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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断桥二

作品名称:跨越断桥      作者:英度      发布时间:2009-06-10 09:58:33      字数:6478

第二章 爱上美丽校花
研究
一天的学习终于结束了,学生们像一群从囚笼中放生的鸟儿般从各自的教室里跑了出来,东西南北,自在飞翔去了。厉风也正准备离开,这时范明达老师却朝他走了过来,表情严肃地对厉风说道:
“厉风同学,听说你在进入这所学校之前成绩非常优异。可是现在你却天天研究些歪门邪道,以至成绩一落千丈。今天的语文课你一直都在研究武侠小说,我可是都看到了……”
厉风听到范老师的话大吃一惊,他一直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范老师近视,所以把小说摆到桌面上看。他自认聪明过人,哪曾想范老师早已识破。厉风望着范老师,表情窘迫,道:
“原来……”
范老师见厉风紧张的样子,突然哈哈一笑,道:
“不用害怕,我可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也想借你那本书看看呢,不知你肯不肯?”
厉风哪有不肯的道理呢?他忙不迭地将那本小说翻了出来,交给范老师。范老师正要准备离开,忽然又转身对厉风说道:
“可惜呀,我建议你转到正规中学去。”
厉风一听范老师的话,刹时便低下了头来,半晌才说了一句:
“试过,不可以……”
范老师摇了摇头,说道:
“其实也没多大关系,我和其它老师不同,并不想逼迫学生去做他们根本不愿意做的事。你按照你兴趣的方向去学习,去进步,这也很好。关键是——不要轻易放弃!”
厉风把范明达老师的话记在了心里,目送老师远去。
厉风又取出一本《诗神总集》,这是他和朱为厚特地从上京邮购到的。他十分珍惜他的这些五花八门的书籍,翻来覆去地研读,有些章节甚至能够倒背如流。唯有教材被冷落,只是临考时才会认真看一看。
学生的宿舍就在教学楼的后院里,学校有四层楼,宿舍只有二层,装修也没教学楼好。厉风的宿舍非常大,里面摆放着二十多张双层铁床铺,高二第四十三班的四十多名学生都寄宿于此。
厉风来到宿舍时,学生们大部分都出去了。他们有的把碗筷敲的“铛铛”直响,蜜蜂般疯跑到食堂,急着吃饭,急的经常互动拳脚。有的则一回宿舍就提上水桶,也是一阵疯跑,也急,急着去提水,生怕迟去一分钟水就没了似的。这就好像火车站和银行门口一般,那急呀,那挤呀,旷世未见。中国人的竞争精神无处不在。谦让的人,一定会被视为傻瓜。
厉风也是性子急的人,洗衣吃饭都是风风火火的。不过,他是那种和自己急,但不愿意和别人急的人。厉风正斜躺在床铺上翻阅他的《诗神总集》,他想等到别人忙完后自己才去忙。
然而,想安静却不容易,二楼的人更急。二楼住的全是女学生,她们此刻也正忙的一踢糊涂,把楼板踩的“咚咚”直响,灰尘直往下落。不过,可别小觑这些杂乱无章的“咚咚”声。对于楼下的男生来说,这些声音无异于美妙的音乐,摄人心魄的音乐。这些奇妙的音乐,不仅悦耳,还能悦目呢。
朱为厚对此极有研究,是学校有名的少女研究专家。据他声称,楼板上“咚咚”的脚步声,不仅有声,而且有色,有味。声音是森林间布谷鸟宛转的鸣叫,色是三月桃树上挂满的粉红,味如甜甜的蜂蜜,还散发着紫罗兰的芬芳。尤其是在深夜,偶尔的“咚咚”声还会有形,那便是风中的柔柳,月下的红莲。
朱为厚的研究成果并未得到大多数同学的认可,因为这种艺术的声音,在每个人头脑中的印象和再创造是不一样的。不过有形的结论,却得到了事实的印证。不少男生在深更半夜,通过细心的倾听,不仅看到了思念的心上人,而且还直接唤出了她的芳名呢。不过,这只是在梦中。
今人惊奇的是,有超过九成的男生,在睡梦中呼唤的竟是同一个人。这位女生比厉风等人低一届,还只有十六岁,在高一第四十七班就学。她不仅是这所学校的校花,而且还是建校十年来所有校花中的校花。朱为厚用了一句古诗来形容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厉风,也在梦中多次见过她。他在心底给她起了个小号“白鸟儿”,这是从阿蓉的诗中得到灵感的。而她的真名,唤作解语。
解语是个活泼聪明的女孩子,尽管全校有排成长龙的男孩子追求她,她也和他们来来往往,但是一个男孩子也没有沾过她的边。没有一个人可以单独将其约出去,她是男孩子心中一个永远美丽,充满神秘的梦想!
厉风却不同,从小在父亲严厉的管教下长大,是一个胆小而内向的男孩。离开父母来到这所相当自由的学校之后,厉风的胆子大了些,敢于在课堂上看课外书籍了。不过,如果要厉风去追女孩子,那就实在太为难他了。在心里想想还是没问题的,若要他付诸行动,就还要借他几个胆才行。
因而厉风每次遇到他心中的“白鸟儿”解语,总会一颗心“噗通”直跳,满面通红,做贼一般绕道而行。所以,两年来解语还根本不知道学校里有厉风这样一个人。而厉风,已经在日记中把她描述成一个老朋友了,还为她写下几十首情诗。
此刻厉风又听的楼板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一颗心也“咚咚”跳个不停。他合上书来,眼前晃动着无数个解语的身影。厉风现在对解语的思念真是日胜一日了,他看过不少的小说,很自然地常常把作品中的爱情故事幻化成自己与解语的故事,由此心中欲与解语表白的想法与日俱增。然而,厉风的确是太缺少经验了。他连和女孩子交普通朋友的经验都没有,而且他又过于腼腆,一颗心处在欲与不敢为的矛盾之中,令他大为苦恼。
“嗨,研究生朋友,又在苦思冥想什么?食堂要关门啦!”朱为厚敲着饭碗走进宿舍,笑嘻嘻对着厉风喊叫。
厉风如梦方醒,急忙去取碗筷,正要出门,却又回过头来对朱为厚说道:
“为厚,我要拜你为师!”

计划
厉风丢下这句话便匆匆去食堂了。朱为厚见厉风说的话没头没脑,感到一头雾水,讷讷自语道:
“拜我为师?呵哈,学什么呀?”
朱为厚捉摸不透厉风的意图,也懒的去猜测,转而想起自己的心事。今天是朱为厚第五任女友喻香水的生日。他想送给她一份特别的礼物,可思来想去,觉得商店的东西都太俗,不够新鲜不够刺激。朱为厚望了望窗外,看见一片小菜园,便突然灵机一动,心道:现要学校后山上的地瓜,应该长的拳头那般大了吧?呵哈,烤地瓜又香又甜,美味极了……如果用一个精美的盒子装些烤地瓜,送给香水,香水一定会惊讶又惊喜……嘿嘿,女孩子,不就是好吃吗?
朱为厚打定了他的鬼主意,便计划找几个同伙来。这时,厉风已经吃完饭回宿舍来了。他刚刚在过道口又遇到了解语,她正伴随几名同班同学到后山上游玩去了。厉风的心早已跟着跑到后山去了,然而脚步却不听使唤,往相反的方向走。厉风真是恨透自己了,更坚定了决心要好好向为厚学习一番。
厉风一进宿舍,便坦白向为厚道明了拜师的真正目的。朱为厚一听哈哈大笑,道:
“原来是这个事儿,没问题。谁呀?”
厉风吱唔半晌,在朱为厚的催促下,才吞吞吐吐说出了解语的名字。
“又是她,你们咋的都看上她了?她可不是一般的人呀。我不是吓唬你,你要真是喜欢她,可要准备打持久战。要有个五年计划甚至十年计划啊!”朱为厚十分认真地告诉厉风。
厉风一听惊的“啊”了一声,急忙拉过朱为厚的手,道:
“不至于有如此艰难吧,她是天上的仙女吗?七仙女不也爱上了牛郎吗?”
“那是神话!”
厉风更着急了,突然甩开朱为厚的手,道:
“你不是自称顶尖高手吗?三五天就能将一个女孩追到手,我不信你没有速战速决的好办法。嗨,你该不是自己心底也藏着她吧?”
“看你想哪儿去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眼里,香水一点不比解语逊色。我不是没有方法,但那些方法对解语这种狡猾的女孩是没用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我做不到。”
朱为厚想了想,道:
“我看只有一个办法,开始已经说了,那就是持久战。你一定要有耐心、恒心、信心、诚心。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应当采取积极的姿态了。你应当以适当的方式进入她的视野,让她认识你。把你的特色亮出来,让她牢牢记住你。”
厉风点了点头,深表赞同,却又说道:
“这些我都知道,没有具体一点的技巧吗?”
朱为厚笑了笑,道:
“具体的方法可就多了,这个只能以后慢慢讲授。但是对于解语这样的女孩子,方法不能用的太多,否则弄巧成拙。不过你的方法本来就不多,这也好。”
厉风是急性子,见朱为厚说来说去也没说出个方法来,道:
“你就别说那么我废话啦,赶紧替我拿个主意吧。”
朱为厚想起刚刚地瓜的事,正好可以叫上厉风同去。到时,地瓜到手,厉风也可以同样赠与解语。于是,便把这主意向厉风如实说了。谁知厉风一听便站了起来直摇头,说道:
“去偷地瓜?烤熟来当礼品?这倒是个新鲜的主意。不过,农家的地瓜可不是那么好刨的,要是被发现了……”
“你真是胆小!这样什么也会做不成的!”朱为厚生气了。
“我不是胆小,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偷过别人一针一线呢。我是怕我做不来,反拖了你的后腿……”厉风不敢去偷地瓜,又怕朱为厚小觑,嗫嚅着向朱为厚作出解释。
“那便算了吧,我一个人去了。”朱为厚站起来拍拍屁股,作出要走的样子。
“唉,你别急嘛,我又没说不去。咱们再叫上两个人怎么样?”
朱为厚过头来望着厉风笑道:
“就是胆小,还叫上谁呀?”
厉风便想起了陈默和童纯,他们两个和厉风来自同一个煤矿,从小和厉风一起长大一块读书。虽然他们两人比厉风还要老实,不过毕竟是添了两个胆。便和朱为厚说了,朱为厚没有反对。于是一起去找他们,陈默和童纯这会正在操场打篮球。
童纯读书早,还只有十五岁,比厉风等整整小了四岁。他最喜欢玩耍了,一听要去刨地瓜,顿时眉飞色舞,一口应承下来。陈默则是个比较稳重老成,犹豫了一会,但经不住三个人的轮流劝说,最终还是答应去做个帮手。
朱为厚看了看天色,太阳刚刚落下山,天边映出一片晚霞,时候不早了,便催促大家赶快动身,于是,一行四人出了校门,开始向后山出发。

遭遇黑社会
学校的后山是一座景色秀丽的小丘陵。山的南坡是一片矮小青绿的油茶树林,树林枝叶异常茂密,夜色朦胧时,树下经常会藏着一对对学生情侣。山坡上长满了青草,裸露的土壤是一种罕见的红土。红土和油茶,是本阳市的两大特色。情侣们经常互赠红土和茶花以志纪念。因而后山的南坡被学生们称为“情人坡”。山的北坡,是当地农民的菜地,种植着很多的地瓜、南瓜和香瓜……山顶上只有一座水塔,占据着此地的至高点。登上水塔,远远地可以眺望到附近有特色的景点,有中南矿务局的专线铁路,有缓缓向北而流的本水,还有当地大量新建的民宅。
六月的中南十分炎热,本阳市今天的气温就达到了三十四摄氏度,是十年以来的最高温度。现在虽然已近黄昏,但灼热的大地依然在不断散发出热气。厉风等人都是身着短袖衬衫,但是他仍然不怕热,为了可口的地瓜,为了心中的“白鸟儿”,他紧跟在朱为厚的身后,卖力地登山。陈默和童纯受不了,一边喘气一边擦拭满脸的汗水。朱为厚和厉风却没有,太阳从西边落下,却在他们的心中升起,他们满腔热忱,胸中似乎有无限的能量和热量。
厉风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寻找解语的身影。此时到山上散步的学生很多,厉风也亲眼看着解语上了山来,然而令他非常失望的是,解语一直没有在他眼前出现。
他们终于到达了山顶,朱为厚就赶紧和大家商议道:
“天快黑了,咱们抓紧时间行动。我和阿纯小朋友下到北坡去刨地瓜,研究生你就和陈默去拾些干柴过来,怎么样?”
大家对朱为厚的分工没有异议,便纷纷散开,各自行动去了。厉风走进了油茶树林,发现这个季节干柴并不多。搜来寻去,手上也只拾到几根小小的树技。厉风想起上山时看见马路边有不少干燥的荆木条,很后悔没有捎带上来。于是扔掉手中的树技,又几步跑下山来。
厉风万万没有想到,他一下山,倒霉的事情就降临到他头上了。他走近荆木条堆,就遇到了两个人。厉风一见他俩,瞬间脸色都吓的苍白,想避开也来不及了。那两个人已经发现了他,朝他走过来,厉风转身想逃走,但被他们喝令站往。厉风心中害怕,只得乖乖地立在马路中央,一动也不敢动,木头人一般。
来者不是别人,是学生的死敌。一高一矮,高个子是哥哥,三十来岁,满脸横肉,身材魁梧,外号叫“大狗”。矮个子是弟弟,又黑又瘦又小,同童纯年纪相若,但是仗着哥哥,打人异常凶狠,眼睛射着可怕的光芒,外号叫“粒狗”。
“大狗”“粒狗”兄弟是附近的无业村民,有黑社会背景,平时横行乡里,还经常跑到学校来,敲诈殴打学生。除了“老家会”的学生,其它小矿来的学生都不敢招惹他们,很多学生都被他们欺负过。
“粒狗”走到厉风的跟前,用本阳方言恶毒毒地呵斥道:
“刚才叫你站住,你还走什么?再动一下AB的揍死你!”
厉风怵立在那,不敢乱动,也不敢吭声。虽然厉风比“粒狗”高出了两个头,一拳便可将“粒狗”击倒在地,可是厉风不敢。因为,“粒狗”的身后,“大狗”像部暴力机器般矗立着。
“粒狗”见厉风畏惧,越发嚣张,又扯着脖子吼道:
“还愣着干啥?AB的拿十块钱过来给爷俩买烟抽!”
厉风没带钱在身上,他战战兢兢地如实告诉“粒狗”。“粒狗”不信,伸出手来把厉风全身的口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果真没有找到一分钱。“粒狗”非常失望,又怒不可遏。对着厉风一阵破口大骂:
“ABCD,真是个穷鬼!”
“粒狗”正无计可施之际,“大狗”在后面指了指厉风,对“粒狗”说道:
“AB的皮带是新的!”
“粒狗”立即明白过来,动手就去解厉风新买的皮带。厉风非常紧张,皮带被抢去,裤子哪还能系稳,厉风拼命护住腰间的皮带,同时央求“粒狗”。“粒狗”丝毫不加理会,反而更用力地拉扯。厉风仍旧死拽着皮带不松手。
“粒狗”拉不动,气急败坏,对厉风大吼道:
“ABCD,放手!放手!再不放手打断你的腿!”
厉风怎舍得自己的新皮带就这样被人抢走,依旧死死地抓紧皮带。“大狗”见“粒狗”取不走皮带,冲过来举起手照着厉风的面颊就是两巴掌。厉风抚摸着热辣辣的脸,眼眶顿时湿润了。
“大狗”“粒狗”抢走厉风的皮带,扬长而去。厉风站在马路中央,一直呆呆地瞪着他们远去。刚才这一幕就发生在校门口,很多学生和路人都亲眼目睹,但都躲的远远的,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帮厉风说上片言只语。
山顶上,朱为厚等人已经在开始吃香喷喷的烤地瓜了。他们见厉风去了许久还没回来,都有些担心。朱为厚把熟地瓜全都从灰土中翻了出来,地瓜个儿都很小,原来,地瓜还没到成熟的时节。朱为厚将地瓜全装在裤袋里,打算到晚上送给香水。陈默则在一旁将灰堆中的火星儿扑灭。大家一同起身准备分头找寻厉风。这时厉风却用一根藤条系着裤子,一声不吭地上山来了。
朱为厚见厉风,松了口气,远远地对厉风道:
“嗨,研究生跑哪儿去了?地瓜都吃完啦!”
厉风无声地走着,没有回答。朱为厚又道:
“莫非是遇到了你的白鸟儿,花前月下去了?”
童纯也在一旁起哄,说道:
“果真是呢,研究生连皮带都送给意中人了。”
厉风没有理会他俩,黑着脸,顾自生气。陈默却发现了厉风的不寻常,急忙阻止他们,对厉风说道:
“厉风,出什么事了?”
厉风抬起头来,咬牙切齿,恨恨道:“我要杀死他们!”
陈默等见厉风刹时说出这样的话,均大吃一惊。急忙询问事情原委,厉风便向他们如实道明。大伙都异常愤慨,朱为厚道:
“又是这两个混蛋,‘大狗’不是前天才进派出所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们得联合起来,想个办法教训他们一下才行!”
“对!不能让他们总是欺负学生了。”陈童二人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为厚,过几天你去买些刀子回来。我们应当把小矿的学生组织起来,和他们干场大的!”厉风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语气都变了。大家吃惊地望着他。
童纯道;“要用刀子吗?真的要去杀人?我们连架都没和人打过,谁能有这般的大胆?”
厉风恶狠狠地对童纯道:“胆小鬼!拿刀子就一定要去杀人吗?我们用它来自卫不可以吗?”
大家一见厉风的神态,知道他受了刺激,心情很苦闷很压抑很暴烈,都没和他计较。朱为厚道:
“我看厉风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们用刀子来自卫、防身、壮胆,威慑敌人,也没什么不可。好吧,你们就去联络人手,过几天我去买刀子。如果他们敢再犯,我们就予以沉痛打击!”
天已经黑了下来,一行四人朝山下走去。朱为厚从裤子里掏出几个烤地瓜给厉风,厉风没心情,接过来扔草丛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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