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师兄弟参加：云玲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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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杰。”訾莉远远地喊着，“你怎么和越总在一起？”
　　“哦，她叫我把这东西带给她朋友。”诸葛世杰喃喃地找着借口。
　　“我可警告你啊，你可别做陈世美。”她的话让世杰冒出一身虚汗，“如果你玩弄和背叛了云玲，那我宁可没有你这个同学。”
　　“瞧你说的，我们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单独接触，她也承诺以后不再找我。”
　　“但愿如你所说。”他们便走向店内，偶听訾莉问起他的生日怎么过？“还早呢，半个月后我请你们二位简餐一顿。”
　　“别告诉我说光吃一碗面条或者一碗小馄饨啊。”
　　“呵呵。”淡淡一笑的诸葛世杰回到更衣室换了工衣，刚走到炉子跟前拿起锅勺，又见訾莉来请，“什么事？”他提心吊胆着。
　　“好事。你们总厨提升你为副厨。这应该是赠送你生日的最好礼物。”
　　他半信半疑。
　　“不过你得以你们钱厨徒弟的名义方能稳当副厨。”
　　“这个没问题。只是沾了他的光了。”等会你看钱厨的眼神说话。
　　“什么意思？”
　　“叫你谨记你们行内一句话：三分手艺七分口才的道理。”
　　让世杰做欺骗老总的事他真过意不去，再让他投师别人门下他更感到是一种背叛，甚至属于欺师灭祖。
　　訾莉听后指责他：“你真是不开窍，为了你自己，你必须配合钱厨吹嘘一下自己辉煌的过去；何况，钱厨一直对你如徒弟，你投他的门下又怎么了，即使你那所谓的师傅知道又怎样，是他不明黑白先把你赶出了师门，你到现在还对他死心塌地？有必要吗？”
　　“但当初如果没有他们也没有我的现在。”
　　“好了世杰，别当初和现在的，这次就听从我的安排。”她再三叮嘱，“如果你真心想和云玲在一起就必须为自己考虑，你不但要成为大上海最年轻最好的总厨，还要与云玲在生活上缩短差距，别忘记她父母在医院说过的话，一年内获得三把钥匙的概念。倘若，不能完全获得三把钥匙，但你必须得有一把钥匙。这样，将来云玲跟着你不会过着漂泊和流浪的日子。你只有混好了才能让人家对你刮目相看，才能受人尊重，脱去你那乡下人的‘帽子’，这样你既战胜了花明霄又让你那个师傅懊悔不已。”
　　訾莉的一番语重心长之语没有得到诸葛世杰的任何回应。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訾莉气呼呼地说，“良禽择木而栖，你不懂吗？还有，世界不会在意你的自尊，人们看的只是你的成就，在你没有成就之前，请你不要过于强调自己的尊卑，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厚黑学》吧。”
　　“我尽力。”诸葛世杰沉思很久后回答。
　　訾莉把世杰带进了老总的办公室并介绍了一番。老总观察着觉得可以，就同意钱厨的决定：“只要你们俩觉得好，怎么安排都行。”老总提前的决定让世杰顺利通过，真是皆大欢喜。
　　“恭喜你世杰，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店的副厨，职位提高了、待遇也涨到五千了，简直不可想象这是一种神速。”他们刚走出办公室，訾莉祝贺着，“以后你还可以利用权职从中谋利，但一定要注意安全性。”
　　“訾莉，你的这个建议我是不会采取的，这不是我诸葛世杰做人的风格。”
　　“那你就等待云玲父母永远把你拒之门外吧。我为你苦苦说好话才赢得了这么好的机遇，本想让你好好赚点，早点实现其中一把钥匙。”她见他只字不说，她举例着，“这个行内，有多少人的车和房子不都是靠这种手段获取的，真正会贪的人一年一百多万你。你倒还装什么富贵不能淫？”
　　诸葛世杰见訾莉转身而去，自己显得非常无助。心里又在嘀咕：“钱啊，你让人痴迷让人罪，唉！”
　　2
　　在诸葛世杰担任副厨的第十六天，他的二十五周岁生日来临。生日这天，世杰仅仅邀请了龙俊文与訾莉去茶馆喝了午茶。
　　“为什么不告诉云玲？”訾莉不解。
　　“免得让她花钱。”
　　“是花她的钱又不是别人的钱。将来她的一切也是你的一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世杰大概不想欠人情债吧？”龙俊文笑笑说。
　　“他们之间还谈人情债？给他买点生日礼物也算是人情债的话，那世杰唯一弥补的方案就是：今晚用肉体来尝还。”
　　“说的也是，恐怕世杰到现在还保持着童子身吧？”龙俊文笑着问，“是不是啊我的世杰？”
　　“每次闲聊，你就不正经。”诸葛世杰略带怨言后，立即转开话题，“别光顾着说我，谈谈你在梦飞公司的情况吧。”
　　“我啊，还行。虽然越明娇有点专横跋扈和励色不已，但只要你顺着她的意思就OK了。如果你再对她表现出忠诚、温顺，她会给你想要的一切。”龙俊文沾沾自喜告诉他们。
　　“俊文，你可别被她迷惑和倾倒啊。”訾莉有些担忧，“我真为你担心。”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龙俊文虽然同流但不合污，所谓物以类聚，人有群分，我龙俊文永远出污泥而不染。”
　　“出污泥不染，大概只有世界不可动摇。”
　　“不过越明娇很有征服男人的一招，你小子还是谨慎点好，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你拉进陷阱。”龙俊文借此看着他问：“是不是你曾经也在不知不觉中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诸葛世杰怔忪了一下：“你到哪儿不拿我当调味品，你就感觉自己有罪。”
　　“有没有只有你心里最清楚不过。”龙俊文看出世杰有些不自在，便哈哈一笑，“干嘛老是把我的玩笑话当真呢？”
　　“嘘！”訾莉示意他们安静，她此刻接到了一个电话，“喂，我的大小姐，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今天你们不忙吧？”
　　“又怎么了？”
　　“晚上八点在老地方等你们，顺便叫着世杰，我就不给他打电话了。”
　　“师门事啊，这么神秘？”
　　“你就别问了，来了自然之道了。”
　　“那我们恭请不如从命。晚上见。”
　　电话挂断后，訾莉叫着俊文晚上同去，但因为俊文考虑到其他因素而拒绝，这便引起訾莉的猜疑。
　　“訾莉，不是我说你，你跟俊文认识几年了怎么对他还是不放心？他虽然在物质上有盲目的追求，但好色与他无缘。你要自信点。”
　　訾莉听了几乎没有说话，只是临时接受了龙俊文给的几千块百元大钞。
　　3
　　晚上八点时，訾莉与世杰一同来到云玲所指的老地方。老地方是一家店名。店门口停满了轿车，店内坐满了宾客，气氛朝天。他们走近门口被高挑的、倩丽的礼仪小姐用甜美的笑容挡住了去路：
　　“对不起二位，请问你们是被邀嘉宾吗？”
　　“怎么了？”
　　“如果不是，那实在抱歉，今晚我们店被上官家包了。”
　　“上官家包了？为什么？”
　　“因为今天是上官云玲小姐的二十五周岁生日。”
　　“这个云玲，怎么也今天生日？”她不知所措看着世杰，“她也真是，生日居然不提前说。”
　　“怎么办？我们师门都没有准备。要不赶紧去买些礼品吧？”世杰提议。
　　“她生日你非得送礼吗？你的那颗心才是她最想要的。”訾莉笑着说，“你以为你的礼物她就能看得上？她什么都拥有，他不在乎这些低俗的举止。还好，幸亏刚才俊文塞给我几千块，说可能用得着，还真被他说中了。”
　　诸葛世杰没有吱声，只是再次扫描了一眼门口的轿车，不由自卑感涌上心头，本想调头离开。
　　“诸葛世杰！”花明霄赶过来叫着，“怎么，刚来就想走啊？”
　　“师兄。”
　　“别再拖泥带水的叫，咱受不啊，你现在可是副厨了，是你师傅钱以斌的得力助手。祝贺你啊，以后还望多多关照。尤其别忘了把你赶出饭店的启蒙师傅，那老家伙已经被我们劝服回家了，呵呵，你有空得去看看他，他如今很是悔不当初。”
　　“师兄，我奉劝你做人别太绝。”
　　“绝？如果我们绝情的话早把他撵走了，他一个月工资万把块，却整天无所事事，要不是我们这些人撑着他，他早就没得混，早就活活被饿死了！好啊，你仁慈？那你怎么不把他带着身边给他一口饭吃？”
　　“你就是他所谓的师兄花明霄？不见还不敢信，一见果真是名副其实、心胸狭窄的人。”訾莉看不惯地说，“羊仔吮奶还跪着双膝，小乌鸦吃食还反啄呢。何况你是个人，人更应该要懂得良知。”
　　“你是谁？”花明霄上下打量着她，“哦，明白了，呵呵世杰，你真艳福不浅啊，到哪儿都有美女相伴。”花明霄色迷迷的瞄了几下訾莉，心想，“要是能跟这美人睡上一夜，也不枉相识一场。”
　　花明霄又瞄了瞄他们，问：“既然二位是来参加云玲的生日，怎么能空手而来呢？上官伯父伯母会不高兴的。”
　　訾莉朝世杰看了一眼，从容地说：“送礼非得那么张扬吗？现如今做人做事最好低调点，何况，参加生日宴，难道非送礼品？世杰的忠诚之心不可以吗？”
　　花明霄顿时尴尬无语。
　　“进去，世杰。”
　　“妈的，臭婊子还蛮利索的。不过我就喜欢你这麻辣劲。”他嘀咕着也尾随了进去。
　　“这个花明霄简直太小人了，居然还想追云玲，他配得上吗？不行，我得提醒云玲远离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这点小事就不必了。”世杰劝服着。
　　“訾莉、世杰，你们来了？”上官云玲今晚打扮的不是光彩夺目，而是显得清纯，清纯的犹如出水芙蓉，她笑容满面地走过来招呼着。
　　一旁的花明霄见着不由产生无限嫉妒和万分痛恨，因为云玲的在此，他又一副表现：“世杰，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你看别人都来了就你这么晚。”花明霄热情而友好的说，“你看，云玲，这才没几天，世杰又认识了个女朋友，我们要为他感到高兴和祝福。”
　　“花明霄，我真为你没有去当演员而深感可惜，这不太埋没了你的演技？”
　　尽管花明霄先是窘然不已，但也十分沉着，他为自己找着脱罪的理由。
　　“花明霄，你先不要狡辩，听我说完：‘一是，我和世杰是同学，二是，我有男朋友，三是，我跟云玲早就相识了。不过请你别因此心情一落千丈，跌入深渊。”
　　訾莉毫不留情的捣出花明霄的要害，此时的他在内心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少顷，机灵的他立刻掏出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云玲：“云玲，生日快乐。”
　　“谢谢。干嘛还买礼物？你们能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我已经很高兴了。”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他递给她之后得意地白眼斜了诸葛世杰。
　　“云玲，因为时间的仓促我没来得及准备。”
　　“云玲，这是世杰给你准备的红包，第一也是时间原因，其二他觉得这年头送礼太俗气，而红包比较实惠。”訾莉突如其来的举动回馈着花明霄刚才的一招，“二千块，这是他的一点心意，赶紧收下。”
　　“云玲。”上官母远远催着，“那边还有很多客人等你招呼你。”
　　“知道了妈。”她感到歉意，“我去去就来，你们先找个位置坐着。”
　　上官云玲的生日派对隆重而奢侈，气派而多元素。这次的派对让上官家再次得到富豪之家的荣衔，贵族气息的尊称和象征。派对结束后剩下上官一家以及诸葛世杰师兄弟和訾莉等人。
　　“知道我为何把你们几个单独留下吗？”上官母看着问。
　　“一定是伯母对我们提出什么期望吧？”花明霄接道。
　　上官母无视了一眼花明霄，心里充满鄙咦：“虽然你给我的印象是迎奉而上，但说话也很赤骨，可惜你除了这个特长别无其他。”
　　观颜察色的訾莉对花明霄抛去了一丝冷笑。
　　老实、憨厚的世杰发自内心地说：“伯母，我们知道我们目前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对于追求云玲，我虽感到是天方夜谭，但我会把握尺度，目前我与她的交往没有任何野心和筹码，我们交的是朋友间诚挚的心。”
　　“交心？”上官母蔑视着，“这年头光有心顶什么用，那些乡下人、穷人的心个个都朴实和忠诚，但他们永远无法摆脱拮据的穷相。”
　　“妈，世杰说的也对，人的交往怎么可以用物质作为交易？”云玲心痛着世杰，“他目前虽然一无所有，但不能断定将来也是穷困潦倒，再说，将来的一切谁都无法预言。”
　　“云玲，井下破碎的瓦砺能被当做琉璃瓦铺盖在屋顶上吗？”上官母看着他，还是那句话，“你们一年时间内，谁先拥有了我们提出的要求，我们就接受和承认他是我们上官家的女婿。否则你们也知道结果。”
　　诸葛世杰和花明霄彼此相视后，分别把目光转移到云玲与越明娇身上。后者信息十足地保证着：“请伯母放心，明年的今天我一定把钥匙亲自交到您手上。”
　　“等你拿到三把钥匙的时候再来跟我说吧。”上官母又瞥了一下世杰，“那你呢？”
　　“为了能跟云玲幸福地步入婚礼的殿堂，我会努力。”
　　“哼，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采取什么捷径。”花明霄藐视在心底动着歪念，“不过，只要你在上海，不管你有什么法宝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最后上官母在离开饭店的刹那间又抛了一句：“希望明年这个时候，仍然在这里有人给云玲送上你们最最宝贵的钥匙，作为她二十六周岁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