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胡妈探望，揭露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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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个时候，来看望上官云玲的胡妈刚好听到。胡妈近些日子也日夜不安和内心愧疚，尽管她也几次哀求过越明娇不要再对上官家进行报复，然而她的哀求换来了越明娇的大大斥责与羞辱，受尽一顿狗头喷血的胡妈，仍然没有放弃参与上官家的事，今天她冒死借着越明娇的名义来看望上官云玲。她找到了护士以后，告诉她，自己是受越明娇来看望上官云玲的，而护士长信以为真，便把她带到云玲的病房。
　　“云玲小姐。”胡妈突然见到上官云玲，迅速以泪洗面。
　　“胡妈，你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云玲，胡妈对不起你们家，对不起你们任何一个人。”胡妈自责着，“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娇对你们个个进行残害，却没有能力阻止她的恶行。”
　　“不，胡妈，这不是你的错，这是越明娇野心勃勃导致了她想侵吞我们家的财产，这和你一个保姆没有任何关系，再说，你已经尽力了。”
　　“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否则我越发无法原谅自己。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胡妈思忖片刻还是忍不住说着，“云玲，其实阿娇她本质并不坏，她只不过是被她父亲的谗言蛊惑了，这么多年来，她父亲一直在她面前诋毁你们家，是想利用她对你们家进行报复。其实，她也是受害者，幕后真正的操纵者是她父亲。”
　　“胡妈，不管他们家谁坏，但都是他们越家的人，他们将来一定会遭到雷劈的报应。只要我出去，我一定会找证据把越明娇绳之以法。”
　　胡妈听此，又有些担心，她又哀求着：“云玲，如果阿娇肯知错悔改并且愿意陪伴云超一生，你们会原谅她吗？或者说，你们肯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胡妈，她那种人绝不会有丝毫悔改之意，我们别对她留有半点期望。”
　　“倘若她愿意悔改呢？”
　　“那也不可能，不能就此平息或淡忘她之前对我们家所做出的毁灭性的伤害和痛苦。”
　　许久，胡妈只能静静望着云玲：“我知道，你们个个对她都深恶痛绝，个个对她都恨之入骨。如果这样，我愿意替她消磨你们内心深处的所有创伤。”
　　“你何苦呢，胡妈？”
　　主仆二人谈了很久，谈了很多。
　　“胡妈，你赶紧回去吧，要是越明娇知道你来了，必定也不会对你手软。”
　　“我没事，云玲。反正我也一把老骨头了，我能被她折磨死，那么我也死而无憾，只是始终感觉愧对你们上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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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死而无憾，只有愧对的保姆，真是一副忠诚之心啊，听了都让天感动让地流泪。”越明娇说着满目怒光地走进来，“不过，我是不会动丝毫恻隐之心。”
　　“阿娇？”
　　“怎么？是不是我的出现让你们觉得很惊讶？很不舒服？”
　　“阿娇！”
　　“阿娇是你随便喊得吗？”她瞪着胡妈。
　　“越明娇，你有什么怨气就直接冲我吧，别对胡妈这么无理。”
　　“胡妈，你胆子可真的越来越大了，竟然借我的名义来会一个精神病人？万一你在这精神病医院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向老爷老太太交代？”
　　“阿娇，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其实你也知道，云玲根本就没有什么精神病，你何必非要如此折磨她呢？我求求你就此收起你的那个所谓的复仇计划吧？上官家也真的从未做对不起你们越家的任何事情，这一点我完全可以作证。这一切都是你那个负心汉的老爸在说谎，其实真正伤天害理的是他。是他骗取了你母亲的感情，又偷偷席卷了你母亲家所有的家当，然后抱走你抛弃了你母亲。然而这么些年，他却没有丝毫忏悔之心，居然还利用你对上官家进行毁灭，不知内情的你，却又对他们家造成了无法弥补的种种伤害，但如今只要你金盆洗手，不再执迷不悟，我愿意替你承受你们父女俩所犯下的滔天大罪。”
　　“滔天大罪？”越明娇既感到难以费解又觉得可笑，“胡妈，虽然你仅仅是个下人，但此刻的你一番台词真的好让我感动。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而质疑我爸的话？你不过是上官家的一个保姆而已，就算你所说千真万确，也可以理解，毕竟二十多年上官云杰的丢失，让你深深愧对人家，所以你替他们隐瞒事实也在情理之中。”
　　“阿娇——”
　　“好了我没时间也没必要听你在此演说。你赶紧离开医院吧，因为云玲马上又要治疗了。”
　　“阿娇，刚才不是已经电疗过了吗？”胡妈掩护着云玲问越明娇。
　　“你懂什么？你是医生吗？让开，不然连你一块电疗。”越明娇与胡妈眼神碰撞着，“别以为你一把年纪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另外我想顺便告诉你，以后只要谁来看她一次，我就让电疗师给她电疗一次，并且加重负荷。”
　　“你？”气的胡妈不忍说着，“你跟你那个父亲一样，丧心病狂，简直无药可救。”
　　“电疗师，麻烦你们俩先替她治疗，我看她脑子也越来越失常了。”上官云玲见他们拽着胡妈往电疗室时，拼命地阻止，嘴里恳求着越明娇放过胡妈，她愿意再次接受电疗。
　　“哼，我的这一招果真让她中计。”越明娇暗自得意，“那就请吧。”
　　“不行！”胡妈立即上前拦住云玲，“阿娇，我不能再看着你这样为所欲为，为非作歹，是该让你知道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她的话引起越明娇和上官云玲的注意，她们惊呆地看着胡妈。
　　“你跟我出去，我要单独和你说。”胡妈语气显得非常低沉。
　　“我到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越明娇在跟着胡妈出去的时候，让电疗师暂且放云玲回病房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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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她看着胡妈。
　　“阿娇，你赶紧松手吧，只要你现在悔改，我可以不顾自己的颜面去哀求上官家的每个人原谅和宽恕你。”
　　“原谅和宽恕我？笑话！该得到原谅和宽恕的是他们上官家。上官老头子和老太太害死了我妈，还夺走了我们越家的财产。弄得我们家：家破人亡。所以这个仇我必须要报。我要让他们家每个人都应该尝到该有的惩治，我要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我死去的母亲。我要让当年的一切悲剧在他们身上重演，让他们也尝尝失去亲人后的无尽的痛苦滋味。”
　　“阿娇，你的心境我能感触到，不过现在我要告诉你，假如你母亲杨秀并没有死，那你还会继续你的计划吗？”
　　越明娇愣住看着胡妈，问：“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妈叫杨秀？还知道她没有死？”
　　“阿娇，你先回答我。”
　　“只要我妈还健在，我会放弃我的一切复仇计划，我会求上官家每个人宽恕我，也会去警局自首。”她诱惑着胡妈。
　　“阿娇，我的女儿。”胡妈听了为之深受感动，泪珠迅速滑落了下来，“能听到你悔改之意，我心里格外舒畅，所有的纠结全部解开了。”
　　“你说什么？”越明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就是你母亲——杨秀。
　　“这绝不可能，不可能。”越明娇连连否认。
　　“真的阿娇，我就是你当年死去的母亲，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信你可以跟我到我房间看看那几张旧照片，或者我带你回一趟老家打听打听。”
　　忽然间，越明娇想起她在胡妈房间看到的几张发黄的老照片，恍然间，她似乎明白了，却又感到难以接受和无颜面对。
　　“阿娇，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让你短时间内接受我，但只要你心里清楚，上官家没有人陷害我，也没有人侵占我们家的财产，真正的恶人是你爸。但为了你不受任何影响，我们还是装作形同陌路者，我替你在上官家赎罪，只要能博得他们的宽恕和溶解，不论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原来，胡妈就是我的亲生母亲，一直以来，我被我爸和姨娘的谎言所蒙蔽了怎么多年，也在谎言中生活了二十多年，我让仇恨笼罩了二十多年，今天终于揭晓了事实真相。不过，我还得再来接清楚，万一是胡妈编辑的善意，我岂不是被她戏弄和欺骗？”
　　“这件事你暂且保密，等我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再说。”她看了胡妈后，淡淡地叮嘱着。
　　“难道你还怀疑我的话吗？”
　　越明娇不住地盯着她，末了说：
　　“你先回去吧，关于云玲治疗的事到此为止。你把她带回去后好好疗养。有时间我去那边看她。”
　　“谢谢你阿娇。”胡妈很是激动。
　　“不行，我不能就此放了云玲，只要她一回去，那么她就和世杰会走得更近更亲，而且说不定老头子和老太太也会改变对他的看法，万一允许他们来往甚至同意他们结婚，那我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越明娇搀着胡妈边走边想，越想越感到危机四伏，越危机四伏，越让她觉得纠结不停，“既生上官云玲又何必生我越明娇？难道命运真的注定我们俩是水火不容？姑嫂必有一场争夺恋人战？”
　　“怎么了？阿娇？”胡妈问着。
　　“胡妈，不如先让云玲暂时留在医院好好休息几天，到时我叫世杰接她回去吧！”
　　“那也行。”胡妈欢欣一片。
　　“你觉得世杰怎么样？”
　　胡妈听到后一阵木讷，想了想如实回答：“世杰这孩子为人非常耿直、狷介，也很有责任感，是个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人，将来如果云玲嫁给他，她绝不会受半点苦。”
　　“那你觉得他们俩会走到一块吗？”越明娇望着胡妈问。
　　“原先绝对不可能，但以后没准儿。”
　　“不行！”
　　“什么不行？”
　　“噢，我是说世杰是个乡下人，没房没车，老太太他们会同意把云玲嫁给他吗？”
　　胡妈似乎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便劝慰着，“要是以前，太太会坚决反对，但通过这次，也让她们改变了不少的观念。就拿那个姓连的先生说吧，你看他多会世态炎凉，太太亲自打电话请他帮忙，结果避而不见，后来连电话都不敢接了。太太那次真正意识到什么叫人情世故，她还说对于世杰的言语有些过分，如果世杰对云玲小姐的爱依然执着不变，她一定会允许他们来往，改变自己的庸俗思想。所以阿娇，你就别再有其他的意念，我们已经愧对上官家了，不能再做出对不起他们的事情。我能感觉到你也深深喜欢诸葛师傅，但如今你是上官家的媳妇，也已经怀了上官家的骨肉。”
　　“妈，”越明娇突然改口亲切地喊着。
　　“阿娇，你刚才叫我什么？”胡妈非常激动，“我的女儿。”
　　“妈，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看你说的。什么事情，说吧。”
　　“如果，如果我怀的是世杰的孩子，那你认为我们有结果吗？”
　　“什么？”胡妈诧异而严肃地问，“阿娇，你到底怀的是谁的孩子？不是听你们说孩子是花明霄的吗？”
　　“你怎么知道的？”越明娇吃惊地反问，“谁告诉你的？”
　　“你们那次在屋里说话时我无意听到的，不过我本来想跟诸葛师傅说的，但后来你爸和那个女人来了后，突然让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也因此一直替你隐瞒到现在。”
　　“妈，其实那只不过是我借此利用花明霄而已，孩子的确是诸葛世杰的。”越明娇实话对胡妈说着，“打我在上海滩第一眼遇见诸葛世杰就深深迷恋和爱上了他，如果不是因为为妈报仇而嫁给云超，我肯定会义无返顾选择退婚与世杰结婚。妈，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世杰吗，他虽然是个乡下人，可他也有学历，有人品，而且人也俊朗，更重要的是他有积极向上的心，所以妈，你一定要帮我得到世杰。只要能跟世杰一起，我可以放弃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不但愿意放了上官伯还会把盗走的三亿元归还给他们。”
　　“阿娇，我们不能这么做，云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倘若你再对云玲横刀夺爱，先生和太太必定不会原谅你。”
　　“既然这样，那我一不做二不休，让他们永远沉寂在现在的状态下。”
　　“阿娇！”胡妈急忙上前哀求，“妈求求你别再一意孤行，赶紧回头是岸。”
　　“妈，我问你，假如我和云玲为了世杰而彼此相残，那你会倾向于谁？”
　　胡妈一脸震惊和苦堪，左右矛盾。
　　“既然让妈难以做出回答，那以后就别牵扯此事。你不如就此离开上官家，我把你安顿其他地方贻养晚年。等我和世杰结婚后到时把你接到我们身边？”
　　“为什么你就不肯作点让步？非要弄得到头来鱼死网破？”
　　“因为我们俩也彼此相爱，不然他怎么会跟我发生关系呢？我知道世杰只是出于感激云玲在南京时解救了他。何况上官伯他们也从未对他正眼看过。所以妈，云玲是没有资格更没有勇气跟我争世杰的。她也绝不是我的对手，你有时间多帮我撮合撮合世杰，帮我暗示暗示云玲，让她自知之明地退出这场爱的漩涡和战斗，不然受伤的不仅仅是她，而且更连累她的家人。”越明娇说完径直而去。
　　毫无办法的胡妈只能默默叹息与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