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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第一节 民国三十八年的那场暴风雨 第二节去

作品名称:水沟滩洼的风雨声      作者:介非      发布时间:2012-12-24 13:05:37      字数:6148

  
  
  
  第一章第一节民国三十八年的那场暴风雨
  
  黄土高原甘肃陇东的潜夫山山脉,汉处士王符的故里,黄河流域的茹河南岸中峰山(又名鸡头山)下,坐落着一处小村庄。小村庄的小地名儿就叫水沟滩洼。非常渺小的地儿,在以前的老版地图册上,根本难以找到的地方。不过现在的卫星云图上还能非常清晰地看到这个在黄土高原、黄河流域、鸡头山地区来说,相对比较富裕、繁华、名胜的小村镇。它现时的行政区域归属于庆阳市镇原县牛蹄分镇管辖。六子就出生在这个小村庄——水沟滩洼。
  
  民国38年(一九四九年),古历四月初一这一天的中午时分,“咔嚓!轰隆隆......!”一声炸雷,随即拳头般大小的冰雹噼里啪啦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倾盆大雨铺天盖地倒将下来,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山洪即刻暴发,不到三五秒的瞬间,村口的大涝坝内霎时就灌满了黄褐色的泥浆。之前还在涝坝池子内一丝不挂地凫水戏耍的几个二杆子娃儿们:六子、皮实、狗剩、拾娃、满仓、山杏......被淹呛的哇哇乱喊:“奶奶呀,这是咋了?兮乎淹死了!着不得活了!”他们泥鳅似的,活脱脱的五六只“落汤鸡”、“屎巴牛”,与同时在涝坝内踏波戏水的沟门附近人家的十几只鸭子们争先恐后地滚爬了出来,条件反射的本能及求生的欲望驱使他们这些憨娃小子赶紧去抓挖各自的衣衫披挂,准备向自己家的碱土窑洞逃亡避难。一看,糟糕!事前他们撇在涝坝畔那或许是奶奶、妈妈、姑姑她们谁做的、已经千疮百孔,破烂不堪的千层底圆口口布鞋、老布褂子全部没有了踪影,早被哪突如其来的山洪冲走了......
  
  烟雾莽苍苍,大雨倾盆之中,雷电在这些娃儿们的头顶上空发威肆虐,接二连三地划闪着哪令人毛骨悚然的一道道光弧火链,涝坝畔大柳树上的枝叶被劈下了厚厚的一层,被冰雹砸死、砸伤的麻雀、咕咕鸟落了满满的一地。
  抬眼望去,漫川遍野一片汪洋泽地,被洪水从鸡头山、青天峁、堡子梁冲刷下来的酸枣刺,断裂脱皮的椿树、榆树枝体躯干,草根植被,浪柴杂物,与似类泥石流的黄赫色泥浆、燎夹石胶质滚裹而形成的像牛身子般大小的胶泥疙瘩横卧在大片的庄稼地里。往日里哪一望无际的金涛碧浪,沉甸甸的即将成熟的麦子、绿油油地正在拔节抽穗的大秋庄稼全部被洪水淹没冲毁......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大风暂停,雷声渐远,雨势稍微有些减弱,但是暴水山洪还在继续奔腾着、怒吼着。村民们一个个迫不及待地、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哪黄土窑洞,连肩门框,跌跌拌拌,狼狼跄跄,慌慌张张,没命似的直奔自家的庄稼地。
  在那满目疮痍、一片狼藉的各家各户的地头埂边上,裤管齐膝,肩扛铁锹,头戴草帽,身披蓑衣的九爷、十叔、三大、四婶子、八哥、岁太爷,他们这些当家主事儿的大人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又像捅了一扁担的麻子蜂,胡碰乱撞,上蹿下跳,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他们非常吃力地在稀泥烂地里蠕动着、挣扎着,这里一镢头,那里一铁锨,胡乱拨拉,企图阻挡和挽救这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天灾横祸......
  天渐渐黑了下来,眼看着老南山又是乌云密布,雷声隐隐,一场更大的暴风雨的前兆讯号再次传递了过来!九爷直起哪满身子流淌着泥水的腰杆,眺望了一眼上老南山那黑云压城的阵势,摸一把挂在胡须上的鼻涕汗水,捶首跺脚:“老天爷啊,你不会当天强当天!能当个什么老天爷呀,你咋就这样无情无义啊!眼睁睁到手的庄稼全叫你和龙王爷给收没了去,我们还要缴人家黄花沟沟席员外的加三的地租,还要纳皇粮国税,还要......,这倒叫人咋活呢?”
  “完了,全完了!呜呜,呜呜!......”四婶子、岁太爷、十叔、三大他们全都哭嚎着!哭得恓惶,嚎得悲凄,哭声震天,哀魂遍野!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百年不遇、毁灭性的自然灾害。颗粒无收,眼看着将要遭年馑,挨饥饿,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
  
  第一章第二节“闯南口”,去陕西当“麦客”
  第三天,鸡刚刚叫了头遍,红脸大叔的窑洞里早已聚满了老少爷儿们一大帮子人。他们是昨天晚上就商议好了的,为了渡年馑讨生活,决定由红脸大叔带领村子里的张、朱、贺三姓六个户族房头的精壮男丁“闯南口”下陕西打工赶场当“麦客”。“麦客”队伍里面包括六子、皮实、狗剩、山杏、满田、良子他们几个半鞑子小伙,一共十五人,基本上每家每户各一人这些南下的人们,都是经过红脸大叔认真虑码过后而决定的。红脸是张姓大户的三房老九,是六子的族内大爹,三十四五岁,赤红肤色,面相极像关公,腰围五尺,身高六尺差三,长了满腮的茬茬胡子,一对圆睁的牛眼睛,长相又似张飞。“红脸”是他的绰号,真实名字叫张耀武。一顿饭能上吃六老碗的黄米干饭,浑身的力气,是村子方圆百里的庄稼汉好手,更是赶场收麦子的“老把式”,他割麦子只弯腰九十度,屁股朝天,讲究个“抛镰”、“走镰”的招式,麻利了得!只要吃饱了黄米干饭,再灌上斤二两烧酒,甩开膀子,挥舞镰刀,从早晨太阳冒花花到傍晚燕子绕梁,少说也能割下个三亩半地的麦子。即是在那没有年馑灾难的年份里,他也少不了每年去陕西赶场做“麦客”。他的副领队一个是贺家老大,一个是朱家岁牛,他们也是割麦子的把式,但是远远不及张家红脸。六子他们那些头发超前,豁胸浪荡的二杆子半打子小伙则是新戴套行的“调生牛犊”,只有蛮力气,没有收割麦子的技术经验,新媳妇上轿第一次出远门。
  吃饱了家人准备的“金裹银”干粮、黄米干饭,喝足了“白水鸡蛋”、地椒茶,背上出远门的木背夹,里面绑裹着楸木刃镰木架架,临洮“水磨石”磨镰石头,镇原“毛盒子”褡裢,先前自己编织的草鞋,平时舍不得使唤的臧品洋瓷缸子,粗泥老碗等等用得着的器具用物。红脸爷弯腰再次紧紧缠裹在两条小腿上的羊毛裹腿带子,吆喝一声:“走了!”
  他们绕凤翔,翻过了乌梢岭,穿越了陇县,已经来到了宝鸡城附近,红脸叔说还要往南再走一天,看能不能搭个价钱高一点的麦场。
  三天三夜的长途跋涉,又饥又渴,爬在渭水河边,咕噜噜灌一肚子凉水。水土不服,不一会儿,六子肚子吼的“咣荡荡”,内急得不得了,也没有顾及给匆匆爬涉中的“麦客”队伍头领红脸叔他们说一声,双手捏着屁股眼,钻进了避人背风的旮旯窝窝,蹲下去拉稀。“咕咚,咕咚!”那稀屎加气泡简直就是没完没了。老大一会儿了,他感觉肠子里没得东西了,便提裤子直起腰,却又感觉更加十分的内急了!赶紧再蹲下去,又捏挤了鸡眼仁子大两点,好像又没得了,再次站起,又来了......如此反复折腾,足足花去了半个时辰。这个时候,六子跑出旮旯窝窝来追赶,哪见得红脸大叔他们一行“麦客”队伍,已经无踪无影!
  一个十四五岁的娃娃家,从来没有出过家门见过世面,今儿个“走南口”来到几百里之外的陕南地带,人生地不熟,辨不来东南西北,咋办呀?六子心中一急,就地抱头哇哇大哭了起来,嘴里还在喊:“大爸!狗剩!还有皮实,你们等等我!”
  哪陕南地界,宝鸡市郊,川宽,地平,人稠,六子这带着浓重、标准的“镇原方言土语”的一喊叫,即刻招惹来一大帮子人群看热闹景致:
  “哎,我问你娃哩,是哪里人?跑这地方干啥来咧?这地方炮火连天的都好多天了,八路军彭德怀正在与国民党马步芳的队伍打仗哩,说是要解放宝鸡城呢,你娃该不是个掉队失散的八路军娃娃吧?”有老操一点的老年人问。
  六子回答:
  “嘈不是打仗的,嘈是水沟滩洼人!”
  “我再问你这娃,你的那个水沟滩洼是个州吗是个县呢?”
  “不关州和县的事情,嘈喂地方就叫‘水沟滩洼’!”
  “操他娘的!活了大半辈子,咋就没有听说过一个叫什么‘水沟滩洼’的地方呢?”陕西乡党十分纳闷。
  眼看晌午时分已过,太阳稍微偏西一点的时候,围观的陕西乡党吆喝一声:
  “时分大了,赶紧上地割麦子啥!这狲娃满屄胡嘫,什么‘水沟滩洼’!操他娘!咱们可别狗咬老鼠,多管闲事!”
  六子一听,急了:“嘈就是跟大人们一起来陕西赶场割麦子的‘麦客子’呢,一搭里有十几个人呢!因为粑了一泡屎,耽搁了时间,没有能赶得上他们!”
  还在说话间,只听得“轰隆隆!叭哒哒......”不远处一阵阵激烈地、震耳欲聋的炮弹、机枪声传了过来,随即呐喊声,马蹄声、脚步声渐近......
  
  第一章第三节六子碰上了好运气,参加了革命队伍
  
  刚才那一帮子宝鸡郊区的当地人中有人喊:“快!马回子,马步芳的队伍过来啦!小心碰上枪子!”“呼啦!”一下子就跑得没有了踪影。六子一愣神,原来他们全部钻进了齐腰深的麦子地里藏了起来。六子也随他们胡奔乱跑地钻进了麦地,抬头一瞄视,这儿距离马路边上太近,极不安全,随即爬起来又跑,不知咋的就与那些队伍战士们一头撞扑了个满怀。
  原来这是攻打宝鸡城的解放军部队,足足几千人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拔了过来。前面的先头部队是骑兵营,有一百多号人马,“哒!哒!哒!哒......”地急速驰骋而过,中间是炮兵团,马车上架着迫击炮,炮筒子朝天,黑磁磁老长。后面是步兵师,全部背着包,扛着枪。解放军战士们雄纠纠,气昂昂,精神饱满,急行军的队列整齐有序。这是战斗后撤退的急行军,里面也有十几岁的娃娃兵,他们穿的衣服也是杂七杂八,和老百姓没有什么区别两样。六子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局面,正在马路边上瓷镫镫地发毛打颤,恰巧,一位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解放军娃娃战士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把拽拉上六子的手,叫他赶紧跟上队伍,可别掉队......
  六子就这样莫名其妙、糊里糊涂地被卷进了革命队伍的阵营。
  这个时候,钻在麦子地里的老百姓们也都看清楚想明白了,原来这是解放军彭德怀的部队,即刻欢呼着从麦子地里奔出来,跑回家,担桶提罐,挎蓝子,端盘子,黑压压地涌向马路两旁,摆设了一地的慰问品:馒头、花卷、油酥馍、鸡蛋、茶水、西瓜、醪糟酒浮、黄酒、还有荔枝、曹杏......吃的、喝的,要有尽有。只是解放军战士急急匆匆,喝一口凉茶,喊一声“谢谢老乡!”转身拔腿就走。
  和六子一块的战士在路过村口街道的时候,一个精绺子,肩头只搭一条白毛巾的老汉,硬是把三个熟鸡蛋往六子的口袋里面蓐,六子刚刚推说:“不要,大爷!我肚子疼......”谁知这位大爷一眼就认出了六子:“好你个崽娃子呢,我问你是不是解放军战士,你偏说自己是个从什么叫‘水沟滩洼’来的地方来这里的‘麦客子’!你鬼呀!”
  
  天黑时分,部队急行军一百二十里,绕过凤翔地界到达泾川县城,还没有喘上一口气,只听得一声冲锋号响,杀声震天,不到半个钟头就一举歼灭了那里的国民党泾川保安队,捣毁了国民党泾川县伪政府,活捉了伪县长胡为。第二天晚上,部队又取得了解放平凉的胜利。
  
  六子入伍后的第三天,有幸参加了西北战役在家乡境内最著名的“屯子镇四·八”战役的战斗,三个月后的一九四九年七月二十七日又参加了解放自己家乡镇原县城的战斗。虽然他在这几次战斗中只是负责传递口令,运送弹药,抬担架,护理伤员,打扫战场的角色,也没有什么大的立功受奖功劳,但是,时势造英雄,能够偶然机遇参加革命,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他感到无尚自豪和骄傲。
  参加革命三个月时间里,解放大西北的解放军部队在彭德怀老总的指挥下,所向披靡,以摧枯拉朽之势,先后收复、解放了泾川、平凉、西峰、镇原、驿马、庆阳、延安、兰州、银川、西宁以及所有陕甘宁敌占区。
  
  镇原县城全境解放的第三天,即一九四九年七月三十日的这一天,六子的所在部队在县城黄岔、金龙、贾堡子、毛塬、北山、大什字驻地休整待命,六子请了半天假,步行回相距县城十六公里处的老家水沟滩洼探亲。
  那天下午傍晚时分,身穿灰色军装,头戴五角星军帽,腰间系牛皮腰带,肩膀挎绿色背包的六子气宇轩昂地走进村口。在他以前常常凫水玩乐子的涝坝畔聚集着一堆父老乡亲们正在那里唠嗑乘凉,他一眼就看见,内中就有他的大爹红脸叔、还有狗剩、皮实、拾娃、满仓、山杏几个同龄发小。但是大家谁也没有能够意想的到并且认得出这位解放军战士就是失踪半年多的六子!
  直到近前,六子问候红脸叔:“大爸,好着呢吗?”
  “好你个驴日的!一辈子没有见过当兵的,把我吓得不敢瞅,原来是你小子!不是咱们那回儿去陕西当麦客子把你给弄丢了吗?咋就人模狗样地回来了?还好像个解放军模样呢!”狗剩第一个从人堆的空地上跳将起来,抱起六子就要往大涝坝里面扔撂。大家非常意外而又非常亲密地欢呼打闹在一起。随后,狗剩、皮实、满仓、山杏、拾娃他们几个在非常惊喜、好奇、羡慕的心情和气氛中从村口一直搂抱、相拥着六子进了“阴面洼洼”六子家的窑门槛。
  这一夜,他们,还有闻讯聚来的村庄里头的爷爷辈的、叔伯辈的,兄弟、侄子辈分的那些有头有脸的、没有“乜果”的所有人物,全部聚集在六子家的大窑脚地、大土火炕上,吃着六子妈端出来的马牙大红枣,喝着六子家自酿的谷米黄酒,抽着六子从县城带回来的洋纸烟,谈论着国家的、村子的、还有他们自己最近所经历的大事件。当然,首先是六子先讲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是革命队伍上的人了。狗剩也说:“六子哥是公家人呢,应该让他给大家好好讲讲他自己是咋样就混进了革命的。对!还应该让他给大家伙讲讲当前的革命形势!”
  “哪是当然,必须的!”大家随声附和。
  六子首先讲述了那次自己和大伙儿在去陕西做麦客子的路上,如何因为某某原因而弄丢了自己,活该自己好运气来了,巧遇彭德怀的解放军部队路过,自己本来也没有什么革命觉悟,只是碰了好运气,莫名其妙地、糊里糊涂地就竟然投身到了革命队伍之中,参加了解放战争。并且十分自豪地讲述了自己亲自参加“四·八”战役、解放镇原县城的战斗经过。他又滔滔不绝地讲:以前自己对于革命的事情一窍不通,什么都不懂,以为当兵打仗是为了吃“官粮”混饱肚子,到了革命队伍,耳闻目睹,亲身体验,才知道毛主席好,共产党好,八路军好!是彻底为穷苦人民谋利益的。你们大家可能还没有听过有一首歌就叫《东方红》吧?现在自己的阶级觉悟、革命觉悟提高了不少,知道了许多革命的东西和道理。其实毛主席、共产党领导的部队,我们这些革命军人当兵打仗是为了解放全中国,为了解放全人类。他又非常自豪激动地讲,自己的部队在西北战场打了好多胜仗,并且在毛主席、彭德怀领导下,人民解放战争大功告成,全国基本解放,新中国已经在北京成了,改朝换代,全国各地都成立了工人、农民、劳动群众自己的政府,由人民当家做主人!接下来就是实行土地改革,废除私有制的剥削制度,就要建设社会主义,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乡亲们一边聚精会神地听着六子的讲话精神,一边不断地为六子的讲话拍手鼓掌。
  红脸大叔接着说:“这娃讲的对着呢!当前革命形势就是这样的!今天新成立的农会组织叫我开会去来,上面的公家人也是讲的这么些精神内容。还说了,明天就要召开全县农民的万人大会,批斗、化分黄花沟沟的大地主席治呢!上面通知的大会会场地点就在咱们大坳的大核桃树底下,希望大家都能够应顺革命潮流和形势,都去积极参加对敌斗争大会。”
  山杏神秘兮兮地捅了捅六子:“红脸大叔就是咱们水沟滩洼村庄的农民代表、农会主席呢!也算个不脱产的公家人呢!”
  水沟滩洼这地方解放了,古老的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六子在县城部队所在地请假回家探亲的这一晚上,彻夜未眠,也没有顾上和自己的父母亲说上几句话儿,他倒是和红脸大叔、狗剩、拾娃、山杏他们这些村民们讨论着关于国家、村子革命的大事情。
  天麻麻亮了的时候,六子跟父母亲、红脸大叔还有所有的乡亲们说,解放军纪律严明,自己必须按时归队,说不上部队还会有什么新的战斗任务呢!红脸叔也向村民们布置了关于对敌斗争——批斗大地主席治的有关注意事项。随后,大家送六子到村子口的马路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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