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欲望之海（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事业顶峰】
　　（1）雪清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心里还在“砰砰”地跳着，她差点又落入了一个男人的虎口，她最畏惧的就是流言蜚语，如果她同意了校长的无理要求，也许流言很快地就会在校园传播开来，她就会马上成为众矢之的，她感到无比的恐惧与惊慌。她忽然感到男人的可恶，虽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这样，但是，她接触的几个男人为什么总是对她虎视眈眈？是不是自己的单身女人身份让男人们对她垂涎三尺？如果自己结婚了，有了自己的爱人，谁还敢来欺侮她呢？
　　于是，她想起了自己应该找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了，但是，她曾经发誓过要为死去的天晴守寡十年，可是还不到十年啊！再说，现在男人虽然遍地都是，可是，真正合适的、有才有德的、真心爱她的男人又到哪里去找呢？
　　关力锋？关本来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可是他的父亲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冤大头！不行，绝对不行！她忽然想到去城里的婚姻介绍所征婚，她提出了自己的苛刻条件，有三条：
　　1、大学本科毕业以上，有才华，人品好；
　　2、有国家单位正式编制，国家干部或技术人员优先；
　　3、30岁左右，未婚，或离婚无儿女牵挂。
　　要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几乎是很难找到，婚介所为她物色了10多个对象，都无法满足她的要求。她对再婚失去了信心。于是她又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在那个开放的年头，很多赚了大钱的男老板都大胆地在追求年轻漂亮的情人，他们利用公司招聘的机会，把一些刚刚大学毕业的漂亮学生招来，以作办公室秘书或总经理助理为名，一个又一个揽到了自己的怀里，最大限度地满足了他们的放纵的情欲与性。男老板能够做的事，难道女老板就不能做，不敢做吗？一股强烈的对美丽年轻男性的占有欲在她的心里涌动，有时候如翻江倒海的波涛冲击着她的情怀，她的青春的情欲毕竟压抑得太久了，情欲压抑到极限，肯定就要如火山爆发一样地猛烈地爆发出来，她到了无法控制自己的危险的边缘。
　　这时，她又忽然想起了大学时的其他男同学，但是他们在毕业后，没有给她留下联系的方式。况且那时候还有很多人都买不起手机，毕业后各自分散，天各一方，到哪里去找呢？即使能找到，他们都是30出头的人了，谁还没有妻儿子女呢？他们大部分都是事业心很强的男人，对于工作之外的情感之事，在家庭的压力下，无暇顾及，也很少有花心。
　　一天，她忽然想到了要去县教育局找一下局长，那是因为她在外承包工程的事，在学校被老师们炒得沸沸扬扬，她虽然与校长谈了这个事，也送了红包，也许她的红包只打了3000元，又没有满足这个好色之徒的非分之想，校长把这个事如果反映到局里，自己的饭碗也许要受到威胁了。
　　她去县里还是坐了自己的小车，现在她除外就是以车代步了，既显示了她有钱，又炫耀了她的女老板威风。
　　她到了县教育局，找局长，局长不在，她问了办公室局长的手机，她想在办公室找局长谈那个事恐怕不方便，局长也许就是给她打官腔，或者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要找官，到宾馆”，也许这句人们对当今官员办事作风的口头禅在她看来，已经可以用上了。于是，她首先到县城一家高级宾馆开了一家房，她可以在那里等局长，也可以把局长约到宾馆来。她想，她是一个漂亮年轻的少妇，又有钱，她如果放下一个钓饵，难道男性的局长不会上钩吗？她想的美滋滋的，也许，她既可解决自己承包工程不受干扰的问题，又可以享受一下男人的情欲了。她做了精当的安排后，向局长打了电话：
　　“陈局长，您好，我是渭县五中的女教师，我姓丁，我想找你一件事，白天你不在办公室，也许您的工作太忙了，今天晚上我请你到渭县宾馆吃海参，您能赏光吗？”
　　“你有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吗？我的约会太多了。要不，改在明天晚上吧。”
　　“我的事也很多呀，我明天还要上课，还要……，如果你有其他的约会，您就晚点来也可以，晚上10点我在宾馆等……您，你看怎么样？”
　　“10点以后吧，我准时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在宾馆的什么位置？”
　　“208房间，记住了吗？”
　　“好的，记住了。”她等待局长的到来，局长会来吗？
　　（2）
　　教育局陈局长是一个50多岁的老头，他快要退休了，这老头办事从来都是认真的，对于雪清的相约，只以为是解决职称评定或者是调动工作方面的问题，他根本没想到雪清给他设计了一个情的圈套，他上了年纪，对于情欲方面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对于局长的年龄，雪清是知道的，但是对于局长那方面的事情，是绝对不会了解的。她以为任何年龄的男人，只要不是垂暮之年，在那方面都是可以随心所欲的。然而……
　　不到晚上10点钟，局长真的来了，可来的是两个人，除了他，还有另一个年轻的女人，雪清见来了两个人，一下子傻眼了，这个随局长来的女人会是谁呢？难道是他的情人？这个情人看来比她还年轻，是不是……
　　正在疑惑间，局长却先开口了：
　　“你是……？找我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我就是渭县五中的语文教师丁雪清。哦，这是……”
　　“这是我女儿，她怕我在外面出安全问题，陪我来走一趟。我女儿现在在局人事股，如果你是关于人事方面的问题，你也可以找她。”
　　“我不是找人事方面的问题，我是想问一下，目前教师可以在外面从事第二职业吗？”
　　“按政策，目前好像还是可以的，不过当了行政干部就不行了。还有，不能从事生产方面的经营，特别是办工厂、包工程方面的，只能当家教，搞什么写作、咨询、小的服务性的工作。你们校长没有跟你讲吗？
　　“没有呀。他很少跟我们开会讲这方面的问题。”
　　“你目前是不是搞了什么第二职业？……”
　　“搞了。我们学校好像对我有意见，因此，我想来找您，您能帮我解决吗？我想单独跟您谈谈。”
　　雪清还在想入非非之中，她对男性的情欲好像已经醉眼朦胧，无法自控了。如果是局长单独一个人来，她真想死死地抱住局长不放了，如果局长中了她的迷魂阵，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呢？可是局长偏偏带了他的女儿来，难道局长事先就知道她对他有所企图吗？现在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摆脱他的女儿，这个来保护老爸安全的女儿会在这种场合离开吗？
　　“丁雪清同志，我把事情已经给你讲明了，如果你真是在外面承包了工程，我劝你就不要搞了，这样既耽误教学，又在学校影响不好。你们学校的校长已经给我讲了你的事，他也想为你承担责任，可是政策不允许，我们没有单独谈的必要了，如果你不听我的劝告，我也不管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你不管，我还能找谁呢？”
　　“如果你不愿意放弃在外面承包工程，后果你自己负责。不过，你可以找一下主管教育的副县长，他如果同意你搞，我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能告诉我副县长的电话吗？”
　　“你打他的手机吧。13976438956.”
　　“谢谢你，我与他联系吧。”
　　“那我就走了。再见！”
　　“局长再见！再见！”
　　（3）
　　与局长的见面，没有解决任何问题，雪清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个老局长真是让她失望。可是雪清哪里知道，那个该死的校长因为没有达到自己发泄情欲的目的，竟然先窜通了局长，要局长卡住雪清，这样雪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其实局长这老头也是一个老滑头，他与校长虽然关系很铁，但是以他在官场混的经验，不想与下级作对，那样树立的怨家太多，对他也不利，他带着女儿来见雪清，让雪清没有空子可钻，他自己也显得清白。他既没有得罪雪清，也应付了校长，他把责任推给了副县长，又是一种讨好和开脱。这样他既做了好人，又不会犯错误。真是一个官场上的老手啊！
　　他考虑自己干不了两年了，他不想在政策和原则上再犯什么错误，他是一个既得利益者，也是一个精明圆滑者，他精通官场之道，不能过左，也不能过右；不能得罪上级，也不能得罪下级；不为人设计难题，也要为自己考虑，留下退路；不轻易受别人之蒙，也不让自己受损失。这是一个在官场上最无作为、最保守、最稳妥、最怕出事、别人又难轻易搬倒他的的卸任前最谨慎的官员。官能做到这一步，实在也不容易。
　　局长走了，雪清也懒得去送他，她并不想去巴结当官的，她只想在商场上做一个大老板，她看到当时的形势，要在商场发大财，并且要稳住自己的财路，不断地开辟新的财源，唯一的办法还是要与官场联手。联手是她们商人内部的一个行话，在外人看来，联手就是内外勾结。那样说来不好听，每个行当都有自己的行话的。
　　雪清下一步还要找谁呢？
　　局长走了，但是他给雪清留下了一个县长的电话，这个是副县长，局长说他是管教育的。其实，这是个刚提拔不久的年轻的县长，年龄只有35岁左右，是一个重点大学的研究生，他是学建筑专业的，因为他父亲是省里的高官，他也就青云直上了。他本来是管工业的，管教育是最近加给他的担子，是临时兼管。县里的国营企业很少，只有几家老企业。而民营企业很多，特别是最近的建筑工程和公路建设工程非常火爆，他对这些民营企业家承包的工程很感兴趣，也就成了那些包工头的“吃皇粮”的顶头上司。
　　现在工程虽然是招标投标，但暗地里却在搞秘密谈判，如果想招标成功，没有足够的“米”是煮不成好吃的饭来的，这个米就是个暗语了。在包工头那里谁都懂，外面的人可能还不明白，米就是钱，就是要送给上司的钱，这送的钱不够，要想拿下一个大工程，那是痴心妄想。雪清那次公路建设投标，没有向任何人送钱，居然能投标中标，也许是一个特例，也许是有人在暗中帮了忙，她那时还是一个很单纯的女人，承包公路在她意料之外成功了。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在投标的过程中，确实有人在暗中给她助了一臂之力，因为她得到了别人暗中送来的底标，这个底标只有内部的人才知道，在投标的先天晚上，一个不认识的人在她的手机里发来了一个短信，告诉了她的一个底标的数字，叫她一定要按这个数字投标，肯定会成功。结果她按这个数字去投标就真的成功了。她当时欣喜若狂，但是也没有去多想，这究竟是谁给她帮了忙，那个给她发短信的人她根本不认识，他为什么会给她发短信呢？他到底是谁？他为她帮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里的水太深了，她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单纯的善良的、有着强烈的成功欲望的女人，只想着如何去发展自己的事业，只想着如何去多赚钱，水深水浅就不去管它了。可是，当她在公路建设承包中如日中天的时候，学校里突然对她的事议论纷纷，校长又有意刁难，还把她的事推到局长那儿，局长又把这事推给副县长，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雪清，这个年轻的女老板还有点看不懂，现在，局长既然提供了县长的电话，是不是非要找他不可呢？雪清犹豫了一阵，看来她是非要找这个县长不可了，局长不很支持她搞工程承包，万一他……，只有找县长出马，如果县长能帮忙，局长要出什么难题也没有办法制止她了。她这样想了之后，马上拨通了县长的电话——
　　（4）
　　“您好，您是李县长吗？我找您有事.”
　　县长的手机响了，接听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他对女人的声音非常敏感，如果是陌生女人打进来的电话，肯定是有好事了，他一定要探个究竟，说不定……他接了电话：
　　“我是，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雪清以为县长是不会接她的电话的。哪知县长居然接了。既然接了，就有办法。她知道在电话里是不能谈正事的，如果谈正事，他就可能不会谈下去了，她懂得用自己的甜蜜的女声去引诱县长，要县长对她产生兴趣——
　　“我是一个中学老师，我现在在渭县宾馆，您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我我……，我吗，想找你玩玩，行吗？”
　　“玩什么？我很忙啊！”
　　“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行吗？”
　　“我也在宾馆里，不过……”
　　“哪个房间？能告诉我吗？”
　　“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对任何人讲。等过20分钟你再过来吧。”
　　“好的，你一定要等我。”
　　在渭县宾馆的另一间房子里，李副县长正在与一个包工头谈判。这个包工头想承包县保险公司的一栋大楼，保险公司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大公司，这座公司买下一个占地3000亩的大院子，要建一座18层高的办公大楼，还要建数栋家属住房，预算造价在3亿元以上。如果能够承包下来，建筑包工头至少可以赚10％，这是一块很大很诱人的肥肉呀，有好几个建筑工头都想来吃这块肥肉，他们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这些包工头给甲方开出了非常优惠的条件，包括给保险公司的头头送一套住房，给管工程的头头送一辆小车等等。但是，保险公司的头头却没有决定的权利，权利在县政府，县政府的权利又在管建筑工程的大头头副县长手里，因为只有他签了字，工程才能拨款开工。当然，副县长还要请示一把手，他们都是利益相关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把这样的大权放在一个县太爷手里，可以想象，来找他要工程的人就当然络绎不绝了。
　　包工头用房子、车子贿赂他，他都不要，因为他房子、车子都有了，而且房子已经有了好几套，车子他家也有了两部。房子、车子不能使他动心，他要什么？包工头伤透了脑筋，后来包工头就只想到送钱，其他包工头送10万、20万、甚至50万，他也不动心。礼金收了，可是没有一点动静。
　　后来，这个包工头干脆一次性送了他120万，这个重型炮弹打出去，让这个县太爷终于动心了，他答应了把这个工程给他，并告诉了他在招标投标时的种种策略和方法。但是，他还有一个顾虑，就是他收受的贿赂有好几千万了，这多钱究竟用在什么地方。后来她马上想起了让老婆和孩子出国，孩子到国外去读大学，妻子在国外陪读，妻子和孩子都出国了，他一个人留在国内，脏款转移到国外去了，他在国内做裸官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一个大权在握的副县长，竟然有了几千万的私人财产。但是他仍然不满足，他还要继续拼命地捞钱，他的目标定在一个亿，他要找到一个亿万富翁的感觉。除了金钱的欲望之外，他还想占有更多的情欲。他的老婆出国了，他还这么年轻，血气方刚，情欲旺盛，他总在向有求于他的人暗示，他不但需要金钱，更需要的是美女，是满足他的蓬勃的如鲜花盛开的那种招蜂惹蝶的欲望。
　　当他正准备与那个建筑包工头直截了当地谈要他送来美女的时候，雪清的电话来了。在电话里，他非常清楚地听到了一个年轻的甜蜜的女人的声音，这真是不请自来的美女呀，她正要有求于他，这不是自动上钓的鱼儿吗？副县长觉得自己的艳福不浅。
　　这个电话一拍即合，对于在风月场中正疯狂追求暗中情人的县太爷来说，真是喜从天降。他非要抓住这个机会不可。于是他与这个建筑包工头赶快结束了谈判，打发他走了，他要在这个房间里好好的接见雪清。他要与这个没有见过面的年轻女人好好地谈谈，说不定这就是他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啦！
　　（5）
　　按照副县长的吩咐，雪清去他的房间了。这时候已经快到晚上11点了。他在门上轻轻地敲门，这声音县长听了，好像是慢节奏的铃声，他的心被这种节奏灌醉了。
　　屋内，只有副县长一人，他坐在书桌旁，在看一份招标的材料，也就是刚走的那个建筑老板留下的一份材料。他要帮他的忙，当然得全面了解对方。当雪清敲了三声，他问：
　　“是谁，请报姓名。”
　　“是我，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位教师。我找你有点事。”
　　“好，你等等。”
　　副县长走过去开了门，把雪清迎了进来。雪清走进来，带来了一股女人的清香。
　　作为县长的身份，平日他总是受到别人的尊敬和侍奉，好像一付高高在上的姿势，可是李副县长自从把爱人移居国外后，他就感到在心灵上有一点寂寞的感觉，他非常羡慕别的男人与心爱的女人牵手漫步的情景。可是他不敢在公开的场合与别的女人牵手街头，也不敢与别的女人在公开的场合共进晚餐。越是在公开的场合不敢与女人在一起缠绵，他的内心深处就越对女人产生了别样的感情。他对女人的感情让人不可捉摸。
　　于是副县长悄悄地把居住的地方从县委的家属楼搬到了宾馆，这个宾馆的包房就是一个开发商给他包下来的，他可以长期地在宾馆与任何一个他所喜欢的女人同床共枕，而受不到其他任何人的干涉。以前与他同眠的女人都是一些包工头叫来的，大部分是来自农村的打工妹，也有在宾馆当服务员的，她们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人长的年轻漂亮，对他无所求，他为了讨这些年轻女人的欢心，还要打发一些钱给他们，除了与他同享鱼水之欢外，他还要出一些难题让她做，比如口交，搓揉他的小弟弟等等。
　　他享受了一个女人之后，过两三天就要另外换一个，在与这些女人打交道方面，他可以说是情场的高手了，只是不露任何声色。在任何公开的场合，他都表现得是一派正人君子的形象，在各种大小会议上，他总是大谈特谈反腐倡廉，任何人都看不出他是一个伪君子。那些漂亮的女人如果在公开的场合听到他的讲话，也许都会对叱之以鼻，会感到这个伪君子的讨厌与可恶，但是这些被他在宾馆玩弄过的各种女人，又有谁敢在公开场合来揭发检举他呢？
　　这个以玩弄女人为乐趣的副县长，他对一般的浅薄的女人玩腻了，感到刺激太小了。他很想找一个有较高文化素质和较有地位的漂亮女人，并且他还产生了要找一个相对固定的女人来当他的梦幻情人的想法，很久以来他都在物色这样的对象，其他的开发商与包工头也在为他到处寻觅。可是一直找不到这样合适的对象。他想，有文化素质和气质的女人，有一定地位的女人，他们看中的男人也许要比他的身份更高档了，他常常为此长吁短叹。正当他为此发愁的时候，雪清，作为一个大学毕业的年轻的女老板，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他真是觉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李县长开门迎进了雪清，他随后就将房门栓住了，从里面翻了一块“请勿打扰”的门牌，这块牌子挂出去，别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其他的任何人都不会来干扰了。雪清敢于走进这个门，也知道她要在这里完成什么任务，要与眼前这个有权利的男人进行什么活动，她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她是愿意牺牲自己的贞操的。更何况她已经没有公开的男人了，也好久没有进行男女的活动了。
　　县长感到了眼前这位女人确实非同一般。但是，他不明白她来这究竟要干什么。他对她还有几分防范心理。他对眼前这个女人，不像对其他浅薄女人一样，不敢随便放肆，还很客气地招呼她坐，又很恭敬地给她端来了一杯茶，放在雪清坐定的沙发的茶几上。雪清见到一个县长对一个女人竟然如此恭敬，就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好色之徒了，她心里暗自好笑，她想，她只要抓住了这位大权在握的县长，她就要在渭县这个地方呼风唤雨了。
　　（6）
　　双方都沉默了好一阵，都在猜测对方的心理，雪清喝了一口热茶，她终于先开口了：
　　“县长，我是五中的一位老师，我特意来找你点事，不知你……是否可以为我帮忙？”
　　“你们教师的事应该找教育局，我……我能帮你什么忙？”
　　“我已经到过教育局了。找到了陈局长，他说这事还得找你……”
　　“找我？是调动的事吗？”
　　“不是。”
　　“是解决职称的事吗？”
　　“也不是。”
　　“那是……？我真不明白了。”
　　“是关于承包工程的事。”
　　“承包工程？你……，你承包了工程？什么工程？你能承包工程吗？……”
　　“也许你们男人都小看女人了，以为女人都不能承包工程，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瞧不起女人，女人承包工程我还真的见得很少。你承包了什么工程？”
　　“231公路建设工程有一段就是我承包下来的。你不知道吗？”
　　“啊?你就是那段工程的承包者？我听说过是个女教师包下的，但是我却没有见过这个人，原来就是你，今天见到你真是三生有幸，久仰!久仰！”
　　“县长，你不要客气，我今天是有求于你，我相信你能帮忙！”
　　“在我职权范围内的事我尽力帮！你说是哪方面的，是资金、设备、技术、人力，还是投标的事?”
　　“那些事我以后还要找你，不过我今天是想找你解决当务之急。”
　　“那你就直说吧。”
　　“我是一个教师身份，我承包工程以后，我们学校很多老师都在背后议论纷纷，校长也对我有意见，他们好像要对我有所行动，校长还把这事告诉了教育局，局长也是倒在校长那边。万一他们不准我承包工程了，或者要我半途下马，我可要受很大的损失呀。你是管全县工业和工程建设的，也是主管教育的领导，你只要跟我们局长打个招呼，以后他们不干涉我的事，就托你的福了。”
　　“我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就这点屁事，我就打个电话给你们局长或者校长就行了。”
　　“在你看来，也许是芝麻大的小事，在我看来确是天大的难事了。你如果能帮忙，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感谢？怎么感谢？”
　　“你想要怎样感谢？……”
　　“那还用问吗？你是聪明人呀。只要你……，我以后什么都可以帮你，让你成为一个风云女强人，成为一个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女名人。你想要的不就是名誉、地位、金钱、豪宅、宝马吗？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给你多少钱？你说个数吧。”
　　“我不缺钱，也不要你的钱。我从来不要女人的钱。我只要……”
　　“只要什么？……”
　　“我要你的人，我现在没有老婆在身边，我想你，能做我的情人吗？”
　　“我不是做情人的贱货，我要与你结婚，你同意吗？
　　“结婚？你没有老公？”
　　“我老公早牺牲了，我是一个单身女人。”
　　“真的吗？好，我同意。但是，我们先同居怎么样？”
　　“可以，但是，你不能玩弄我，也不能背叛我，你必须答应与我结婚！”
　　“好好好。我答应。你非常可爱，非常令我羡慕！”
　　“你你你……有些讨厌！”女人在这种时候，惯用的手法就是撒娇，雪清非常清楚。她已经用姿色俘虏了这位县太爷，她今后的任务就是要把这位县长大人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玩县长于股掌之中。
　　她主动走过去，用双手搂住了县长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狂吻起来。县长大人被这位主动进攻的女人俘虏了，他抱起了这个他羡慕的女人，在屋内转了几圈，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亲手退掉了她身上的衣纱，再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他们进入了一个无人干扰的两人神秘的爱的天堂……
　　雪清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不久，她不仅顺利地完成了第一段公路的承包任务，没有人再敢出面阻止她，赚了第一桶金，赚了80万元的承包款。而且还非常顺利地承包了第二段公路建设的工程，得到了100万的贷款支持，又赚了200万元。她在渭县真的成了一个赫赫有名的女企业家，还当上了县人大代表，县政协委员，还准备把她提为县建设局局长。她自建了一栋花园式豪宅，有了宝马轿车。她最炫耀的资本不是金钱、地位、豪宅、宝马，也不是所谓的头衔，她感到最幸福的是县长是她的未婚夫，她在很多公开场合都表示，她不久就要与县长结婚了。可是，她这种张扬，却给她埋下了不可预知的祸害。她有点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