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明争暗斗

谭一泽，石浩被请进一间高档包房。
　　见到谭一泽，蓝运同满脸堆笑地迎上来伸出右手，谭一泽并没有握手言和的意思，硬生生坐在椅子上。
　　蓝运同匿怨笑道：“对谭兄的做古，我也十分心伤，看到你这么有魄力打理公司，实在替你父亲感到欣慰。”
　　谭一泽脸上微愠，语调生硬：“过场话就不必说了，蓝老板今天请我来这，恐怕宴非好宴酒非好酒，又何必装腔作势来虚情假意的把戏。”
　　蓝运同收起笑容，露出一脸的挣拧：“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必揣着刀子说好话了。一泽，咱们同为商人，自然知道商场的残酷竞争的激烈，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我心知肚明。我蓝运同开门见山地说，面对面的较量不怕，最怕的是有人背后捅我刀子！”
　　谭一泽盯住蓝运同鼓涨的双眼，冷笑道：“明人不做暗事，谭一泽向来按规矩和套路做事，华瑞公司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欺骗，不是耍手段，而是一个诚信。因此，我不明白，蓝老板今天何出此言。”
　　蓝运同嘿嘿两声，吸了一口怨气说：“我们厂新制造出一种新型玩具G-7895，而且我已经申请专制，和合伙商签定了合同。不曾想呀，这个节骨眼上，半路杀出个‘华瑞子公司’调唆抽走了G-7895，我的损失你可想而知。最令我吃惊的是玩这种不正当竞争手段的竟是你大名鼎鼎，诚信为先的华瑞！”
　　“华瑞除了在清溪之外并没有其他公司。”谭一泽十分肯定。蓝运同笑了，笑的十分难看：“一泽，话不能太绝对了，如果不是华瑞，谁敢冒着谭天浩的名字注册分公司呢！”
　　“在哪？”一泽平静地问。这是他父亲承袭在他身上唯一的优点，沉着冷静，天大的事在他面前也不足为患。
　　“长平。”
　　“长平？”谭一泽自己笑了：“我谭一泽居然会想到在长平开分厂，谁都知道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诺大的清溪会没有我开分厂的地方？我何必把一个分厂拉到十里之外的长平？”谭一泽说完站起身，直视蓝运同，铿锵有力地说道：“只怕是有人借华瑞的名字招摇撞骗，蓝老板不明真情既向我兴师问罪大加指难，未免有点借题发挥了！”
　　蓝运同占了下风无言以对，只好气愤地将龙辉的照片扔到一泽面前：“我可听说，谭老板有一些非常精锐能干的忠诚之士，既然此事与谭老板的利益有碍，那就请谭老板派人严查，找到这个人还华瑞清白。”
　　蓝运同无理地丢下一泽离开包房，黄越随后跟出。
　　“石浩，你去长平查查到底怎么回事。”一泽吩咐完离开包房。
　　石浩把照片和事情又向石天汇报了一遍，然后动身赶往长平。
　　
龙辉在长平如坐针毡，他真想飞回清溪去见见宁夏，牛云志不让。
　　“那里到处都在通缉，你去了会有危险，等风波过了再回去。”
　　“可是，我不知道宁夏现在怎么样？我很担心她。”龙辉焦心地说。
　　“哎，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成就大事就不能整天只顾儿女情长，等到华瑞公司立稳了脚，你再把她接回来不迟！”
　　“我现在就想……”龙辉抱头痛哭，悔自己不敢轻信牛云志，害得自己成为公认的罪人。
　　牛云志突然接到石天的电话。
　　“你怎么搞的，怎么会触到华鑫的胳胶窝呢！”石天厉声问。这帮人总是干这些没颜色的破事。
　　“我只是想为华瑞多做点贡献，把龙辉拉来。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毁了G——7895，弄得我也为难。”牛云志也叫屈，他也料不到龙辉把事做的如此绝。
　　“石浩已经去了，只要他查不出什么，你就没事，不然你自己看着办！”石天不容牛云志再解释，挂断电话。
　　牛云志挂了电话，看看情绪低落的龙辉，唉声叹气。
　　石浩先去长平市工商局查注册公司的名单，并没有什么华瑞子公司。找了一个星期才找到这个华瑞公司的分厂，厂子并不大，机器很破旧，只有三百多工人，生产的是一些并不值钱的小产品。石浩查了两天回来交旨。
　　开着车行驶到一个荒郊处，只见有四个彪形大汉正在围剿络林。石浩停车看了几分钟估计络林确实一拳难敌四虎，才下车跳入圈内和络林并肩作战，击退四人。
络林只受了点皮外伤，坐石浩的车回去。
　　“你怎么得罪的人？”真够危险的。
　　络林一脸漠然：“不知道，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我与世无争，也没跟人接过梁子，就是不知道这帮人为什么要针对我？”他真想知道到底为什么。
　　“抢劫？不像。”石浩推断，“瞧他们的拳脚不像一般的抢劫，是不是你的身份让他们有好感！”石浩一话中地。
　　络林惊讶地看着石浩半天没说出话来。石浩爽朗地笑了：“怎么？被人揭穿的滋味不好受？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08年东莞市最有名气的风云人物，买码高手。听说，为这事你已经被彩票市场封杀，不准入盘，弄得整个东莞哗然。”
　　原来他对自己买彩票的过去有所熟悉。“也不至于这样不肯放过我这个被封杀的股民吧？”络林觉得不像。
　　“你女朋友出院了吗？”石浩关怀的问及宁夏。
　　“嗯，她回厂了。”络林失败的蹙着眉头。
　　“怎么？吵架了？”
　　“没有，她在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好像毁了他厂里的模具……”
　　呀呵，这么巧？石浩把龙辉的资料拿出来给络林看，“是不是他？”
　　络林奇怪的看着石浩。
　　“奇怪吗？他毁模后，他的老板蓝运同认为他是商业间谍，服务与华瑞。我这次就是跑去长平查蓝运同口里提到的‘华瑞子公司’。”
　　“查到什么吗？”
　　 石浩摇头。
　　“我看就是些扑风捉影的事。”老头子现在就喜欢搞这些无中生有的事，络林感觉老爸现在真的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看来华鑫前景堪忧。

亚菲没了工作只好再去找，她在‘如意轩’酒楼看到了招聘启示，决定进酒店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就跑来酒店。酒店的门开了，她大着胆子径直推开店门走进店里，里面没有开灯，森严肃静。正犹豫时，从里头跑出来一位服务员一边挽头一边招呼：“来了，来了！”见到亚菲鞠着躬脆生生地说了句：“欢迎光临！”
　　亚菲很有礼貌地说：“我是来应聘的。”
　　“应聘？”女孩很和善地微笑：“那要等到九点了，不过没关系，你先帮我一起打扫大厅，行吧？”
　　亚菲点点头和女孩一边打扫一边谈话。
　　“我江西的，你呢？”
　　“河南的。”亚菲回答。
　　“对了，你做过服务员吗？”
　　“没有。”
　　“不过嘛，身材倒还可以。”江西妹刚说完，从门外进来几个男孩，最大的有三十岁，其他的大到二十多岁，小到十八九岁。江西妹迎上前冲最大的男孩问早安，而后说：“刘经理，有人应聘。”
　　称刘经理的男人瞄了一眼亚菲说：“等一会儿阿梅来了，让她决定吧！”说完径直上楼。
　　“他是刘经理，阿梅是他老婆，是我们领班。”
　　“我会应上吧？”亚菲问。江西妹还是甜甜地笑：“这个难说，有时候应聘也要看主管的心情，心情好看谁都顺眼，心情不好了看谁都欠凑。所以有时候啊，你的生存就掌握在他的喜怒哀乐里，我们领班就是这样的人。”听着挺骇人的。
　　一小会儿，从里面出来一群花姿招展，青春正茂的女孩子。她们一出现就开始工作，有拉窗帘的，有摆餐具的，有叠杯花的；动作干净利索，娴熟简练，俨然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她们旁若无人的工作，根本没注意店里多出来个人。
　　领班阿梅进来，女孩子们笑着打招呼，接着进来几个人进了后堂，是厨师。江西妹把亚菲介绍给阿梅。
　　阿梅轻蔑地看了看亚菲问：“当过服务员吗？”
　　“没有。”亚菲坦诚回答。
　　“我们这是大酒店不是小茶馆，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要慎重考虑。要不留个名字，等我们电话。”阿梅说完坐进招聘桌后的椅子上，兀自化妆。
瞧人家委婉的赶人了。
　　亚菲失望地走出酒店，在店门口遇到石浩。
“祝亚菲。”石浩对朋友从来是过目不忘。
“石浩。”亚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是来酒店消费还是来应聘的？”石浩笑着问。
　　“应聘呗，我现在失业了。”亚菲泄气地垂下头，想想她也会落到这步田地？
　　“想在酒店工作？”石浩对朋友从来是两肋插刀，不管男女。
　　亚菲点点头：“我就是想尝试一下不同的生活。”
“那跟我进去。”石浩勾勾手，头前带路。
　　亚菲顿时眉开颜笑，小跑着跟着石浩。
　　 石浩领着亚菲进了酒店。全体员工同向石浩问好：“二哥好！”
　　“好。”石浩摆摆手，走近招聘桌同阿梅说：“阿梅姐，我给你带来了个新下手，想请你多多调教！”
　　阿梅看了一眼亚菲，笑道：“你二哥一句话谁敢不听啊！”
　　“哎，别这么说啊，让老板听见以为我越权了呢。”
　　“你的权还不大啊！怎么，她是你女朋友？”阿梅调侃地说。
　　“有区别嘛！你不会这么势利，看人行事吧！”石浩笑着走进后堂，一会儿提着早餐走了。
　　 亚菲被江西妹领着去换了工作服，随后阿梅安排她跟着江西妹学摆餐具、端菜之类的基本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