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长篇小说】阴谋（91—92）

　　（91）
　　
　　刘水成真的急不可待，他进了饭店，就先跟服务员点了菜，不过呢，他交代等一会再上菜。为了表示他的诚意，刘水成报过菜后，就坐在包间里静候着老赵。
　　老赵也不愿误了时间，他跟刘水成通过电话，稍作安排就赶往饭店。刘水成告诉他，还是银行旁边的饭店，他就知道刘水成精心挑选的饭店，要说不算是太高档，但是，在大王庄附近，也算是最好的了。老赵理解刘水成的心情，他是真急了，自从他老婆死了之后，刘水成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天天无精打采的，就跟得了一场大病一样，整个人都变了样。老赵清楚，刘水成这是因为孤独，他还不习惯这种生活，原来的刘水成那是何等的潇洒，如今，大相径庭，他怎么会不显得苍老呢？
　　老赵安排妥当，就来到了饭店，本来他的工地离饭店就不算太远，再加上他心里有事，步行的速度不由得就加快了。刘水成想老赵自是有他的想法，而老赵想见刘水成，更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两个人就是怀着这样不同的心思，走到一起来了，真可谓是“各怀鬼胎”。
　　
　　老赵进了饭店，四下打量，没有发现刘水成，他心里就清楚了，刘水成一定是进了包间。老赵询问了服务员，的确不假，刘水成早在包间等候着自己，这让老赵很是自得。他觉得刘水成就是一条已经咬钩的鱼，要想跑，看来已是不太可能的了。想到这里，老赵打心里兴奋起来，他不由得暗暗高兴。
　　“哟，刘哥真是及时，早来了吗？”老赵进了包间，看到刘水成正在抽着闷烟，就故作惊讶地问道。
　　刘水成一看老赵进了包间，马上精神倍增，他猛地扔掉烟蒂，一边招呼着老赵落座一边大声叫喊起来，“服务员，上菜吧，快点。”他就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喜悦的心情就写在他的脸上。
　　老赵满心欢喜地缓缓落座，他看到刘水成激动的样子，心里早就有了谱儿。他清楚，刘水成一定是有求于他，老赵清楚归清楚，但是他知道，这话是绝对不能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只有刘水成自己说出来才有用，才有意思，自己只能装糊涂，静观其变。
　　“刘哥，带的啥好酒啊，要说也是，俺本来打算带着酒来的，你就是不让，多不好意思啊。本来是俺想你了，你看看，你看看，倒让你破费了。”老赵故意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满脸的愧疚之情。
　　刘水成没有想那么多，现在他顾不上，他听了老赵的话，觉得老赵太外气，是不是嫌自己带的酒不好？也许是老赵觉得有骗酒喝的嫌疑？刘水成搞不懂，老赵干啥这么客气，原来他可不是这样啊，是不是时间长了没在一起，生分了不是？总之是，刘水成觉得老赵跟以往的老赵有点不太一样，可是具体哪点不太一样，刘水成又说不出来，他就是觉得老赵有点怪异，太拘谨了吧。
　　“兄弟啊，好久没跟你喝酒了，恁哥怪想你的，今儿俺也没带啥好酒，这不，你看，两瓶，一瓶是剑南春，一瓶是天之蓝。虽说不是啥名酒，但对于咱们来说，能喝上这酒的确不赖了。”刘水成把手提袋放在桌子上，掏出酒来，故意在老赵面前晃了晃，颇有炫耀的意思。
　　老赵明白，这是刘水成故意装能的，他原本就没有把手提袋放在桌子上，等自己来了，才专门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这不明明是显摆嘛。知道归知道，但又不好意思直接点破，反正老赵心里不舒服，不就是有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嘛，要不是，你刘水成也不比谁尿的高。
　　心里不舒服还得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而且还得恭维几句，因为刘水成喜欢听奉承的话。老赵心里清楚，刘水成故意显摆，目的就是为了让奉承他几句，要是自己装聋作哑，故意不去理会他，岂不是驳了刘水成的面子，扫了他的兴不是？老赵不会这么傻的，他需要刘水成飘飘然，只有他飘飘然，自己才好实施计划，这是老赵的心理写照。
　　
　　“可不赖，可不赖，刘哥真有福，你有仨闺女，还愁没好酒？还不是想喝啥有啥，刘哥的好酒一定不会少。”老赵故作惊讶，大加赞赏。
　　说话间，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因为饭店还不到忙的时候，所以上菜的速度相当快。不一会儿，刘水成点的菜就上齐了，服务员在菜上齐的时候，专门问了一句，“菜上齐了，还需要什么请告诉我。”服务员毕恭毕敬地询问着他们俩，老赵一看，嗬，够丰盛了，他连忙对服务员说道，“够了，够了，你去忙吧。”老赵心说，刘水成今天是咋的啦，真够大方的，以往的抠瘪三变成了大手笔，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你看看，想吃点啥再点，俺也没征求你的意见，就瞎点了几个，老弟啊，想吃点啥你点啊。”刘水成一个劲儿地热情催促，让老赵点菜，他的态度绝对是真诚的，没有丝毫的虚情假意。
　　老赵能看出来刘水成是真心的？他连连摆手，表示不需要了。真是的，就俩人，哪需要这么丰盛？吃不完，不是浪费了吗？老赵倒有点心疼起来，好像刘水成花的钱不是刘水成的，而是他老赵的钱似的。说实话，老赵还没见过刘水成如此大方呢，这可是破天荒啊。
　　“那好吧，不够再说，来来，老弟，尝尝吧。”刘水成热情地让着老赵，他率先动了筷子，老赵只好跟着刘水成也动了筷子，两个人边吃边喝，进入了正题。
　　“老哥最近咋样？还是那么潇洒吗？”老赵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专门挑刘水成的软肋戳。
　　刘水成嘴里嚼着菜，不方便说话，但是听了老赵的话，他的脸色突然变了。老赵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一定是说到了刘水成的伤心处，要不他不会有如此的表情。
　　“球，恁哥现在潇洒不成了。俺就跟个没娘的孩子似的，饥一顿饱一顿，没个家的滋味就是难受，原来恁嫂子在，回到家啥都是现成的，现在倒好，自己不动手就得挨饿。这个倒好说，真不行就去饭店，问题是，这个家没个女人，它就不是家啊。”刘水成终于把菜咽进了肚子，他说起这些话来，神色黯然，情绪低落，看来真的是有感而发，绝不是信口雌黄。这点，老赵信。
　　“老哥啊，俺说句不该说的话，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像你这条件，还发愁找不到个女人？嘁，谁相信啊？”老赵故意拿话激他，为的就是让刘水成吐露真情。
　　刘水成不知是陷阱，他听了老赵的话，就马上接过来，表达了他的真实想法。
　　“要说呢，也不是啥难事，问题是，没有现成的。再说了，看上俺的，俺看不上，俺看上的，人家又看不上俺。哎，现在找老婆，还没有年轻时找容易呢。你说说，当地的，没有这茬口，外地的，咱又不了解，你说难不难？这半路夫妻，说白了就是图东西，俺不想找个没有感情的，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去路边的鸡店呢，掏钱来事，完事就走人，干净利落，谁也不用操谁的心。”
　　刘水成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的话不无道理。老赵边听边点头，他完全理解刘水成，刘水成如今犯了难，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要想把刘水成的心思引到小娥身上，而且是自自然然，这就需要老赵动动脑子了。老赵的目的就是要把刘水成跟小娥牵在一起，只要能让小娥堂堂正正走进刘水成的家，他的愿望就基本实现了。
　　“刘哥说的有道理，俺理解你。可是，刘哥啊，这毕竟是个问题，早晚得解决不是？你现在还年轻，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往后的路还长着呢，一个人度过下半生不太现实，再说了，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没有个女人的家还是家吗？难道你就没有中意的？”老赵专门引导刘水成，他想看看小娥在刘水成心目中的地位。
　　刘水成听了老赵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说实话，刘水成心里确实有人了，而这个人正是小娥，只是当着老赵的面，刘水成说不出口。他知道小娥是跟着老赵干的，自己把他的人搞上了，毕竟有点不地道，这要是说出来，岂不是让老赵小瞧了自己？
　　刘水成顾虑重重，他不好意思直言不讳把话挑明，但又不愿意违背心愿去说假话。他真的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老赵看到刘水成这副表情，心里有数了，他知道刘水成为什么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看来小娥说的不错，她现在的确是把刘水成给俘虏了。
　　“还是找个有感情的好，说实话，咱只要有钱，还愁找不到女人吗？问题就如你所说的，咱要是为了那事，太好办了，如今鸡店到处都是，想解决问题，花个三十五十的不就了事了？问题是，咱要的是能在一起过日子的，是不是刘哥？这才是咱的目的，咱不为别的，为的就是两个人能说到一块，彼此知道关心体贴。常言说，少时夫妻老来伴，如今条件好了，能健康长寿才是咱的福啊，你说，人的钱再多能买来幸福吗？能买来健康生命吗？还是那句话，钱是伺候人的，不是人伺候它的。”老赵侃侃而谈，口若悬河，直说得刘水成频频点头，就如小鸡啄米一般。
　　“是啊，老弟啊，恁哥有难言之隐啊，俺说不出口，哎。”刘水成欲言又止，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老哥，都这般年纪的人了，又没有外人，你还当自己是小伙子啊？害羞不是？哈哈。”老赵看到刘水成就像个害羞的小闺女，忍不住大笑起来。
　　其实，老赵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知道刘水成为啥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刘水成“做贼心虚”，他泡上了自己的厨娘小娥，这明摆着是“偷情”，要是让他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岂不是跟扇他耳光差不多嘛。所以，老赵也不愿意步步紧逼，只要了解了刘水成的真实想法，那就是他的目的，没有必要让刘水成当众出丑，让他尴尬，让他为难。
　　“哈哈，刘哥不说就算了，看来刘哥心里早就有人了，那好啊，算是恁兄弟瞎操心了。来来，咱不提了，咱不提了，还是喝酒吧。”老赵故意岔开话题，他邀请着刘水成喝酒。
　　“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俺，俺......”刘水成面露难色，连连辩解。
　　老赵却全然不顾，只当啥也不知道，他端着酒杯，静候着刘水成。老赵的眼神里充满了亮光，看似平静的脸上挂着一丝洋洋自得的笑意。
　　当他们两个端起酒杯，正要相碰的时候，老赵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92）
　　
　　老赵和刘水成正准备碰杯的时候，老赵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他连忙喝了一口，马上去接电话。这个电话不是别人打过来的，给他打电话的正是小娥，这就是老赵的妙计，是他精心安排的。这就是老赵，精心策划，巧施连环计，为的就是拿下刘水成，让他成为他和小娥的猎物。
　　只见老赵频频点头，打着电话，还不忘神色凝重，表情严肃，俨然就是个大领导似的。其实，老赵故弄玄虚，为的就是引起刘水成的好奇之心，这就是老赵要的效果，可谓是用心良苦，煞费苦心。
　　刘水成傻傻地坐在一旁，忍不住好奇起来，他瞪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为的就是想听听电话那头到底是谁。刘水成心里有种预感，他觉得一定是小娥，不过呢，听不到她的声音，刘水成又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这只是一个渴望与期盼。刘水成心说，肯定是自己走火入魔了，谁不跟谁打个电话，自己就想着是小娥，看来自己真的已经离不开小娥了，真是中毒太深，自己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
　　“老弟呀，谁的电话？”刘水成终归是忍不住询问起老赵。他的眼神很游离，没有丝毫的底气，可能他希望是小娥，却又不敢断定的缘故。
　　老赵结束了通话，听了刘水成的问话后，他狡黠地微笑着，反问着刘水成：“你想会是谁呢？”
　　刘水成不好意思了，要说自己不该问的，毕竟人人都有隐私的权力，自己太心急了吧？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只好硬着头皮，强装笑容。
　　“俺真不知道，老弟日理万机，谁能猜出来，你的电话这么多。”刘水成反过来恭维着老赵，他不敢直说。老赵心中有数，他清楚刘水成为啥不敢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了。他是怕自己窥破他的心思，刘水成还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起来了，看来谁都没有掏心掏肺啊，你留了一手，俺也不在乎，反正你早晚都是俺的菜，老赵在心里狠狠地说。
　　“哈哈，俺哪有老哥所说的那么忙，俺只是个打工的，出来混口饭吃。老哥啊，你真的不想知道刚刚是谁打过来的电话？”老赵故作神秘地问着刘水成，他盯着刘水成，目不转睛。
　　“俺想知道这个干啥，都是你老弟的商业机密，呵呵，俺咋会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刘水成有他的想法，他跟做梦似的，他想着要是小娥打过来的电话该多好啊，趁着这个机会，能让她来，岂不是一箭双雕，自己又不用再费事，多美啊。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老赵能看出来刘水成的想法，只是刘水成支支吾吾不愿说实话。
　　“不是别人，正是小娥，她想回家了。你说说，这天一天比一天冷了，干不成活，民工马上就要放假了，她呆在这里能干啥？还不是想问问俺的意思，她主要是想让俺给她结算工钱呢。”老赵信口雌黄，他随口编造了一番假话来糊弄刘水成，反正刘水成又不知道通话的内容，还不是老赵想咋说就咋说。
　　刘水成听了老赵的话，得知小娥想回家，他的心马上缩紧了，有点失落的感觉。刘水成知道，要是小娥真的回了家，自己过年一个人，家里冷冷清清的，那该是何等的凄楚啊。刘水成有点心急，他恨不得现在就跟小娥把事给办喽，刘水成早已厌倦了独身的生活，小娥才是他唯一的人选。
　　“回家干啥？早着呢，又不是家里有啥急事。”刘水成自顾低着头，自言自语起来，满是依依不舍之情。
　　“是啊，俺也没答应她，就是民工放假了，她也得等几天才能回去。你放心吧老哥，俺还压着她的工钱呢，她跑不了的。”老赵故意这样说，他审视着刘水成的脸色，他想扑捉到刘水成的心理变化。
　　“她要是这会没事，你也让她过来吧，反正咱俩吃不完的菜，要不浪费了，怪可惜的不是？再说了，就咋俩，这两瓶酒也喝不完啊，还是叫上她吧，让她也帮着喝点。”刘水成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他现在已经离不开小娥，哪怕是短暂的片刻功夫，只要他见不到小娥，就会有种不安的感觉。
　　“还不是咱一句话，老哥是不是想俺的小娥了，哈哈，还跟俺装，装，装，看你能装到啥时候。”老赵一看时机不错，就不再有啥顾虑，趁热打铁嘛，还是快刀斩乱麻，不能一拖再拖了。老赵此言一出，等于是揭开了双方的秘密，这块遮羞布早晚都得揭开，老赵之所以现在就去揭开它，是因为老赵瞄准了火候，他觉得现在正是时候，不早不晚，省得夜长梦多不是？
　　老赵一惊一乍的，他的表演真的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搞得刘水成这地痞都晕头转向，摸不着南北了。刘水成有点羞赧，他不好意思地眨巴着一双小眼睛，砸吧着嘴儿，也不敢反驳。
　　“真人面前就别说假话，是不是俺的亲哥哥？”老赵无比兴奋地拍着刘水成的肩头，他的表现真的是亲如一家，跟刘水成宛若兄弟一般，亲昵异常。
　　“俺，俺，哎，你就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吧。”刘水成算是承认了他跟小娥的暧昧关系，老赵眯着一双眼睛，盯着刘水成看，仿佛要把刘水成的五脏六腑都看穿了似的。
　　“还跟俺保密呢不是？刘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是恁兄弟数落你，你真不够意思，啥时候把俺的人搞到手的，也不跟俺打个招呼？”老赵俨然就像个审判官，刘水成就像个犯了事的罪人，他低垂着脑袋，嘴里半天也没个囫囵话。要说也是，刘水成觉得理亏，他哪还好意思强词夺理？
　　刘水成嗫嚅着，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他满脸的羞愧，很不自在。老赵觉得适可而止，决不能玩过了，他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所以，老赵话锋一转，连连跟刘水成道起喜来。
　　“刘哥，刘哥啊，恁兄弟给你道喜了，你要是真的能找上小娥，那才是恁的福气啊。咱不说别的，小娥能干，不怕吃苦，她可是家里家外都能拿得起放得下啊，老哥有眼力，恁兄弟算是佩服之至。”老赵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他双手抱拳，给刘水成施了一礼。
　　“小娥是不赖，这个俺心里清楚。可就是，俺也不知道她的底细，她到底有没有离婚啊？”刘水成的心结就在这里，他担心小娥是在跟自己演戏呢，说不准她跟本就没有离婚。这点是刘水成最为担心的，要说也是，好女人多的是，但是名花有主，岂不是能看不中用？
　　“这个恁就放一百个心吧，她真的离婚了，独身一人，跟你一样。老哥，原谅恁兄弟说句打嘴的话，小娥就像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哎，俺嫂子没福气，谁也没办法，这就是命，小娥算是赶上了，她也是好人，好人有好报的。刘哥，这事就好办多了，你情我愿的，再说年龄悬殊又不算大，一定合适，绝对合适。”老赵眉飞色舞，喜笑颜开，他竭力地为他们两个人撮合着好事。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俺总担心小娥没跟俺说实话，有了老弟恁这些话，恁哥啥都清楚了。老弟啊，有机会，等事情办妥了，俺还得请你喝酒，喝好酒。”刘水成喜不自禁，他简直有点大喜过望，恨不得跳起来大喊几声，把他心中的不愉快统统倒出来。
　　“刘哥啊，恁俩看来是没啥可说的，早已暗度陈仓了。问题是，你的个人问题，孩子们是个啥态度呢？”老赵故意这样说，他想看看刘水成与小娥的事到底有多大的把握。他是没意见，小娥更不成问题，可要是刘水成的三个闺女执意反对，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要是这样的话，问题就麻烦了不是？这点担心，老赵觉得并不多余，农村的事情千奇百怪，啥事都有可能发生，不足为奇。
　　老赵表达了自己的顾虑与担忧，刘水成觉得老赵的担忧很正常，并没有引起他的反感与怀疑。所以来说，当刘水成听了老赵的话，就马上表了态，他的决心很坚定，决无更改之意。
　　“三个闺女都听俺的，你就放心吧，老弟呀，恁还不知道吗？俺在家说一不二，再说了，她们都出了门，这家里有她们什么？还不都是俺刘水成的？”刘水成脖子一梗，悻悻地说道。
　　老赵觉得是时候了，他就笑着说，“刘哥呀，这话俺相信，还跟小娥打电话不打？”老赵故意拿话挑逗着刘水成，刘水成早已是思念心切，老赵话音刚一落地，他就接了上来。
　　“打，打，跟她打电话，让她赶快过来。”刘水成急不可耐，连连催促着老赵。
　　“你又不是没她的电话号码，不会自己打啊?”老赵专门如此说，他是想看刘水成猴急猴急的样子，老赵觉得刘水成太可笑了，想不到如此年纪的人了，还这般奈不住寂寞，真是的，青山可移本性难改，一点不假。
　　“还是你打吧，你毕竟是她的领导，俺跟她打电话不合适吧。”刘水成蠢蠢欲动，说实话，他想打，但是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妥，刘水成就忍住了。
　　老赵微笑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小娥的电话，给小娥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