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少年赖恭

　　据文史记载，大约五千年前，零陵属炎帝势力范围，原始社会末期，属三苗国的江南地。零陵之名始见为典籍，迄今是全国36个最古老的地区名之一。夏禹时为荆州之域，春秋时属楚国南境，秦时划归长沙郡，西汉元鼎六年（前111年），始置零陵郡，零陵所处地理位置属温、热带线合部，加之独特的地形地貌，形成境内气候温和、雨量充沛、土地肥沃、物产。
　　西汉汉武帝征服南越后，为了加强统治，随即在这一带建立起西汉中央政府领导的地方政权。汉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汉武帝置零陵郡，郡治首先设在零陵县（秦始皇二十六年即公元前221年始设零陵县，汉武帝元鼎六即前111年设为郡治。
　　赖恭出生于公元前164年零陵君荆楚土著大姓首领家，当时正逢春分夜晚三更，天空中偶然间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金光闪闪，一阵狂风吹过，几秒之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这雷雨声把大伙都吵醒了！忽然间，赖家传来一娃娃落地的哭声，声音特别的洪亮，据说老赖家墙壁上出现一白虎的影子，看样子要生一虎将光耀门楣了。
　　童年赖恭并是很听话的乖孩子，性格刚直，善良上进。他经常喜欢和街道的小伙伴一块舞刀弄剑，专研各种春秋兵法。见到主动跟邻居家伯父伯母、叔叔阿姨打招呼，别人一时间给他取了一绰号“善人”。希望他长大后能信守正道、大仁大义，成为一位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
　　赖恭出生在零陵郡肖田街，这是一条古色古彩的街坊，街道上辅满鹅蛋石子，街长500米，街道两边基本上是商住两用的辅子，豆腐坊，药店，早餐店，还有酒楼，染坊等。街道的尽头便是一条官道，直通郡里。这是四季分明，街道的另一端尽头400m便是一条河流，取名团结河，终年流淌着，奔赴湘江。
　　街道两边除了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外。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街上行人不断，天天赶集，热闹而又悲惨。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还有乞丐，脸黄饥瘦的，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贵族人家里飘出酒肉的香味。
　　赖恭的家便在有河流的这边，整齐的五间房，前后二院，秦砖汉瓦，后面便是木质阳台，阳台下有口池塘，里面种有荷花与鱼，阳台对面便是广背山，中间隔着稻田。春天绿油油的稻苗，鸟鸣虫呤，花红草绿。秋天沉甸甸的稻谷，金黄黄的，甚是醉人。冬天便是雪皑皑的，山和田野披上白色圣装。
　　赖恭的父亲是荆楚土著大姓首领，当地乡绅，属于宗族族长，能文能武，本地人称呼为赖举人。身形魁梧如虎，一袭粗布劲装紧紧裹着他那充满力量的身躯，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硬朗的光泽，乱发束于脑后，双眸犹如燃烧的炭火，深邃而炽热，头戴一顶简陋却极具特色的羽冠，几缕羽毛随风轻颤。高大挺拔的身姿，目光犹如鹰隼般犀利，威严。
　　娶妻李氏，为郡丞之女，身态适中，身高158厘米，瓜子脸，眉目清秀，常梳个堕马髻、头戴步摇或钗钿，穿着曲裾深衣或直裾袍服，衣袂飘飘，有时佩戴玉佩和香囊。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受过一定的教育，能够吟诗作赋和阅读经典。
　　随着社会的发展，汉代那一套“年五十，有修行，能帅众为善”的选拔标准制度很难再适应形势，乡绅不再需要官方委任，而是由退休的官员、科举中落第的士子、宗族元老、有文化的地主等在乡村中有影力的人物担任，他们背后并没有国家权力做支持。
　　赖恭五岁启蒙上了街坊塾，私塾是一种开设于家庭、宗族或乡村内部的民间幼儿教育机构。是私人所办的学校，以儒家思想为中心，是私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私塾就是在自己家里开办一个学堂，让亲戚、朋友、邻居家的小孩子来上学。当时肖田街有二三十个学生，先生只有一人，先生姓管是想考官还没有考取功名的人，秀才一个，私塾开在赖恭家里。
　　东汉时代做官，必须去考。小考一年一次，大考三年一次。如果考不取的，就在家里开私塾，教学生。学生每逢过年，送几块银洋给先生，作为学费，称为“修敬”。每逢端午、中秋，也必须送些礼物给先生，例如鱼、肉、粽子、月饼之类。
　　私塾没有假期；只有年假，放一个多月。管先生有事，随时可以放假。私塾里不讲时间，没有自鸣钟。早上入学，中午“放饭学”，下午再入学，傍晚“放夜学”，这些时间都没有一定，全看管先生的生活情况。管先生起得迟的，学生早上不妨迟到；管先生有了事情，晚快就早点“放夜学”。学生早上入学，管先生大都尚未起身，学生挟了书包走进学堂，先双手捧了书包向堂前的孔夫子牌位拜三拜，然后坐在规定的坐位里。倘管先生已经起来了，坐在学堂里，那么学生拜过孔夫子之后，须得再向管先生拜一拜，然后归座。管先生教书是一个一个教的。私塾没有课程表。且大都有个规定：早上“习字”，上午“背旧书”，下午“上新书”,放夜学之前“对课”。
　　私塾里读的书只有一种，是语文。语文之外，只有两种小课，即“习字”和“对课”。“语文”是一种古代的文言文章，那书名叫做《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三字经》《百家姓》……管先生不管学生懂不懂，硬要他们读，而且必须读熟，能背。然而那时的小朋友苦得很，非硬记、硬读、硬背不可。因为背不出管先生要用“戒尺”打手心，或者打后脑。戒尺就是一尺长的一条方木棍。
　　上午，管先生起来了，捧了水烟管走进学堂里，学生便一齐大声念书。管先生坐下，一个一个地来背旧书。背旧书时，多数人挨打，但是也有背不出而不挨打的，赖恭就是管先生的亲戚。小时候便记忆超群，耳聪目明的，从来没挨过管先生的打。
　　背好旧书，一个上午差不多了，就放饭学，管学生大家回家吃饭。下午，管先生要三点多钟才进学堂来。“上新书”也是一个一个上的。上的办法：管先生教你读两遍或三遍，即先生读一句，你顺一句。教过之后，要你自己当场读一遍给管先生听。当时赖恭是即教即会，成为孩子王。
　　新书上完后，将近放学，管先生把早上交来的习字簿用红笔加批，发给学生。批有两种：写得好的，圈一圈；写得不好的，直一直；写错的，打个叉。直的叫做“吃烂木头”，叉的叫做“吃洋钢叉”。有的学生，家长发给零用钱，以习字簿为标准：一圈一个铜钱；一个烂木头抵消一个铜钱；一个洋钢叉抵消两个铜钱。
　　发完习字簿，最后一件事是“对课”。管先生昨天在你的“课簿”上写两个或三个字，你拿回家去，对他两个或三个字，第二天早上缴在先生桌上。此时管先生逐一翻开来看，对得好的，圈一圈；对得不好的，他替你改一改。然后再出一个新课，让你拿回去对好了，明天来缴卷。
　　对过课之后，管管先生喊一声：“去！”赖恭和学生就打好书包，向孔夫子牌位拜三拜，再向管先生拜一拜，一缕烟跑出学堂去了。
　　纪念孔子诞辰的节日阳历10月9日，全称孔子诞辰纪念日。这是当时最热闹非凡的活动。在节日前7天就开始准备，打扫肖田街的卫生，布置节庆活动，悬挂孔圣画像，立孔子牌位，摆香案，扎香村。管先生准备贺寿仪程，与寿联颂词，商清礼宾及唢呐鼓乐班子，这些基本上都是赖举人捐助并安排指导。当然儒家最初指的是冠婚丧祭时的司仪，自汉代起指由孔子创立的后来逐步发展以仁为核心的思想体系。儒家的学说简称儒学，是中国古代的主流意识流派，自汉以来在绝大多数的历史时期作为中国的官方思想。
　　庆祝日上香案，点燃香村，香烟纷纷，雾气霭霭，鼓乐喧天，满街都是祷告的人。礼毕行三叩首两作揖，唱万世师表，寿文领词……这是赖恭一年最快心，最值得留恋的事情。
　　《汉书·食货志》：“八岁入学，学六甲、五方、书记之事，始知室家长幼之节。十五入大学，学先圣礼乐，而知朝廷君臣之礼。”赖恭年四岁授《孝经》，七岁诵《论语》，八岁诵《诗》，始入小学，学习书法、算术等基本技能；十岁诵《尚书》，十一诵《易》，十二诵《春秋左氏传》、《国语》，十三诵《周礼》、《礼记》，十四诵成侯《易记》，十五入大学问四方奇文异训，进一步学习《五经》等儒家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