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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上海往事(一)

作品名称:狂飙为我从天落      作者:王福昌      发布时间:2013-08-07 11:41:21      字数:3601

   就在内忧外患在中国、在中央内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时候,上海的红卫机械厂又出现了一宗意想不到的怪事。
  上海红卫机械厂工人技师常鸣铎从仓库领出了加工生产中国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运载火箭核心部件“RZD-15”的高级合金材料,经过粗加工,已经是半成品了,放在工加工车间内正准备进行深加工呢,却竟不翼而飞了,全车间一百二十个生产工人翻遍了车间每一个角落也没找到。
  这时工人技师常鸣铎急出一身冷汗来。
  因为这种高级合金材料在当时依靠进口,价格有多昂贵不说,这种材料一直是国外控制对中国进口的原材料。工人技师常鸣铎把这两段直径只有十五厘米,长只有三十厘米的园柱体材料领出来进行粗加工之后,放在了车间存放半成品的铁柜里,他在操作台上,更换完车刀回身起动车床准备对半成品进行深加工,一返身去取,“RZD-15”的半成品就不见了。
  在车间操作的工人都把车床停了下来帮助寻找,可是半天过去了没有任何踪影。常师傅只好把情况报告给车间主任。车间主任也拿起车间办公室的电话,把丢失产品的事报告给厂保卫科。厂保卫科认为丢失的是属生产国家的保密产品,事态严重。经过请示厂长之后,又把案情报告给上海市闵行区公安局,闵行公安局接到报案后。立即出动人马对红卫机械厂丢失“RZD-15”的半成品一案展开了调查。
  在上海康平路事件发生以后,整个上海市的社会治安秩序已经很乱了,在市区打、砸、抢事件时有发生,造反、夺权等一系列行为已经波及到了公、检、法部门,在上海市公安系统内部,那些老领导,和业务挂帅敢负责任的科、室公安骨干几乎都靠边站了。剩下些业务不精,工作能力差的还在岗位上免强维持着这个专政机关的工作运转。
  闵行公安局把这一案件侦破任务交给了新上任的刑侦科长朱一同。
  朱一同原来在上海市长宁县公安局工作,后来调进上海市内闵行公安分局,调来后一直在分局里管后勤,自从上海的公、检、法队伍被搅乱,那些业务精,内功过硬的刑侦人员靠边站了之后,朱一同便被充实到第一线担当了刑侦科长,这些年来,他与那些公安队伍中的业务骨干多有来往,经过耳熏目染也学会和撑握刑事侦查方面的技术知识。
  就在这天下午,他接受红卫机械厂这个案件的侦破任务后,就与两名公安人员到红卫机械厂三零三车间向工人技师常鸣铎来了解“RZD-15”半成品丢失的经过。
  很晚之后朱科长他们才回到局里,吃过晚饭之后,朱科长他觉得还有些情况了解得不够彻底,还有些细节需要当事人补充,于是他又与助手来到了常师傅家。
  常师傅家在上海老闸北住,家里就他自己一个人。
  常鸣铎本人原来是在中国兵器工业部所属的武汉军工厂工作,他是一名优秀的精细车工,经他手加工出来的自动步枪枪管中来复线的精确率达到百分之百。
  一九六四年美帝国主义在越南发动战争,中国需要援助越南一批自动步枪,国防工办指定这批武器要由上海红卫机械厂的前身,星晨机械厂来生产,为了充实技术力量,主管国防工业的国防工办又从其他军工大厂调集一些技术骨干来充实到上海的星晨机械厂,常鸣铎也就届时由武汉调来上海。常师傅以为他到上海的工作性质是来临时增援,任务完成后他还仍回武汉,所以到了六八年,在这四年时间里,常鸣铎的妻子儿女仍然留在武汉。
  这批援越武器生产任务完成之后,常鸣铎曾向厂里提出要回武汉,可是象他这样技术过硬的生产能手,来到哪里,哪里都不愿意再往出放,常鸣铎师傅也向厂里提出了夫妻分居两地,一年只给他一次探亲假,来回不方便。
  厂里也答应给解决独身在上海红卫机械厂工作的一些职工的妻子儿女来沪问题。
  这时正赶上这时在上海老闸北的几家外国驻上海的领事馆要迁往上海外白渡桥,周围有些居民也跟着迁出闸北宝山路,那里石库门下来不少闲房。红卫机械厂就花钱将其买下,留给在本厂工作工人在外地的家属做职工家属住宅。常师傅的妻子儿女还没等搬来,红卫机械厂就出了国家保密产品“RZD-15”半成品失窃一案。
  朱一同科长与他的助手从常师傅家出来已经是上灯时分,他们刚走出常师傅家门,就见弄堂里有一条黑影一闪就不见了,朱科长也马上意识到情况严重,可他虽然有些侦查经验,却没有应变能力。不懂得在这非常紧急情况下,采取非常的果断措施。
  他回到局里经向领导请示,才派人到老闸北来对老常师傅进行保护。可是当被派人员到了这里时,常鸣铎家已是人去楼空了。
  朱科长接到电话以后真是有些后悔莫及。本来他对这个生产国防尖端核心部件所用的半成品失窃案的侦破工作就一筹莫展,这回当事人又失踪了,这就等于破案的线索已被掐断,这对他的侦破工作又增加了更大的难度。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朱科长访问了这个局里刚刚靠边站的老公安处长薛子明。
  这个老公安薛子明在解放之前,就一直在上海做地下工作。撑握和熟悉上海解放前夕很多的敌特资料,在上海解放后,被陈毅市长留下来,经他的手,破获了很多敌特在上海的潜伏组织。上海稳定之后,这位老公安就到上海的闵行区公安局来做刑侦处长。这个经过党培育多年的老公安干警,一听说有案子,他就急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是怎奈他这个刑侦处长已经是被夺了权的人,但他是老中共,虽然受到了委曲可是他这一颗报国之心还没有泯灭。
  当朱科长来到薛子明家向他说明来意,薛子明就迫不急待的让朱一同向他介绍完案情,当朱一同最后向他请教时,薛子明帮助朱科长对案件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并对他进行开导式解说:
  “本来一个军工保密厂丢失了生产产品或原材料,按案件类型与性质上划分就都是属于政治案件。可是就在案件侦破过程中,案件的当事人也就是案件的知情人又紧跟着失踪,就更使这宗案件扑朔迷离。当事人究竟是被暗杀、绑架,还自己出走,或是另有他因,到目前还没有定论,不过经分析……”
  老公安薛子明说着从他家的抽屉里拿出来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写上了六个字然后用直线把六个字连接起来就是“查访——黑影——失踪。”这一作法对朱科长有了很大的启发。
  老公安又接着分析说:
  “暗杀、绑架的目的无非是为了灭口,这说明对方的一些材料或者说是对方的犯罪事实被当事人或知情人所撑握。那么对方行动之迅速和出手之快,这说明对方绝不是等闲之辈。如果真要象我们所分析的,绑架、暗杀灭口,那么这种手段与做法却不次于解放前上海的‘青红帮’”
  讲到这里,老公安陷入了沉思,并有很长时间沉默不语了。
  因为在薛子明靠边站之前,他曾接触到了一个由他参与侦破的杀人抛尸案,后来因为他认出死者是谁,并对死者情况熟悉的原故,他这处长就被夺权革职,从此也就靠边站闲在家里。当然这些情况他是不能对朱一同说的。
  朱一同科长向老公安追问:
  “怎么了?”
  薛子明只能回答:
  “没什么!”
  随后老公安薛子明向朱科长建议要同他到老闸北常鸣铎的家看看,从那里兴许找出些蛛丝马迹。
  朱一同与老公安薛子明在半夜时分又一次的来到了常鸣铎这个家。
  在常鸣铎的门口遇上两个执勤的派出所民警,他俩是奉命在这里看护常鸣铎家这个当事人失踪案发现场的。
  朱一同上前向两个派出所民警出示了证件,两个民警把常鸣铎的屋门打开,老公安和朱一同两个人进去对房间内仔细的查勘起来。
  可是对这里的堪查结果让他俩大失所望。屋内没有任何搏斗和撕摞的迹象,室内的一切物品也没有动过,除了办案人员在这里留下了三个人的足迹外,没有任何人到来。很显然这里不是第一暗杀或绑架现场,他们俩又退出来。
  朱一同向两个派出所执勤民警叮嘱:
  “除非局里来人,余者任何人都不能进,”
  两个民警答应一声说:
  “是!”
  老公安薛子明又把朱一同领出了弄堂口往左拐的一个公共电话亭,薛子明进了电话亭向那里守电话的老头问:
  “老大爷,从吃晚饭到现在,有没有人给常鸣铎打过电话,或用电话找过叫常鸣铎的人啊?”
  守电话的老人有七十多岁了,也许他的记忆力很差了,他说:
  “你容我想想!”
  一会之后他说:
  “我想起来了,在晚上八半点左右,是有人打电话,让我转告给弄堂里一位叫常鸣铎的,说是他有个亲戚从外地来,让他去十六路码头去接他,是我给送的信,亲口告诉给那位叫常鸣铎的,我还向他询问过他在哪个单位工作,那个常鸣铎说他在什么机械厂。”
  老公安薛子明与朱一同对望了一下,他俩跳上了一二七路无轨电车向上海外滩上的十六铺码头奔去。
  到了上海城隍庙,他俩下了电车,顺着市府路口沿黄浦江边向下找来。在路上老公安向朱一同悄声问:
  “你带有常师傅的照片吗?
  朱一同回答:
  “没有!”
  老公安薛子明说:
  “你也够粗心的了,当事人照片,这是我们寻找失踪人不可缺少的侦查手段啊,你这可让我们怎么查找失踪人啊?”
  这时薛子明看一下表;
  “现在已经是夜半一点了,我们都回去吧,你务必在天亮之前搞到一张常鸣铎师傅的照片,最好能多复制两张,但你必须在秘密情况下进行,否则你我不但工作受阻,还许有性命之忧。搞到后,早晨八点钟以前赶到外滩,你我在黄浦公园里汇合,不见不散。”
  朱一同也说了声:
  “是!老处长!不见不散。”
  “另外鉴于目前我们上海的局势,你和我每次见面,你求我帮你侦查,你对谁也不要说!其中也包括你的助手,做公安工作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严守机密。”
  朱一同一边答应着一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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