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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与序言

作品名称:魏嵋传      作者:草堂瘦叟      发布时间:2013-01-17 16:46:23      字数:10275

             犟牛虽老仍奋蹄
           ——刘沂生的文学创作历程
               耿春元
   
  刘沂生,汉族,笔名瘦叟,作协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祖籍青州,1937年11月21日生。
  1959年考入山东曲阜师范学院中文系,精心钻研文言文。
  “三言”,是明朝文豪冯梦龙的传奇集著,其文章是在说书人话本的基础上加工撰著成,表达形式属于说唱文学。刘沂生对冯梦龙的“三言”作过精心剖析,深得其中精髓。在校其间,常以柔萍、瘦叟为笔名,刊发诗歌与故事,并创作长篇闻, 捷体长篇叙事诗《桃李会》。
   1963年从教。1966年“文革”期间,因《桃李会》诗作“序诗”被打成“现行反革命”,深受文字狱迫害。从此立志封笔,几达二十年。
   文革期间,人民教师深受迫害,沦为社会底层,被贬为“臭老九”。出于难耐,1984年开笔戒,以《欲纠无策空叹息》为题上书“人民日报”,呼吁“救救教师、救救教育”。“人民日报”以《值得忧虑的一个现象》为题摘刊,引发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陈云 “尊师重教”重要批示,被誉为“给中华教师命运带来拐点的人”(《陈云传》中有记载)。从此又一次封笔,专心培桃育李,是一方名师。
   1997年退休,致力于通俗文学创作。
   2003年,66岁的刘沂生,用十个月时间,撰就70万言章回体回忆录《犟牛本色》处女作,揭开文学创作的序幕。《犟牛本色》,首开先河,用传奇体式记述他的生平。在描绘自己人生足迹的同时,融个人、家庭、单位、社会于一体,深刻、如实地再现数十年社会史实,客观上反映时代脉搏,给人以教益,给人以启迪,是一部独特的、文学色彩浓郁的记实小说。
   2005年,开始微机创作,耗神半年,撰就人物传记《魏嵋传》,书写了一段尘封已久、鲜为人知的历史。《魏嵋传》,用传奇体式,文学笔法,描述革命先驱魏嵋的传奇人生,文章中自然地融进国、共两党的艰苦建党、创业历程,以及其间发生的诸多令人欣慰或痛心的合作与摩擦,再现特殊时期的一段历史风云,还魏嵋们一个公正。《魏嵋传》的出版,产生了巨大反响,2010年出版的《山东通史》,已将魏嵋与其子魏复中列为近现代史重要列传人物。
   2007年,挖掘整理青州民间故事传说,挥毫撰就46万字的《古州传奇》。《古州传奇》,以青州民间传说为底本,经过艺术加工,对青州的许多文物景点、历史人物,以及诸多奇闻异事,都有浓墨重彩地描述和演义。《古州传奇》融古今轶闻于一体,收世事盛衰于笔下,奇闻异事毕集,令人拍案称奇。
   刘沂生的传奇作品极具特色,其作品调动传奇文笔的种种技法,吸收当代小说的诸多技巧,奇峰叠出,有血有肉、波澜起伏,情景交融,令人回味无穷,为当代传奇创作趟出了一条新路子,开拓了一片新天地,得到了著名学者、俗文学学会顾问刘峻骧先生的高度评价,誉之为当代冯梦龙。
   2009年,出版抗日战争一门九英烈传《碧血沃古州》。《碧血沃古州》,以青州南段村刘道成一家两代人所遭遇的苦难为线索,以清河地区四边县的抗日斗争为背景,集中笔墨描绘憨厚老农刘道成、善良农妇王秀珍与刘旭东、刘汉玉、刘兰英及王秀英等英烈们的群体形象,揭示百姓疾苦,以及他们热爱祖国、御寇卫乡、无畏献身的伟大奉献精神。该作不仅揭示一个家族的抗日斗争史,同时也再现了整个四边地区的抗日斗争史,可谓族史、乡史一肩挑,是一部优秀爱国主义力作。
   刘沂生长于传奇,兼工诗词。2011年出版诗集《草堂清韵》。《草堂清韵》收入的290首诗词作品,吸取唐诗、宋词精华,兼容民歌、小调特色,形成独具一格的新文体,是一部艺术性、思想性与可读性高度统一的诗作。
  2011年,为青州衡王桥栏板石雕撰写三十二组衡王府故事。每一组王府故事,配备两幅石雕画。衡王桥王府故事,凝王家喜、怒、哀、乐于一桥,融知识、教育、情趣于一体,寓教于乐,文情画意相辉映。可为花都增彩,堪称王府史诗。
   刘沂生的27万言新传奇集《衡王府史话》,已经付梓,即将由“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书中除收入《衡王桥栏板石雕王府故事》与《衡王府菜系文献》外,还收入《青州银瓜史话》、《青州逄山史话》、《青州红丝砚史话》与《青州隆盛糕点史话》等重要长篇传奇新作。
   刘沂生的“碑记”独具一格,是一种新式骈体文,凝练、形象、富有节奏感,有诗歌之美,有散文之畅。《龙兴寺复兴颂》、《圣水祠赋》、《衡王桥落成记》、《云驼联袂靓花都》与《喜逢盛典重相聚》等碑记,已成为青州市景点的重要标志。
   刘沂生的传奇故事,属于传统的演唱文学,情节跌宕,人物鲜活,语言生动,场景分明,是很好的评书演说底本。北京曲艺家协会会员、书坛新秀勾超,正在演说录制刘沂生的英烈传《碧血沃古州》。待作品录成后,将在北京、中央电视台联播,与广大书友会面。录制完《碧血沃古州》后,勾超将继续录制刘沂生的《魏嵋传》,以及《古州传奇》、《衡王府史话》等书目。
   “耄耋胸怀凌云志,犟牛虽老仍奋蹄。”刘沂生文思泉涌,多才多艺,大器晚成,创作颇丰,被誉为“古州文化奇人”。他的创作文风,不是写写停停,点滴积累,而是夜以继日,一气呵成。二0一一年,山东省非物质文化研究中心来青州考察,推举隆盛糕点为百年老字号。刘沂生应邀撰写《青州隆盛糕点史话》,一连四天笔耕,交上了一份长达一万六千言的传奇文卷,令来考察的专家们拍手称绝。
  刘沂生已届耄耋之年,依然耳聪目明,思路清晰,行文敏捷,继续为社会献余热,作贡献。
                
  
  
               读《魏嵋传》的几点意见
                  ———代序
                   余世诚

  刘沂生先生把他撰着的《魏嵋传》文稿寄给我,希望我提出建议和修改意见。
  我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之交,到益都和山东各地作现代史人物和事件调查时,接触过一些老革命家魏嵋的材料,听到一些关于魏嵋的革命故事。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看到沂生先生写的《魏嵋传》,感到分外亲切。《魏嵋传》洋洋十余万言,全面记述了魏嵋的一生和魏家为革命前仆后继的斗争业绩,真是让人欣慰。
  对魏嵋在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中的贡献和诸多感人故事, 我原来知之甚少,因而对他的了解并不全面。现在该着作中,作者以过半的篇幅,用十四回笔力,浓墨重彩地描绘了传主在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精彩人生。例如,《群情激愤揭竿起》、《君子一诺千斤重》、《严阵以待迎革命》、《全力以赴奔革命》、《宝刀未老仍利锋》、《 侠女屈嫁暗吞泪 》、《于迷茫处寻光明》等等,为读者塑造了一位革命先驱的光辉形象。
   列宁曾称赞孙中山的主义是“战斗的,真诚的民主主义”;毛泽东也讲过“应该把党的成立以前的辛亥革命和‘五·四’运动的材料研究一下”,才可“明了历史的发展”。这就是说,我们在研究或叙述中国的共产主义运动史时,不应割断历史,而要充分重视历史的承继和联系,要承认中共的事业是对孙中山的继承和发展。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想,魏老先生早期反清、反军阀革命活动的价值就在于,他为后起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以及中共山东党组织的诞生作了铺垫。同时,也显示了他作为“革命先驱”的历史地位。
  至于《魏嵋传》中传主在中共山东地方组织成立过程中的具体活动和作用,作者在第十五回、第十六回中作了介绍。其中有些情节和论述,党史学界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曾经进行过讨论和争论,我亦在《人民日报》等报刊上发表过文章。
  公元1982年1月,山东和全国的学者汇聚于济南,举行了“关于山东地方党组织创建时期若干问题讨论会”,对这方面的问题进行过讨论。当时柳学青(现名刘传功)先生任益都县委宣传部新闻干事,并兼党史工作,对魏嵋其人、其事作过诸多调查、采访,因举行会议期间他已调离宣传部,到新单位赴任,故未能出席会议,其掌握的有关材料也没能和诸位专家见面。大家都认为,“魏嵋、魏复中早年参加了辛亥革命,魏家的成员中有的是早期的共产党员,有些先后参加了革命,参加了党,是个革命家庭”。但是,称魏家多人在建党前是“共产主义小组成员”“还缺乏各个方面的确实证据”。对于“魏家是怎样和‘南陈北李’联系的,还不甚清楚”。会议指出,“对于益都的同志以前提供的有关材料要认真研究,不能轻易地否定或肯定”。人们期待着“确实证据”,如当事人,当时人的相关回忆,相关文献、文字的记载,相关实物的证明等等的发现。
  会议以后,我忙于其它工作,不久即调离了山东,对魏嵋之事未再做进一步调查研究,自然谈不出新的意见。据说,青州的刘传功先生,近三十年来,一直未间断对魏嵋的调查研究,不妨看看他在序言中所提供的许多材料,供对此感兴趣的读者们参考。
  其实,以我之见,即使不能证明魏嵋是“共产主义小组成员”,也不失其“革命先驱”的光辉历史形象。这里的“共产主义小组”,是专指中共“一大”前各地党组织的组织形态,不是指一般意义上学习共产主义理论的组织或群体。当时学习和宣扬共产主义理论的人和组织还有很多,但他们并非“共产主义小组”。相反,在各地“共产主义小组成员”中,内心并不真信共产主义,后来发展为敌视共产主义,甚至成为叛徒、汉奸的,却大有人在。在我看来,不管魏嵋是否“共产主义小组成员”,但他学习研究共产主义,并用共产主义精神指导自己的革命行动,这是千真万确的,不容怀疑的。只要具备了这一点,他就是不容否定的,当之无愧的革命先驱!
  纵观二十五回《魏嵋传》,作者在前十五回中,已经塑造了魏嵋在旧民主主义革命中英勇斗争的光辉形象;在后十回中,又塑造了这位长者,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坚强不屈的飒爽英姿。于是,革命先驱魏嵋,已经在我国历史上,在后人的心目之中,形成了一株不可动摇,势与天齐的巨树啦。人生如斯,夫复何求?
《魏嵋传》的创作是成功的。为此,我们要感谢作者,凭他满腔的热情,以他娴熟的妙笔,用他新颖的形式,向我们展示了魏家这部充满革命烈火,染着烈士鲜血的光荣家史。
  让我们充分认识,牢牢记住,永远怀念,广泛宣传——魏嵋,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历史人物吧!
    
       公元2005年7月17日 于北京七石斋
   (余世诚,中国石油大学教授,著名党史研究家)



               说《魏 嵋 传》
                 ——代序
                 刘传功


  读完刘沂生先生的新作《魏嵋传》,令我激情满怀,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静。我读过不少传记,那都是为伟人或名人们撰写的,像沂生先生这样,为一介平民立传,实为罕见。同时,他运用传奇体式撰写传记,更是独出心裁,首开先河,寡有所闻。更何况他那笔下的魏嵋形象,又是那么高大,那么丰满,那么光辉,并不比那些伟人、名人们逊色呀。
  我认识刘沂生,也了解刘沂生。他禀性刚直,疾恶如仇,持重正义,忧国忧民。早在二十年前,是他,面对教师地位低下,高中毕业生不愿报考师范院校,教育事业后继乏人的状况,急国家之所急,马上意识到未来我国教育前景的危机。于是,他疾声向社会发出了“救救教育,救救教师”的呐喊。该文在《人民日报》见报后,受到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陈云的及时批示。从此,在各级领导的关注下,举国重振“尊师重教”之风,使教育不良状况得到迅速改观。
  继去年长达75万字的大作章回体回忆录《犟牛本色》问世后,沂生又征尘未洗,挥毫上阵,一头扎进《魏嵋传》的创作之中。刘沂生是一条不畏艰苦的汉子。年高七十的沂生,从未触及过党史学术领域,为了创作的需要,又潜心研究起党史资料来。一连数月,他不是踏着最原始的交通工具——自行车,奔波于有关部门,请教老前辈,访问知情人,便是钻在那十来平方米的陋舍内,或与友推敲,或电话采访,或翻阅资料,或冥思苦索,或挥毫疾书,与酷暑较劲,与困难拼搏,伴一盏孤灯,守一壶清茶,吸一盒香烟,度过了一个个不眠之夜,写出了一节节珠玉华章…… 几个月下来,他虽然累得双手颤抖,头昏脑胀,目眶凹陷,精疲力竭,却又撰就了一部飘着墨香的,思想性、艺术性极强的力作《魏嵋传》(以下简称《魏传》)。
  刘沂生的《魏传》,令许多人激动不已,惊叹咱们青州大地上,竟然有魏嵋这般“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人物。其中,也有少数人,对魏嵋及其子女参与中共创建前后有关问题迷惑不解:“果真如书中所叙吗?岂不神啦?”
  我曾对魏嵋做过调查、研究。就此,笔者很想给予解答,却又深感为难,心内有许多说不出的苦衷。无奈,仅就笔者三十多年来断断续续调查研究和涉猎过的,关于东圣水村魏嵋及其一家的史实、资料,抽丝剥茧地牵出几条有证、有据的线索,让读者去思考,去甄别,去评判吧。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负责《益都县志·人物》(1960年油印本)采编的盖茂桂先生,针对当时大批革命先辈尚健在的有利时机,曾集中时间,不辞辛劳,先后多次采访过入传名人和知情者。
  七十年代中叶,笔者在县委宣传部任新闻干事兼管党史资料时,多次在县委大院与当时在县知青办任职的老盖先生交谈,请老盖先生追忆当年采访魏家有关老人的真实情况。同时,我还在益都县档案馆王和令同志的帮助下,查阅了馆存的所有老盖先生经手的采访笔录。老盖先生当年的采访录,而今依然完好地保存在青州市档案馆中。其中,魏大姑(魏嵋女儿复丽)口述的“我与父魏嵋、二哥复中都在民国八年或九年时加入山东共产主义小组的……”一段记录,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时任山东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所长的党史专家、三十年代初在益都县加入共产党并先后担任中共益南工委书记、青州市委书记的陈锡德与时任山东省党史研究室主任、1931年在益都县加入共产党、并于1932年担任过中共省立四师支部书记的牛瑞庭,都曾拿出专门时间,对革命先躯魏嵋及其一家的情况,于五十年代作过深入细致的调查。他们撰写发表的文章中,多次提及“1920年,山东共产主义小组成立不久,城东圣水村曾参加过辛亥革命活动的魏嵋及其子复中、女儿复丽即参加该组织活动……”,并在文中称“东圣水村被称之为红色的‘耶路撒冷’”。同时,牛瑞庭曾在1960年11月3日《关于益都党组织变迁发展概况回忆》中写到:“1922年5月1日,魏复中参加了在广州召开的全国劳动大会,成了大会上最引人注目的人物。”此文珍存在于益都县档案馆中。
  以上诸事,在一九六零年编印的《益都县志》大事记1920年、1921年、1922年栏目中都有记载,并非凭空杜撰。
  笔者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多次采访健在的陈锡德老人时,陈老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陈老与牛老的文章曾刊登于1959年的《山东省志资料》创刊号和1963年的《山东党史资料》创刊号上。
  上列史实说明,老一代党史工作者们,对魏嵋父子是建党之前的共产小组成员,均坚持确认无疑态度。解放初出版的《山东省地图集》中,对益都“名胜古迹”介绍中有语曰:“县东圣水,为1920年革命先驱魏嵋组织共产主义小组的活动中心。”公元1960年编印的《益都县志》“革命遗址表”之中,首栏便记载道:“东圣水村魏嵋之家;1920年;益都早期党的活动地点。”这些,都是任何人也难以抹去的明证。
  然而,不知何因,时至二十年后的1983年,第5期《山东党史资料》在重新刊登牛瑞庭文章时,竟单单将有关东圣水村魏嵋等建党的的第一部分内容全部删节去了。重新刊载20世纪60年代党史工作者,有关东圣水村魏家建党活动的文献很有必要,既有增山东党的光辉,也无损于王尽美、邓恩铭是山东党创始人的形象。有关编辑的做法,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我曾多次采访过中共“一大”召开前的山东马克思主义研究会成员、山东最早的女党员、王翔千女儿王辩(时改名黄秀珍)。黄老不止一次提到“1920年,济南的一部分先进分子成立共产主义小组,其成员分布全省各地,青州有的可能性很大。”其间,黄老给笔者来过十几封信,均论述过有关问题。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年出版的《亲历者说——建党风云》一书,在选载黄秀珍《王尽美同志的革命活动及山东党组织的创立与发展》一文内,特别提及“1921年7月 ,山东共产主义小组派了王尽美和邓恩铭二同志参加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回来后到了下半年,就建立了山东省党的地方组织。同时,在胶济铁路沿线的青岛、青州、潍县、淄博等地建立了党组织。”另外,1981年,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历下火种》一书,在刊登的黄老《青年拓荒者——记王尽美同志建党活动》一文中,也特别提到“在1921年前后,王尽美曾先后到胶济铁路沿线的益都、青岛、潍县、淄博等地开展党的工作,建立了党的组织。”
   1979年12月19日上午,笔者到北京采访过中共“七大”候补中央委员、上个世纪二十年代任山东省委书记、建国后任国家劳动部长、时任劳动部顾问的刘子久。在刘老办公室,刘老毫不含糊地告诉笔者:“1922年,我在益都的省立十中上学时,已经加入了社会主义青年团。当时我只知道益都有两个共产党员,一个是我的老师王翔千,另一个是东圣水村的魏心斋(复中)”。
   另外,中共益都县委党史资料征集小组张然奎等人于1982年采访罗章龙的采访录音,也是有力的证据,足以证明魏复中参加了中共的第一次劳动大会,是一九二二年前的党员。其中一段录音是这么讲的:“关于益都的情况。一九二二到一九二三年之间,有人陪我去过。我记得,因为我不是本地人,山东的同志陪我一道去的。是路过那儿到青岛去?是怎么个情景?现在记不上了。记不清见过什么人,谈了什么话。我想总是有同志,有工人。我去是组织工人的。
   关于魏家,我只记得有个魏复忠。这个名字很熟悉。他是否到广州开过会?是不是搞过工人运动?我的脑子里有这个名字。” (摘自《益都党史资料》第四期)
  1979年12月19日上午,我到北京前门大街专程访问我党早期革命家、建党初期任中共北方区委执委书记兼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北京分部主任的罗章龙(时名罗仲言)。罗老告诉笔者:“大约是1922年,王尽美在向我汇报工作时,提到魏家,我脑子有这个印象。邓恩铭在向我汇报工作时,也曾提到过魏家的人。有个叫魏复中的,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刻。”他又说:“益都的东圣水村,1922年就建起党组织这件事不令人怀疑。你想,我们北方党的建设比他们南方早,难道山东不受影响,难道东圣水村不受影响!……”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在济南采访1922年接替王尽美担任济南党组织负责人(即山东地区)马克先时,马老很认真地表态:“青州那边的党组织建立很早,好象比济南这边还早。当时我任职济南时,也管不着青州。在我的印象里,济南、青州是平行的两个党组织,反正青州党组织建得很早。”
  1979年12月20日上午,我在北京访问我党早期党员、青州籍名人侯慧真(玉清)时,侯老讲:“关于咱们家乡益都的建党时间,我认为也是在1922年就有了。我记得非常清楚,姐姐侯志(山东最早的女党员,《党史信息报》、《联合日报》、《齐鲁名人》等报刊近年来多有报道)1922年从济南女师回老家顺便联系工作时,益都不仅有党组织,而且非常活跃。魏老头子(魏嵋)我熟悉。二十年代我在益都城上学时,因闹学潮被校方开除后,是他老人家亲自到杨家庄火车站送我上车,到济南参加革命的。”
  被国务院原文化部副部长陈昌本誉为“博学多才,齐鲁才子”的刘峻骧撰写,由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1980年出版的《王尽美》一书中提及:“1921年8月初,王尽美出席中共“一大”返回济南,马上又动身赶赴益都。在益都住了三天,秘密建立起党组织。”须知,这位刘大师在大作中作出的结论,并不存在杜撰。早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刘大师在青岛师范求学时,在老校长的带领下,先后到诸城王尽美家乡等一些地方,进行了实地考察和采访,手头有不少资料。
  1942年3月30日,毛泽东同志在中央学习班讲话,谈到如何研究中共党史时指出:“说到革命准备,1921年开始的第一阶段,实际上是由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准备的。我们研究党史,恐怕要有前面这部分材料”。
  另据俄罗斯档案(《党史信息报》载)披露:中共党史研究室始建于1929年,瞿秋白任研究室主任。在中共党史研究室发布的征集党史资料启事中提示:“辛亥、“五·四”等革命是党史征集的主要内容。”
  鉴于此,笔者认为,魏嵋及其子女们,在参与中共创建和早期活动这一焦点问题上,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的史实看,是最具备先决条件的。倘若魏家没有参加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建党初期这一系列作为就没有政治基础(当然,也不排除一定的经济基础);反之,就有了坚实的政治基础。退一步讲,如果否定魏嵋父子早期党的活动,魏复中又有何资格出席公元1922年5月1日在广州召开的全国劳动大会呢?如果否定魏嵋父子早期党的活动及其在当时压倒一切的崇高威望,在我党建党早期,山东省委、青州地委,何以于1925年10月、1926年10月、1927年3月、1927年6月、1927年7月屡屡在东圣水村魏家举行重要会议呢?(以上会议,党史中已有确定,且有权威文件为证)
  综上所述,笔者以为,东圣水村魏嵋父子建党前的革命活动,是不容轻易否定的。否则,九泉下的魏嵋父子们,将难以瞑目。1955年,为了编写中共党史,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陆定一向中央请示总的准则时,毛泽东主席指示说:“要百家争鸣,反对写一部统一的党史教材”(引自《党史博采》杂志2004年第4期)。我依据现有掌握的材料,提出上述看法,当不为过吧?
《魏传》中的魏嵋及其一家,老少几代人,为了拯救苦难中的中华民族,起始信奉三民主义,而后追求共产主义理想。他们舍己忘我,披荆斩棘,开拓前进。有的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屡建功勋;有的在敌人的刑场上威武不屈,大义凛然,慷慨就义;有的在艰苦险恶的环境中,忘我工作,积劳成疾,郁郁而终。他们的高大形象,斑澜夺目;他们的精神境界,崇高感人。这些英灵,不仅在青州党史上,而且在山东、在全国党史上,都应该有重要的地位。因此,广泛、深入地宣传魏嵋一家的事迹,是我们这一代义不容辞的责任。
  刘沂生先生的确是“人到老年勿服老, 霞光灿然夕阳红”。 我们应感谢他向广大读者奉献传记文学佳作《魏嵋传》。《魏嵋传》独辟蹊径,出手不凡。它用传奇笔法撰写英雄群体,却又融历史、现实于一体,寓教于文,寓贬于颂,颂贬相依,以扬带抑,耐人寻味。此作,在党史宣传上,可谓形式新颖,独树一帜;在文学创作上,笔锋尖锐深刻,达到了相当高的层次。本来干巴巴的历史,在刘老的笔下,变得有血有肉,有情有感,简直“活”了起来。其效果,拉近了政治题材与读者的距离,让读者在潜移默化中受到启迪,得到教诲。
  纵观《魏嵋传》,还让人感到,通篇在体现传记文学的两个主要特征方面都很突出。
  首先是真实性。关于传记文学的真实性,具体地就是指传主及传主的主要生平事迹、基本思想言行、大概的外貌、性格,以及涉及到相关的重要、关键人物、环境、时间、地点的真实。在创作上,尽管传记文学不允许丝毫的想象、夸张和虚构,但允许在局部细节和次要人物身上,适当运用想象和夸张,做一定的符合人物性格和生活的特定逻辑的加工。这些,刘沂生先生在这部大作中,都把握得既到位,又很有分寸。从人物整体上来看,刘老较好地抓住了传主一生主要的、本质的东西,堪称是“真正的真实”。因而,当你读完《魏传》以后,魏嵋、魏复中、魏复庄、魏复丽、宋伯行、田裕阳、魏玉新以及杜铧儿等,都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次是完整性。传记文学在形式上归于文学之列,但就内容而言,又属历史范畴。这就强调传记文学必须保证传主形象具有相当的完整性。《魏传》用生动翔实的资料,描绘了魏嵋老先生,从呱呱落地到郁郁而终的七十七个春秋的艰苦历程,可谓完整至极。同时,《魏传 》还多层次,多侧面,多角度地,把与魏嵋有关的群体人物活灵活现地勾勒出来,与魏嵋组合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即使文中的反面人,例如杜铧儿,刘老也不惜笔墨,精笔细描,既描绘了他的叛变史,也概述了他的肮脏历程,活画出了一副叛徒的丑恶嘴脸。
  除此之外,尚有一点令人佩服不已。刘老的《魏嵋传》,还巧妙地运用插叙、倒叙、回忆、联想等艺术手法,自然而贴切地捎带着对现实社会不良现象的鞭策、抨击,既不失其艺术特色,又增强了传记文学作为时代、人类镜子的反射作用和启迪作用,真令人叫绝!当你读罢《魏传》,掩卷深思时,不觉得那个虔诚祷告的贪爷,那个又色又贪的臊人物,就立在你的面前吗?
  至于文中的大量诗词联语,可说是信手拈来,收发自如,或叙述,或描绘,或抒情,或评点,或颂扬,或斥责,嬉笑怒骂,无不朗朗上口,充满活力,非一般散文所能替代,为一部《魏传》增添了不少色彩。试读文中的《逸仙颂》,其气魄,足可乱诗坛匠作之真:
           ………

          文弱书生不文弱,
          刚强意志化飙风。
          翻江倒海,
          力能亡清,
          创建中华,
          荣立丰功,
          敢笑秦皇汉武非好汉,
          放眼世界,
          谁与争锋?
  
   词中“敢笑秦皇汉武非好汉,放眼世界, 谁与争锋 ”一联,气魄之大,令人叫绝。
  读罢《魏传》令我油然想到:公元2003年11月24日,胡锦涛同志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九次集体学习时发表讲话,强调在新形势下,我们要更加重视学习历史知识,更加注重用中国历史,特别是中国革命史来教育党员干部和人民群众。沂生先生的《魏传》,就是一部生动的教材。
《魏传》的出版,对魏嵋一家牺牲的烈士们,无疑是珍贵的纪念,对魏嵋健在的子孙们,是一个莫大的鼓舞,而对我们这一辈和年轻一代人,则是宝贵的经验和革命传统教育的生动教材。同时,《魏传》也是研究青州革命斗争史、山东革命斗争史、以至于中国革命斗争史的重要参考史料。因此,无论是我们这一代人还是后来人,都值得读读《魏传》,以便通过作品,加深对革命胜利来之不易的理解,从而自觉地从老一辈革命家的具体实践中,吸取智能,提高认识,廉洁奉公,奋勇前进,以利于为振兴中华的宏伟大业而奋斗!
  刘沂生先生的《魏嵋传》是一座丰碑。魏嵋、魏复中、魏复民、魏复庄、魏复功、宋伯行、田裕阳、魏玉新等先烈的英灵们,安息吧,你们将永垂青史,光耀千秋!

(刘传功,曾用名柳学青。原为青州市史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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