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点屁事11、洗头
作品名称:猪那样呆在家里 作者:克思一郎 发布时间:2013-04-17 14:22:44 字数:3930
10、一点屁事
一点屁事,结婚二十多年了,终于与改革开放的成果一样,不再是值得老婆大呼小叫的屁事,得来不易。
居家过日子,没点猪样精神,特别是男人,一点的屁事,憋不住,放不开,过不好二十几年。
一点屁事,那是个什么事?越不是个事,老婆就越要说是个事。日子就这样,从屁事中过来的。
不就是点屁事,屁事也管,叫人怎么活呀?烦恼,也是这样滋生的。
一点屁事管不好,那还管什么事?老婆不依有挠的执着,总把屁事,当成重大的路线方针政策的事,上纲上线。
老婆总把屁事,说成是一丈之内的事。丈夫,丈夫,一丈之内就叫夫。一丈是多远?屁的臭气那么远。一丈多大的事?屁大的事。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天下的老婆,是不是一样与我的老婆一样,喜欢管屁大的事。
二十多年的婚姻经验告诉我,风风雨雨,吵吵闹闹的那人那事,归结起来,就是一点的屁事。回头看,老婆认同我的观点,那是屁事。不同的是,我们二十多年的好日子,总结起来,老婆非说,都是从管这些屁事开始的,是二十年管屁事的重大成果。
与老婆争论管屁事,是不是正确的总结与重大成果,争论本身,就是屁事。
集二十多年婚历之大成,只要没有情感真正出轨,对父母大不敬的重大原则底线问题,两口子过日子,尽是屁大点的事。
不承认过日子是屁大点的事,往往会因屁事,悔恨终身。周围许多的伴侣,走着走着,明明是好好的一对,不知怎么就离了。离婚率年复一年的高。高得变成时髦,并且还有了理论根据。可能与电影电视有关,美好的情感,电影电视上多是从第三者开始的。
如今一些人,特别是年轻人,他们认为,情感开放的好事,过不好,就离,就这么简单。他们,有没有想过究竟什么是过不好的原因呢,是不是一点的屁事作怪?
我说的屁事,是真正的屁事。
我家与老婆家,家教是不一样的。我家在地委专署机关大院。老婆家是部队大院。找老婆,选择部队大院出来的女孩,是我这个想当兵没当上兵人,一个处心积虑的强烈愿望。因为,我的同学中有许多军分区的孩子。一身的国防绿,那个时代在女孩子身上,就是顶尖的时髦。我家的家教,是什么都得有个尊长秩序。饭,第一碗要给年龄最大的。菜,要大人先动第一筷子。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走要有走相。吃饭,必须老老实实坐在桌子边吃。客人来了要用公筷。大人讲话,小孩不能插嘴。父母出差的日子,外婆管我不住,端着碗跟着能到外面吃饭的孩子,一同吃饭,你吃我的菜,我吃你的菜。心情的感受,到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就如同坐牢放风。在我们家,小孩做得不像样子的事多了。妈妈是文明的,用长沙话说:“你该个鬼相样子!”爸爸,一般是提醒与教育。不一般了,就是敲“利瞌子”(用弯曲的指头敲脑袋)。老婆家的家庭教育是开放的,一是部队大院的模式,二是农村带孩子的模式。老婆的母亲,是农村随军的。
文明的习惯,我家,在文明的问题上,从小洗不洗屁股很重要。我一个男孩子,从小父母叮着天天洗屁股。那是我在孩子中被笑话的事,也是最讨厌的一件事。
打小天天洗屁股的,大了仍没管好一个屁事。
我们家最大的毛病,是在屁事上,理论脱离实际。我的父亲从来在家放屁不设防,想放就放,放得响亮。他是最高长官,脾气也不太好,我的母亲小事全部依着他。你看,父亲不像我在家猪那样呆着,父母的日子也过了五十多年。但是,我知道,父母的日子不如我的质量高,不仅是物质的,精神的也一样。因为,母亲常说,你爸爸要是有你那样对老婆一半的好,就知足了。我自己与父亲比较,我做家务,父亲不做家务,这点我强一点。当然,我和父亲,都烙有时代痕迹。要深找原因,我是猪那样呆在家里,父亲做不到。话回到屁事,因为父亲响当当的在家放屁。我们从小放屁,在家是自由的。父亲说,在家里还憋屈自己,一个屁放不响,那还叫什么家?
在家里放屁放习惯了。下放农村还好,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改一个字也行得通,广阔天地大有屁为。玩笑话,绝不能将下放农村锻炼,打下的具有人生奠基作用的那三年,与个屁相提并论。
招工了,还好说。对工人师傅来说,你的屁放得越响,说明与他们的距离越近。
后来,当老师。放屁就不行了。不小心放个响屁,犯了错误一样。再后来,当干部。也是不好放响屁的,竞争基本素质和文明的基本要求,放屁与之格格不入。当了领导干部,放响嘴说说说,都不能在公开场合。公开场合放响屁,简直等同素质差,组织干部部门一百个不答应,一千个不答应。学,从放屁学起,一定要学会叫人家以为你当领导的不会放屁,和我老婆一样。
不放响屁的艺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问题是到了岳母娘家,连条件反射,时常出错。一会儿记得自己是女婿,多数的一会儿是下意识的,以为是在自己家里(其实也是自己家,但放屁的事得分家)。在自己家与在岳母家,怕错就越是错,精神节奏乱过生物节奏,越是怕放屁,就越是来屁。响当当的屁放了,回家双得接受老婆的再教育。
谈恋爱的时候,在老婆家,在别人家的意识极其的强,在屁不敢放响。结了婚,进了家门,在自己的家的意识在放屁的问题上,就是改不过来。
团结,批评,再团结,再批评。老婆对我在她家的屁事,总是从团结的愿望出发,反反复复的批评。一点的屁事,让我知道是错。可是,那的确不是有意识的错,老婆连下意识的事,也对你孜孜不倦的关心和关怀,叫人受不了。不就是个屁事吗?
一点屁事,重不重要,老婆说了算。连岳母娘和岳父以及姨姐姨妹,都不把屁事当事了,老婆还说我是她的老公,要有好的形象。
过了半小时,又过了半小时。《列宁在1918》里面的台词,是与老婆对屁地认真劲较劲的时候,你越不想听,她会叫你像小学生听她讲课那样洗耳恭听。我,只能猪那样呆着时间。
二十多年过来了,你道结果如何?自由终归是伟大的,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屁事解放了。放屁响不响,已经不再是个事。
我说的是百分之百,千分之千的屁事。在家庭里,放大点,什么不是屁事呢?缩小点,一点的屁事,何必去用太多心思计较呢?在屁事的问题上,做猪,是快乐的猪。
顺说一句,在二十多年的体会中,年轻人说的爱情,中年人说的情感,如今我说的保鲜,其实是好好过日子,过好日子,日子才能好好的过。
11、洗头
洗头,洗出别样的味道,非得说说感受,是今天洗头的收获。女人喜欢来这店洗头,把女人喜欢的感觉,洗到了男人头上。
今天洗头,与以往不一样,是老婆非叫洗的。说不洗了,老婆说,叫你洗,你就洗。在叫杨氏的美发店,今天分店开张。
杨氏,以为是全国的什么连锁店。来这里已经好多年了,今天问起,才知不是什么全国的连锁店,是在外面打工后,回来独创的品牌。
虽然,我不喜欢在外面洗头。也算是在全国许多大城市洗过头的。品牌的美发与休闲店去过不算少。洗头洗出今天别样的味道,是非常少的。洗完了头,老婆用会员卡结帐时,问我洗得怎么样?我说,有特别的感觉。老婆说,有特别的感觉,就对了。收钱的小姐,笑笑说,客人都这么说。
我的头,属于笨笨的那种,有点猪那样。与老婆一起去美发店的时候,是很少洗的。哪怕是陪老婆洗头,染发,烫发,我一般不洗。我本来就不太喜欢洗头,出差在外,别人请客,时常也洗头。逢着自己比较熟的人请客,叫朋友改洗头为洗脚。男人的头,有几根毛,自己在家扒拉扒拉就行了。这话,是老婆说的,成了我的座右铭。洗头,也有洗得好的。在北京洗过一回,说是专门给部长级人洗的,那是个中年男师傅,回想起来,两个字,舒坦。
逢着理发,不洗头是不行的。过去,洗头是为剪头。如今洗头与理发一个样的价。我的头发细,造不出个什么型,每每洗了,吹干就行了。一些服务员,在店里增加项目,比如按摩,洗耳朵,掏耳朵,不增加手艺和本领,走着过场。所以,一般不叫按摩。减少项目,洗头的收费是不减的。
今天洗头,知道杨氏店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同志去洗头了。难怪老婆隔三差五,开着车去那么远的杨氏洗头。
《理发》还是《理发师》,我看过。是老婆看了,同我讲故事,余兴未尽,拉着一起看的。是部电影,还是电视,记不太清了。反正不是陈逸飞导演的《理发师》。故事梗概,是说一个上海的女的定期到一个年轻理发师处理发,没有语言,只有洗头的交流。享受,不仅是顾客的,也是理发师傅的。到期不遇,双方期望。最后产生一段情缘。
今天的洗头,是看过的电影或是电视里的那种洗头了。最遗憾的是,不是女孩子,而是个男孩子。洗完了头,望了望那男孩,蛮阳刚的,哪学来的一手阴柔。担心,长此以往,会变得女性化。
好在今天洗头的是个男孩,要是个女孩,那样的手法,难免叫人生出非分想法。我说说,洗头的感觉吧:
开始如问,游走的手,轻轻敲打,细声叩问。在不冷不热躺椅上,听着叫不上歌名的轻音乐,透着理发师与顾客的互问。
洗着,洗着,如诗。轻轻的来,正如轻轻的走。轻风如云,丝扣如雨。每个手指,如蚁挠心。心中不禁哼起刚刚下载的车载音乐《我和你》“我和你,心连心,共住地球村。”
高潮,是在洗头的手指如芭蕾的跳在头上。滋生一段天鹅湖的梦境。可惜的是,睁开眼,是个不太英俊,也还阳刚的男孩。
体会生活,就要像我,自己给自己一点浪漫。我说是全部的真实,可是老婆洗来洗去,只感觉舒服,肯定没我的感觉细腻。今天,假如是个女孩洗头,保不住生出瘾来。
知道了老婆为什么要去杨氏洗头,洗得不是一般的好。按摩,倒是一般。洗完了头,老婆还没洗完。在杨氏转悠。多是小伙子,女孩少。顾客多是女的,中年的多,年轻的也有。消费的定位,逮着你一个中年女人贪图享受的高消费。
想知道,是什么人给我洗的头。有机会,再点。在“美发师美发工作水牌”上来回看,没一个我能叫上名的,全部是外国名字。我问,小中国男孩,起个外国名,是什么意思?以前不是这样的呀。老板娘说,时髦吗,创新呀!接着说,你有一年没来了吧。还有个“水牌”是什么意思,我不好意思问了,免得一屋子的洗头客,叫你个土老冒。
这感受,也在这说说,不能同老婆交流。不然,会说你这猪脑子,还有这么多的美事瞎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