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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至第三十回

作品名称:野山花      作者:黄佳道      发布时间:2013-09-04 11:03:58      字数:7916

             第二十八回 人走网破话医改
                     多方投资建景区
  成功在天池做得风生水起,一个大学生村医应对农村的一些常见病多发病自是绰绰有余。成功个人年年被评为“先进”和“优秀乡村医生”还被中央电视台举办的大型公益活动“寻找最美乡村医生”选中到北京去领奖。工作之余爱好写作,在国家级专业刊物发表多篇专业学术论文、散文、诗歌并顺利通过国家执业医考拿到执业资格证书。成功干劲十足,与唐思雨商量:要在天池建一座大型疗养院,然而国家医改开始了,农村新型合作医疗如火如荼的全面展开。成功没日没夜地忘我工作,建《居民健康档案》、报合作医疗、健康教育……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用“废寝忘食”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然而,医院里评职称却没有他,养老金没有着落,待遇低下,收入微薄特别是实施基本药物制度以后使他陷入无限困境之中,基本药物零差价销售还得为老百姓60%药费让他不堪重负,最为重要的是基本药物品种不齐全,配送不及时很难满足老百姓的需求,为此成功撰写了一篇《一位乡村医生的困境与迷茫》在报纸上发表后想通过媒体引起社会对乡村医生的关注,可惜收效甚微,更可气的是老百姓对医生的那份感恩之心在逐渐泯灭,似乎是乡村医生本该就是一头老黄牛,除了奉献还是奉献,国家给了一丁点补贴老百姓交了几十元合作医疗款,所以乡村医生就像爬进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国家不领情老百姓不买账,非医非农的身份让成功活的很是尴尬。不免让人对国家医考产生质疑,为什么乡村教师不用考试就发给《教师资格证》从而改变身份?工资待遇、养老、福利全部到位不说,他们一年除去寒暑假、双休日和国家法定节日实际工作日仅仅只有六个月,全社会还在为他们鸣不平,说他们辛苦了。为什么不想想我们乡村医生呢?乡村医生一天二十四小时值班,没有节假日的工作却得不到国家的认可、社会的同情,历尽艰辛通过了国家极为严厉的医学考试拿到《执业医师资格证》又有何用?身份问题无法解决,更为可气的是同工不同酬,在村室工作的医生与在医院工作的医生同为中国乡村医生却享受不同的待遇,就因为我服务的对象是农民吗?农民的身份就是贱,为他们服务的医生就应该受到职业歧视吗?上推三代谁不是农民的后代?
  成功无法去想了,于是挥笔写下一首词《沁园春.村医》:
                乡村医生
              合医建档
              日夜操劳
              看城乡居民
              生活富饶
              医院同行
              满脸堆笑
              
              翻山越岭
              送医送药
              村医现状真糟糕
                岂奈何
              盼村医待遇
              有所提高
                情况如此不妙
              使百万村医尽嚎啕
              
              惜县合管办
              卸磨杀驴
              医疗改革
              有失公道
              村医地位
              太过渺小
              养老无着
              只能改行去乞讨
              算了吧
              看中医风采
              梦回秦朝
  写完自我陶醉一番,苦笑一番还是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为妙,成功决定离开天池。
  成功找到唐思雨,把村卫生室的钥匙放在她的办公桌上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走开了。
  “你要走吗?”唐思雨追出来。
  “是的!”成功头也没回。
  “去哪儿?就没有留下来的余地了吗?”唐思雨有些伤感。
  “去我该去的地方。”成功平静的语气却充满了无奈。
  “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唐思雨不无伤感地说。唐思雨希望成功能留下来,不仅仅是天池村的老百姓的健康需要他的守护,更重要的是自己对成功产生了一份无法割舍的情感,情殇后在成功的关照下唐思雨的身心很快得到恢复,他们有共同语言一个大学生村官,一个大学生村医,学历相当。她是他的领导也是他的病人,他是她的百姓也是她的医生,由此两人单独接触的机会很多,两人之间有聊不完的话题大有相识恨晚的感觉,中间只隔一层薄纱谁也没去捅破,任凭互幕之情在心底翻腾,除了工作需要连手都没碰过……唐思雨真的想去抱住他从而把他留下来,可她没有那样做,心中的殇还在隐隐作痛。成功很想转身与唐思雨吻别,可是他理智的头也没有回,他知道只要一转身就意味着无法离去了,成功犹豫了一下便快步走远了。
  “你等着!我会让你回来的!”唐思雨冲着成功远去的背影喊。不争气的眼泪一涌而出,泪眼模糊的站在旷野里许久脑子里一片空白。“嘀嘀-----嘀”一阵汽车喇叭声把唐思雨惊醒。
  天池村一下子来了几辆高档小轿车,从车上走下一群财佬儿和相关部门的主要领导。
  “唐镇长,你看看我可把财神爷都给你带来了!”县发改委的张副县长兴奋的说。
  “感谢领导的关心!感谢各位财神的垂青!”唐思雨急忙跑过来与各位领导和前来投资老板儿们一一握手。一阵客套之后,他们就到天池村委会的接待室依次坐下。唐思雨给每人沏一杯天池新茶‘虞美人’。客人们品过茶后一直称赞“茶好”,无论汤色、口感还是茶的香味都堪称一流。在客人们频频伸出大拇指的时候涨副县长抓紧时机宣传推广清溪县的茶叶,说:
  “这是清溪县拳头产品,是天池村的特产。只有在天池才会有的云雾高山茶,这里平均海拔一千米左右,昼夜温差大,常年云雾缭绕。特殊地域所产的特殊产品一举夺得去年全国茶叶博览会金奖,‘虞美人’茶叶将带动全县的经济发展”。
  听了张副县长的话后,客人们无意间觉得茶的清香醇厚的口感又增添了几分。唐思雨不误时机的送给每人一盒包装精美的“虞美人”茶叶当做见面礼。客人们高兴的收下了唐思雨的赠品后各自拿出开发天池的方案让唐思雨过目。
  唐思雨看完,极度赞赏,双方达成协议。相互在合同上签字后就把大家带到杨娟开的‘羊大胯农家乐’餐馆就餐。一个天池特有的红腹锦鸡火锅,香气四溢只吃得客人们红光满面,一道天池糖醋鱼吃得让客人们赞不绝口。唐思雨高举酒杯逐一敬酒感谢老总们的青睐。几杯下肚,胡总借着几分酒意大胆的欣赏着唐思雨的美色,眼里流露出火一样的光芒,在唐思雨再次敬酒时缠着要和唐思雨喝“交杯酒”。唐思雨感到很尴尬,她一个未婚女人咋能随便跟别人喝“交杯酒”呢?如果不喝将会得罪来投资的老总。正在唐思雨进退两难的时候张副县长站起来说:
  “胡总,唐镇长酒量有限,就让她唱一首歌给大家助助酒兴如何?”唐思雨见机跑到卡拉OK机旁拿起麦克风随机唱起一曲《月亮之上》,优美的歌声,曼妙的舞姿,迷人的身材让在坐的人没有不倾倒的,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第二天,开发玉皇顶的胡总请来古典建筑队开始修建玉皇顶。开发天池湖的高总带来了现代化的建筑队,天池一下热闹起来了。各种大型机械如挖机、铲车和各地务工人员都陆续抵达天池。
玉皇顶除恢复原貌以外有增建观音阁、财神庙和转运店等古典建筑群。东西天池湖中间的小山梁子也凿开一个半月形的山洞,划着小船可以自由的穿梭在两个湖面上。湖岸移栽垂柳,春风拂面波光粼粼、垂柳依依美极了。垂柳与垂柳之间均建一莲花瓣型花坛,在花坛中种植奇花异草。围绕天池湖围建汉白玉的栏杆,栏杆上每隔3米的地方都有一个形态各异,造型逼真的石狮子天池湖的阳光水岸建起多个花苑小区,湖中建一古典亭台于岸边曲桥相通。

               第二十九回  落叶归根情未了
                     情到浓时爱已深
  历时三年,风景区已建成。天池集旅游、朝圣、休闲、避暑、疗养为一体的国家级的著名景区每年接待游客十几万人次。唐茜茜也回到天池居住,在周家老屋盖起一栋小别墅。每日在女儿唐思雨的陪伴下或漫步于湖边的夕阳之下或翘首于朝霞染红天际之时。看到天池巨变心中就有一份说不出的骄傲,要不是她当初鼓励女儿思雨来开发天池,依女儿的思路把天池整村搬迁了那么天池将会荒芜成什么样子呢?唐茜茜望着天池胜景不觉笑的比阳光更灿烂,笑容里有对女儿的奖赏和赞许也有为自己最初的设想的喝彩。由于唐思雨工作繁忙,大部分时间都是唐茜茜一个人在湖边转悠。不知不觉间唐茜茜来到周雨声的墓前,唐茜茜仿佛看见周雨声在向她招手,他依然那么英俊那么潇洒一介书生气,唐茜茜向他慢慢走了过去,周雨声张开双臂迎接着。
  “雨声……雨声……”唐茜茜喃喃的呼喊着雨声的名字,山花烂漫,鸟语花香,周雨声拉着茜茜的手在金牛寨游玩,走累了坐下来歇会儿,唐茜茜偎依在周雨声的怀里舒适极了,突然周雨声潸然泪下,冰凉的泪滴洒在唐茜茜的脸上。
  “雨声你咋了?”唐茜茜关切的去给周雨声擦眼泪,周雨声却变成冰凉的的石头。唐茜茜被惊醒了,原来自己竟然靠着周雨声的墓碑睡着了,脸上的泪滴是天空飘起的一阵小雨。唐茜茜连忙爬起来抖抖身上的雨水环顾四周,还好,没有人看见她。唐茜茜苦笑一番便自言自语道:
“老了,真的老了……”唐茜茜蹒跚着向家里走去。走着走着她看见路边开满艳丽的野山花,唐茜茜若有所思的站在花前发呆,须臾她伸手采摘野花,一朵,两朵,三朵……唐茜茜精心的编织了一个花环,她把花环戴在头上走了两步,心想:要是雨声戴着这个花环就一定更帅了。唐茜茜把花环从头上摘下来捧在胸前又原路返回,唐茜茜端正的把花环戴在周雨声的墓碑上:
“雨声,我每天都来陪你聊天好吗……”
  唐茜茜每天都有一个雷都打不掉的节目,那就是在路边采摘一些不知名的野山花编成美丽的花环颤颤巍巍的来到周雨声的墓前,把花环挚诚的安放在周雨声的坟墓上:
  “雨声啊,我来看你了!你在等我吗?要不了多久我俩儿就会团圆了……”山风柔柔地飘起唐茜茜的银发,一道别样的风景。牧童在林间尤唱:“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唐思雨最近总感觉到头痛头晕,去县中医院做CT、拍片等检查诊断为“颈椎病”,医生建议她到针灸科找中医师推拿理疗。唐思雨拿着检验报告单径直来到中医理疗科,护士接过唐思雨递过来的单子看了看冲着那边一个忙碌的医生喊:
  “成医生,来新病人了!”
  “哎,马上来!”成功答应着给病人扎完最后一根银针便朝医生办公室走来。
  “是你……”
  “是你……”
  成功和唐思雨都睁大眼睛惊奇的打量着对方,似乎都有千言万语要向对方倾诉,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一时语塞,静静地相互看着,目光直直的对视,良久没有任何反应和语言。这场景惹得小护士捂着嘴笑了起来,尽管小护士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笑声还是从指缝间溜了出来。小护士的笑声使两人感到很是尴尬。成功红着脸小声道:
  “不舒服吗?”
  “嗯,你看看这个。”唐思雨说着便把检查报告单及胶片一并递给成功。成功从唐思雨手中接过胶片后对着光亮仔细的看了一阵子说:
  “问题不大,只是轻微的颈椎骨质增生,是你长期伏案工作的结果,也可以说是一种职业病了。不用吃药扎针只用中医手法治疗一周就OK了。”
  “好吧,今天就把我交给你了,随你处置吧!”唐思雨脉脉注视着成功。成功让唐思雨在凳子上端正的坐好后嘱咐她要放松别紧张,治疗开始了,成功在唐思雨的头、颈、肩部使用了中医的点、按、推、拿、揉、滚、扳等传统手法。一套手法做下来,成功额头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现在感觉好点儿没?”成功作完治疗后自信而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早知道中医这么神奇!早就该来找你啊!”唐思雨扭扭脖子。见成功额头渗汗忙从手提包里拿出一袋面巾纸,抽出几张替成功擦汗。面巾纸的香气和着女人的气息让成功怦然心动,正在成功思绪万千时唐思雨邀请他吃饭。成功下意识的抬腕看了看表已11:30也该下班了,跟护士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唐思雨下楼。走到一辆红色的上海大众小轿车旁边时唐思雨拿出一把钥匙对准车按了一下,红色大众车的车灯亮了起来唐思雨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成功坐进去。然后唐思雨坐进驾驶室调整好座椅后系好安全带让成功也把安全带系上,唐思雨打响发动机后打开左转向灯看了看后视镜松开手刹,轿车缓慢的驶出医院大门向右拐加入车流。
  “你买的车?”
  “嗯”
  “带我去哪里?”
  “一会儿就知道了。”
   ……
  车向着天池的方向驶去,很快车就开到了天池湖畔。成功从车上走出来被眼前景象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短三年这里竟然变成了人间仙境,走的时候才开始动工呢?不由得在对唐思雨的浓浓爱意之中又增添几分敬佩之情。成功的手一直在口袋里死死地攒着那枚求婚戒指想伺机送给唐思雨以表达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可是一直都没有勇气拿出来,几年来几乎每天都在设想怎样才能把戒指戴在唐思雨的手指上,如果她拒绝了该咋收场?如果她接受了又该说些啥呢?他踟蹰着,犹豫着,唐思雨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
  “你在思考?
  “没……没有。”
  “你手里攒着的是啥?”
  “没……没啥。”
  “拿来吧!”唐思雨使劲儿把成功的手从衣兜里拽了出来。
  “这是我给你买的,喜欢不?”成功大着胆子脸已红起脖颈。
  “喜欢!你知道吗?我等你等了很久了。”唐思雨喃喃的说,闭上眼睛慢慢地把手伸向成功。成功笨拙的把戒指套在唐思雨的纤细白皙的手指上。俯首吻着唐思雨滚烫的嘴唇,热泪从唐思雨的眼角涌出,彼此感受到对方强劲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
  唐思雨的手机铃声响了,她轻轻的推开他,手机里传出妈妈焦急的声音:“思雨呀?回来了吗?”
  “回来了,妈!”
“饭菜都凉了,他来了吗?”
“来啦!”
“是吗?快带来让妈瞧瞧,瞧一瞧他能不能配得上闺女,要是……”
“挂啦!妈别闹了,让您立见分晓。”



                 第三十回 结良缘花开有果
                       怜旧情负心无助
  “嘀----嘀”唐思雨开车转眼就回到家了按了两声清脆的喇叭,告诉妈妈:我们回来了。唐茜茜从屋里迎了出来。
  “妈!”
  “伯母。”
  “唉---唉。”唐茜茜戴上老花镜认真端详着成功,嘴里忙不迭的应着。
  “呵呵,还真有一股儿你爸当年的风韵,我们雨儿眼力不错啊!”一手拉着唐思雨一手拉着成功高兴的走向餐厅,一桌丰盛的菜肴早就摆好在那里了。三个人分宾主坐好后唐茜茜给每个人都斟满自酿的红葡萄酒。
  “伯母,俺不会喝酒呢。”成功的确不胜酒力想拒绝,一是怕喝醉了出洋相不好看二是下午还要上班。
  “你说啥?我耳朵背,你大声点儿。”唐茜茜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成功又大声喊了一声“伯母”,唐茜茜直摇头摘下老花镜用纸巾擦了擦轻轻的放在餐桌上。唐思雨见状在成功耳边小声道:
  “喊妈!”成功踟蹰着只憋得满脸通红。
  “快点呀!”唐思雨催促道同时用手在成功的背上轻轻的掐了一下。
  “妈。”成功几乎是哼出来的声音很小,但唐茜茜却听的很真切。“唉!”答应的很清脆。
  “来喝酒,妈祝愿你们以后的生活像这葡萄酒一样香甜!”唐思雨和成功急忙端起酒杯:
  “妈!谢谢您,我们祝您健康长寿!”三个人一同举起酒杯畅饮,气氛活跃,其乐融融。唐茜茜一个劲儿给成功和唐思雨夹菜劝他们多吃,自己则一双手撑着下颚笑容可掬的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心里就像吃了蜂蜜一样甜。
  成功喝醉了,开始以为这像果汁一样红葡萄酒不会醉人就多喝了一杯,慢慢觉得心跳加快,脸在发烫,浑身燥热,头晕,四肢好像没有一点力气了。稀里糊涂的由唐思雨扶到床上,不知道自己对唐思雨说了些啥更不知道做了些啥。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唐思雨正在用湿毛巾给自己冷敷,擦脸。她静静的看着他就像欣赏一幅油画,她要把他的眼睛、鼻子、唇刻在自己的心里,用一生一世的时间去守护、呵护。成功一睁开眼睛看到唐思雨贯注的神情很是窘迫便爬了起来,四处寻找鞋子嚷着要去上班。唐思雨微微一笑并没有阻止他,成功往外走时才发觉外面早已黑下来了,正自懊恼:由于自己贪杯而误了下午的班是要扣奖金的。唐思雨递给他一样东西,他看后吃了一惊,原来是清溪县卫生局的调令:聘用成功同志任清溪县天池疗养院院长。即日上任,不再在中医院工作。落款是清溪县卫生局并加盖公章。成功不解的望着唐思雨,希望唐思雨能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唐思雨狡黠一笑:
  “酒醒了吧,喝碗粥后我带你去看看你的疗养院和你的办公室。”
  从疗养院回来成功一直很亢奋,他对那里的一切都很满意。往回走时一路紧紧的握着唐思雨的手似乎只要一松开唐思雨就会飞了似的。回到家,唐茜茜已做好夜宵等他俩呢,看着他俩恩爱的样子唐茜茜笑的很开心,一个劲儿的催促他俩早点结婚。她的最大的心愿就是抱完孙子后要去找她的爱人雨声团聚。三人认真的商讨结婚的日子,最后定在十月一日国庆节那天,在疗养院开业时结婚就是双喜临门了。唐茜茜拿出两万元的积蓄交给唐思雨和成功要他俩一定要把婚礼办热闹一些,叮嘱他们千万不能委屈了自己,结婚是人生头等大事一定要隆重盛典。一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就不无遗憾。唐思雨和成功把钱推还给她:
  “妈,您把钱收回吧!结婚是我们自己的事就用我们自己的钱吧!”
  “傻孩子,妈还能把钱带到土里去?再说你俩的幸福美满才是我最大的心愿呢!”唐茜茜执意要把钱送给他们。唐思雨和成功不再推让,收起妈妈的一份心意。
  第二天,唐思雨和成功就着手布置新房,添置家具和结婚必备用品,照婚纱照,请司仪,找乐队,忙得不亦乐乎。转眼,国庆节到了。天池人山人海,花香锦簇十几辆婚车绕天池转了几圈,民间吹鼓手鼓起腮帮子卯足劲儿的吹,现代电声乐队的打击乐敲的让人头皮发麻。土派与洋派相互比拼,中国古典元素与现代观念融为一体,热闹非凡,空前盛典。
  身穿红色唐装的成功披红挂彩俨然就是古代及第的新科状元从车上抱下戴着红盖头“诰命夫人”似的新娘,在众宾客的簇拥下走在红地毯上。就在唐思雨与成功准备行拜堂礼的时候,突然,人群中挤进一个衣衫滥、蒙头垢面的叫花子大声嚷嚷:
  “放开我的思雨!”
  “打死他!”
  “哪来的野狗?”
  “对,打死他!”愤怒的人群拳打脚踢教训这个不速之客。唐思雨听出来是付兴的声音不免心头一紧,心想:这家伙今日来捣什么乱呢?就告诉成功是她的一个大学同学来了,两人赶快走出来看个究竟。
  “请大家住手,别打啦!”唐思雨向大家拱了拱手:“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呢。”
  “呸,就他?”人群停住踢打质疑的看着唐思雨。
  “思雨!救我!”付兴跪着爬到唐思雨的脚下乞求原谅象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唐思雨见到他这种狼狈像心头掠过一丝快意但很快被怜悯之心所覆盖,当即拿出八百元人民币交给天池村会计,让他带付兴去洗澡、理发刮胡子换一套新衣服。
  会计带着付兴向天池宾馆走去。唐思雨转身拉着成功的手款款走进结婚礼堂,婚礼照常举行。民间乐器与电声乐队比拼,民间音乐是刚刚申遗成功的“楚国宫廷音乐”本土乡音格外卖力似乎有抵制现代音乐的冲击,可惜还是被淹没在大功率的音响设备和竭斯底里的歌手的歌声之中了。成功和唐思雨行古代拜堂礼后被一群年轻人围在当中,由一个人用丝线拴着一个红苹果让成功和唐思雨同时去啃,就在两人的嘴快要接近红苹果时,红苹果却突然不见了,唐思雨和成功结结实实的亲了一个嘴,在场的人无不欢喜雀跃……婚礼别开生面,热闹非凡,亲朋好友相互志庆,夜已很深了才陆续散去。
  日上三竿,唐思雨和成功在人们的说话声中醒来,相互对视了一下,目光中充满幸福与温馨便迅速穿好衣服起床。两人还在洗漱,唐茜茜在喊:
  “思雨,成功吃饭了!”
  “唉,唉!”两人连忙答应着跑到厨房帮着端菜、盛饭。就在他们刚动筷子的时候,付兴来了。老远就听见他在嚷嚷:
  “思雨……”。三个人放下碗筷迎了出来,付兴精神了许多才理过发、刮过胡子。唐茜茜知道付兴还没吃早饭也给他盛了一大碗饭来。
  饭后问及付兴的近况,付兴已泣不成声,声音哽咽:
  “思雨啊!是俺对不住你呀,当初是我有眼无珠,一个错误的选择导致今天应有的下场……”原来付兴所结识的女人是个骗子,两年时间不仅仅骗走了他的情感更是洗空了他的一切财产后杳无音信,付兴一下子变得一无所有,不免精神恍惚无心上班,在跟客户签单时一字之差为公司造成上千万的损失,于是他被公司除名了还背了一身债务。付兴几欲自杀未遂,想起唐思雨就打消了死的念头,一路讨饭找到天池,终于找到一根救命稻草。希望唐思雨原谅他,给他一条生存之道。
  唐思雨暗恨这种负心之人,想起他的无情和背叛就想吃他的肉喝他血寝他的皮抽他的筋,见到如此下场也该他罪有应得,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去品尝,与我何干?唐思雨本不想再去搭理这种小人,但她唐思雨绝不是狗肚鸡肠之人更不是寡情绝义之徒。就安排付兴在天池当环卫工,月薪八百包食宿,愿意干就留下不愿干请自便。
  付兴哪有不干之理?不仅解决了食宿问题还有工资可拿,虽然薪水不高,但总比他流落街头好多了。待到时来运转时好东山再起,咬牙坚持下来把天池到玉皇顶各个景区都拾罗的非常干净整洁,让领导和游客都很舒心。
  唐思雨把一个贫困落后的小山村变成全国闻名的富裕村,她的事迹在全国宣扬。唐思雨调任清溪县常务副县长,还被选为全国人大代表。
  春暖花开的时候,在开往北京的特快列车上,唐思雨正在酝酿一个更好的提案去参加中南海的人民代表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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