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不差钱37、僵尸

　　36、不差钱
　　老公与老婆的不差钱，是男人的打拼要努力让老婆不差钱。女人的聪明，是要男人口袋里不差钱。让老婆活得不快乐，是男人一辈子心上的一个落疤。女人把男人口袋的钱管得死死的。告诉女人一个秘密，没一个女人真正管得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老婆从结婚就没差过我口袋里的钱。结婚，没钱。我就没有过存折，吃光用光，剩得一些买了书。老婆进门，父母的一套老式捷克家具，父亲在办公楼借了一间房。我一辆自行车，从岳父家把老婆拉了过来，就算结婚了。没请一个外面的朋友和单位上的人。自己家人与亲戚五六桌一聚，就算是个仪式。亲朋好友份子钱总共三四百元，买了台黑白电视。那年，结婚就没有买黑白的了。就是这样，恋爱转入婚姻殿堂。
　　一段时间下来，我和老婆别的地方很不对路，双方的性格在婚后的暴露期与摩合期，你不满意我，我不满意你的事时常发生。但有一样，老婆与别人的老婆不一样，不差我口袋里的钱。我不抽烟，当时也不怎么喝酒，顶多到岳父家，不好意思不喝，才喝两口。几十元一月的工资，口袋里总有一二十元。
　　从结婚到现在，老婆从来不数老公口袋里的钱。最多在她没钱的时候，问一问你口袋里还有多少钱？钱多，就要点钱去。钱少，就自己去取。
　　一二十元钱，摆在老公的口袋里，是个学问。那时连早餐也在家里吃，最多买点油条和包子馒头回来。钱不动，总有一二十元在口袋里。老婆也不问，只说口袋里还有钱用吧。怎么会没有呢？一般只有出差买了东西，才会动这钱。何况多是给老婆买的。一二十元钱，面子里子，全让老婆得了。
　　钱，不问老公，不向老公清算，在家做做猪就做做猪吧，有什么关系。
　　正因为结婚的时候，感到对不起老婆，与当下的男人讨老婆标准对照，心存遗憾。我的母亲，现在还记得老婆的好，从来没向婆家提出过任何要求。遇上这样的老婆，男人，在觉得找对路了的同时，会自然在内心深深歉疚。结婚的时候欠了女人的，暗自发奋，用一辈子偿还，一定要让老婆过上好日子。
　　好日子，是相对的。与工薪层的同龄人比较，可以说自结婚后，老婆的日子过得不错。不差钱，不差老婆的钱，成了男人天天向上的动力。
　　给老婆穿好一点，结了婚，就下了这样的决心。老婆，在学校里从来比别的老师穿得好。差不多是全城市学校老师中，最先开汽车上班的。正因为在老婆身上不差钱，所以儿子问过老爸，男人为什么要为一个女人打拼，有意思么？
　　不差钱，让老婆从结婚的窘迫中走出来。进门的一回差了钱，是我不起你。我用一辈子的不差钱来偿还。男人，别说事业了，一个欠老婆的债都还不好，还事什么业？
　　男人的德性，在泛价值观四溢的时候。钱的多少，很容易成为男人事业成功的标尺。在家里，也容易看家庭富不富有，差不差钱。其实，这是个误区。
　　男人的德性，有个基本又简单的测量和判断标准。那就看他对老婆好不好，是真好还是假好。对老婆好不好，与德性看起来不能直接联系，不能用对老婆好坏，说男人的德性。细想想，从对老婆好坏，看男人德性是有道理的。一是选老婆有没有德。二是与老婆生活会不会打老婆，丧失做男人的底线。三是会不会想方设法让老婆幸福。四是对老婆的情感忠实不忠实。试想，一个选不好老婆的人，如何选得好事业。一个对老婆都不能负责的人，能对什么人负责？这就是男人的基本之德。找了老婆，就要让老婆此身不负嫁给你。
　　一些同事经常问我，有没有小金库。我当然说没有。我不打牌，除了身上的几张卡，口袋里总有三到五千元。要是少了一千元，感到身上没钱了。过去直接在家里拿，补足。现在所有收入全部上了卡，多了一道手续，就得请示，取钱。小金库，真在我的身上没一点意义。加上老婆忘性大。告诉她有多少多少，过几天就忘了。家里的钱的大数，老婆从来记不住。临到用大钱，要买房子，车子，才问家里还有多少钱。我同朋友说，在家里拿了定期存折一张两张用了，保证老婆不知道。但是，我的确存过小金库。十年前，在外地工作，存了十万元。到现在老婆还耿耿于怀。说是为野老婆准备的。那十万元的曾经，只进不出，每一笔清清楚楚。正因为这样，老婆才只在嘴巴上说说，没有对猪实行无产阶级专政。
　　不差钱，还存小金库。是因为从结婚，到现在我都保持着婚姻和家庭的危机感。害怕婚姻和家庭变故，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留得基金。退一步说，对老婆也有好处，至少是个多了十万元的惊喜。十万元，也是差钱的日子逼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个家，得有个来日可能差钱的准备基金。
　　说老婆是个大方的人，那就大错特错。天下的女人，在老公面前的小气，是天生的。没买车的时候，我喜欢撑面子，老爱打的。同老婆在一起的时候，说不过她，一切行动听指挥，绝对的坐公共汽车。我说，何苦呢？我一个人肯定打的，同你在一起至少赚得一倍，多坐了个人。老婆不这么看，说与她在一块至少节约百分之百，坐公共汽车的钱可以忽略不计。我说难得让你享受一下我的待遇。老婆说，你得体会体会我平日的怎么做的。不差钱呀？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居家过日子。
　　
　　
　　37、僵尸
　　
　　不管谁来谁去，僵尸一具，是每个的的宿命。好好的活，好好的说，让僵尸来得温和些，比喻些，舒服些。猪那样呆在家里，自欺欺人的脱离僵尸命运，一个快乐幸福的帽子戴在头上，以为是延缓僵尸在认识上体验上的恐怖。
　　僵尸的话题，点破在昨天的晚上。造成僵尸话题的原因，是昨天下午的按摩。积压了许多天。昨天非得去按摩，是背如蜘网，一背的邪寒。
　　用咸姜抵邪寒，姜已经吃完。读堆书，正与寒邪势均力敌。天变化真快，前些日子已经是单衣上身。几日晃过，又穿棉衣有时日了。背痛，就让痛个够。让天寒地冻来得更猛烈些吧，寒邪积多了，好以毒攻毒。期望邪毒集中，集团军的总的爆发。亦好让老夫在僵尸到来前，来个见龙卸甲。
　　可恨的是，毒邪，温和的来，却不温和的走。丝盘肩胫，积网于背。每晚在床上行一回的气，只在背上有些点点的气动，带微痛，到底不关痛痒。一定要去刮痧，一定。
　　只到昨天下午，才找到时间。叫司机去市委书记提词的“灵之堂”，医专开办的按摩店，全市最红火的以治疗为主，保健为辅的保健店。
　　大家心里其实都有些忌讳，“灵之堂”，中间的“之”晚上不亮了，活生生闪出的是光彩夺目的“灵堂”。进进出出的，是僵尸的来来往往。
　　不是么？搞笑。对阴差阳错的事，有说出来的，也有心里忌讳不说的。后来，学校自己觉得犯忌，又叫市委书记重新提词，改成“灵之馆”。假若，再发生任何的一盏灯不亮，不会让进出的人以为自己是僵尸。可是，影响到底还是印在老顾客的心里了，心理的僵尸难以复活。
　　有什么办法，“灵之馆”的功夫实在是别的按摩店没得比。这么说吧，我也是全国各地到处跑，到处按摩的。在“灵之馆”按过了，其他的地方不值一提。“灵之馆”的按摩师，全部是按摩推拿大专三年后，优胜劣汰留下的。
　　小的时候，外婆经常给我扯痧，少有刮痧。经历多了，外婆教我给她扯痧刮痧，也是扯多刮少。到现在，我也说不出到底什么叫痧，也没心思非弄个明白。可能是我说的寒邪之类。痧多积在眉宇、额头、脖子、胫肩以及手脚关节处，外婆是这样教的，也是要我这样帮她扯的。一小碗的凉水，两人指弯曲，沾一点水，看重还轻，先轻后重，一下一下的提扯，痧就出来了，紫红紫红。痧出来了，人就轻快了。
　　像灵之馆这样的刮痧，是头一次。刮得生生作痛。我硬说皮肤给刮破了，小伙子医生说，绝对不会。用指甲尖在刮过的地方，抠的抠，问痛不痛。我说不痛。他说，不痛，就是没刮破你的皮。我又说，上次老婆来刮痧，说是用牛角。这回怎么给我用钱币呢？小伙子说，冬天要去寒气，用钱币比较好。夏天用牛角。
　　老婆来的时候，我正在刮痧，痛并忍受着。老婆，昨天也说脖子崴了。在去灵之馆的汽车上给她电话，说老公去享受刮痧，你去不去？猪令，听得最好的，就是我去按摩和足浴按摩的时候。一进来，嘻嘻哈哈，一点也不严肃，沾老公的便宜，一个嘻嘻哈哈，算是对老公的表扬。
　　生意太好了。男女不分家。男的在这边，女的在那边，中间一道高过人眼的屏风。一个中年女的进来了。服务生说，要等一等，女宾那边没空位。只有男宾这边不家位。中年妇女随口而出，如今分什么男女，没事，就在男宾这边。原来是裸背来的，扎银针。
　　那边，老婆开叫了。不刮了，不刮了。怎么是用钱呀，上次是用牛角。道理，对女人没用。刮痧，改成拔火罐。
　　我的背后，不知痧有多重。老问医生小伙，红不红，紫不紫？小伙子说是算重的。另外说，像你这样的，前面胸口也要刮一下。刮前面，嘴上说没问题。心里想，要是老婆的痧也严重，如何刮前面？
　　男人的好奇，七拐八弯的问这问那。最后，知道这里也有许多给妇女关键部位治疗的女医生。平日里，不是关键的妇科之类，妇女也喜欢男生按。我觉得，灵之堂好的按摩，像是与患者的对话。别的按摩店，让朋友们有这样的感觉吗？
　　前面刮出的痧，雷人。一个沿着脊锥骨和肋骨展现的“丰”字，红中带紫。“丰”字的右边，多了一条。我回家展示给老婆看的时候，先说效果非常好，背上的蜘网，给破掉了。大丰收呀。老婆惊讶，这么厉害，大红大紫，像个“丰”字。我回答，大专生，还写错别字，这“丰”字，多写了一笔划。
　　晚上，我换睡衣。老婆见了我的后背，更惊讶！大叫：我这不是同僵尸睡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