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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的希望(第十九章)

作品名称:放飞的希望      作者:墨燃      发布时间:2013-05-24 18:06:04      字数:8019

               第十九章【军训】
  
  二十天的军训开始了,训练场上的教官们,英姿飒爽,这些大学生们无法相信,比自己年龄大不许多的教官,竟显得那样的成熟与干练,那,是属于军人的独特气质……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这时宿舍的其他三人也都来了。
  一个重庆的和建雄一个专业,叫刘伟。
  一个是上海的,学工商管理,叫彭若祥。
  还有一个是沈阳的,算是和建雄半个老乡吧,学汉语言文学,叫张昭。
  一群男孩子,很容易相处,哈哈哈的没一会儿就都熟了。
  重庆和上海两仔,令建雄暗暗佩服,说起话来,博学多才,从古至今,从政治经济文化到当前大好形势,都讲得头头是道。
  但上海人,彭若祥,更显张扬,并有一身的霸气。
  而沈阳的张昭,长得也小,显得很柔弱,总是不声不响的坐在笔记本前,这电脑里就没有他玩儿不转的内容,简直就是一电脑专家。
  
  二十天的军训开始了,训练场上的教官们,英姿飒爽,这些大学生们无法相信,比自己年龄大不许多的教官,竟显得那样的成熟与干练,那是属于军人的独特气质。
  黑黑的,帅帅的教官身姿挺拔,站在队前,像一颗高傲的松。
  “同学们,我是教官张翔,今后二十天的日子,就由我和大家一起度过。”
  “我先告诉大家,军训非常的艰苦,有谁说忍受不了这份苦,请现在退出,我不会挽留,但是,记住,一旦进入训练,我不允许任何人掉队。”
  “二十天不许请假,包括病假,你就是爬也要爬到广场上来,同学们听清了吗?”
  “听清了。”
  “大点声,拿出我们军人威风来,同学们,听清了吗?”
  “听清了。”同学们的声音如山呼海啸一般。
  “很好。”
  “下面我来讲一下,大学生军训的意义和目的:”
  “1,军训是国家法律赋予高校的义务。”
  “2,是时代的呼唤,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国无防不立,民无兵不安,所以加强全民的国防教育,增强国防观念,是很有必要的。”
  “3,可以为国家培养高素质的国防后备力量。”
  “4,军训是高校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其他学科和教育方式无法取代的综合素质培养和教育工作。”
  “5,有利于增强对大学生入伍工作的组织和安排。”
  “我还要告诉大家,军训的日子,没有天真,没有浪漫,没有幻想,有的,只是艰苦,累,大家要做好精神准备。”
  “同学们回答我,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再大声点,我们是军人。”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同学们的声音似山洪暴发,压向了炎炎的烈日。
  
  军训开始了,太阳爷儿瞅着这群大学生,眉开眼笑,也许真的喜欢这群阳光的孩子吧。
  训练场上一块一块穿着迷彩服的新生们,在各自的教官带领下,正式开始了第一天的军训。
  “第一排,排头至排尾,报数。”教官大声喊道。
  “双眼目视前方,身体微向前倾,脚跟并拢,脚尖分开约六十度,双手自然下垂,中指贴于裤缝线,拇指贴于食指的第二关节……”
  教官一边盯梢一边指导。
  “因为第一天,就先站两个小时吧。”
  “两个小时?”同学们一片哗然。
  “肃静。”教官喊了一嗓子。
  同学们站不到十分钟,就汗流浃背,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吧,同学们都浑身湿透了,腿僵直酸疼,穿在脚上的军训专用鞋的胶底,硬的像块木板,脚底一阵阵疼痛,直往心里钻,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在抗议。
  此时,邓建雄从心底里感谢邓丽娜,卫生巾垫在脚底,真的很管用。
  建雄想,休息时一定把这经验告诉大家,可又怕难为情。他想起同宿舍的彭若祥,就对邓丽娜的热心不肖一顾,根本没垫,就为这,还奚落邓建雄一顿。
  “那边,那个,不许动,这才一小时就撑不住了。”教官有力的声音传来。
  邓建雄赶紧又站好。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
  “这位同学,出列。”
  刘伟被教官提了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我叫刘伟。”
  “好,刘伟同学,按我说的要求,站军姿一上午。”
  “从现在开始,双眼目视前方,身体微向前倾……站好。”
  刘伟,吐一下舌头,没敢再言语,怕被罚一天。
  “不许有小动作,站好。”
  
  同学们顶着烈日,汗如雨下,站到最后都身子发抖。
  两个小时,终于熬完,每个同学脚下都是一片湿地。
  “好,同学们,坚持的很好,休息二十分钟。”
  教官已发话,可是没人动。
  大家都僵在了那里,腿已不听大脑的支配,活动了足有一分钟,大家才一瘸一拐的向荫凉地方跑去。
  建雄看看还站在烈日下的刘伟,
  刘伟的脸上,汗从那密如森林的头发里往外钻,淌到眼睛里,杀的他直眨眼睛,也不敢动一下,此时浑身的汗毛孔,都成了泉眼,他的脸,和熟透的柿子没两样。
  建雄看他的两腿发抖,而且越来越厉害,建雄想是否喊教官,可这一霎那,刘伟已倒下了。
  “这位同学,快,扶他去医务室。”教官跑过来,命令着邓建雄。
  邓建雄背起刘伟,就往医务室跑。
  医务室很远,绕过一栋楼,刘伟在建雄的背上动了动:
  “邓建雄,我自己走吧,太沉。”
  建雄放下刘伟:“你行吗?”
  “没啥事。”说完笑了。
  “你小子装的?你可吓死我了,教官好像也害怕了。”
  “那孙子教官还能害怕,我看他早看出我是假的,不过他还真狠。”
  刘伟的腿还真不听使唤,站那活动活动才好。
  “要说不让和教官顶牛呢,受苦的是我们。”
  装也要装到底呀,建雄扶着刘伟来到医务室。
  医生看看:“没大事儿,有点低糖,吃点糖,补充一下就好了”医生笑着说道。
  医生也看出是装的吧。
  “邓建雄那麻烦你去给我买糖了。”刘伟和他做着鬼脸儿。
  还骂教官是孙子,我看,我倒成孙子了,建雄边走边想。
  买回糖,刘伟躺在病床上,像那么回事儿,建雄就没理由再留下,他返回了队伍。
  刘伟又犯了嘀咕,怕邓建雄给说出去。
  中午,刘伟可不想错过这顿饭,当同学们来到食堂,他早到了,早早的为建雄抓过三个大馒头,当同学们去抢馒头时,他俩都吃起来。
  这时教官进来,冲他俩笑笑。
  过会儿,端着饭菜,坐在他俩的对面。
  刘伟这个不自在。
  “刘伟同学,怎么样?好了吗?”
  “好了。”说完脸还红了,低下头。
  “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
  “我叫邓建雄。”
  “嗯,刘伟同学,你的身体素质可能差点,这是第一天,过两天就好了。”
  “谢谢教官。”刘伟也不知自己要谢教官什么。
  此时的教官和广场上的教官判若俩人。
  
  中午休息,同学们怨声一片。
  彭若祥正坐在地上揉着两脚,脸都抽到一块儿了。
  “彭若祥,我带了好多“鞋垫”,你也垫上吧,很管用的,我疼的就不那么厉害。“
  好多人,邓建雄也不好意思说卫生巾,却说成了鞋垫。
  彭若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走吧,在宿舍。”他拽起他,向宿舍走去。
  
  这些在家都散漫惯了,随意惯了的独生子女,突然之间,转化成这样封闭式的生活,冷丁还真受不了。
  尤其是早晨牺牲自己本来就不够睡的觉,一遍一遍学叠被子,这看似简单的事儿,所花时间最多,可每天早上教官检查内务时,大家看到辛苦叠好的被子,被教官掀翻,看着阴沉的脸被训时,心里真不是滋味。
  同学们一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的觉,每天早晨天蒙蒙亮就起来,军训一小时,然后再吃饭,吃完饭再开始训练。
  这天吃完早饭,有的同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只听教官一声哨响,同学们向外跑去,睡着的几个女同学,下的一激灵,也跟着向外跑去。
  那一排排的队伍,犹如大树般伫立在草坪上,那一声声的口令,响亮的回荡在每一个芸芸学子当中,口号变时队形也变,一群充满朝气的大学生,将军人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同学们面对阳光,站得非常整齐,太阳晒的眼睛都睁不开。
  “同学们,我们今天继续练正步连贯动作。”
  教官张翔,又发出了指令。
  “预备,一、二、三……脚面放平,不要翘起来,离地二十五公分。”
  教官声音洪亮,在说着走正步的要领。
  正步真的很难,比齐步要难得多。
  “不要动,稳住,要保持脚离地的动作。”
  同学们在金鸡独立,可教官却慢慢悠悠的,检查着每个人的动作是否标准。
  此时有的同学都要哭了,一只脚总是离地一动不动的站着,所有的同学,脚都在发抖,更受不了的是,太阳总是幸灾乐祸的笑着,蒸的这些大学生,汗如强降雨。
  九月的北京太阳是最热的,反正从军训开始,就别想穿干衣服。
  几乎每天都有人哭,所有的女孩子都掉过眼泪。
  可掉眼泪的现象越往后越少,到最后几天就没有了,而且同学们都开心的笑起来。
  
  “同学们,我们今天,练齐步、跑步,首先我们练齐步。”
  对面工商管理的教官又要发指令。
  “都会了还练。”
  同学们被这话吓一跳,因为都有教训,不要和教官抗衡,没有好果子吃,这是谁胆子这么大。
  “彭若祥,出列。”
  所有同学的目光,都看向了彭若祥。
  “你说都会了?那好吧,你把全套的动作,来给所有的同学演示一遍。”
  “听我口令。”
  “向左,转。”
  “向后,转。”
  “齐步,走……”
  明摆着,彭若祥有些迷糊了。
  “嗯,很好,正步连贯动作,预备,一、二、三……脚面放平,不要翘起来。”
  “离地25公分,不要动,稳住,要保持好脚离地的动作。”
  看得出来,彭若祥的腿又在发抖。
  可教官根本不理他,又去指挥所有的学生。
  教官还真冷酷到底,他的规定是,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动。
  彭若祥实在撑不住了,他大声的喊:“报告,吃不消了。”
  教官慢慢的回过头:“好,正步,走。”
  当他放下右腿时,已不听使唤,一屁股坐在地上。
  “彭若祥,起立。”教官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围着广场,跑步,走。”
  彭若祥带着一脸的委屈,一瘸一拐的跑起来。
  看得大家直咧嘴。
  中间二十分钟休息,彭若祥跑了二十分钟。
  休息结束,教官命令他归队,又和同学们一起训练。
  看彭若祥的泪水就在眼圈打转。
  
  到底还是年轻人,中午同学们又哈哈的笑起来。
  坐下吃饭了,一些同学也不知为啥,笑起没完,看来还是没累着啊。
  教官一来,就都没声了,平时总和教官开玩笑的人,这时也躲得大老远的。教官喝了一口小白菜汤,抓起了大馒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可吃着,吃着,几名教官,直嗔脖,噎了一下又咽下去。
  教官吃的好香啊,四个大馒头,一小盆汤,一盘炒菜,十分钟解决战斗。
  下午训练,教官没什么特殊反应,几个臭小子,那个美呀。
  彭若祥还真没脸,教官转过身去做示范动作时,他抬起脚向教官的屁股踹去。
  教官站得稳稳的,彭若祥也不过是个偷偷的假装动作。
  教官转过来,又对同学们发出了指令。
  烈日下,同学们重复的练着,齐步、跑步、正步……
  
  军训一直到第九天,老天爷总算开恩,下起大雨,
  “还真下起来了,同学们,向宿舍,跑步,走。”张教官一声令下,同学们撒丫子就跑。
  其他教官看张教官下了命令,也指挥学生回宿舍。
  这时也不管队伍齐不齐了,同学们一身湿衣服直淌水,像飞一样跑回宿舍。
  “同学们不要乱,我们来做室内的科目。”
  张教官一句话给同学们泼了一瓢凉水。
  “教官,雨这么大,咱就歇一天。室内等下一个雨天再练呗。”
  不知是谁胆子这么大,在和教官争着指挥。
  教官看看大家没说什么。
  “哈哈,有门儿。”
  爱美的女孩子们,倒扯儿的也快,这一会儿功夫,一个个打扮的像花一样,只是小脸儿都多出了健康的黑。
  大家收拾完,都聚到了男生宿舍。一些动作慢的小伙子,都红着脸转过身去,换下湿衣服。
  “教官,你看大家衣服都换了,就来个雨休吧。”彭若祥挨罚一次反倒和教官热乎上了,还成了哥们儿,说话有些放肆。
  教官看看他,又看看张翔教官。
  “教官,雨休吧,我们保证不出去,您放心吧。”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凑到张翔教官跟前:“教官,发发善心,歇一天。”
  她笑得那么甜,有谁忍心不答应呢。
  这句话太好使了。
  “那这样吧,我们组成一个大集体,来个大联欢。”
  张翔还没说完,整个宿舍沸腾了。
  “啊,万岁。”
  “幸福啊。”
  “老天爷,谢谢。”
  “教官万岁。”
  “教官,你能活一百岁。”
  “啊、啊。”
  “哦、啊。”
  湿衣服飞了起来,臭袜子也上天了,谁的内裤也撇到了门口。
  这宿舍,是三楼的一个大教室,这震天响的动静,惊动了楼上楼下,都跑来看热闹。
  “肃静、肃静,不要影响别人。”教官们向同学们摆着手。
  “我们的联欢现在开始,以小集体为单位出节目,节目不限,各尽所能,什么都可以,大家说好不好。”张教官来了开场白。
  “好。”
  “那好,我们队先来。”张教官转过身看看大家:
  “那位同学来一首?挑战他们。”
  “教官,你先来一首吧。”
  “对呀,教官先来一首吧。”
  “教官来一首。”
  “教官来一首……”
  同学们喊了起来。
  “我?好吧,我给大家来一首,《小白杨》。”
  教官那磁性的男中音,回荡在宿舍的上空,唱得大家都静下来,教官的歌声很美,一个个鲜亮的女同学都看呆了,帅气的教官,悠扬的歌声。
  这歌声引来了楼上楼下的观众。
  老天爷也被歌声感动,雨也小了。
  当歌声停止时,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下面该柳教官了吧。”张教官看看对面的胖子教官。
  胖教官,笑着看看身后的学生:“同学们我们不能输给他们,对吧。”
  “谁来一个,迎接他们。”
  “我来。”过了一会,彭若祥站了起来,走上前台。
  “对面的姑娘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不要对我不理不睬……”
  边唱边向女同学们招手。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彭若祥,你光学坏,不学好哇。”
  张昭一边擦着笑出的眼泪,一边指着他说道。
  “再来一个吧。”
  “不能总是我自己吗,谁和我一起来?不是说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来个美女吧,谁愿意跟我合作?”
  彭若祥用唱歌一样的上海话说,可谁都没听明白。
  “什么呀?说普通话。”
  彭若祥又说了一遍。
  “是呀,女同学,谁来一个迎战,大胆点?”教官又在鼓励着女同学。
  “我来。”刚才向教官求雨休的女同学站起来,走到前面。
  “合唱,合唱吧。”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本来彭若祥都想下去了,一看美女上来,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合唱好吗?”
  “好哇,唱什么?”
  彭若祥想了想:“我俩唱《心雨》怎么样?”
  “好,没问题。”
  “别唱《心雨》了,还是唱《花心》吧。”
  不知谁说的,大家笑了起来。
  “(男)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
  “(女)我的思念,不再是决提的海。”
  ……
  俩人的对唱太美了,太有味儿了,那深情的演唱。
  让教官都看直眼儿了。
  同学们都听傻了。
  “(合)深深的把你想起,深深的把你想起。”
  歌曲结束了,响起一片掌声。
  “张教官该你们了吧?”胖教官有些得意。
  “柳教官你的学生唱了,你还没唱呢,同学们说,是吧?”
  “是。”
  “柳教官来一个。”
  “柳教官来一个。”同学们起哄了。
  前排的同学和张教官一起拽起了柳教官。
  胖教官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本来就没什么好嗓子,又想回去叫同学们替,可同学们又把他拽了回来。
  没招,一曲《大中国》结束战斗。
  那歌喉实在没人敢恭维,再加上一百八十度大跑调,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
  “新版,新版《大中国》。同学们说怎么样啊?”教官喊了一句。
  “好。”
  热烈的气氛下,教官看看邓建雄。
  “大个子,邓建雄,出列。”
  邓建雄笑了,站起身,在同学们身边挤到前面去。
  “大家都唱的那么好,我怕掉链子,我给大家来一张素描吧。”
  “怕掉链子是啥?”
  “就是怕丢砢碜。”
  “哦?就是怕没别人唱得好?”
  “对、对。”
  下边嘀咕着。
  “谁来做我的模特?”建雄拿出了纸笔。
  “教官吧。”
  “不行、不行,哪有我这形象的模特,找个美女吧,哪个美女愿意?”
  呼啦啦,站起一大片。
  “还是前排的你吧。”
  建雄面前坐着一位齐眉短发的女生,清秀淡雅,甜甜的微笑,会说话的大眼睛,迷人的两个小酒窝,像许晴,苗条的身材,坐在那里也显得那样挺拔。
  邓建雄看她几眼,就提起画笔,在纸上,刷、刷、刷地画起来。
  不时地抬头看她几眼,一会,一张素描成功完成。
  这冰清玉洁的女生,看了又看,喜欢的不得了,转着圈儿地展示给大家。
  “太像了。”
  “真厉害。”
  “画的太好了。”
  下面一片赞叹声。
  “那女生她叫啥呀?她也是真漂亮。”
  “你俩这是合作吗?”
  “来首歌也能不错。”
  “来一首吧,一定不错。”
  “来一首。”
  同学们又喊起来。
  “好吧,我俩来一首《相思风雨中》,行吗?那女生问建雄。
  “好吧,我俩就给大家来一首,张学友、汤宝如的对唱《相思风雨中》。”
  “(男):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
  “(女):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
  ……
  “(合):但愿花亦艳红,别后路上珍重。”
  “(合):但愿花亦艳红,别后路上珍重。”
  外面的雨停了。联欢也结束了。
  同学们也驱走了几日来的身心疲惫,第二天又开始了训练。
  军训就在辛苦欢乐中过去。
  
  就这样,二十天的训练,就要结束了,要结束的几天里,同学们好像都适应了这种紧张。
  军训对同学们,真的是一种考验,二十天的军训,让这些同学们,明白了太多的人生哲理。
  军训结束了,教官要走了,同学们都很留恋,这段日子和教官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同学们都喜欢和威武的教官在休息时瞎掰,乱侃,开玩笑建立了很深的感情。
  就要分手了,大家却难舍难分,难舍这二十天的友谊。
  分手的那天,大家喝了很多酒,喝了多少,都记不清了,都是一群刚刚成年的人,都难忘这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邓建雄带着这一段难以忘怀的经历,一份值得永远珍藏的回忆,返回学校。
  军训结束。
  
  早晨,朝阳抚摸着校园,抚摸着绿色的草坪,小草的叶尖上,都缀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仿佛一颗颗闪亮的珍珠,在太阳的映照下栩栩生辉,整个草坪,向碧绿的湖水,绿的鲜亮。
  偶尔几只不知名的小鸟,落在期间,调皮地吸着小草尖上的露珠,叨着叶,不时的发出愉快的歌唱,给草坪带来无限的生机,这片绿莹如海的大草坪,增添了一份宁静的美。
  建雄带着一份好心情,向吃饭的那条小街走去。
  
  这条小街离学校不远,叫平安街,街道两旁是普通居民区,临街房屋,第一层都开着各种餐饮小店。
  来这吃饭的大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和普通工薪阶层的人。
  各家店都有固定的客户,而且家家店老板都很会做生意,顾客手里,都有他们的外卖电话。
  老板也都备案一些常客资料,电话,地址,保证能为顾客,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外卖送到。
  建雄来到这里,看到很多家橱窗上,都挂着招小工的字样。
  建雄想,就从这里开始吧,这离学校又不远。他进了好几家,可都没谈成。
  “你以前干过吗?”
  “你做过服务员吗?”
  “在北京骑过自行车吗?”
  “你来北京多久了?”
  “你熟悉北京的路吗?”
  问了几家都没用他。
  “我会洗碗,我洗碗很快的。”建雄还在争取。
  “我们这不用洗碗,都是一次性饭盒。”桂林米粉店老板看看建雄,说道。
  建雄心里一阵失落,一连越过几家小店,心里盘算着,怎样说才能让老板留下自己呢。
  抬头看到一家招牌:“鸡公煲。”邓建雄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还没到饭点,没有顾客,中年女老板和服务员们围在一张桌上打牌。
  一看建雄进来,马上迎了上来。
  “帅哥,想吃点什么?”老板满脸堆笑的问建雄。
  “大姐您好,请问这招人吗?”
  中年女老板也许听到大姐这样的称呼,有些激动,也许是看邓建雄是和自己一样,是东北老乡,看上去连眼睛都笑了。
  “是呀,你怎么?”老板上下打量着建雄。
  “嗯,我是东北来北京上学的,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下岗,就想利用业余时间打工挣钱,为家减轻负担,不知大姐能不能收我?”
  也许老板真的被感动了,见这样一个阳光男孩儿知道为家为父母减轻负担,从心里往外喜欢。
  “可是小伙子,我们这里都是,洗碗、洗菜、端盘子的活,太委屈你这样的大学生了。”老板说的倒是实话。
  “不委屈,我上高中时,就在小吃店干过,没什么,有口饭吃就行。”建雄说的可怜巴巴的。
  老板怪可怜建雄的,也许他真的需要这份工作。
  “我们这里,下午六点到九点,是顾客最多的时候,也是最缺人手的时候,这点儿你能来吗?”
  “能来。”
  “那行,你就来试试吧。”老板答应了。
  “那什么时候开始呢?”
  “就今晚吧。”
  “大姐吃点什么?”老板又看向了进来的一位顾客。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了那位顾客。
  建雄站在那儿还有话要问,这可是关键的问题了,可又有些不好意思。
  老板看出了他的心思。
  “工资呢,我们按小时算,一个小时十块钱,看你是老乡,我包你一顿饭,工资一个星期,一结帐,你看行吧小伙子?”
  “谢谢老板。”建雄很高兴,连声道谢。
  老板想,真是个好孩子,干这活真是可惜了。
  建雄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解决了最实际的问题,他算着,一小时十块,每天三十,一个月就是九百,还省一顿饭,这样生活费就解决了,也许省着点,还会有点结余,再勤奋点,投几篇稿,一个月也能挣点,说不定还能给爸妈寄回去点呢。
  
  悬着的心放下了,他沿着这条街向学校走。
  这条街并不是很宽,但来往的车辆也很多,也就显得有些拥挤。
  街两边高楼大厦,各种商店也是一应俱全,也算是一条繁华的街。
  街两边的路也有凹凸不平的地方,偶尔也有一堆堆的垃圾,有些坑洼的地方存着积水。
  建雄走走看看,心想:都说首都的大街,应该是宽敞整洁,怎么也会这么乱,也许每个城市,都有它破败的地方吧,首都北京也是如此,并不因它是首都而去掩饰自己。
  走过这条街,中间路过一个建筑工地,就上了通向学校的板油路。
  抄这条便道,有二十分钟就到学校。
  
  
  大学的生活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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