,他又那么懦弱,从来不敢和自己的父亲谈婚事。一辈子她的感情,就这样漂浮在水面上。自己没有想着和秦立有暧昧关系,可是,为了局里工作的同时,他们没有错误,软弱的商文青还没有学会说“不!”这个字。她被秦立占有,一方面是秦立真的喜欢商文青,另一方面是秦立打算让让商文青打算做自己儿子的媳妇。
这也许就是真的生活吗?
命运真的把他和秦风拴在了一起吗?他抱着秦风的骨灰,脸部埋在骨灰的旁边,她只有这样才可以减去心中少有的疼痛。
窗外的景物,被一层厚厚的白雪包围,那些雪终究没有全部淹没建筑,都出灰白的颜色。世界开始静默,像一幅山水水墨。
(51)
商天龙到北京以后,自己开始了新的创业。他没有联系姐姐,没有联系季梦兰,更没有和夏可君联系。
他在北京旅游了几天,然后又坐车到了塘沽开发区。他希望自己能重新快开始生活。
他进入了天津一家美院,美院校址就在塘沽的渤海边。海风时常夹杂一些浪花,抚摸着他的脸颊。
他业余时间在一家山佳保健品公司做营销,其余时间都在美院画画。
他只有不停止的画,才能消除心理的寂寞与恐惧。在高中的时候,他都是一个十分喜爱画画的人,学校的墙报都是他来出品的。他安静下来,安静下来的他很沉稳与帅气。
白丽的父亲是天津房地产的开发商,她是他唯一的女儿。白丽家很富有,可是,白丽一点也没有娇惯的摸样,很多次陪伴商天龙一起在画室吃方便面。
白丽和商天龙是同学,商天龙很少谈及家庭的事情。他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完成自己的心愿,做一名画家。他清楚知道,这个社会,有钱以后,并不快乐,他开始厌恶与憎恨金钱,如果,不是虚荣的生活,他会离开夏可君吗?夏可君会和那个姓林的男人在一起吗?想起往事,他除了心酸还是心酸。此时,他的沉思表情,更另白丽这个情欲初开的女子陶醉。
父亲商云章劳苦了一辈子,没有想上清福。母亲,有孤独终老在精神医院里。开始和姐姐在一起,姐姐精神不好后,听说母亲又回到了精神病院里,不久,就郁郁而终。
父母的相继离开,姐姐的龌蹉婚姻,夏可君的背叛,让这个青年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生活到底该怎样开始啊!他开始在冷静中寻找答案。他把一且悔恨与愤怒,都抒发在绘画领域。
还没有完成学业,他在绘画领域已经小有名气。香港开始人收藏他的作品。
白丽很兴奋,她拥抱着商天龙。商天龙很久没有触摸女人的躯体了,久违的激情又被白丽点燃,他疯狂起来,不顾一切把白丽拥抱在自己的怀里。
一个成熟男人的夜色。
一个情欲初开女人的夜色。
玫瑰的殷虹,点燃了海边的冷风。
爱与欲望在两个人的躯体与不同的灵魂里燃烧起来。
(52)
白丽的父亲看见女儿最近气色很好,询问什么事情,女儿也不说什么就跑了,做父母的当然很关心女儿,就暗地里派人监视,那些人回来说:“白丽,最近和一个在美术学院学习叫商天龙的画家在一起。其实,也不是什么‘画家’只是一个美术学院的学生而已。”
白丽的父亲就白丽一个女儿,然后,他又派人到商天龙的家乡调查商天龙。不去还好,回来以后后的结果,让白丽的父亲,白国平大为恼怒,他,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有家室的人纠结在一起呢?
白国平把收下外调的结果甩给白丽,白丽看后,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做父亲的又怎能不心疼自己的女儿,他只好对老婆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凡依依顺从地点点头,然后,牵着白丽的手上到楼上,对白丽说:“女儿,你不用难过,您父亲说,他一定给夏可君一笔钱,让她远离商天龙。商天龙现在没有父母,完全可以做我们加的上门女婿啊!’
母亲的一番话语,让白丽破涕为笑,女儿的开心,也是他们夫妻的开心。只要女儿开心,花些钱为女儿扫平婚姻上的障碍有什么关系呢?
(53)
夏可君一边认真打理着自己的文化公司,一边等待着丈夫商天龙,她相信天龙会原谅她的!
可是,在早春的一个早晨,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他们对夏可君直接了当地说:“你要么就接受箱子里的钱,要么就会让你的家人受到意外伤害,你自己选择。给你钱是我家老大还有良心。”
夏可君从没有受到过威胁,和故事里的警匪片一样。她弱小的躯体开始在冰凉的风力颤抖,她哆嗉着说:“什么事情啊!”
“很简单,就是和商天龙彻底离婚。”
“快点主动提出离婚。”
夏可君陷入一片茫然,这个社会怎么了。难道,老天真拆散他们夫妻吗?
夏可君对很平静地说:“商文龙,我,其实不喜欢,您们把箱子拿回去,我和他尽快离婚就是。”
那两个私人律师是受白国平的指使,又怎能把箱子里面的钱私自留下,就威胁说:“少废话,照我们的话去做。”
说完话,那两个人,做贼一样消失在水水城市的暮色里。
神木的冬夜特别宁静。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又有谁能够了解夏可君此刻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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