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长篇小说】阴谋（81—82）

　　（81）
　　刘援朝就如一只贪腥的猫，他的目的就是想得到小娥，哪怕是想闻闻腥味也好，虽说都是奔六十的人了，可是本性难移，还是改不了他的臭毛病。刘援朝心中也在嘀咕，他明明知道刘水成对小娥早已是垂涎三尺，说不定小娥如今早已是刘水成的囊中物，桌上菜。但是，刘援朝不管那么多，他得到是他的事情，小娥又不是刘水成的私人物品，他刘水成能够得到，为啥俺刘援朝就只有闻闻气的权力？
　　老赵跟刘援朝套近乎，也是情非得已，还不是为了今后的利益，说句良心话，认识个朋友是条路，得罪个人是堵墙。为了便于开展今后的工作，老赵只有忍痛割爱，这种事真的有点卑鄙，但是老赵管不了那么多，还是那句话，成者王侯败者贼，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手段只是一种形式。想到这里，老赵反倒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一丝的欣慰，毕竟事情正朝着自己设计的方向发展呢，眼看着就能如愿以偿，眼看着就能大功告成，老赵暗暗为自己的辛勤付出感到了少许的满足。　
　　小娥手脚麻利，她不但人长得漂亮，干起活来也是一把好手，毕竟是从农村出来的，天生就是个利落人，所以，小娥搁哪哪行。有了这样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再加上小娥的温柔，通情达理，体贴与善解人意，更是男人们追逐的对象，更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佳丽俏人，谁不是在她的屁股后瞎转悠？刘水成不能幸免，刘援朝更是鬼迷心窍，现如今正一步一步走进了小娥的粉色陷阱。　　
　　老赵陪着刘援朝天南地北地谈着话，为的就是等小娥忙完活。只要小娥忙完了工作，他们就要去喝酒，老赵有他的打算，没有小娥作陪的话，刘援朝必定不会开心，为了让刘援朝开心，老赵只有这样违心地去做。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自己是外来人呢，不打好基础，不搞好关系，自己今后的道路必是布满荆棘，必是坎坎坷坷，老赵心知肚明，刘援朝一定会拿自己出气的。只要能让刘援朝对自己有好感，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付出点那也是应该的嘛，老赵这样安慰着自己。　　
　　“小娥啊，好了吧，咱们走吧？”老赵看到小娥已经忙完了工作，就催促着她。　　
　　“好啦，好啦，俺洗洗手，马上就走。”小娥手脚麻利，一会功夫就准备停当，她正在洗手呢。　
　　“不急，不急，妹子真不简单，真是干啥像啥，不但人长得漂亮，干起活来也手脚利落，真是难得的人才。”刘援朝在一旁不住地夸奖着，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　　
　　他们三个到了饭店，就直接进了包房，虽说消费不高，但是必须得有个好的环境，坐在大厅里毕竟不是回事，人来人往的，熟人见面不好意思的。这个时候，饭店的生意已经开张了，虽说还没有进入高峰，但已经是小见成效，一看饭店老板高兴的表情就能知道。　
　　老赵是今天的发起人，所以他就很主动，该点菜的点菜，该他掏腰包的事情，别人也不好意思太过主动，这是常理。可是，既然要破费，那就要人人开心，个个尽兴才是，这是老赵的心意。但是，他的热情正好让刘援朝感到不好意思，他越是请刘援朝点菜，刘援朝越是推三阻四，到底不是自己掏腰包，说话没有底气不是？　
　　“刘哥呀，看看喜欢吃点啥，你点个菜呀。”老赵屁股刚一落座，就催着刘援朝点菜。　　
　　刘援朝哪好意思，这是在自己家门口，人家老赵是外地人，怎好意思让人家破费？可是，既然老赵开了口，他又执意而为，自己也没有办法，还是客随主便吧，毕竟是老赵做东。　　
　　小娥就跟二老板似的，老赵热情地邀请着刘援朝，让他点菜，刘援朝一个劲儿地推让，不肯就范。她可能看着不耐烦了，就主动请缨站了出来，显示着她的无限魅力，毕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是小娥出马，效果就是不一样，刘援朝毕竟打开了桌子上的菜谱。　　
　　刘援朝一边浏览着菜谱一边小声嘟囔着，“没啥好吃的，现如今肉都吃腻了，还是来点清淡的吧，素食能长寿啊。”他翻来覆去一直没个结果，看来很难决定的样子。　
　　“刘大哥，别客气，喜欢吃啥就点啥，别给你恁兄弟省钱，咱既然来了，就不怕花钱，虽说青素的利口，但是喝酒菜没个肉菜不是那回事，你就看着点吧，别心疼恁兄弟的钱啊。”老赵看着很大度的样子，他在一旁一直表示着不让刘援朝给他节省，意思很清楚，既来之则安之，该花的钱他是不会吝啬的。刘援朝心里清楚，话是不错，但是也不能真就给个棒槌就当针认，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没水平了不是？　　
　　“老板呀，这样吧，你去外边看看，先点几个凉菜吧，今天就咱仨，人不多，来几个有特色的就行，也别浪费了，够吃就行。”小娥在一旁插上了话。　
　　老赵看刘援朝迟迟拿不定主意，心里也着急，他一听小娥如是说，觉得有道理，就站起身，走出了包间。小娥看老赵出去了，就满脸带笑地对刘援朝说道：“刘大哥呀，你就别心疼了，又不让你掏钱，快点点吧，扭捏个啥，又不是大姑娘，还不好意思呢不是？”　　
　　刘援朝被小娥这几句话说得满脸通红，心中砰砰直跳，说真格的，他感觉自己脸上一阵阵发烧，很不自在。不过呢，刘援朝一看只有他们两个在包房，没有外人，怕她个啥？她是个女人，又不是老虎，难不成她还能吃了自己？想到这里，刘援朝就胆气正了许多，毕竟自己是个大老爷们，怕她个娘们，自己算啥玩意了？　
　　“妹子呀，你是不知道恁哥的心思啊，只要你喜欢吃的，恁哥就喜欢吃，咱俩有共同的爱好，是不是妹子？”刘援朝话中有话，其实就是挑逗。说过之后，刘援朝就把菜谱推给了小娥，拿眼偷瞟着小娥的表情变化，只要他能验证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刘援朝就会信心倍增，就会心满意足。果不其然，小娥没有生气不说，反倒显得很开心，她的脸上瞬间泛起一片红晕，一片羞赧的红晕，刘援朝看到了，他心中自是暗暗得意　　
　　“老大哥，真的吗？那好吧，俺就当家做主了，你可别嫌俺点的菜不好吃啊，到时候，后悔就晚了，嘻嘻，嘻嘻，刘大哥真会说话，净拿恁妹子寻开心呢。”小娥这时的话语显得是那么娇柔妩媚，楚楚动人，让刘援朝飘飘欲仙，骨头酥软，双眼发直。　
　　“放心吧妹子，只要是你点的菜，俺二话没有，保准喜欢。俺妹的品味恁大哥相信，只要你喜欢，恁大哥一定喜欢，你就点吧。”刘援朝点了一支烟，他看着小娥，心里美滋滋的。　　
　　“那好吧，俺可要点了，你别嫌弃就行。对了大哥，给恁妹子留个电话号码吧，万一需要你帮忙的，你可别到时候嫌麻烦啊。”小娥答应着要点菜的，却突然之间想到了要刘援朝的电话号码，她刚一开口，刘援朝猛一愣怔，觉得很惊讶，可是等他回过神儿来，就表现出一副开心的样子，马上给小娥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这可是一个好兆头啊，刘援朝心里舒服极了，试想一个女人主动向一个男人索要手机号码，这意味着什么？刘援朝能不激动，能不兴奋？要是刘援朝没有其他的想法，不兴奋不激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问题是这可是刘援朝梦寐以求的事情，是他日思夜想的事情，他怎能不开心呢　
　　小娥把刘援朝的手机号码刚刚存在她的手机上，正要说什么呢，老赵却从外边进来了，他们马上都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要是心细的话，还是能发现他们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问题是，老赵没去想那么多，这时小娥与刘援朝都稍稍舒了一口气，毕竟老赵还蒙在鼓里，他啥都没有发现。　
　　“点好了吧，俺点了几个凉菜。”老赵一进门就汇报起自己的工作，他以为小娥刘援朝两人一定是点好了热菜。殊不知，他们还没有开始呢。　　
　　不过呢，小娥这女人聪明，她不会让老赵看出破绽的。要说也是，小娥不少跟着老赵下馆子，对于经常吃的那几道菜，她是烂熟于胸，根本用不着看菜谱。老赵这么一问，她不能没所表示，灵机一动，她就随口答曰：“老板啊，俺早点好了，就等着你过来呢。”
　　小娥这样回答着，刘援朝颇感意外，心想哪里点啥菜了，还没有进入主题呢，既然小娥已经说点好了，那么她一定是胸有成竹，就没有必要自己再搀和进去了。刘援朝心想着看看你小娥如何收场，难道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随机应变的能力真是少见吗？　
　　“老板呀，俺和刘大哥商量了一下，觉得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浪费，就点了两个热菜，一个是腐乳肉，一个是小鸡炖蘑菇，小鸡炖蘑菇，本身就有汤，咱就不用再点汤了。”小娥随口答道，这样的答复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不要说老赵看不出破绽，就连刘援朝都觉得颇感惊讶，这女人真有两把刷子！　　
　　“哈哈哈，小娥真会过日子，想不到这么会精打细算，好吧，就这样吧，吃吃再说，不够再要。”老赵闻听小娥这样说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连夸奖着，满脸的得意。　　
　　刘援朝在一旁不动声色，但他的心里也是甜丝丝的，毕竟小有收获啊。
　　
　　（82）
　　刘援朝老赵与小娥三人在饭店的包房边吃边交谈着，很是投缘，他们谈天论地，海阔天空，可谓是无话不谈。但是谁都谁的打算，真的是各怀鬼胎，各有所求。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刘援朝若不是有美女作陪，他才不愿浪费时间的，小娥要不是重任在肩，她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老赵如不是胸怀大志，他才不愿赔了夫人又折兵呢。这就是各取所需，各有目的，不达目的，谁也不肯罢休。
　　饭店不大，但还算是说得过去，别的不说，就上菜的速度而言，还是没得说的。几个凉菜是现成的，可热菜上得也挺快，老赵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率先端起了酒杯，他一边邀请着刘援朝端酒杯，一边夸赞着饭店的质量。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自己并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情非得已，为了就近，才选择了这家饭店。虽说饭店的档次不咋地，但毕竟没有令人失望，上菜的速度快不说，服务的质量也蛮热情周到。老赵就担心饭店的热菜上得慢，要是那样的话，可就落下话柄了，这下倒好，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来吧，来吧，为了咱们的友谊干杯。”老赵真会说话，他这样一说，谁还好意思不端起酒杯呢。其实，这就是变相的命令，所以，三个人无不是自觉地端起了酒杯，他们高高举起，碰在了一起。　　
　　“喝，喝，谢谢老赵兄弟，你的心意俺心领了，往后只要有用得着恁老哥的地方，就请直言，千万别客气，要是再跟俺外气，恁哥可不客气了。”刘援朝板着一副面孔，很正经严厉地说道。　
　　“好的，往后咱就是自家兄弟了，咋会外气呢？说实话，往后少不了麻烦恁老哥的，到时候别嫌麻烦就好，在大王庄有恁老哥罩着俺，俺真是荣幸啊，谢谢大哥了。”　　
　　老赵高兴极了，说实话，他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只要刘援朝别恼恨自己就行，他哪里还敢多想。刘援朝跟刘水成形同水火，他们互不相容，自己夹在当中，的确很难做人。他知道刘援朝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担心的就是刘援朝先拿自己开刀，要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可就真成了倒霉蛋，那才冤枉呢不是？这不，听了刘援朝的真心话，老赵放心了许多。　　
　　“是啊，老板呀，咱刘大哥多有肚量啊，真的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只要你真心对他，他就会真心对你。这就是人心换人心，是不是刘大哥？”小娥真会说话，她的话两头讨好，谁听了不是心中舒服，倍感亲切？两个人无不是频频点头，面带笑颜。　　
　　三个人喝过碰杯酒，就边说话边吃菜，叙起了家常，谁也不再拘谨，就像亲如兄妹的一家人，他们的谈话不由自主地就回到了主题上来。那还不是大王庄眼下最关心的话题，那就是今天晚上刘水成家要演出节目了，刘水成的三个闺女为了表达对母亲的哀思，她们请了三班乐队，也就是一个闺女一台西洋乐队，这可是不多见的事情。所以来说，大王庄的老少爷们儿无不是啧啧赞叹，谁不夸刘水成的三个闺女有良心，讲孝　　
　　“老赵兄弟呀，今天晚上就有演出了，你看不看呀？你跟刘水成毕竟伙计一场，能不过去看看？”刘援朝主动提出了这个问题，老赵本来就一直为难着，不好意思先开口，毕竟刘水成跟刘援朝的关系有点剑拔弩张，要是自己跟刘水成走得太近，刘援朝一定会不开心的，老赵所以很为难。　　
　　老赵听了刘援朝的话，本能地抬起头，不好意思地望着刘援朝，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他还捉摸不透刘援朝到底是啥意思。万一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岂不是掏力不落好？这时，小娥在一旁插话了，她是为自己的老板开脱呢，毕竟她是老赵的人，说话办事一定会向着老赵的，这是无可厚非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刘大哥啊，俺老板也很作难呀，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毕竟在一起几个月了，随个礼，尽尽自己的心意要说也没什么。可是，俺老板考虑着恁和刘水成的关系，要是走得近，你是不是会多心呢？这就是俺老板的难处，出门在外，谁也得罪不起啊，是不是刘大哥？不过呢，俺想着恁老哥可不是一般人，咋会那么小肚鸡肠呢？恁一定是大人大量，看问题不会只看表皮，是不是刘大哥？”小娥的话看似简单平淡，谁能想到这是她精心设计好的台词，此言一出，就让刘援朝无言以答，他只有乖乖就范的份儿，哪还有强辩的余地？　
　　“还是小娥妹子理解俺，你说得对，恁哥不是小肚鸡肠的那种人。我和刘水成之间的矛盾跟你无关，老赵兄弟呀，你就放心吧，恁哥通情达理，你说刘水成老婆都死了，俺还能咋着？活人能跟死人一般见识？再说了，刘水成他老婆比刘水成强多了，你该去就去吧，不去随个礼那就是你的不是了，可不能让他拿到你的短处，咱们办事要按规矩来，俗话说，输戏不能输过程儿，该咋走咋走，免得别人说你势利眼，不近人情。这个俺还是理解的，你该去就去，恁老哥支持你，要是你翻脸不认人，恁老哥还心里划你一道儿呢。”刘援朝的话让老赵很是感动，他觉得刘援朝就是不一般，他真的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看他多么通情达理，真是大玩家，心胸开阔，无人能及啊。　　
　　老赵佩服刘援朝的大度量，佩服得简直是五体投地。他心中感激涕零，恨不得给刘援朝深深鞠上一躬，谢天谢地，让自己碰上刘援朝，简直就是自己的造化，三生有幸并不为过。　
　　老赵正在感激不尽的时候，小娥从中插话了。她也是心怀鬼胎，说实话，她一直住在刘水成家，房租说是交过了，其实她哪里交过房租？这都是刘水成骗人的话，小娥自打住进刘水成家，就根本没交过房租，完全是刘水成自欺欺人的话，他根本就没见小娥的房租钱。为此，小娥一直跟耿于怀，她觉得刘水成老婆的葬礼是人生大事，要是自己无动于衷，装聋作哑，岂不是太没良心了嘛？她也想趁此机会，给刘水成随份大礼　
　　小娥的心思只有两个人了解，那就是老赵与她本人。说实话，老天在保佑她，要不是刘水成的老婆突然辞世，她还不会有如此的机遇，这真是天赐良机啊。刘水成的老婆下世之后，他刘水成家的收入却并没有减少，这要是能掌握住大权的话，哈哈，真是让人不敢想象啊。小娥的心思开始有了巨大的变化，原本是跟刘水成套套近乎，省俩房租，现如今有个更大的诱惑，她岂有不动心的道理？　　
　　“刘大哥是个讲道理的人，他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样，要不说，跟刘大哥结识，那真是我们的福气，是我们的造化。刘大哥的话就是让人心服口服，不信不中啊。俺算是彻底服气了，大哥，恁妹子就冲着恁这句话，俺敬你一杯。来吧大哥，别外气啊。”小娥为了表示自己的敬意，站起了身子，端着酒杯，静静地等候着刘援朝。　　
　　刘援朝一看小娥这个女人都这么豁达豪爽，自己是个大老爷们儿，岂能被人家笑话？他连忙端起酒杯，跟小娥碰了一下，意想不到的是，小娥竟一仰脖子，把酒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这可是出乎了刘援朝的意料，他想都想不到小娥竟如此海量，一口气就灌了下去，喝完之后，小娥还故意亮亮杯子，意思是先干为敬。刘援朝算是领教了，真不简单，小娥喝了个底儿朝天，酒杯空空如也，她反扣着的酒杯竟没滴下一滴酒，厉害，厉害，刘援朝打心眼里佩服小娥，这女人厉害啊，没有办法，刘援朝只好硬撑着，憋着气，一口气喝净了杯子里的酒。　　
　　“好，好，你们都挺够意思的，今天俺算是领教了。来来，快点吃菜，快点吃菜，沾沾嘴。”老赵在一旁不住地叫好称道，禁不住鼓起掌来。　　
　　老赵边叫好边给他们重新倒酒，刘援朝今天算是破例了，他是不得以才这么喝酒的。说真的，要不是小娥是个女人，他才不会在这里充英雄逞能的，还不都是因为想讨好小娥。刘援朝一口气喝了下去，肚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极了，他伸着脖子，喘着粗气，大张着嘴，像要坚持不住的样子。　　
　　小娥的表现却是出人意料地平静，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刚刚喝了一杯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刘援朝偷眼瞥了一下小娥，禁不住大惊失色，原来小娥竟有这等本事，看来是自己上了她的当，她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可得小心提防着，刘援朝在心里嘀咕着　　
　　“你没事吧刘大哥？快点吃菜，沾沾嘴，要不你喝点茶水吧？”小娥懂得体贴人，她连忙劝慰着刘援朝。　　
　　刘援朝长出了一口气，稍稍缓过了劲儿来，他才用手轻轻拍着胸部，连连摇头，一副难受的样子，“不用了，不用了，妹子真不简单啊，俺算是服了。”他拍过胸部，就竖起大拇指夸奖着小娥。　　
　　“过奖了大哥，过奖了大哥，俺也是没见过啥大世面，往后还得大哥恁多多照顾啊。恁妹子在这里先谢谢恁了，来吧大哥，吃菜，吃菜。”小娥无限娇柔，她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说起话来就如莺声燕语，搞得刘援朝心里麻酥酥的，舒服极了。他真恨不得抱着小娥啃上几口，这可比吃菜美多了。　
　　“刘大哥，慢慢来，别急，别急，时间长着呢，慌个啥？对了，刘大哥，晚上看演出吗？要是看演出的话，咱们还结伴咋样？”老赵话题一转，又开始安排起下一步的工作了。　　
　　刘援朝岂有不看西洋乐队表演的道理？说良心话，西洋乐队的表演主要就是特别节目吸引人，要是节目没有改革的话，观众就会微乎其微。还是老一套，什么豫剧，曲剧，越调等等的，那是没啥市场的，主要靠的就是色情表演。但是压轴戏都是放在最后的，不到了关键时刻，他们是不会轻易亮出杀手锏的。　
　　刘援朝喜欢看西洋乐队的表演，其关键就是那些吸引人的东西在诱惑着他。今天跟小娥又相处得如此融洽，老赵邀请自己跟小娥一起看演出，他岂有拒绝的道理？说良心话，刘援朝是求之不得啊，舞台上的姑娘再年轻，再漂亮，再妩媚动人，那也是墙上画饼难充饥，说啥都不如现实来得实惠，这可是硬道理。
　 “老赵兄弟啊，那就这样说了，咱晚上见，三台乐队对做，必定热闹，不看岂不是错过了好机会不是？”刘援朝满口答应，他心中暗自高兴起来。　　
　　“那好吧，就这样定了，不见不散。”老赵算是心满意足，毕竟达到了他的目的。　　
　　“好的，不见不散，就这样定了刘大哥，可不能失约啊。”小娥在一边特意强调着，她仿佛担心刘援朝会心不在焉，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似的。　
　　刘援朝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填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