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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长篇小说】阴谋(67—68)

作品名称:【天涯长篇】阴谋      作者:河南梁国彦      发布时间:2013-03-03 18:59:50      字数:6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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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水成说实话真想发火,可是当他看清是谁跟他开玩笑的时候,刘水成一丁点的气都没有了。因为跟他开玩笑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奇怪,凡是得不到手的,总会日思夜想,念念不忘。凡是日常搁在心中仔细品味的,都是令人魂牵梦绕的,也总是最销魂的。
  刘水成正应了那句老话,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一看是调皮可爱的小娥,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生气?刘水成心中虽说暗暗自得,就如喝了蜜似的,心情舒畅快慰,可是当着二蛋的面,他又不好意思太过轻浮,毕竟是长辈。二蛋是个傻逼货,刘水成这样看二蛋的,他担心二蛋嘴快,没有把门的,要是万一他出去乱说怎么办?常言说,小心无大错,还是收敛点的好,再说了,自己本来就没有那回事儿,要是让传出去,岂不是没吃着羊肉给沾了一身膻,骚气不是?刘水成只有忍着心中的馋涎,尽量不让二蛋看出猫腻。刘水成清楚现在的年轻人,他们干别的不中,坊间传递个新闻还是相当老练的,无师自通哦。
  忍着,再忍着,这忍着的滋味还挺不错,刘水成这时不再想强拆的问题,想的就是眼前的美人,只要看看,在心里这么暗暗想想,那美劲儿,真的是无法形容,吱吱,就如久旱的大地普降了甘霖。刘水成砸吧着嘴儿,仿佛真的是那么回事,他真想仰着脸,让醉人的甘霖悄悄流进他的嘴里,滋润他的心田。
  小娥不再调皮,她一本正经地跟刘水成打着招呼,说话很正派,二蛋在一旁不知底细,只是认为是熟人而已,也没往别处想。刘水成可能是做贼心虚,其实这样说未免有点冤枉他,毕竟他只是有贼心有贼胆,还有做贼的事实呢。刘水成倒显得有些拘谨,有点不好意思,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可能是太激动了吧。
  “刘哥,你们在这看呢?”小娥打招呼当然不是指针对刘水成的,这次连二蛋都捎带了。
  “是啊妹子,你,你这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刘水成伸着脖子左顾右盼,四下打量着。
  “是啊刘哥,今天都没敢干活,老赵放假了,俺听说了,就独自跑过来了,你找啥呢?俺看到了你,就过来跟恁俩打个招呼。太惨了,太惨了。”小娥把话题转到了强拆的事情上来,她满脸的同情,说话的语气很低沉。
  “是啊,可怜人,可怜人啊。”二蛋也不甘寂寞,接上了话茬儿。
  “俺想着老赵就不会那么傻,停下来就停下来吧,反正都那样了,捂也捂不住,盖也盖不住,随便吧,听天由命,哎,谁能有啥办法啊?
  刘水成情绪低落,毕竟眼前残酷的现实刺激着他的视觉感官,他能无动于衷,麻木不仁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作为刘水成来说,只要不被眼前的现实所击垮就已经是万幸了,更别说让他精神振作,喜气洋洋了。能做到不声不响已属难能可贵,再高一个台阶的要求毕竟有点强人所难。
  炮车呼呼隆隆,马达声震耳欲聋,强拆工作正在马不停蹄地进行着,炮头所到之处,墙倒屋塌,尘土飞扬。负责警戒的执法队员面无表情,严阵以待。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警戒,只要没有闲杂人等试图闯入禁区,他们就高枕无忧,视而不见。负责强拆指挥工作的是王留军,李天一是他的助手,也就是临时副指挥,别看李天一是临时副指挥,他的担子可不轻,他跑前跑后的,忙个不停。
  王留军负责整个强拆工作,必须面面俱到,事无巨细,李天一是他的助手,就必须紧密配合,替王留军假想到他可能忽视的问题。这就是天衣无缝的合作,这就是最默契的配合,他们在傅乡长没有到位的情况下,一如既往高度紧张地默默配合着,生怕出个啥纰漏。
  要说也是,平时他们没有单独执行过如此重大的行动,今天有了这样的机会,这是上级领导对他们的信任,也是对他们的考验,想着自己肩头担负的重任,他们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谁也不敢有半点麻痹大意。这可是千钧重担,既然领导信任自己,就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一定得争气才行,绝对不敢放松了警惕。
  王留军也顾不得飞扬的尘土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他毅然坚守着岗位,岿然不动。李天一不能总站在王留军身边,他的工作就是不停地来回走动,查看着工作的进程,以便及时发现可能出现的问题。李天一如今是个大忙人,他跑前跑后,里里外外手脚不停。
  正在这时,傅乡长风尘尘仆仆地赶了过来,他越过警戒线,走到了王留军跟前。傅乡长神色肃穆,满脸正气,他环视着强拆现场,眼睛里流露出欣慰满意的神色。
  王留军意识到有人过来,他转身一看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连忙放下了刚刚还端着的架子,这时的王六军毕竟不是亲临第一线的总指挥了,傅乡长在此,诸邪神退位。哈哈,一点不假,王留军的戏演得不错,他连忙凑上前去,向傅乡长汇报着工作,没有了刚才的狐假虎威和不可一世之态。
  “怎么样啊,还算顺利吧?”没等王留军开口,傅乡长就直奔主题,毕竟是傅乡长一手抓的工作,他岂有不关心的道理?他比哪个都操心,这是眼下的大事。
  “乡长,还不错,一切顺利,你看看,没啥问题,已经拆除了一家。”王留军用手指着刚刚被推平的纸箱厂让傅乡长看,然后又把目光投向正在进行着的工地,意思是这不,正在顺利地进行着呢。
  “嗯,嗯,不错,不错,没啥问题吧?”傅乡长连连点头,表示出高度的满意。
  “一切正常,一切顺利,没啥事。就是刚刚拆纸箱厂的时候,房东的老婆因为生气出了点事,不过没什么,救护车拉走了,没啥大碍,人已经清醒过来了。”
  王留军刚一说出了点事,傅乡长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当他知道是因为生气犯了病,这不算事故。傅乡长放心了,这不是工作的失误,不要说人醒过来了,说句不好听的,即使人醒不过来,在场的谁也没有责任。傅乡长心头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顺风顺雨,老天保佑啊。
  “你们忙完了,郭书记不下来了吧?”王留军胆怯怯的问着,不像刚才在群众面前,他可是好大的派头,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气劲儿,如今他是在跟自己的顶头上司说话,所以就变得跟个小媳妇似的,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言语了。
  “是这样的,今天区委书记,区长要亲自下来检查工作,这不,我和郭书记刚刚碰了头,正合计着怎么给他们汇报工作呢。我们乡是咱区里的典型,是区委工作的重点,咱们可不敢麻痹大意啊。”傅乡长娓娓道来,语重心长,语气里担心的成分很浓很重。
  王留军意识到了这次任务的艰巨性,他听了之后缓缓点点头,表示心里清楚。
  “咱们乡属于最落后的典型,区委领导很生气,点名批评了咱们乡的工作,咱们可得小心了,绝对不能节外生枝啊。今天拆完了这两家,接下来怎么办,有计划了吗?”
  傅乡长正对着王留军,满脸严肃地问道。王留军急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份材料,他拿在手里,指点给傅乡长看。王留军是心中有数的,他已经排了次序,一家一户,逐个击破,他一边指点着给傅乡长看,一边振振有词,跟傅乡长汇报着下一步将要进行的工作。
  先不说警戒线内的领导们,转过头再看看警戒线外的刘水成,二蛋和小娥他们三个,他们三个边看边议论,一会是指手划脚,一会是慷慨陈词,一会是默不作声,神情肃然。
  “要不咱不看吧,不就是这么回事嘛,看着怪难受的。”二蛋首先提了出来,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是啊,也不知道人家主家难受成啥样了,咱看看也帮不上啥忙的,看着都别扭。”刘水成弹弹烟灰,耷拉着眼帘,表情木然,很难看出他的内心世界。
  “是啊,有啥好看的?指不定房子的主人都气成啥样了呢。不要说你们了,就是我们外地人都看不顺眼,难以理解,咋会这么狠心啊,多可惜啊,政府罚俩钱不行吗?这好好的房子,干啥非得拆了呢?”小娥为了表示同情,她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毕竟都是农村人,心挨得近不是?
  “哎,要是罚俩钱能解决就好了,谁要是不愿意谁是鳖孙!”刘水成率先表示同意以罚代拆。
  “小娥的观点不错,要是真的能这样的话,俺就愿意。可以这样说,愿意交罚款的人能达到百分之百,保准没人有意见。”二蛋紧跟其后,表示赞同。
  “这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嘛,人家不愿意啊,咱有啥办法,要说还不如事先就不让盖呢,这盖都盖成了,却要拆除,不是劳民伤财是啥?”刘水成很是感伤,却也是无可奈何。
  “不说了,不说了,说说也不办事,让人心寒啊,要不咱回家吧?”二蛋一直在催促着刘水成。
  “不看就不看,看看心里怪难受的,反正就这样了。小娥,你住我家还习惯吧?”刘水成一边答应着二蛋,一边话锋一转问起了小娥的感受。
  “多谢刘哥了,挺不错,环境好多了,买东西也方便。”小娥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她羞怯地低声答道。
  
  (68)
  
  刘水成其实也没有心情看下去,有啥意思?看着房主伤心欲绝的样子,谁不是欲哭无泪?作为同病相怜的“黑五类”,谁不是一样的心情?二蛋在一旁一个劲儿催促着,刘水成早就烦透了,可是有小娥在身旁,他怎能舍得撇下她置之不理呢?这就是刘水成的真实目的所在,他不好意思邀请小娥跟他们一起走,总不能让二蛋看破端倪吧,这才是刘水成真正担心的事情。
  “叔,这有啥看的,咱看着还不够心里难受呢,回去吧?”二蛋仍然是不依不挠,连连催促着。
  刘水成是想跟小娥套套近乎,他舍不得这样难得的机会,可是他扭头看看小娥,却发现小娥根本没放在心上,就像没事儿人似的,他在这里又不好意思直接把话挑明了,急得刘水成心里上蹿下跳,横抓竖挠,不是个滋味。
  小娥这人挺会装,她其实理解刘水成的心情,也明知刘水成的心事,可是人家就会装聋作哑,气得刘水成光想骂人。话是这样说,刘水成即使再生气,他也舍不得在小娥面前发火,毕竟刘水成比她多几岁,多少还懂点怜香惜玉。刘水成心里发堵,实际上就是空虚苦恼,他越是这样越是想找个红颜知己一诉衷肠。不管小娥愿意不愿意,刘水成早把小娥当做了自己的知己,他觉得小娥就是为他而生的,可惜生不逢时,晚了这么多年。但是,刘水成不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哪怕这机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他都毫不在乎,在所不惜。
  “回去就回去,可是咱回去也没啥事啊,还不如再看看呢。”刘水成万般无奈,他的目的很清楚,只要小娥有所表示,他就好决定了,问题是小娥一直默不作声,这让刘水成无所是从,举棋不定了。
  “看着这场面心里发酸,简直让人没法活了。要说也是,回去也是没事,村里的人基本都在这里呢,谁不关心?这可是咱大王庄最近一二十年来发生的最大的事情,谁见过这阵势?跟打仗差不多,看看这帮土匪,恨不得活剥了他们的皮,哎,不回去吧,也真是没事干,你说咋办,叔?”二蛋大发感慨,直抒胸臆。
  刘水成听着二蛋的慷慨陈词,觉得确实如此,并无夸大之嫌。他的脸色一赤一红的,小眼睛眨巴个不停,鼻翼噏动着,就是迟迟不表态。他的眼神告诉人们,他真的是矛盾之极,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小娥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她总算是小有把握了,刘水成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能躲过她这双慧眼。小娥的心里很是激动,觉得猎物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且是正一步步走进自己设计好的圈套。看来自己虽说是半老徐娘,风韵还是不减当年,自是招蜂引蝶,魅力无限啊。
  小娥租住在刘水成家里,实际上有着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刘水成好色的本性小娥早已洞察秋毫,心中明了。她想凭自己的姿色换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她要把刘水成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为己所用,这大王庄才刚刚起步,今后有油水的地方多着呢,常言说,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了,好者好,恶者恶,好打鹌鹑,不逮兔,怨不得别人,怨只怨刘水成他贪得无厌,色心太重。俗话说,对症下药方见效,要治刘水成的病,只有她小娥把脉把得准,这就是小娥对刘水成的总结,可谓精辟准确,分毫不差。
  小娥对刘水成实施的是“欲擒故纵”之术,总是若即若离,搞得刘水成神魂颠倒,晕头转向。说良心话,刘水成已是病入膏肓,中毒太深,他现在已经是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了。作为小娥来说,她是有的放矢,由浅及深,由表及里,逐渐让刘水成成为她精神世界的俘虏,这样的话,牢牢控制他才有理论上的保证。
  “刘哥呀,你们俩不想看就回去吧,俺能理解你俩的心情,这看着别人难受,自己也不好受啊。虽说没有咱们的事,咱不是也不忍心吗?恁俩走吧。”小娥终于发了话,也亮明了她的想法。
  “小娥呀,依俺说你也别看了,咱还是一起回去吧,恁都不知道房主心里是啥滋味,咱看着难受不说,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看他的笑话呢,是不是?咱可不是那样的人,幸灾乐祸就不是人,天塌砸大家,咱不去想了,还是开心点,能多活几年是本事。”
  刘水成不想撇下小娥独自而去,他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想拉上小娥一起回去,离开这伤心之地。
  二蛋不明就里,他看到刘水成一直要求小娥跟着一起回去,也就忍不住帮上了腔,毕竟刘水成说得入情入理,他不发表发表自己的看法就像很难受似的,心里憋得慌啊。
  “小娥呀,水成叔说的有道理,你在这里看啥呢,不就是这么回事嘛,有啥好看的?还是一起回去吧,也好有个伴不是?要不这样吧,咱找个地方喝两杯去,心里烦透了。”
  二蛋这话算是说到刘水成心坎儿上了,他觉得二蛋不是一点用都没有,甚至觉得二蛋的聪明才智高人一等。他这次咋会这般理解自己,他算是看透了自己的心事,二蛋呀二蛋,今天你终于做了一件令人欣慰的事。刘水成打心眼里开始喜欢二蛋了,这只不过是刚刚才有的感觉。
  “好啊,好啊,难受死了,还是去喝点吧,一醉解千愁,管他娘的,多大的事呀,人家能顶住,咱就能顶住,谁也不比谁矮半截。”刘水成连连随声附和,他的目的就是想借着酒劲,趁机向小娥表白心迹的,这是个机会啊,总不能坐失良机吧?刘水成心中暗暗自喜,心想着就是能跟小娥单独处处也不失为一件开心的事。
  刘水成心里的想法很多,他觉得自己的老婆绝对不会闲着,像这样大的动静,她绝对不会呆在家里。这围观的人群人山人海,黑压压一大片,看不清闹不明的,谁知道她能躲在哪个角落看热闹呢?自己的老婆自己清楚,刘水成意料到自己的老婆一定就在这人群里,他敢确定,一准在的。
  刘水成知道自己的老婆心眼小,啥事都装不下,像这样大的行动,搞得满城风雨,妇孺皆知,她能无动于衷,静若处子吗?刘水成不相信自己的老婆能静静地呆在家里,对于刘水成来说,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刘水成更清楚自己的老婆很是执着,她这人一定会跟着强拆队看下去的,不到最后她是不会回家的。这就是刘水成老婆的秉性,很顽强,也很执拗,不达目的终不回头。
  刘水成想到这里,心中自是欣喜万分,小娥只要同意跟他们一起回去,就一定会跟着一起进饭店的。只要进了饭店,就不怕她不喝酒,只要她喝了酒,就不愁她不上路?这可是刘水成内心的真实想法,上次被小娥和老赵合伙给灌醉了,刘水成一直耿耿于怀,总寻思着找个机会,刘水成欲报这“一箭之仇”。
  报不报仇倒是其次,主要的是刘水成心怀鬼胎,他是想借此机会攻破小娥这坚强的堡垒,这样的想法一旦占据上风,那心中的热潮便如滚滚巨浪,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
  再也控制不住这久违的思恋,刘水成恨不得唾手可得,恨不得立竿见影,马上就去品尝这美味的佳肴。他忍不住激动的心情,任由想象的翅膀自由地翱翔着,想象是美好的,也是幸福的,刘水成被绝美的假想给陶醉了。他沉浸在假设的幸福之中,宛若就如真实现状,他有点昏昏噩噩,飘飘欲仙。
  这是强拆现场,刘水成似乎浑然不觉,他仿佛置身于一种虚无缥缈的假想之中,他被这虚无缥缈的美景给陶醉了。刘水成正想得入神,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时,二蛋提醒了他。
  “水成叔,你想啥美事儿呢,到底走不走呀?”
  “啊,啊?走,走,不走干啥呢?”
  刘水成恍然大悟,他从想象中回到了现实中来,真的好凄凉,完全不是那回事,刚才的幸福感立马跑得无影无踪了。刘水成感到很失落,心情沉闷而烦躁,说不清道不明他现在的具体想法。总而言之,刘水成的脸上不再是想象美景时的幸福和惬意,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与失望。
  炮车仍然是轰轰隆隆,长长的炮车臂挥舞自如,高耸的房屋被戳得遍体鳞伤,炮头在墙体上钻了很多大洞,炮车司机结合情况,一会是戳,一会是捣,一会又采取推,或勾的方式,把厂房推平压碎,直至成为一片废墟。
  傅乡长神情严肃,双手叉腰而立,一阵凉风吹来,轻轻掀动着他的衣襟。
  王留军的指挥权自傅进财到来之时,已经被自行解除,这种悄无声息的权力交换,虽说波澜不惊,外人看不出来。但是,要是心细的话,还是能看出端倪的。
  这时的王留军和李天一一样,他们不敢跟傅乡长并排而立,他们两个一直在警戒线周边来回巡视着,皆是神色严肃,一语不发。王留军没有了刚开始的威风八面,趾高气扬。
  “咱们走吧,还愣着干啥?”二蛋不耐烦了,口气里满是急躁。
  “走,走,走吧小娥,陪着喝点去。”刘水成诚心诚意,小娥盛情难却。
  三个人并无异议,他们就一起结伴往大王庄方向而去。正值晌午十分,三个人的身影渐渐被腾空而起的尘土所吞噬,消失在一片茫茫的混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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