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作品名称:匆匆年年 作者:施翮 发布时间:2025-08-31 21:20:59 字数:3101
第二天早自习,杨庆国没来上早自习。
沈聪德把蒋海龙叫到教室外边说:“海龙,杨庆国到现在还没消息哪,你说咋办呀?”
蒋海龙说:“再等等吧,等会吃早饭看他来不来。”
沈聪德说:“那吃早饭再看不见咋整?”
蒋海龙说:“那就看他上课来不来了。如果上课再不来的话,咱们就得告诉赵老师了。”
沈聪德说:“要是告诉赵老师的话,赵老师一定会说咱俩的,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告诉值班老师。”
蒋海龙叹口气说:“唉!挨说是一定的,咱们不是想替他瞒着嘛,怕他自己擅自离开学校。”
沈聪德说:“杨庆国去哪了?这叫人着急的。”
蒋海龙说:“一会上课杨庆国再不回来,那可就是……”
沈聪德问蒋海龙:“就是啥呀?”
蒋海龙说:“那问题就严重了,说不定杨庆国……唉!那……问题……唉!那可就麻烦了。”
沈聪德着急地说:“海龙,你是说……那可咋办呀?”
蒋海龙说:“我们再等等吧,就看上课他来不来了。”
二人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等到上课了。
同学们下了早自习,都去食堂吃早饭,然后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来到教室。蒋海龙心里很是着急,他两眼紧盯着教室的门。不大一会,杨庆国走了进来,蒋海龙一看到杨庆国来了,他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蒋海龙看着杨庆国往座位上走,他发现杨庆国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还有些肿。蒋海龙刚想去问杨庆国,上课的铃声响了,蒋海龙就没有问杨庆国。
下了课,蒋海龙和沈聪德,还有几名同学就问杨庆国:“杨庆国,你的脸是怎么弄的?”
杨庆国说:“不小心摔的。”
蒋海龙说:“杨庆国你在哪摔的?”
杨庆国说:“在外边。”
沈聪德说:“杨庆国你昨晚干啥去了?怎么一宿没回来呀?”
杨庆国说:“没干啥,出去一下。”
别的同学问杨庆国:“你出去就……到底怎么回事啊?”
杨庆国说:“你们别问了。”
沈聪德用眼睛看看蒋海龙,那意思是说,你看咋办。蒋海龙看看沈聪德后他就回到座位上去了。
上午上完课,大家吃中饭时,蒋海龙他们几个人围着饭桌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杨庆国的事情。高志远说:“杨庆国的脸明显是被人打的,问他他还不说。”
贾任颐说:“我看也是,明显是人打的,不像摔的。海龙,你问杨庆国他也没说呀?”
蒋海龙说:“没说,也不知咋整的。”
王礼法说:“咋整的?就像志远和任颐说的,被别人打的呗”
任明宇说:“那是谁打的呢?”
胡仁贤说:“那就只有庆国自己知道了,别人谁知道啊,问他还不说。”
张海平说:“我看也像别人打的。”
李胜利说:“指定是被人打的。”
高志远说:“我看这里一定有猫腻。”
贾任颐问高志远:“有啥猫腻呀?”
高志远说:“有啥猫腻,只有庆国自己知道,你问我我哪知道啊。”
贾任颐说:“这话让你说的,不是你说有猫腻吗?所以我才问你呀。”
高志远说:“我说的咋地,我说的话多了。”
高志远说完,贾任颐用手指着高志远说:“大家看到了吗?说话一点也不讲理。”
高志远说:“你少用手指着我。”
贾任颐说:“我用手指着你咋地?你还威胁我了,我怕你呀。”
王礼法说:“我离你俩远点,别再溅我一身血。”
蒋海龙说:“你俩吃饭能不能消停点?说说就杠上了。”
贾任颐说:“他太不讲理,净说些没边的话。我看呀,被体育老师整的,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哪,在这里拿我出气来了。”
高志远对贾任颐说:“你说对了,我就是拿你出气。”
高志远说完,贾任颐用眼睛看看高志远后没有吱声。
大家猜了半天也没有猜出所以然来,但从外表上看杨庆国脸上的伤绝不是像杨庆国自己说的那样是摔的,一定是被人给打的,但杨庆国自己本人就是不说,同学们只能是乱猜了。为了杨庆国的事,高志远和贾任颐两个人还掐了起。可也是呀,他们俩在一起总是互相掐,但二人彼此之间的关系越掐还越好。高志远和贾任颐二人虽说总是互相掐,但二人谁也离不开谁,总是在一起,这就是他们在各个方面都很相投的缘故吧。
杨庆国失踪是一个谜,脸上的伤更是一个谜,这个谜底只有杨庆国自己知道,但他就是不说,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杨庆国脸上虽说是有伤,但大家看他的表情还不是像有什么事似的,很是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所以同学们都很纳闷,觉得杨庆国失踪一个晚上,看外表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但看其很自然的表情又觉得不像有什么事似的。杨庆国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弄的,那就只有杨庆国自己知道了。
高志远说:“不管怎么说,杨庆国指定是出事了,只不过他不说。”
王礼法说:“我觉得也是,不然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
蒋海龙说:“是啊,脸上的伤不能无缘无故来的吧?说是摔的,但看着不像。”
贾任颐说:“这可有意思了,明明看着就像被别人打的,杨庆国非得说是摔的。”
任明宇说:“杨庆国……为啥呢?说了怕啥呀?”
胡仁贤说:“怕啥,那一定是……或者他……”
贾任颐对胡仁贤说:“你把话说明白了,或者啥呀?”
胡仁贤说:“我也是乱猜的,谁知道为了啥呀。”
蒋海龙说:“杨庆国这个人有些……怎么说呢,有时也挺冲的,按理说要是……就他那脾气不可能啊,怎么会……不说呢?真是没整明白。”
高志远说:“没啥整不明白的,怎么说来的?啊,谁难受谁知道,只有自己知道。”
贾任颐说:“那是,只有自己知道,别人谁知道啊。”
李胜利说:“莫非杨庆国昨晚偷摸出去干什么事来的,被人给……所以他不敢说呀。”
张海平问李胜利:“杨庆国干啥事了?”
李胜利说:“这个……我哪知道啊?我就那么……猜的。但我觉得杨庆国出去一定没干什么好事。半夜出去能干啥好事啊?”
贾任颐对李胜利说:“没干好事,你说没干啥好事了?杨庆国总不能……杀人放火吧。”
李胜利说:“具体没干啥好事,我那知道啊,只有杨庆国自己知道。”
蒋海龙对李胜利说:“你想哪去了,杨庆国不可能干……绝对不可能!”
李胜利对蒋海龙说:“那你说,杨庆国明明是被打了,他为啥不敢说呀?”
蒋海龙说:“这个我哪知道啊?兴许杨庆国和别人打架了呢。”
李胜利说:“和谁打架呀?打架有啥不敢说的?”
高志远说:“打架?和谁打架呀?咱们下自习后他就出去打架去了?再说了,为啥要打架呀?和谁打呀?昨天晚上就杨庆国没在学校啊,他和外边人打架呀?他都不是本地的,外边他也不认识谁呀。”
贾任颐说:“就是啊,当地的他认识谁呀?就认识咱们班的这些人。”
王礼法说:“对了,有没有这种可能,杨庆国下自习出去买东西吃去了,在那里和别人打起来了,所以被人给打了,一宿没有回来。”
王礼法说完,蒋海龙说:“礼法说得有道理,没准在买东西时和谁发生口角了,就打起来了。”
任明宇说:“就算是这样,但挨打后也不至于一晚上不回来吧?这一晚上他去哪了?”
贾任颐说:“对呀,挨打后他为啥不回学校呀?他也知道学校要求十点都要回寝室的,有时值班老师还查宿。”
蒋海龙说:“是啊,即使挨打了也没必要不回来啊。”
高志远说:“有一种可能,昨晚杨庆国挨打后去医院了,后来觉得回来也进不来了,就在医院待了一个晚上。”
高志远说完,蒋海龙说:“对,志远分析的有道理,完全有这种可能。”
王礼法说:“对,志远说得对,要不杨庆国不可能去别的地方了,这里也没有他的亲戚。”
胡仁贤说:“我也同意志远说的,这是……一个最好的解释了。”
大家都赞同高志远说的理由。
任明宇说:“还是志远厉害,分析的太对了。”
贾任颐说:“厉害啥呀?就是乱猜的,还不一定是不是这么回事呢。”
高志远对贾任颐说:“是乱猜的,那你猜猜吧,杨庆国是怎么回事。”
贾任颐说:“我也不乱猜了,到时问问杨庆国就知道了?”
高志远说:“杨庆国不是不说嘛,所以才……一看你就啥也不是。”
贾任颐对高志远说:“你啥都是,你是啥呀?撒泡尿得了。”
高志远对贾任颐说:“你说谁呢?谁撒泡尿?你再说……别说我削你。”
贾任颐对高志远说:“说你咋地?你还削我,吹吧。”
高志远把饭勺放下说:“你以为我不敢啊?你还叫号了!”
贾任颐说:“叫号咋地?我怕你呀?”
贾任颐刚说完,高志远就冲着贾任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