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感应致命

“那你就放心？”
“没事的，我了解她，这样吧，我画几道符，等她来了，你拿给她，给我找个房间休息，你们商量怎么去疆域。记住，别提起我，要是问起符咒的来历，就说是我三天前来过，安排好的。”
“你为什么就不见他呢，你们之间有矛盾？”
“你想多了，我们之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现在我不能见她，其中原因你就不要问了。”
“既然沈先生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会照你吩咐的去做的。”尚奎说到。
“这样吧，其他的事你安排吧，疆域很远这你比我清楚，等她们回来好早点动身，跟她一起的估计还会有个女孩，也会随她一起去。”
想到小舞那调皮的表情，心头有涌上很多的回忆。
“那我去安排一下机票，你就住现在住的那间吧，我吩咐冬子送你吃的，别让她说漏了就行，你坐吧。”
我点了点头，听着他的车子离开了院子，我摸索着下了楼。冬子问我：“沈先生去哪里，要不要等小姐或老爷回来？”
我摇头：“我只是出去走走，没什么事的。”
“要么我陪你吧。”
“不用了的，只是出去走走。”
出了小区，我在陌生的道路上走了起来，两旁很静，似乎这里很偏僻，慢慢的才感觉到脚下的路一直在下坡，水泥地面两旁飘来花香，还依稀的嫩听到飞鸟的鸣叫。我脑子里飘出了一幅画面，青山别墅区，这里才会有佣人。
突兀的，如同看见那般的清晰，一幅画面掩盖了刚才的景象，一辆跑车呼啸着从下面冲了上来，那颜色是那么的红，跑车上一个年轻女子，一双眼睛上，大的夸张的太阳镜遮住了脸颊，秀发飞扬，然后朝我冲来，我在茫然中飞上了天……
用力的甩甩头，那感觉来的突兀，仿佛真的发生了，心跳还在加速，很奇怪怎么会这样。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一阵引擎的咆哮声由远而近，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中我感觉到胸口一甜，耳鼓嗡嗡着失去了知觉。
我飘啊飘啊，那种无力的感觉，仿佛失重了般，飘的我晕乎，努力的想抓住东西，然而却只抓住了空气。我慌张的乱舞着，看着地面越来越远，地上有两个女孩在惊恐的看着，她们越来越小，最后我终于看不见了她们，别了可可，别了小舞……
十一岁那年，道士带着我走出了满天飞舞的雪花，看着他踏雪无痕，内心翻腾不停。喜悦，期待，知道奶奶没骗我，道士说的一样，我所不知道的是他，居然会因为我才活了这么久，自己都说不清多少岁，只为点化我。
他说起襄洛古城，看我依然迷茫，便拉起我的手，随着他飘在了雪里，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我无法抵御那刺骨的寒冷，道士却面色红润，第一次看着两旁的树木房屋，飘逸着往后倒去，那种震撼，那种喜悦，无法诉说。
“奶奶没有骗我。”这句话在心里转个不停。我不是普通人，今天我终于等到了音信，这多年我都在想这一天的到来，可是每一天都在无尽的失望中度过，我到底是神还是人。
神又是什么样的，在童年的印象内都是踩着祥云，来去自由，百般变化，无所不能。
我看着道士飘飘的身影，随着他来到了山沟间的一座古塔下，莫名的觉得熟悉，却想不起丝毫来由。道士讲起了那年，有我，有他，有小和尚，最终的我在一次激斗中死亡，后来重生。和尚因为被师傅割了舌头，静心修到百岁圆寂，道士却因为参透了天机，游出了五行，成了活神仙。他说他现在成了我的使者，每次重生都由他来早日点化，我在他的很多很多往事中认识了自己，也慢慢的回想起来。
我有很多的技能，当急急忙忙的想一试身手时，结果却很失望。我看着道士那笑脸，不由得苦了脸。他开始不慌不忙的解释，因我现在只有术没有法，就像你只会套路却没有功底一样。
跟着道士回到了我的房子中，他拿出一本泛黄的书递给我，自己在房子内打坐休息。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古字，却发现没有看不懂的地方，原先隐藏在脑海内的信息不断的涌了上来。我索性放下书也打坐默想了起来，平息气流，缓缓呼吸，气由鼻入，丹田……游走全身，慢慢的终于那丝气流被我掌控，只是还很微小，三个时辰不知不觉的过去，睁开眼睛却见道士已经离开，那本泛黄的书也随之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手写的装订册。我顺手翻开，那是我一次次总结的药方，每个方子都有它的故事。
从那时开始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白天下沟挖药，晚上习练失去已久的技能，我的法术很快的就全都回来了。
那晚我开始召唤那东西，我要挑选我的四小鬼，驾驭我的小鬼轿。随着术语的落声，屋子内出现了各色各样的鬼，没头的，挖了眼睛的，还有吐着舌头的吊死鬼，赤裸着身体的艳鬼，满满的挤了一屋子，个个拥挤着张牙舞爪。我拔出道士留下的七星剑，顿时屋内都静了下来，迁走了一个个的生老病残，还有那赤裸的艳鬼，最后留下四个壮年的。
开始训练小鬼搭轿，四个小鬼在你挣我嚷中将我一次次的摔下来。他们咧着嘴看着我的狼狈，我虽然生气却也不能太苛刻。我记得以前，那些跟着我的都能投胎转世，了却了孤魂野鬼飘荡的日子。
到鸡叫时分我放走了他们，小鬼抬轿可以让我夜行八百里，但是不能闻的鸡叫狗吠。如果行之半道，有犬吠声，那么四小鬼将毫不犹豫的扔掉我自己散去，可以驾驭的时间只能在夜里，鸡叫后便无法召唤。
三个月后我变得神采奕奕，看人面相能断定健康，开始对一些身边的中邪事件出手。
那一天一个阴阳先生接了个活，有一对夫妇婚后多年得了一个男孩，很是疼爱。孩子三岁前异常的安静，不哭不闹，一双眼睛很是机灵，只是眼神总是偷偷的会流露出仇恨。三岁后还是不说话，带着孩子跑遍了医院却没有治好，家里的钱都花完了，最后才想到了求神问卦。最后听说有名气的阴阳能治好这个病，便倾其所有的找来了阴阳仙。那位阴阳仙还真有能耐，看着孩子就说这是来讨债的，详细的问他讨什么债，他却只是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阴阳仙画了很多的符，门后面，床头，还有门楣上，贴的到处都是。在一个晚上，他搭台做法，然后带着随从将用纸糊的人送出了村口点燃。
然而随着几声哭啼，阴阳仙逃走了。那哭声都是孩子的，好几个。随着送纸人的孩子的父母一路爬回家，他们看到孩子熟睡中的脸，那脸上笑的是那么的邪恶，从没有说过话的孩子，居然在梦里开始说话：“哥几个别怕，阴阳仙会疯的……”两人忽然间石化。男人犹豫再三，哭着举起了斧子，女人死拦着不让：“孩子是我们的，你不能这样……我们欠了他的债……就是死我也认了……”
男人扔掉了斧子，抱着老婆哭了一夜，最后两人开始沉默。第二天，阴阳仙赤着身子裸奔了，一双眼睛被自己抠瞎了，嘴里嚷着绕命，到处乱跑着。
我入住了那对夫妇的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沉默的两夫妻，没有过多的安慰。那孩子吃饭的时候，总是将碗放到桌子中间，然后将筷子竖着插在饭中。他调戏的看着我，一脸的轻蔑。
我唤过两夫妇：“你们婚后堕了三胎，这个孩子现在不正常，他是满心的仇恨。你们有阴债，要还清阴债后才能让他正常。”夫妻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们总算听到了还可以治愈的消息，不管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决定试一试。我画了符咒烧了丢在碗内，用黄酒将我炼制的迷魂丹化了，按着孩子给他灌下。孩子焦急的蹦着，最后开始说话：“你多管闲事，没有好结果的……”
我安然一笑，挥手间孩子倒去。然后捏了三个面人，将他们的游魂收在面人内，并在月初，没有月亮的夜里烧了面人，将魂魄送上了黄泉路。
随后孩子醒了，开始变得正常起来。两夫妇感激涕零，跪着拜着将我送出了院子，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有了人找我看病……
我在黑暗内游荡了好几天，当再次睁开眼帘时，一个火红的影子矗立在床头，那红红的眼睛内布满了血丝。我闭上眼睛然后慢慢的睁开，分不清是梦还是醒，那张憔悴的脸，红红的裙子，白皙的胳膊抱在胸前，看着我。
“大夫，大夫。”女孩叫着跑了出去。
我试着直起身子，但是软趴趴的没有力气，眼前又开始黑暗。我迷茫的伸出手，却碰倒了床头挂杆。脚步声匆匆的进来好几个，女孩喊着“醒了，刚醒。”跟着愤愤的说，“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害的我挨骂，受罪。”
“哎，你说话啊，怎么回事啊，还赖上我了怎么的？”女孩嚷嚷着。一个医生翻开了我的眼睛，我依然看不到光。他问我：“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