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南斯拉夫》第二十三章突围

　　这是一条较窄的河谷，位于西部两雪山间的发暗的峡谷里，冰冷的乳白色河水从上面汹涌奔来，在一条窄窄的土木板简易桥下流过，又湍急又不时激起白色的浪花。
　　在此刻，每一个游击队员，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不确定性而主要是都有坚决要突出敌人重围的决心。在走动的游击队员中，走在米尔身边的游击队员科林说：“等一会儿，就到那边河谷了。”
　　“是呀，米尔大哥。”
　　“可是，凶恶的敌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是他们的事。”
　　“这些敌人总想干掉我们南斯拉夫游击队！”
　　“他们永远都办不到。”
　　……
　　“妈妈，你小心走。”年轻非常孝顺的儿子米尼又说，以免他妈妈摔倒。
　　“儿子，你们这是突围？”妈妈问。看来，她多希望自己和自己儿子还有游击队脱离被敌人攻打、包围的困境，出去以后好好过日子呀！
　　“是呀，妈妈。”
　　“但愿，你和他们（她指的是游击队员们）平安脱离这里。”
　　儿子点了点头。
　　此时，他妈妈又看了看他们身旁、四周都走着很多的游击队员，大家的神情极为凝重。很久以来，无休止的战斗，被多自己多少倍的敌人围杀令他们身心疲惫，还有即将开始的生死未卜突围的威胁。
　　这时，走在母子俩身边的一个老游击队克尔无限感慨说：“这该死的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
　　米尼的妈妈说：“我希望这战争结束。”
　　她又说：“看来，也不知道要好久？”
　　“夫人，我目前就希望我们游击队今天能过河谷。”
　　游击队老队员克尔大哥说。他说时，神色凝重，心情担忧，他知道在即将开始的突围中，一定会有多个力图灭亡南斯拉夫游击队的反动军事势力来阻击他们。
　　这个事是严峻、致命的，有可能会给南斯拉夫游击队带来惨重的损失，能不能冲出困境就靠游击队自己了。
　　他身边走着的伊文大队长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坚定说：“我们不怕他们。我们再艰难也要通过河谷。”
　　现在，他四周、前后缓慢走着的好几百的人的游击队员正在渐渐接近狭窄的河谷。
　　在此时，在平静斜斜的山脚，看是没有敌人，但是，谁都知道：从东北南三个方向都被敌人包围了的南斯拉夫游击队只有西部这一个河谷。
　　不多一会，跟在伊文大队长，米尼他们身边的一个游击队员克罗忽然说：“大队长，有飞机的声音。”
　　在一旁的伊文大队长马上站住，静心一听，他听到：身后山顶的东北方向有飞机的声音，其实他不觉得意外，他知道凶恶的敌人是不会放过消灭游击队的机会的。
　　伊文大队长马上喊道：“同志们，敌人的飞机来了！小心！”
　　于是，大家都纷纷往前而去或散开。
　　米尼马上对他妈妈说：“妈妈，你快躲起来。”
　　“儿子，你呢？”
　　“快，妈妈！”
　　孝顺的儿子马上把自己妈妈拉到一块大石头下，让妈妈蹲下。
　　“妈妈，你在这里呆着。”
　　正说着，高空上灰白色太空出现了十多架飞机，正往山脚下面的游击队员飞来。
　　此时，已经有游击队员过河了。
　　不多久，这些飞机刚一到大家的上空就急急往游击队员俯冲下来，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内，炸死打死他们。
　　伊文大队长马上喊道：“同志们，快趴下！快呀！”
　　然后，伊文大队长却自己没有马上趴下，而是毫无惧色，他马上端着冲锋枪向俯冲下来敌人的飞机进行射击。可是有飞机在投下炸弹后，马上就杨长而去，令他打不着。
　　此时，又一架飞机冲下来，飞行员认为自己是优势的，他把飞机急急朝伊文大队长飞来，如对着一个特定目标和靶子。伊文大队长没有一丝的惧色，依旧抱着冲锋枪对着向他冲下来的飞机射击。双方打出的子弹以斜斜的方式，以最快、最迅捷的方式力图打掉对方。
　　飞机上的飞行员克尔曼看见：已经跑开的游击队员中，还有一个人抱着枪站着在正面或专门对付他。他看到：这个人在向太空伸直枪对着他的飞机，他仿佛看到冲锋枪下的一双坚毅厉害的眼睛，于是克尔曼不禁激动的很！他要在第一时间弄死他，居然敢藐视他。
　　飞机很快到伊文的头顶上，带着风和飞机灰色发暗的肚皮正仿佛要跟他压下来。一瞬间，飞机丢下炸弹。伊文大队长看见：飞机转动的风扇，发黑的机尾落下一枚炸弹。他身边的一个战士看见了，实在不忍心自己队长被敌人打（炸）死，就跑到自己队长面前，把自己的大队长推倒，自己就被爆炸后的弹片击中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和胸部。“啊！”这个队员十分痛苦叫了一声，双手捂住肚皮和胸部倒在地上……
　　米尼把自己妈妈安排在一块石头下说：“妈妈，你在这里呆着。”
　　“儿子，你……”
　　“我去打飞机。”
　　“你小心！”
　　然后，米尼非常勇敢，他才二十岁不到，看到不断向游击队员俯冲下来的飞机，非常愤怒！他非常勇敢端起冲锋枪，力图向飞下来的飞机开枪。他开枪了，没打中，反而飞机一下丢下炸弹后就一飞而去。
　　此时，在他身边过去还有几个老游击队员向飞下来的又一架飞机用冲锋枪打，马上他看到：这架飞机发出的子弹马上把一个粗黑眉毛，身子壮实的老游击队员的肚皮、胸部打中。这老战士手里的冲锋枪落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肚皮，仰倒在地上死了。
　　20岁的青年游击队员米尼极度悲愤！但是，这种悲痛是没有用的，在此时，他依旧毫无畏惧，不怕死的再端起冲锋枪向正有一架匆匆俯冲下来的敌人的飞机射击。此时，带有原形机头的飞机边发出凄厉的声音，边有从机头底部发出机枪子弹凶恶打向米尼。米尼端着冲锋枪一点不肯退让般对几乎是冲向他的飞机当面射击。飞机上的飞行员罗格斯越来越看清：一个有二十岁的带娃气神情的游击队员在向他和他飞机开枪，在刻意向他挑战，马上以一副居高临下，横蛮地主动把米尼当做他的猎杀对象，即刻要打死他。
　　就立刻用脚又把机底一踩，顿时一长串子弹急急而倾斜般射向米尼。此时，看见：飞机正快快向他头上飞来，米尼马上开枪了。可是，飞机从他的头顶上空飞近，此时，敌人的飞机飞得非常低又快，米尼没有打着，他看见：一串子弹从高空上倾斜般扑向他。他紧急往一边扑倒，子弹急急打在他站住（过）的地上。这一次敌人的子弹没有打到米尼，然后等飞机飞过，他马上爬起来，拿起地上的冲锋枪，此时再一架飞机飞来。他端起自己的冲锋枪对付这些对着他们飞来的飞机。可是，敌人的飞机打中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他身子猛抖几下，手里的冲锋枪落在地上。他双手捂住自己中了多颗子弹流出血的肚皮，仰倒在地上。
　　米尼的妈妈一直注视自己的儿子，她看到自己儿子被敌人的飞机子弹打中倒在地上，顿时，悲痛欲绝!她强烈地意识到或真切感到：自己已经失去唯一的儿子。
　　此时，她不顾生命危险和被敌人飞机打死的紧迫时刻，从石头下，往自己儿子那边跑去。
　　她来到儿子的身边，把肚皮还在流血的即刻要死去的儿子抱起在自己怀里，极度痛苦说：“儿子！”
　　他妈妈已经极度悲痛，脸苍白！
　　看到无限悲痛的妈妈，
　　她儿子说：“妈妈，你要好好生活。”
　　塔尼牺牲了。
　　……
　　伊文大队长带着他的游击队员和其他游击队员，急急往此时有飞机不断在往两山暗淡峡谷里飞来飞去，极力炸毁这一独木桥赶去，他们极力在敌人这样致命打击中突围出去，因为，这也许是南斯拉夫游击队最后的机会。
　　此时有两个游击队员米里和伊里奇，从岸上，往此时已经有人急急跑上去，马上就拥挤的独木桥而去。
　　“米里，快走！”伊里奇有些催促道。
　　“好的。”
　　两个游击队员也及时往桥上跑去。刚一跑近桥边，马上看到：一架飞机已经飞近桥上，就如一个杀气腾腾的老鹰在对着每一个游击队员凶恶地扑来。
　　然后，一小会不到，米里看到：在桥上的人里，有一个战士被飞机上打下来的子弹打中肚皮。这个游击队员叫了声，他手里的冲锋枪落下桥，他双手马上捂住自己的肚皮，从桥上掉落进湍急的泛着白色浪花的河水里。
　　后面的游击队员也非常惊惶！都想急急地可不容缓地过桥，还有人在拥挤中，掉下窄窄的木桥。
　　看到这样致命的情景，米里说：“快，上桥！”
　　“嗯。”
　　两老游击队员就跟着前面的游击队员跑上桥了。前面的游击队员，看着看着，很快跑过桥，这一时间觉得是极为好的！两游击队员也恨不得赶紧过桥，赶紧脱离这被敌人飞机轰炸的厄运。
　　在两人有这一想法时，看见：有游击队员已经跑过一半的桥，尽管有两架急急朝在桥上飞近的飞机，仿佛在凶狠地逼近。
　　飞机上的飞行员特尔斯借助飞机上的机窗看见：悬空般的飞机下，那在不断往桥上急急跑过去的游击队员。他一下变的凶狠起来，加紧往桥上飞，就仿佛朝着桥上的人们压去。
　　马上，随着飞机的快快飞近，机身就要把下面的河、桥、人遮住了。看见要到桥的上空，他马上脚下一踩，一串机枪子弹从机头斜斜般急急射下来。
　　他马上看到：有多个游击队员中的几个人的头、背被打中，身子急抖，撞到前面的人都落进河水里。
　　他极度兴奋！正要打算投弹，跟游击队员来一次重击，可惜飞机已经开过桥，遮住了桥，他看不见了，只好往桥靠山的高坡飞去。然后，他不甘心又飞回来，他极力要弄死更多游击队员！
　　他调转机身来，这下，他看见：在飞机的悬空下，前面的如摇摇欲坠的桥上，多个游击队员极为仓皇往对岸的山脚跑去，一种急于过桥的感觉那样令人觉得刻不容缓，而这种游击队急于过河的情景一下令飞行员特尔斯头发都竖起来，两只眼睛瞪得多大，一种极想把游击队员一个个打死，还想把桥炸断的强烈的冲动如一股血冲到他头顶盖上。特尔斯加紧开来，他要一举毁掉桥和上面过去的游击队员，他们都是他垂手可得练手的靶子。
　　此时，游击队员中的里米和伊里奇刚到岌岌可危的桥上，就当面看见：有一飞机从暗淡的峡谷里飞回来；
　　那尖尖的灰色机头，长长的机翼如老鹰在气势汹汹对着在桥上的游击队员来。
　　看见飞机在急急地不可阻挡地飞来米里和伊里奇跑的更快。
　　马上飞机上发出的子弹在疯狂向桥上的游击队员迅疾射来。
　　米里身后的一个魁伟身材、发白的长脸游击队员中弹，是侧脸被打中，一股血从他脸上飞起来。
　　这个游击队员叫一声，身子一抖，把前面的米里撞了一下，两人脚下一滑，摔落进湍急流动的冰冷河水里。看见身边的游击队员被打倒，伊里奇也着急，被他身边的一个游击队员绊了一下，
　　他也落进了河里。
　　落进河里也不是坏事，他们可以游上岸去，这也是一种突围的方式。
　　“快，同志们！快过桥！快呀！”
　　南斯拉夫游击队大队长伊文在桥边上喊道。他没有马上过桥，而是让更多的游击队员过桥。
　　看见自己的大队长依旧站在桥边上指挥大家过桥，
　　一个游击队员叫阿尔斯担心地说：“大队长，你怎么不过去？”
　　相貌憨厚的伊文大队长说：“过去的多就是胜利。”
　　正说着，有一架飞机从山外急急飞来，那快快飞近的机头，横长般的机翼，如一只吃人般的老鹰正朝着他们冲下来，即刻飞近。
　　伊文大队长既然招呼着游击队员们积极过桥，就不在乎正对着自己逼近般要他命的飞机。
　　有一个叫约维奇的队员刚过自己大队长身边，看见自己大队长不走，就喊道：“队长，敌人的飞机来了，快走！”
　　“我不需要这样。”
　　伊文大队长喊道。他看都不看飞机，也不在乎即刻飞近。
　　顿时，一串子弹对他打下来。
　　这个叫约维奇的游击队员并没有走，他不忍看见自己的队长被炸死，就马上把自己大队长一推，伊文大队长落进了冰冷的河里。
　　而约维奇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胸部被打中，他身子猛抖了几下，落进了湍急的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