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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世杰开除,云玲住院

作品名称:亲,等你回家      作者:乌龙剑      发布时间:2012-12-20 11:07:20      字数:8407

  1
  清晨,诸葛世杰醒来之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和一个女人同床,不由大惊失色,恍然一片: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他惊愕而疾速地穿着衣服问着对方,“我师兄呢?”
  然而,对方也表现得非常吃惊、纳闷和羞愧,却略带一丝美滋滋的反问:“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会跟我睡在一起?”
  “问我?”诸葛世杰愣住而怀疑地试探着,“昨夜,我们没有那个吧?”
  “你倒还很会装傻的吗?昨晚我们有没有那个,你还不清楚吗?”
  穿好衣服的诸葛世杰腼腆地看着她,很久用歉意地话告诉他:“对不起,我还赶着时间上班。”
  “喂,喂!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女人伪装出很生气地样子威胁着,“你不怕我把这件事情给你抖出去啊?或者告诉你女朋友和她未来的嫂子吗?”
  诸葛世杰听后被镇住。他想了想转过身严肃地告诉她:“宁小姐,虽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房间里,但我可以准确无误地告诉你,我断定,昨夜我和你不会有一丝肢体碰撞,至少我不会主动;所以,如果你想借此威胁我,你未免太幼稚了。”
  诸葛世杰说完飞快地离开了这个憎恶的房间。等到他赶到饭店时,时间还很充裕,便独自一人坐在大厅一隅,细细回想着昨晚的经过。
  “我明明记得自己跟师兄和越小姐一起把宁小姐送回去,再一起离开的,后来再一同宵夜,因为自己高兴才贪喝了几杯。”诸葛世杰终于想起了来龙去脉,“对,一定是他们俩乘我酒后再次把我送回到宁小姐那里制造假象来污蔑我。”
  诸葛世杰不禁由此一股愤怒涌上心头:“卑鄙,无耻。不过,不管这件事是否属实,但如果真的让云玲知道的话,肯定麻烦大了。”
  “早啊,师弟。”花明霄笑里藏刀地走过来问着,“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因为诸葛世杰的直视,花明霄不免心虚,心虚的心率怦怦加快;他的眼神不停地在游离着,似乎想借此逃离。
  “怎么了世杰,干吗用这种眼神耵聍着我?”
  “师兄,昨晚我们宵夜之后是谁把我弄到宁小姐那里的?”
  “我不知道啊。”花明霄迟疑之后否认着问,“发生了什么事?”
  诸葛世杰沉思后坦言告诉花明霄:“师兄,本来我不打算跟云玲小姐交往和发展的,但既然你们使用这么卑鄙伎俩,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最终想通了,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恶毒的手段离间我们,我都会一如既往地跟她交往并且还会进一步发展。”
  诸葛世杰说出内心的想法后径直厨房,丢下了花明霄独自在大厅发着牢骚。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后疾速来到厨房:“师弟,我突然有事,你就帮我向师傅请个半天的假。一定带到啊。”
  还没有等到诸葛世杰开口说话,花明霄已经消声匿静:“总是那么仓促。”
  整个上午,诸葛世杰人在厨房,但总是心神不定:一是担心昨夜之事被云玲知道;二是从上班到现在始终没有见到上官云玲,直到晚上上班,也始终没有见到花明霄和上官云玲,心中的空虚,不由让他纳闷。
  张厨张师傅走近问:“怎么了?明霄还没有来吗?”
  诸葛世杰回答着:“师兄只跟我说,他有事休息半天,别的什么也没有说就匆匆走了。”
  于是师傅打通了花明霄的电话,花明霄解释后并挂了电话。只见师傅张鸣军斥责道:“世杰,你和明霄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和过节,他说明明叫你向我请假一天,你却只说半天?”
  “师傅,师兄他的确——”
  “世杰,我不想听你找解释的理由。”师傅不容置疑地告诫他,“对于你的理由真是让人值得怀疑。”
  一头水雾的诸葛世杰看着师傅甩身而去,自己却只能把委屈和苦涩咽在了心底。稍后,他掏出手机给上官云玲打着电话,不料却被按掉了,紧接着他又发了一条短信,然而依然没有回复。
  “奇怪,云玲今天怎么了,按理,她不是这样啊?”带着焦虑的诸葛世杰匆匆来到前厅向其他礼仪小姐打听着上官云玲,别人也摇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到现在还没有来上班?而且也没来请假?”
  诸葛世杰一边走向厨房一边显得心神不宁:“师兄上午走的时候匆匆忙忙,下午居然也没有上班,莫非这件事和云玲有关?是不是他知道云玲发生了什么事情?”诸葛世杰回到厨房后依旧蹲在炉灶旁猜想着。
  “开工了、开工了。”副荷王的大声号令扰断了诸葛世杰的思绪。
  忙碌的晚餐逼着诸葛世杰不得不静下心来;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让他内心感到松弛。由于精力不集中导致诸葛世杰在操作中失误接二连三,成品的菜肴有几道被退了回来:或淡或咸。这不由被师傅开了几张罚单还被严厉地训斥:
  “世杰,我看你今昔判若两人。希望不要因为我今天说了你几句你就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来,对我进行‘回报’,凭你这种心态,你还能在此混吗?假使你不改变自己,你在任何场合都会遭到别人的唾弃和淘汰。”
  “对不起师傅。以后我一定注意。”
  “我看错了你倒是小事,就希望你别因此给酒店带来负面影响和糟蹋了我的名声:如果你觉得自己不适合在此,你可以乘早走人,以免留此做了害群之马。”
  “真的对不起师傅,我给你抹黑了。”诸葛世杰道歉着看着师傅气呼呼地离开着。
  “漫长的煎熬终于过去了。”诸葛世杰为此感动一阵轻松,在他换好便装准备下班时突然师傅把他叫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师傅半晌没说话,只一味地默默抽着烟。眼疾手快的诸葛世杰见师傅茶杯空荡荡,一边为他倒茶一边小心地问,“不知道师傅找我什么事?”
  起初师傅抬头看看他,觉得难以启齿,很久说道:“世杰,你来这里已经快三个月了吧?根据目前你可以去外面闯荡一下了。”
  诸葛世杰先是意外,沉思后哀求道:“师傅,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世杰,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若照你这样下去,这里绝对不是你的长久之地。你现在的心思我听你师兄说过几次,如今你必须离开这里。”
  “师傅,这样是不是太突然了。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刚刚稳定下来,你又叫我离开,这大上海我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师傅都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那旁人还有谁愿意帮我呢?”诸葛世杰苦苦哀求着,“要不师傅,您再让我呆几天吧?我借此边工作边在外面寻找下脚点。您也知道,我是一个外来务工者,突然歇下来的话,温饱和住宿都成了棘手问题。”
  师傅沉默须臾,最后勉强答应:“那你就做到这个月底吧?还有两天的时间,凭你也应该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师傅说完只当诸葛世杰不存在,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走出了了办公室,被冷落和遗弃的诸葛世杰流露一丝兴意,在心底感谢着师傅:
  “谢谢师傅,两天时间?应该没有问题吧?”
  2
  
  第二天上班后,诸葛世杰看到花明霄从师傅的办公室走了出来,精神焕发而得意。对于见到诸葛世杰,他仅仅以藐视和冷漠的神情回敬着他。此刻的诸葛世杰成了花明霄眼中钉,肉中刺,为了尽快拔掉它居然在上午的操作之中屡屡陷害着诸葛世杰。他乘其不备,悄然在世杰的每道菜肴里撒了点盐,加了点味精,端着就走。这些菜肴刚到前厅就被退了回来。当师傅得知后怒发冲冠地走过来大声斥责:“诸葛世杰,你是怎么搞的?我看你是成心跟我唱对台戏。如果是这样,不如乘早滚蛋。做了害群之马倒也罢,还害了我的名声?我真是瞎了狗眼收你这种乡下兔崽子为徒。”
  诸葛世杰面红耳赤,全然低头不语。他委屈,他心酸,他内心布满着苦语。
  “你还站着那里干嘛?给我下来。赶紧换换衣服走人吧。”师傅命令、催促着,之后告诉他,“你后天来结工资。”
  诸葛世杰被迫换了衣装,向厨房每位大小师傅辞了别。其中有个大师傅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拍拍他的肩膀祝福了一句:“世杰,有事我联系你。”
  “谢谢周师傅。”
  “还有。”花明霄看了一眼师傅,似乎会意到什么,突然说道,“只要你走出这个店,那我们的关系不复存在,也包括跟师傅的关系就此解除,听懂了吗?”
  “放心吧。我绝不会借着师傅的名义在外瞎混,更不会牵扯到你。”诸葛世杰默默注视着他俩,叮嘱着花明霄,“好好照顾师傅。”
  “不用你牵挂,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当然知道该怎么做。”花明霄得意而讽刺着,“你还是把心思多留给你自己吧。”花明霄见诸葛世杰还未走远故意借题发挥,“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是不是都想作这个乡巴佬的陪葬品啊?”
  师傅不在的时候,有人问花明霄:“花总管,你怎么又成了你师傅的关门弟子了?”
  花明霄左右扫视了一下,之后语气非常狂妄:“呵呵,我师傅的性格、脾气只有我最清楚不过,他当时收这个乡巴佬为徒,无非是想在他身上汲取和贪婪点什么,可是就凭他这个乡巴佬的条件,能满足我师傅的贪婪野性吗?”
  之后,他幸灾乐祸地把此事告诉了越明娇,听到此事的越明娇感到无比惊讶,便回答他:
  “我知道了。还有,你下班后到医院再来一趟,我们见面后再谈。”
  先前花明霄接的那个电话也就是越明娇打来的:
  “你好越小姐。”此刻的花明霄看起来给人一种低头哈腰的感觉,“您有什么吩咐?”
  “特意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一个独家新闻。”
  “什么独家新闻?”
  “你要坚强哦:你的云玲住院了。”
  “什么?”花明霄果真目瞪口呆,万分惊疑,“怎么回事?”
  “你赶紧去二院看看,这次刚好给你表现的机会,可千万别让诸葛世杰知道,更别让他抢在你的前面来探望。”
  “这次真的非常感谢越小姐。”
  “到了医院见到云玲怎么说,应该不用我教吧?”
  “我花明霄再怎么笨,也不至于笨到那个程度吧?”
  这一次电话又是越明娇。
  “行。”花明霄一口答应了下来,心花怒放的他吹起了口哨,并不耐烦地等待着下班的时间。最后打的来到了医院,来到了上官云玲的病房里。
  上官云玲今天是第二天住院,外表看,伤势不算很严重,只见额头包扎了一块;伤势的来源还得从昨日凌晨四点说起:
  当时,上官云岭把花明霄送回家回来的路上,因为脑海里始终不能忘记诸葛世杰与那个女人赤裸睡在床上的一幕,一时走神,自己的车竟然与别人的车猛烈地接了个“吻”,在相撞的刹那间,她的额头撞到了玻璃上,其他部位并未见异常。
  “今天好点了没有?”花明霄带了一盆君子淑女花一到病房就上前关心地问。他今天的表情没有昨日那样紧张、惶恐。
  “谢谢你又来看我,我真的没什么大碍。”上官云玲说完又把期待的目光朝病房门外。
  此刻的花明霄为上官云玲削了一个砀山“香蕉苹果梨”。此间还是很殷勤,问长问短,要求给她买些吃的。
  “真的不用了花师傅。”上官云玲边说眼神仍然盯着病房门口,她想开口问他,但始终觉得难以启齿,最终只能默默叹息。
  花明霄留意到她的表情后,便有意找话问:“云玲,你看这盆君子淑女,花形奇异、独特。这可是我花了一百多块刻意为你买的哦。”
  “谢谢啊,花师傅。”上官云玲稍稍揪了一眼他,还是禁不住问,“世杰这几天怎么样?”
  花明霄明白云玲问话的目的,他眨眼斟酌片刻后告诉她:“他啊,就那样——瞎忙活。
  云玲,此刻的你要好好休息,不该关心的不要去操心。”
  上官云玲看了看他,只是一脸失望。很久说道:“花师傅,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一会我爸妈就来了。”
  花明霄一听,更是心花绽放:“天哪,未来的岳父岳母快到了,那我怎么能错过呢,我理应竭力表现一下。”
  3
  这个时候,病房门被轻轻推了开来。
  “爸、妈。”上官云玲亲切地喊着,“不是叫你们别来的吗,我根本就没事。”
  上官云玲的父母,尤其上官父,气宇轩然,容光焕发。老伉俪迫不及待地走到床边,心疼地问着:“云玲,你怎么搞成这样?”
  “是哪个杀千刀把我们家云玲害成这样?”上官母蹲下来细细看着女儿,不停用手在她额头上抚摸着,“告诉我是谁,我去叫人把他做了。”
  “妈。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看把你急成这样。”
  “傻孩子,都伤成这样子了还说没事。”
  上官云玲笑着哄道:“妈,我不是叫你们别从瑞士回来吗,爸他生意忙。”
  “云玲,你是爸妈的心肝宝贝,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出车祸,我们能不从瑞士赶回来看你吗?”
  搁置已久的花明霄见此便主动上前安慰上官太太:“伯母,您见到云玲的伤势不算太严重该放心了吧?”
  花明霄的插话引起上官夫妇的注意,他们上下打量着他,之后疑惑地问:“你是?”
  “你们好伯父伯母,我叫花明霄——是诸葛世杰的师兄,也是云玲的同事。”
  上官父和祥地点了一下头;但上官太太却浑身表现出漠视:“你在我们梦云公司做什么?”
  上官太太的话让上官云玲和花明霄感到事情的不妙和疑惑;不知真相的花明霄却还要抢着答道:“我不在你所说的梦云公司上班,而是云玲在我们饭店当礼仪。”
  “什么?”上官夫妇十分震惊。
  “是这样吗?”上官父气呼呼地瞪着女儿追问,“你怎么能到饭店去当迎宾?”
  “是啊,云玲,要是传出去了,你爸的面子往哪儿搁?一个堂堂总裁的女儿做什么不好,非得跑去当什么礼仪?你知道:礼仪意味着什么——跟‘三陪’八九不离十。”上官母揪了一眼上官父后劝女儿说,“等你出院了赶紧去辞了,回到公司也好帮你爸守住那份家业。”
  “妈,你怎么把礼仪说成这么低下?其实我没觉得当礼仪不好啊?”
  “云玲,饭店那些伺候人的事情都是乡下或外地人做的,你怎么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呢?”上官母说时乜斜了一眼花明霄,似乎也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
  “什么时候去的?”上官父立即问。
  “也就一个星期吧。”上官云玲吞吞吐吐、胆胆怯怯地回答。
  “你在公司干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到去饭店上班?”上官父盯着女儿问,只见云玲低头不语。
  之后索性问花明霄,“你刚才说的那个诸葛世杰是谁?”
  “他是我师弟,是云玲的好朋友。”
  上官父沉思片刻猜到了三分,追问女儿:“你们认识多久了?”
  上官云玲如实地告诉了父亲。
  “仅仅就三个月?你就这样被他着迷?居然还肯为了他而跑到饭店当礼仪?”上官父再次看了看花明霄,“想必这个诸葛世杰一定有他独特的一面吧?什么时候让我一睹这小子的风采?”
  上官父的话引起了花明霄的嫉妒,他在心底阻挠着:“不行,千万不能让伯父见到世杰,否则,我的机会就渺茫了。”
  “伯父,我师弟已经离开我们饭店了。”
  “跑了?”上官太太质疑着。
  “怎么又走了?”上官父见女儿焦虑的表情,便替她问着,“什么时候不做的?”
  只见上官云玲坐正了身子,竖起耳朵等待着花明霄的回答。
  此刻的花明霄装作不知如何回答的样子,愣了半晌后吞吞吐吐地说:“今天,今天上午被炒鱿鱼的,被炒鱿鱼后我好意问他去哪儿,他说不关我的事,后来从别人那里才得知:说他回乡下老家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上官云玲很是伤心与黯然地躺在床上,“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不辞而别?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云玲,其实上午我就想打电话告诉你的,但考虑到你的伤口,所以一直隐瞒到现在。”
  花明霄乘此倒耙一句,“我早上一上班就把你出车祸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后不但没有表现出惊悸,也没有一丝愧意,反而还说,这事和他无关,说你自作多情。当时我真的很想冲上去狠狠地甩他一巴掌。之后,谁料他突然打辞职报告不干了,我那糊涂的师傅居然也就此批准了他。在他临走前我还好意劝他来医院看看你,你猜他怎么说?他竟然说:不看为好,免得惹祸上身。说完转身就走了。”
  花明霄有声有色编辑完,从容地看着上官云玲,她显得非常忧伤和绝望;然而不甘寂寞的花明霄继续编织着他美丽的谎言:“云玲,还有两件事说出来肯定让你更加无法接受。”
  上官云玲静静地听着。
  “他昨天离开宁小姐那里时,还把人家桌上的两千元顺手牵羊了;人家宁小姐追到店里问他,结果你猜怎么着?”他有意扫视了整个病房的人,“他不但没有承认,还动手打了人家宁小姐。第二是:他说他跟你的交往无非是看在你们家的富有,借此对你做些感情投资,换取你对他的真挚情感,从而从你身上得到一些什么;他还说,,,,,,”
  “还说什么?”上官母气急败坏地追问。
  “说,只是玩弄玩弄云玲小姐而已,因为她家有钱,要让钱为她付出代价。”
  “岂有此理?”上官父满脸怒云,“以后让我遇见这小子,一定叫人好好修理他一番,竟敢如此愚弄我女儿。”之后,上官父指责云玲,“看看你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连狗朋狐友都不如。你出事了,他居然消失的这么快,这种人难道是你终身托付的人吗?”
  “好了,你就会数落女儿,你以为她想这样啊,只是云玲瞎了狗眼看错那些外地来的穷鬼;乡下人一个个都靠不住,不是贪财就是贪色,没有一个好东西。”上官母心疼着女儿,便安慰着,“即使你要找,也得找个本地的吧,不管他是什么条件、做什么都行。”
  上官母的话让一旁的花明霄听来喜在心头,乐在眉梢。不但十分感激上官母,还觉得自己已经是“准女婿”。他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他立即讲着上海方言,想以此博得上官夫妇的好感和倾情。不料却遭到上官母的讽刺:
  “我刚才的话可不是指你啊,你千万别多心。”
  万分尴尬的花明霄想上天无梯,钻地无洞,只见浑身不适。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云超和越明娇兴冲冲赶到病房,后面跟着个保姆——胡妈。
  “爸、妈。”
  “叔叔、阿姨。”
  “你们来了。”
  “你妹妹的事情你知道吗?”上官父一见儿子就问,语气里带些埋怨。
  “知道一点。”上官云超在父亲的面前永远表现的很恭敬。
  “我在出国之前怎么交待你的?”
  上官云超低头不语,任由父亲数落、怪罪,在严父面前他从不敢顶撞一句。
  “爸,这和我哥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一直逼着他隐瞒着你们的。”
  “那和胡妈有关系了?”上官父看着胡妈。
  “胡妈,这事,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告诉我们?”上官母立刻质问,“我把云玲交给你,依然是对你的信任。不能因为这样,你就忘记了二十几年前的教训。”
  “太太!”胡妈胆怯地动了一下身子。
  “虽然我们对于当年的往事没有耿耿于怀和追究,但你也不能就此大意、麻木和无谓吧?你总不该再想看到当年的悲剧一幕,再次重新演绎吧?”
  一提到二十几年前的那段往事,让胡妈浑身不然和惶恐,她立即说道:“对不起太太,这次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悉心照顾云玲小姐。”
  上官太太揪揪胡妈,接着说道:“胡妈,一直以来,我们把你视作我们的亲人,所以家里大小事情全权由你负责和照看,不但过去和现在,还包括未来,所以我们不希望云玲的未来生活遭到不幸。倘若她有什么不测和意外,相信你内心也不会好过。”
  “太太,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胡妈擦了擦一脸的冷汗,耷拉着脑袋。
  “阿娇,近来你们还好吗?”上官太太拉着越明娇的手关心地问着,“云超有没有欺负你啊?”
  越明娇瞄了一眼上官云超,话里有话地告诫每一个人:“谁敢欺负我,我就叫我爸给他颜色看看。”
  仅仅一句话就把上官家震慑的心惊胆战。他们个个陪着笑脸看着越明娇。
  “呵呵,阿娇小姐总是喜欢开玩笑。”胡妈见机奉承着,“我们家的云超对小姐爱都爱不过来,哪还有时间惹小姐生气啊?再说,小姐对我们家云超也爱的没商量。就算不慎触及到小姐,小姐也会对他宽宏大量,所谓小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对吧阿娇小姐?”
  胡妈的话算是给上官家疏落的一阵及时雨。
  然而,对于越明娇此时内心稍稍有些不适:“看来你的心始终是为上官家而生,那好,不久将来我就让你为他们而毁。”
  “这个越明娇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连云玲的父母都得脸带笑容陪伴。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来历不浅,要是能把她巴结上,将来对我可以说是直上青云。”花明霄此刻正在心底琢磨和思忖后,正打算上前招呼,见到越明娇问及上官夫妇:
  “伯父伯母这次回来准备呆几天?”
  “你想我们呆几天?”上官太太试探着问。
  “阿娇很想跟你们多呆几天,聚在一起吃吃饭,谈谈心,请教请教公司的业务,但知道你们在国外又有很多事务要处理,不如就住一个星期吧?”越明娇说完仔细观察着他们。
  “也好,借此讨论一下你和云超的婚事。”
  “嘻嘻——”上官云玲露出喜色接过母亲的话,“终于可以喝到你们的喜酒了。”
  “恭喜越小姐啊。”
  越明娇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花明霄:“你不就是那个诸葛世杰的什么师兄吗?怎么你来了却不见你师弟?他人呢?”
  “呵呵,跑回乡下去了。”
  “跑了?”她假装吃惊,“跑了也好,像他这种人早点离开我们云玲也是好事,不然日后受苦的还是我们家云玲,所以,我可不希望你和他是物以类聚。”
  “呵呵,越小姐说的及时。”花明霄一副阿谀嘴脸,“不过,越小姐可不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我跟他可是两个世界、不同层次的人,这叫做:人以群分。”
  “瞧那德性,还真给自己脸上贴金——癞蛤蟆为了吃到天鹅肉,竟然不顾自己的兄弟:哎,又是一个物以横流的家伙。”越明娇此刻在内心表现出无限的排斥,“不过,完全可以利用这个四肢发达的、急于求成的家伙。”
  “伯父伯母,明天上午我们就不过来陪你们了,因为梦飞公司有个新律师要来应聘,我得好好把好这个关。”
  “好的,阿娇。你们忙吧。我们等你们晚上一起吃晚饭。”上官太太理解道。
  “云超,在很多事务上,你还得向阿娇多多请教和虚心学习,知道吗?”
  “知道了——爸。”
  “去吧!”
  “老东西——居然叫你儿子监视着我。”越明娇心底谩骂着上官父,而后装出微笑和上官云超一同而去;此后,花明霄见此也离开了病房。
  “太太,我看这个越小姐不简单,得叫云超少爷处处提防着她。”胡妈提醒着。
  “哎,光提防有用吗?要看我们的云超能不能真正把她征服,”上官父叹气后很诚然的告诉女儿,“云玲,爸一心希望你能找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抵挡住越家一伙,当然,我知道这样会委屈了你。”
  “云玲,你爸的意思你明白吗?”上官母露出一丝哀求。
  上官云玲默默不语,心里却矛盾着:其实他也很想帮父母承担一部分,可是在情感上却又不能按父母的意愿来完成;否则,她认为这是父母把地位、金钱建立在她的未来情感生活基础上,这样的生活她绝对不会接受,所以她仅仅在心底暗暗道歉着:“对不起爸妈——我宁愿我们的生活平平淡淡,也不要被别人牵制而失去幸福、自由的生活,我只要和你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就知足——所以,你们的心愿我永远不会答应,更不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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