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爱情的开始
作品名称:梦里落花 作者:罗档云 发布时间:2013-04-24 00:20:11 字数:6452
原以为,幸福也不过是如此,有一个爱你的人,而她也深深地爱着你。事实上,当时的苏文很单纯,压根儿就没有想到爱情这种事还要讲究附加额外条件的。原来真正的恋爱,还必须考虑很多很多,这是他以前从没有想过的。矛盾渐渐地出现了。他们的成长背景、受教育方式迥然不同,因而人生观、价值观、甚至思维方式也相差甚远。比如苏文喜欢好莱坞大片、畅销的小说和文学性较强的书,可是每当苏文异常兴奋地要与卓“唇枪舌战”讨论一番时,卓则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总令人意兴阑珊;苏文天性爱动,喜欢看足球、篮球之类的运动,可是每次大伙出去玩、喝酒,热闹之后,往往只剩下苏文一个人在作意犹未尽的独语,旁人则都渐渐地作出心不在焉。回单位之后连逗她都显得没意思了。如果在他酒酣耳热之际逗一逗她的话,他肯定会口无遮拦地说出深入的话来。卓则表现出她的不耐烦和不自信。让苏文心里总不是滋味,卓一向推崇小资情调,常常追求新奇时尚,对于苏文坚守的简朴生活,卓很不以为然……并且,最要命的是恋爱之中,卓依旧终日疲于奔命于她的学习和考试。因此,除了在她小小的办公室和宿舍,其间,他们几乎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但在那时苏文已经停不下了,在卓的强烈的追求下,他们的感情迅速地升温,几乎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
情窦初开的时候,苏文对感情的想象是这样的。他和杨卓都是在一张白纸的时候相遇相爱,准备走向婚姻的殿堂。那时,就有同事们取笑他,说这样的想法太理想化,简直就跟童话故事里一模一样,而感情世家是没有童话的。
苏文闲来无事总是托起玉坠,低眉看看,爱抚说:“这可是好东西,我寻找父母亲全指望它了。”
他手里有一股温润的感觉,沉甸甸的。坠子有如一颗枣儿大小,通身雪白,白中泛清,通体似透非透,光洁油滑,掂在手中恰如凝脂;表面雕镂着一只可爱小鹿的图案,雕工精致。小鹿翘起喇叭似的双耳,像是偷听周围的动静,扬起的头部和长长的脖子乃至半个脊背,均呈现出与洁白玉身不同的赤红色,鹿身体的两侧生长着整齐而明显的白色圆斑;远看好像是一朵朵寒风傲骨的梅花。鹿的姿态十分生动,惟妙惟肖。依稀正在白云下奔跑的小生灵倏然驻足观望。神色栩栩如生,仔细聆听似可听到呦呦鹿鸣声。翻开背面,整块玉身也如云如脂,晶莹似膏,仔细审视,却窥视到有半个芝麻粒大小的小灰点。
看着那快玉,苏文情不自禁地就想起自己的生身父母。有时做梦都与自己的父母亲在一起度过快乐的时光,为此他夜不能寐。有时睡到半夜被梦惊醒,他能感觉自己的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但是这种美好的感觉稍纵即逝,梦中的那种内疚和无助仍然揪着苏文的心,将他捆绑得不能动弹。
为什么这种感觉如此深刻?也许,人生有很多淤积很深的东西令人难以觉察,他们匆匆走过去,任某些问题存留在某个角落,不去处理,由它们蔓延滋长……
婚姻,就像一个房间,很多人想挖空心思走进去,希望一旦走进婚姻,这个充满温暖、愉悦的憩息之地。但是,男人和女人并不是用同样的角度和心情去推开这扇门,所以他们看到的风景自然也就不同了。
面对母亲锲而不舍的逼婚,苏文有些崩溃。他不排斥婚姻,很渴望经历一段老了仍美滋滋地回忆的爱情,很渴望被人牵着手逛超市、家具店和选购各种各样的用品。只是长辈们不停的耳提面命后,他对缘分二字的坚定信念变得脆弱。看着电脑显示屏倒映出的那张不再青春活泼的脸,苏文在博客上很快敲出,“幸福就像苹果,但我偏偏不是牛顿,没资格在树下傻坐着等天上掉馅饼。唯有自己站起来摘果子。”他没有其它,他觉得有些事情说的太直白就肤浅了。他很可能成为人记住为“寂寞大龄宅男。”
51、合并
一次偶然的相救,更加拉近两个人的之间距离。从那以后,杨卓经常约苏文去她家吃饭,有时候,还会开着车带苏文去兜风。对于杨卓来说,苏文的出现,像是她生命里突然闪烁的光,成熟稳重的苏文像知心的哥哥一样给她指导着人生的方向,每当杨卓不顺心的时候,他就带着她外出散心,也会给买一些精美的小礼物。
也难怪朋友说苏文,爱情不愧是一剂妙方。它也令人阴霾一无所有,也能令人幸福得一塌糊涂。周围的朋友都说苏文这阵子不太正常,总是无缘无故地发呆或者傻笑。从此,总算明白了爱情的伟大,杨卓的出现就像挥着翅膀的天使,令苏文心底和眼中充满了爱的光芒。
时间像一只手,抚过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
一大早又发呆。“我告诉你哦!台里出大事了,你知道吗?电视台被一家跨国公司闪电式地并购了,以后我们将卖给新的老板了。”同事唉声叹气对苏文说。
“并购!为什么?什么叫并购?”
“你的脑子怎么比猪还要笨呢?就是有人掏钱就把我们公司的股份买过去了。以后我们的台长只是小股东了,真正的大老板就是新公司的老板了。不知道新来的老板会不会裁员。不过听说新的公司实力超强,最近一直在扩大规模,速度快得惊人,几乎垄断了整个媒体了呢。”
“呵呵,那么厉害,不过我真的很幸运,昨天刚签订了合同,不然我就完蛋了。”
“你就幸灾乐祸吧!劝你好好反省一下,今天新媒体就要派人签并合同,他们随时都可能来到这里。”
“是吗?”
苏文急忙看电脑,果然他的QQ上的图像在不停地闪烁,苏文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连忙把QQ下线了,不敢再走神了,只是很认真对着电脑整理文稿。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突然发出哐当一声,整个楼层只有两个单位。电梯到了九楼就嘎然而止了。苏文看见电梯里一个正装人士,特别是看见在自己台长殷勤陪同下率先走进电梯的这个人时,他立刻吓得脸色发青,简直就是撞见鬼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防自己眼花认错人。
电梯走出的人和杨卓长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这个人比杨卓年龄大了许多。很多人称她为杨总。本来像苏文这么小的电视台,根本就不用她亲自出面。不过,这次情况特殊,这个快速并购的达成,因为苏文在这家电视台,所以她当然要亲自出马。看见杨总的出现后,苏文一脸的惊讶,以至于台长让他给杨总倒茶,他都变的迟钝。
这时,杨总看着发呆的苏文,态度和蔼地对苏文说,“这可是人们常说道的苏文吗?”
苏文连忙点了点头。
难道,眼前这个美丽的杨总就是传说中的新老板。不会吧!怎么这个人和杨卓长得惟妙惟肖呢?她到底是杨卓的什么人呢?一脸死白加浑身僵硬,苏文像是完全在瞬间变成了冰人。
“去会议室直接把合约签了吧!我很忙,十分钟我必须离开。”
“好,苏文冲杯茶送进会议室来。”
“行。”
苏文端着茶走进会议室,杨总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她显得有些失态。急忙接过苏文手中的茶,可是这时茶水不偏不倚倒在杨总的衣服上。
“苏文,你是怎么搞的!还不赶快用纸巾擦?”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
伸手抽起盒子里的面巾纸,苏文就急急地蹲下想为杨总擦掉衣服上的茶垢,可是这些茶水全部浸在杨总的大腿处,苏文这一蹲下可就面对的是杨总分开的大腿。苏文霎时觉得这个动作不妥,立刻条件反射跳起来,头猛地撞在会议室的桌子边缘。他又猛一抬头脖子上带的玉石小鹿不偏不倚挂在桌边的钉子上面。杨总看见那玉石小鹿不由自主地痉挛了一下,急忙扶起苏文,并把那玉石从钉子上卸了下来。苏文急忙把那玉石如获珍宝似的捧在手心。
苏文很尴尬地说:“杨总,对不起。”
只是这时杨总目不转睛死盯着苏文手中那块玉石。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苏文的身上,这眼神看起来这么熟悉。对了,好像是在梦中,她总是一刻不停地盯着苏文,杨总害怕眨眼的时间苏文突然会从她的眼前消失得无踪无影,连苏文的一个小小的动作也不放过。苏文的身上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东西吸引着她,像是傻傻的固执,好像刻意一个人行动,或者说她很喜欢苏文那个玉石小鹿。杨总在心里暗想,可能是我的心就像一个漏水的杯子,装不了太多的事情,上帝好像对我溺爱过度了,不但派她心爱的儿子来看护她,还把她心声告诉她,她真的这么幸运吗?想着想着,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激动得老泪纵横。哪个婴儿永远也不能从她的记忆里消磨掉,他的姿势,他的表情,虽然三十多年过去了,想起来就像在昨天刚刚发生,清晰无比.那双忧郁的眼睛正看着她,想起这点,感觉好像回到三十年哪个孩子还在棉被里嗷嗷大哭,一点点伤感的气氛笼罩着她。眼前的这个孩子,会不会是他当初丢弃的孩子,那他的面部怎么变形呢?一连串的问题徘徊在她的脑海……苏文说得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正在这时,杨总身边的秘书提醒,推了推杨总说:“合同已经签约了,我们走吧!”
“很好,今天你们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从明天起,这个叫苏文的小伙子到集团总部来上班。明天早上八点,我要在办公室里看到他,听见没有?”
“没有问题!你放心。”台长点头回答道。
在众星捧月的目送下,杨总再一次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电视台。苏文还傻坐那里,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等醒悟过来的时候,杨总等人早已经离开了。
杨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痴痴地想,脸颊有些冰凉,是眼泪吧!为何我又流泪了,为什么?最近我好像经常哭,别人总说我很风光,很坚强。其实我内心很脆弱,渐渐地我也以为自己真的很坚强,披着坚强的壳左冲右突,真正脆弱的心却在里面抽泣。
52、上任
第二天,苏文终于按时找到了杨总的办公室,抬头来仰望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楼,他在心底犯愁,还真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气派,一望无际的绿草坪把摩天大楼衬托得格外耀眼。房子周围的绿色草坪上很规则的点缀着一些白色的塑钢圆桌,让人感觉清爽悦目,使人惊讶主人的富足和显赫。他长叹了一声,苏文还是心里不情愿地走进这座冰冷的水泥古堡。
一进设计独特现代化的大厅,苏文看到穿梭在装修豪华的保养很好的标致妇人和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鲜花,美食,美妇,一切都是那样相得益彰。
“你好,请问杨总的办公室在哪里?”
“请问你是——”
“我是新来的员工,从某电视台调到贵公司来的。今天是第一天上班,这是我的调动通知和劳动手册。”
“哦,新到的员工,那你就直接上十二楼人事部报到,办理相关手续,随后等着安排就好。”
“哦,那我就不找杨总了。”
“那当然,杨总不是你新来的员工说见就能见得到的。我们这个几千人的公司,每个人都来找她,那是不可能的。别说你是新来的员工,就是在我们这里工作几年的老员工,除了公司周年庆典就没有机会见上杨总的一面。如果你是杨总的粉丝才来这里应聘的话,可能让你失望而归了。”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不见最好。谢谢你,那个人事部在十二楼吧!我立刻就去报道。谢谢你小姐,我叫苏文,初来乍到,请你多多关照了。”苏文作了个鬼脸。
“你诙谐幽默,听说我们这里招聘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不会就是你吧!你的面孔和声音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不会吧!这是我今天第一次来这里上班,稍后见。”
苏文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却被身后厚重的声音呵斥,停止了脚步。
“苏文你怎么在这里晃悠,难道我昨天给说你的话你完全当成耳边风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五分钟,这就是你的职业素质吗?”
开口怒斥的当然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杨总,在空旷的大楼的大堂里,她这一嗓子立刻让所有的人停止住了脚步。
苏文立刻颤抖了一下,这个杨总怎么和昨天判若两人。她最怕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他的名字,他不由得痉挛一下,严重的心理障碍,以前在监狱里,就怕有人叫他的名字。可是现在他猛地转过身,就看见一群黑色正装的人正走进大厅,而走在前面着一身黑色西装,精神抖数的当然就是杨总了。
穿着黑色的西装的她搭配上一件洁白的衬衫,一条红色的领带,头发不再是昨天那挽起的发型,黑色的发型有些微卷,蓬松着有点像鸡窝。但是在众人之中她还是那么醒目,那么令人关注。因为她的浑身自然散发出来的霸气,足以让人倾倒。哪个孤傲的杨总还没有走近苏文的时候,苏文已经深切感到,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脊梁抵住了前台的时尚明亮的玻璃桌子。
“杨――总——早!”苏文结巴地说道。
“杨总早!”众人齐声说道。
身后略带惊悸的苏文被杨总搞得措手不及。看来这人还真的是恶霸型的,不然刚才温柔的前台小姐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哑巴。
“你在学校里老师没有教过你吗?及时回答上司的问题是一种礼貌和职业素养?干吗在这里装聋作哑,你不是口才好吗?这时怎么变成哑巴了。我最后问你一遍,为什么不准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而在这里晃悠呢?”
“我――我――只是一时找不见你的办公室,听说新来的员工要在人事部报到,等待人事部作安排。并不是直接找杨总你,所以我正准备去那里报到呢。”
“去人事部等候安排?这是谁说的,我是你的上司,是你的老板,你不听我的命令乱听别人的安排,有没有智商,有没有脑子,是不是白痴?真是糊涂!”杨总咆哮道。
“还傻愣在哪里干吗?还不跟我走,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整整迟到了二十分钟,所以你必须把这二十分钟补回来。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章制度。如果连准时上班都不监督自己,那么你这个样子就不值得信任,所以公司只规定三次迟到机会,如果再犯必须开除。”
“想鸡蛋里挑骨头吗?你有本事也不要迟到。”臭女人你有没有准时到,彻,不值得信任,有没有那么夸张,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专车接送。现在城市的交通状况紧张谁能保证每天都准时呢?心有余力不足这个成语有没有听过?白痴,你自己才白痴呢?变态狂,亏你还是总经理呢。我看你是更年期提前来临吧!要不一大早就发那么大的火。等老子哪天发财了再来取代你的位置,神气什么……恶妇!
这些话当然只是在苏文的脑子里回荡半天,他不敢说出半个不字。
“苏文你还愣站在哪里干吗?还不跟着我走?”
等她们消失在大厅后,前台的两个小姐突然醒悟过来,异口同声地叫道:“是他!”
新婚竟然抢新娘这个惊天动地的新闻,在其它公司只是一个花边新闻,可是在杨总的公司,这个面目丑陋的男人会是杨总的未来女婿?简直是爆炸型的新闻,炸开所有人的八卦细胞。
电梯徐徐上升到到四十八层后,苏文跟着杨总走出了电梯,苏文立刻被迎面而来的气势吓倒了,这哪是办公室,简直――简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整个长长的走廊是白色的大理石覆盖着,灯光很耀眼,但是整个走廊冷清无比,苏文终于想出哪个解释——“城堡”。
对!这里完全就像一个阴森的城堡,城堡里住着一位满脸横肉的恶妇。没有一点人气的样子!继续跟着恶妇走到属于她的专属的办公室的门口,她的助理先上一步帮她打开了门,富丽堂皇的大厅,古色古香的座椅,优雅舒适的办公室。助理娴熟优雅的为她倒水添茶,还有浓香的茶叶,都显示着主人高贵的身份与显赫的地位。苏文顿时觉得豁然开朗,硕大无比的房间,进门就看见夸张的秘书台,一旁是茶水间,然后过了一道门,打开之后,才是恶妇的真正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我的神呀!”苏文顿时叫唤一声,这哪是办公室,简直不可思议。因为恶妇的办公室是复式结构的,里面还有单独的楼梯,楼下是一个大到很夸张的会客厅。还有一个小型会议室。楼上装有玻璃房的估计是她的专属办公室,有着一张夸张似的办公桌。办公桌上摆着整整齐齐的文件。
苏文想了想,做生意人或者需要用排场来彰显自己的实力吧!于是见怪不怪了。
“你们全部出去,今早的会议取消。我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好的!”
当所有的人都火速消失的时候,苏文的脊背立刻出现了冷汗,办公室的空气顿时凝重起来,全部围绕着苏文的头顶,脸色顿时紧绷起来,汗毛个个竖立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紧张。此刻,没有一点动静。他慢慢抬起头看着杨总,她的眼神深不可测,不知道隐藏的目光中埋藏着什么。苏文怀着复杂到难以描述的心情,杨总的样子时而模糊不清,时而清晰无比。直到杨总砰地关上门的瞬间,他的心彻底停下来了。
杨总看着站在门口那个战战兢兢的苏文,不屑一顾地说:“你的脚被粘住了吗?站那么远听不听我说话,我在这里不习惯大声说话。”
“不习惯大声说话。”刚才在大厅里鬼在叫哩,还说自己不习惯大声说话,该死的老女人,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错了!你不该给我制造难堪!你去死吧?本来就不给人友善的老女人、再一步对你形象彻底鄙视……”
“你知道,以后来这里干什么吗?”
“不知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专属秘书,我很欣赏你的勇气。果断、干练。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专属秘书!
不知道怎么,当苏文听到恶妇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就是她的专属奴隶吧!想不到堂堂正正的七尺男人沦落到给人当“保姆”的地步。可怜!他在心里长吁短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