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王局长和他的女人们（连载）---第五章(小说)

　　见各自的目的都达到了，四人寒暄了一下就各自离开了。
　　刘主任接到副县长任命书欢天喜地地到县里到任去了，分管的果然是科教文卫。刘副县长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县教委的班子进行了调整。一个姓张的副主任提任主任，原来的政工科长提了副主任，王局长就顺利地当上了县教委的政工科长。
　　王局长去上任那天是单独一个人去的，没有通知刘副县长，也没有和教委的领导打招呼，这是他老丈人的意思，叫他尽量低调，不要兴师动众。王局长对老丈人的心思了然于胸，一大早他穿戴整齐就步行出了门。县教委离王局长住的县委大院有点远，王局长慢慢走着，想着到了教委上班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会遇到些什么上司和同事，今天第一天上班是不是要请班子成员聚一聚，如果要聚，该到什么地方好。一来自己对县城本就不熟，二来在县城的这段日子不是在医院就是老在家陪冰冰，也没有出去逛逛，县里有些什么好吃好玩的地方自己还真不大清楚。看看表时间还早，王局长就饶有兴趣的慢慢边走边关注起街面上的餐馆酒楼之类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前面就要到县教委了，一阵阵的鞭炮声把王局长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原来是一家餐馆开业。王局长一想，哦，今天是8月28号，触了彩头似地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来。这家新开张餐馆的名字很有特色，叫八酒不离食府，张灯结彩很是热闹。门口站着的一位招呼来宾的高个子女人，化着浓浓的装，王局长总感觉看着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想着想着就来到县教委门口。
　　县教委的办公楼是一座三层的楼房，样子就像是哪个学校的教学楼，一个走道上去，两边一直排开的办公室。快开学了，王局长看见上上下下的人特别多，显得很忙碌。由于王局长是第一次来，也不大有人知道她是新来的政工科长，所以迎面而过的也都只是好奇的看他一眼就匆匆离开，眼神好像在说我们都忙死了，你还看热闹似地闲逛，无聊！
　　王局长也想着再东看看西看看的只有招人烦，就径直上了三楼，准备先到主任办公室报个到。虽然是第一次来县教委，王局长之前还是做过一些功课的，对教委的整个布局及所有的班子成员都有所了解。他知道现在的一把手叫张志国，是个女同志，之前好像也在县机关呆过，不过自己没什么印象，估计是自己离开之后的事情。想着就到了主人办公室了，他敲了一下门，没有动静，隔壁会议室好像有人在开会。王局长站在门口听了一下，确定是教委班子在开完会，他敲了一下门后才推开门。
　　会议室不大，坐满了人，秩序却很好，没有一点烟雾缭绕的感觉，一个年纪较大的男同志正在讲着学校开学的相关工作，张主任边听边低头做着记录。大家见王局长推门进来都愣住了，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有眼尖的一下认了出来，说这不是新来的王科长吗？快坐快坐。本来安静的会场一下热闹起来，大家都起来和王局长打招呼。只有张主任还是坐在中间没有动身，王局长看了一眼张主任，一下子愣在了会议室门口。
　　王局长站在会议室门口足足呆了1分钟，才缓过神来，王局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立即挂上了笑容，礼节性的和大家寒暄了一下就在旁边找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会议室又恢复了平静，会议继续，刚刚那位发言的那位年纪较大的领导继续讲着话。王局长此时却是心潮起伏，他真的是没有想到，教委的一把手居然是张琴，原来，张志国就是张琴。她为什么会改名呢？自己调走后县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她什么时候调到教育局的？这几年她过得怎么样？一连串的疑问在王局长的脑海里呈现出来，却没有一个答案。王局长隐隐的觉得这个叫张志国的女人已经不是当年的张琴了，虽然现在没有头绪，但她绝对是个很不简单的女人了。王局长他用余光瞟了一下张琴，她还是认真的做着记录，好像根本就不认识王局长一样，表情非常平静，丝毫没有显出意外和慌乱的神情。显然，对于王局长的到来，她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张琴穿着一件深色的衬衣，除了眼角若隐若现的鱼尾纹之外，与以前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王局长从她的眼神中已经读不到当年的纯真读到的只是平静中的一股内敛的霸气。她的举手投足都显得那么的成熟老练，一边做着记录，一边对发言人提出一些问题，对不足的地方做着补充。
　　会议接近尾声，张志国主任对大家的发言做了一下总结，对开学工作做了一下整体部署，要求各部门尽快具体落实之后，就把话题转到王局长身上。张主任目光环顾着大家，说我想也不用我多介绍了，她指了指王局长，说这是新来的王科长，分管政工工作，今天很忙，在座的就不一一介绍了。王科长也不是外人，当年我们还在县委共过事，这样吧，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晚上我私人请客，算是给王科长接风，位子王科长定，说这句话时，她特意征求意见似地微笑着看了王局长一眼。现在就散会吧，大家各忙各的去吧，晚上我们再聊。王局长立马站了起来，说谢谢张主任盛情，晚上还是我做东，就在新开张的那家八酒不离食如何，各位先忙，晚上再赐教。大家都过来和王局长握着手，说着欢迎欢迎之类的客气话，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王局长和张主任两人，王局长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张琴，说这几年你还好吧？张琴说挺好的，见王主任衣服欲言又止的表情，张主任说这个以后再谈吧，今天我们只谈工作。来吧，我先带你到你的办公室去吧，先安顿下来。说着就把笔记本放进一个公文包，先走出了会议室。王局长见张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没有和他谈论往日交情的意思，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跟在张琴后面出了会议室。张琴边走边说，快开学了，大家都很忙，也没有给你介绍一下，不要介意，正好晚上我们聚一聚，大家这段时间都很辛苦，我也是刚刚主持教委的工作。今天晚上，一是给你接风，一是感谢同志们的支持，我们都是老同志了，你就别跟我争了。王局长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刚来，业务不熟，你以后可要多帮帮我。说着两人就到了二楼西边的一间办公室，张琴说就是这里了，这几天工作比较忙，我就不招呼你了，你先休息一下，工作下一步再来，说着就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王局长走进办公室，这是一个长方形的屋子，中间被一道墙隔开，外面是一个大点的办公室，靠墙摆着四张办公桌，一个人都没有，显然是都忙着开学的事情去了。里面应该就是他的办公室了，他走了进去，见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文件夹。一打开，里面是一些介绍县里的教育教学现状以及教委和他们政工科的基本情况的文件，显然是事先就专门为他准备好的。
　　王局长边看着文件边想，这该不是张琴特意为自己安排的吧？难道他还惦记着自己？或者这根本就是很正常的工作交接，是自己这些还没见过面的手下或是上一任准备的？他还是宁愿相信这是张琴特地安排的。
　　而实际上刘副县长在上任之前就已经不止一次到兵兵家拜访过他的老丈人了，说是汇报工作，其中一次王局长也在。对于县教委及下属单位的一些基本情况，刘副县长已经和他交流过了，他大致上也有了一些了解。
　　现在回想起来关于教委一把手的人选问题，当时刘副县长和老头子都有点讳莫如深，他当时也有过一些疑虑，只是被老丈人岔开了话题也没有深究。王局长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自己的初恋情人，现在想来，其中一定有文章。难道是自己和张琴的事情，兵兵家里人都知道了，只是故意不点破？或者其中还有其他的因素在里面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原因呢？按正常情况，张琴能力再强也不应该升得这么快，自己的老丈人是县里的一把手现在也就是个科长，难道张琴有更硬的后台，还是这中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局长越想心里越乱，隐隐地觉得这个问题一定要弄清楚，不然对自己今后的仕途肯定有影响，至于是什么影响，他自己现在也很迷茫。
　　正想着，外面的办公室里人进来了，听脚步声应该是一男一女，女的的穿的是高跟鞋，只听到女的说哎呀，这几天真是忙昏了，下面这些校长主任真麻烦，一点事情也要裹半天。男的说是啊，等开了学就好了，我都有一个多星期没摸麻将了，忙完了我们好好搞一场，说完还怪怪的笑了两声。女的一听立马说打麻将就打麻将，搞什么搞，要搞你回家找你老婆去。
　　王局长听着越来越不对劲了，就干咳了一声。外面的一听有人，立刻安静下来。王局长从里间走了出来，外面的一男一女见王局长从里面出来，互相看了一眼都愣了一下，还是那个女的反应比较快，脸上立马挂着矜持的笑容说，您好您好，您是王科长吧，我是搞妇女工作的小梅啊，这位是我们吕副科长。王局长礼节性的笑了笑，和两个人握了握手，说你们好啊，我刚刚来，以后还要你们多支持啊。那个吕副科长开始脸色有点不大好看，见王局长主动伸出手来也就勉强把手伸了过去，讪笑着说不敢不敢，以后还蒙王科长照顾，说着就坐到自己的桌位上假装翻着文件。
　　小梅倒是很热情，王局长转身进了里面的办公室，她一下就跟了进去，熟练地到了一杯水放在王局长的办公桌上，又开始清理着桌面纸篓子什么的，一边说王科长您来了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您看着办公室乱的，也没给您打扫打扫。
　　小梅30多岁的样子，中等个子，卷卷的头发，穿着高跟鞋弯着腰清理着，动作很麻利但总显得有点别扭。王局长见她弯腰时屁股撅得老高，就把目光转到一边说不用客气，环境挺好的，你忙自己的去吧。小梅说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着拿起垃圾篓子笃笃笃的就往外走，又笃笃笃的把倒干净的篓子放回原来的地方。说王科长，到下班的点了，您是食堂吃饭还是回家呀？王局长说我等一下就到食堂吃一点吧，你呢？小梅说我还要回家给孩子做饭呢，那我就先走了。王局长说那你去吧。小梅转身笃笃笃的走了，吕科长咣的带上门，也跟着啪嗒啪嗒的走了。
　　王局长冷冷的哼了一声，心想这个姓吕的看样子是有点不待见自己啊，文质彬彬的脾气还蛮大，八成是自己占了他的位子心里憋着气。又觉得好笑，心想你一个酸书生样，就知道打情骂俏，凭什么跟我争。
　　中午，王局长去食堂吃饭。食堂在一楼走道的右边，一间大大的房子摆四张圆桌，他去的时候其余三张桌子都坐得满满的，唯独一张却一个人也没有，王局长觉得奇怪但还是在空桌子上坐了下来。正想着要点些什么，一个穿白衣服的中年妇女就把饭菜已经端了上来。王局长边吃边想，这服务还不错的，就是大家都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王局长匆匆吃过饭就回到了办公室，他要尽快的把桌上的文件都看看，尽快的熟悉县教育界的状况，尽快的进入状态。
　　教育界是一个庞大的队伍，这个王局长是早有耳闻的。其他委办局一般都是几百来号人，最多的也不超过一千人，可是教育界在编在岗的光老师就4000多人，还不算民办的和聘用的。难怪县里对于教育界一直都是恨多爱少。可是因为发展教育是基本国策，小平同志说过国家发展靠科技，科技发展靠教育，所以说教育是关系到国家兴衰的大事，各级政府都不得也不敢不重视。而庞大的教师队伍、庞大的教育开支，也是令县领导最头疼的事情，每年全县的财政收入被老师瓜分了近三成，而且教育只有投入，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成效。虽说目光要长远，但是谁没有私心呢？谁不想出成绩、出政绩呢？谁能保证今天自己是一把手，明天还是不是呢？
　　王局长一直看着材料，下午办公室没有一个人来，估计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最下面的是关于人事科的人员和分工情况材料，王局长一看这才知道，那个姓吕的原来是副科长，46岁了，是华中师范学院毕业的。王局长心想，看不出来学历还很高啊，怎么说话就这么俗气呢？估计也是愤世嫉俗型的吧，读书人都这样，总觉得自己肚子里面有点墨水就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加之自己又占了他的位置，挡了他的官路，所以就破罐破摔找这些小嫂子过过嘴瘾吧！除了这个吕副科长之外，还有一男两女，一个就是刚刚那个小梅，编制还在乡里一所小学，属于借调性质的。还有两个一个姓李、一个姓孙，都是20多岁的年轻人，工作也就2年多时间。王局长心想这肯定又是哪里的XX少爷，不然的话这年纪应该是要到基层锻炼的，怎么会一下子就分到机关工作。
　　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看样子是有很多人进来了。王局长连忙站了起来，这是张琴的声音已经飘了进来，王科长，王科长，在吗？王局长一听立马走了出去，看见张琴后面跟着一大帮子人，张琴见王局长出来了笑着说，哎呀，王局长真是敬业啊，你看，大家都来了，我们一起聚聚，算是给你接风。说着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帮人。王局长见头头脑脑都在，连忙说谢谢张主任，谢谢大家，我实在是不敢当啊，今天我请大家吧。张琴说你就别客气了，我们边走边聊吧。说着一帮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和王局长打着哈哈下了楼。一辆金杯车已经停在了教委的大门口，见大家都上了车，司机问也没问就出门右拐，显然是张琴事先已经安排好了。
　　不到五分钟，车子停了下来，王局长出门一看，果然是八九不离食府，心想自己说的话，张琴还真记在心上，不觉心里热热的。张琴带着大家来到二楼的一个大包间，数数一共12个人，桌子很大，张琴当仁不让坐了主席，那把椅背最高的椅子，大家都说王局长今天是客，要坐在张主任身边，王局长推辞了一番就坐下了，它的位置安排好后，其他人都很快就落了座，关于座位的问题王局长是明白的。
　　因为是开张，今天的菜做的很快，分量也很足，大家都看得食欲大增。张琴正要举筷的时候，服务员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高个子女人，服务员说是老板。老板听说教委的领导来用餐特地进来敬酒答谢的。王局长一看，心想难怪上午看着那个女人眼熟，这不是小汪吗？
　　小汪熟练地和桌上的每个人打着招呼，由于有张琴在，有些想趁机逗一逗这个漂亮的老板娘过过嘴瘾的也显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大家都正襟危坐。小汪绝对是认出了王局长，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没有表露出来。王局长虽然心里很好奇，但见小汪没有点破，自己也就装起了糊涂，只是在和小汪眼神交流时给了她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小汪也似乎读懂了王局长的眼神，两人算是心照不宣了。
　　小汪走后，王局长心里很失落，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只是和每个人寒暄着，说一些多多包涵多多指教之类的场面话。张琴端起酒杯，说今天把大家请到这里来，一来呢，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二来呢，今天王科长正式报到，我们大家见个面。多的就不说了，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欢迎王科长来教委，来我们先干一杯。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放不开，气氛显得有点冷清。王局长也看出一些端倪，但他毕竟是刚来，对于一些深层次的东西了解甚少。本来打算活跃一下气氛的，怕弄巧成拙只好作罢，酒席就在这种很平静的气氛中散了。
　　由于住处都很分散，大家互相招呼一下就坐车的坐车、走的走路各自离开了，最后只剩下王局长和张琴二人。王局长本想打完招呼也离开的，因为他还没有考虑好该怎么单独面对张琴，他不知道现在的张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此时张琴却先开了口。她说老王，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改名，又为什么到了教委，还当了主任，是吗？王局长看着张琴，确定张琴不是喝醉酒而是很冷静的状态下才小心翼翼的回答说是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王局长刚说完就后悔了，他觉得后面那句话现在说还是有点早。但张琴似乎并不介意，她说我当时确实很恨你，不过现在我也经历了很多事情，我能够理解你了。王局长听到这话，心理既愧疚又充满了感激，看来这个当年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人现在至少并不恨自己了。他说这几年你还好吗？张琴有点哀怨的一笑，说你想知道吗？不过今天有点晚了，下次有时间再聊吧！以后工作上的事情，还要你多多支持我，现在的局面相信你也看出一些问题了，我这个主任做着也难啊！王局长说这个你放心，我知道你一个女同志很难，今后我一定全力支持你。张琴叹了口气，说要不怎么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呢？那些人都各自有自己的心思，我也是主持工作不久，复杂，难啊！王局长说你一直很优秀，我相信你一定能力干好，我一定支持你。实际上他对于张琴的工作还真不大了解，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这样说了。张琴对他的回答似乎很满意，说有了你支持我就好多了，时间不早了，我司机来了，我送你吧。这时一辆小车开了过来，两人上了车。
　　那天晚上，王局长辗转反撤不能入眠，兵兵问起新单位的情况，王局长也是说刚刚去还不了解就敷衍过去了。
　　王局长一直在想张琴的事情，自己老丈人是县太爷，现在也就这样，为什么张琴不动声色就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而且今天张琴对自己说的这番话也好像是话里有话，并不是单纯的聊天叙旧那么简单。刚才在车里，两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彼此都知道心里都有某种期待，只是都羞于开口或者还是在试探。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吧，慢慢会了解清楚的。当下最重要的就是立场问题，今天的酒席王局长也看出一些问题，显然教委这套班子分成两个派系，一派是以张琴为首，但是她虽然是一把手，力量却显得薄弱，而且这些人立场并不是很坚定，只是在观望。还有一派就是以资格最老的那个乔副主任为首，他们在酒桌上不温不火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他们对于张琴是不以为然的，然而他们最少在面子上还是过得去，这个就说明张琴背后一定有什么可以镇住他们的后台，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这么收敛。
　　这个乔副主任王局长是了解过的，他也是这一届主任的有力人选，不过最后被县里一个要大力培养年轻干部为由给否了，其实乔副主任也才是XX出头，加之平时保养得好，看着其实显得很年轻，不过与张琴相比当然是老同志了。乔副主任在教委工作已经快20年了，自然有他的一批人，所以他就是当前挡在张琴面前的一块大石头。
　　王局长觉得自己于公于私都要站在张琴一边，于公她是一把手，于私他们是旧情人，而且当初自己是有愧于她的。张琴上台不久，现在可以说是最困难的时期。所以王局长下定决心一定要敲打敲打这个乔副主任，只要乔副主任收敛了，其他人也就好办了。他想自己头上毕竟还有这么一层光环，只要这个姓乔的老实了，其他人看到自己立场坚定的站在张琴一边，不怕他们不向自己靠拢，这样一来在帮助了张琴的同时也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只是要对付这个乔副主任该从那里找突破口呢？这是个问题。
　　然后王局长又想到了小汪，这个小汪看来也是不简单，几年不见成老板了，看来一定是应了那句女人变坏就有钱的老话。今天要是张琴不在，不定她要把这群大老爷们迷成什么样，王局长想到这里不禁心里酸溜溜的。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个细节，当时他和乔副主任是挨着坐的，小汪出门的时候回头妩媚的看了一眼，当时他以为是小汪暗地里和自己打招呼呢，但是现在回忆起来当时小汪的眼神分明没有和自己对视，而是瞥向一旁的乔老头。想到这里，王局长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看来八酒不离食要经常去，说不定这里就有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