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伤城之北京】第七章

　　对方笑道：“什么那个啊，你的文章到时就可以出版成书籍了。你写得虽然是短篇，但是出版部的刘总说了，如果可以，他还可以帮你推荐给影视公司做短剧拍摄。”
　　像是天上忽然掉下个大馅饼，可是这一次，偏偏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韩雨思无法想象，自己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竟然打开了自己成功的一道门。真是皇天不孤苦心人，自己这些天一边审稿，一边劳心劳肺写出的文章竟然得到了重用。她此刻真想以最快的速度把好消息传达给远方的父母，让他们也同自己一样开心。
　　晚上下班，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里。她要把好消息告诉给他的朋友们，路上，她竟然初次自己买了酒回来，她想要他们陪着她庆祝一下。
　　当得知了韩雨思将要出书的好消息时，张晓菲兴奋得差点尖叫了出来，薛晶的心情忽然由阴转晴了，她竟然忘掉了自己刚刚失业的麻烦。罗斌举起酒杯，兴奋的干了两口。已经有些醉意的杨子恒更是一口干掉了一杯酒，他心里隐藏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他好想紧紧地将她抱起在怀里，他忽然渴望此刻要是只有她和自己二人世界就好了。正想着，韩雨思像自己这边投射过来一抹温柔的目光，似乎一下就看进了他心里面。四目对视，更是说不尽的喜悦，同时也暗藏着一股汹涌的情愫在里面。
　　这一晚，两个人同时都失眠了。不同的房间，不同的人，窗外，却是相同的月色。韩雨思悄悄起身，望着窗外月色，隐隐的青光若隐若现，残缺而美丽。也许，真正的美丽并不一定是完美的。就像杨子恒，他虽然没有沈落枫那样绅士风度，英俊潇洒，但是他却让人感到温暖适意。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在心中把杨子恒和沈落枫做了个比试。真正的高下如何呢，她只说出了一些理由，但却始终未能结出个定论结果。
　　第二天天还未亮，韩雨思就醒了，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直到该起床的时候，她才起来。想起一天将要面临的工作，韩雨思兴奋极了，她发现人越是在彰显能力的时候，就越是眷恋工作。隐隐的，她忽然开始胡思乱想自己将要出书的好消息沈落枫知不知道呢，她想应该知道吧。昨天一下午，他都没在办公。也许是他又有什么事情出去办了吧，他这个人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从来也不会和任何人打招呼，其实说起来真是相当的自傲清高。想着想着，她觉得好笑，这个自傲的大男人，嘿嘿，这回得让他知道知道厉害。别总以为就自己是公司里的大红人，英俊帅气怎么了，还不是靠他爸妈孕育的好。这回，自己也招展身手一把，搓搓他的傲气。
　　到了工作单位，周围的同事们都来向韩雨思祝贺，她的心里真是幸福，谦虚的回应着朋友们。可是她的脸上，却始终难以露出最最开心的笑容。是不是想杨子恒呢，自己在公司这样光耀，他却看不到。还是，还是因为他，沈落枫，到现在还没有来上班。
　　直到上午十点三十多了，沈落枫才来到公司。他风尘仆仆的走进办公厅，连外套也没脱，就冲了杯水，还在里面搅和着什么。
　　看着他始终没有看自己这边一眼，她的心忽然一阵失落，她发现自己竟然讨厌他，烦他。这到底为什么啊，他的一举一动关乎自己什么事啊，她连自己一并痛恨着，反感着自己的无聊多心。
　　
　　第十三节：出版的代价
　　
过了不到十分钟，她的身边伸出一只手，将一个银白色的陶瓷杯子抵到眼前，她回头一看，是沈落枫。他已经脱掉了外套，穿着一件灰白色衬衫，棕黑色的皮腰带不偏不正，板正的黑色西裤。这一身装扮，更是显得他如此绅士。再看那张脸，依然是那么俊朗，表情之中终于含着浅淡的笑意，不，应该是佩服。他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道：“热咖啡，代表我对你的祝贺。”随着话语，一股诱人的男人气味儿也传了过来，一直流进韩雨思的鼻中。她眨了眨眼睛，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笑了，道：“谢谢，但是我无已为礼。”说完，幸福的喝了一口。
　　“这咖啡是苦的，你没加糖吗？”韩雨思问道。
　　沈落枫冷酷的点头，道：“咖啡的世界很小，就像人的心灵空间，专注内心的时候会有一种奇妙的美，这种美妙就像咖啡的味道，纯粹而令人陶醉。”说完，他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打开了电脑。
　　韩雨思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心里仿佛也同咖啡一样蒸腾着什么。她反复的思索着他的那句话，良久，似乎从中悟出了什么。她继而一股冲动，心仿佛不由得又发出了触碰笔端的敏感。
　　当她写完稿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好多的同事们都下班回家，或者出去吃饭了。她回头一看，沈落枫的座位是空的，她想他也一定是去吃饭了吧。她疲惫的保存了自己足足一个多小时的心血，不过，心里还是十分舒适的。
　　这时，部门的一个主管进来了。她走到韩雨思身边，礼貌的说道：“韩雨思，李总叫你去他办公室呢。”
　　韩雨思的心里一紧，她的血液里忽然倒流着一股强烈的兴奋感，她知道公司李总叫自己过去，一定是有关于协商自己出版书籍的事情。她强忍着兴奋，故作平静道：“好的，谢谢你啊，我马上就去。”
　　等主管走后，韩雨思疯了一样的快速锁了电脑。她反复的想着自己该怎样和李总谈，怎样才能表达好自己的理想与决心。到了总办公室门前，她十分认真地整了整行装和头发，这才轻声敲了三下门，以示礼貌。她隐约从门内听到‘进来’两个字之后，这才轻轻的推开办公门，又轻轻的关上了。
　　李总此刻正坐在里间的办公桌上，见到韩雨思走进来，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韩雨思也同样对着李总微微一笑，显得十分羞怯。
　　李总道：“坐下吧，今天找你来为什么，我想你是知道的。”
　　韩雨思笑了笑，问道：“是，是什么呀？”
　　李总摇头笑着，道：“呵呵，你没有听说你的文章被我们录取了的事吗？”
　　韩雨思不好意思的抿嘴微笑着，点了点头回道：“恩，听说了。真是不好意思，写得一般般，不过，我会努力的，真的。”
　　李总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哈哈笑了几声后，问道：“当然要努力。你一个外地的小姑娘，孤身来的北京？”
　　韩雨思急忙摇头，道：“不不，和两个朋友一起来的。我怎么敢一个人来，太可怕了。”
　　李总又是一阵呵呵笑，道：“是男朋友？”
　　韩雨思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急道：“不是，都是女的，我们三个女孩一起来的这里。”
　　李总深思了一会，道：“原来如此，呵呵。你不用紧张，放松一些。”
　　韩雨思道：“谢谢李总，我想，自己的文章一定也一般般，多亏了李总的挖掘，真的，好感谢你呢。”
　　李总始终翘着嘴巴笑着，继而问道：“谈谈你的理想？”
　　韩雨思垂下头沉默了两秒钟，才道：“我，其实我，我比较擅长音乐，美术，不过，我最喜欢的，应该是写作吧，不，我都喜欢，呵呵。”
　　李总被她弄乱了，呵呵笑着说：“天啊，你会的倒真多啊。改天，我请你唱歌，你给我亲自唱几首怎么样。”
　　韩雨思受宠若惊，道：“谢谢你，你真的是个大好人。”
　　李总哈哈笑了，道：“什么好不好的，不过，韩雨思啊，你的文章虽然写得不错，但是需要有人挖掘才行啊。就像千里马一样，如果没有伯乐的发现，千里马也不过如此啊，你说呢？”
　　韩雨思所有所思的回答道：“恩，您说得对。”
　　李总此刻已经有些严肃了，他紧紧地盯着韩雨思，道：“你还这么年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
　　韩雨思奇怪的看着李总，问道：“什么？”
　　李总沉默几秒道：“这样吧，我就开门见山说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潜规则呢？”
　　韩雨思瞪着大大的眼睛怔怔的望着李总，道：“潜规则是？我好像知道一些。”
　　李总道：“什么叫知道一些，你这话真是矛盾啊，呵呵。我想现在的女孩子们应该没有不知道的吧。”
　　韩雨思心里有些微微发慌，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恩，差不多吧。李总，您的意思是，我的文章出版，难道还要，还要……”
　　李总道：“人情世故是最起码的吧，作为一个女人，特别是像你这样既年轻又漂亮，而且事业还没有成功的女人，对了，你家里的条件怎么样？”
　　韩雨思回道：“一般般，不算特别好。”
　　李总道：“这就对了，说白了，你又不是富二代。不过，你已经够幸运了，至少你的脸，生的好啊，你应该为这一点感到庆幸。你知道现在有多少的小姑娘千里迢迢来到外地为了梦想，不得已时想要付出都没人要啊，她们长得丑啊。而你，漂亮啊，这就是你的资本明白吗。”
　　韩雨思支支吾吾着，道：“李总，我、那个我、我出版文章就不能靠实力吗？”
　　李总道：“实力，呵呵，你以为就你有实力吗？你知道现在三百六十五行，每一行有实力的人有多少吗？凭什么老天就偏偏看到你的实力而忽略别人的实力啊。”
　　韩雨思慢慢的点头，道：“恩，这个我知道呢。”
　　李总道：“所以啊，你要做个聪明一点儿的女人，才能让你的梦想更快的实现，才能让自己的才华尽早的得到展示。”
　　韩雨思慢慢的抬起头，道：“就不能帮帮我嘛，等我以后挣上钱，在还不可以吗。”
　　李总道：“你真是太纯洁了，呵呵，你还是处的吧？”
　　韩雨思心里猛地一惊，她没想到连这样避违的问题他也问得出来。她的脸刷的通红，一时语塞而不答。
　　李总笑道：“呵呵，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其实不问我都看得出，现在像你这样纯洁的女孩子真是少了。你放开点，我帮你，保证你成为公司最棒的一流写手，怎么样。就像公司的沈落枫你知道吧，他的文章写得可是一流的棒啊。现在在圈子里，他也算是个有些知名度的青年作家了。”
　　不提倒还好，一提起沈落枫三个字，韩雨思心里似乎更凉了，她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忍不住暗自思索着：“难道，沈落枫，沈落枫他，他也是靠着一张脸才发展起来的。难怪他那样冰冷不通人情，莫非，他是同性恋……”
　　当晚回到家里，韩雨思始终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独自躲进屋子里关上了房门，连晚饭也没吃。
　　最后，她终于在再三逼问的情况下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薛晶竟然为她鼓劲道：“天啊，你有福了啊。真是太幸运了，你遇到有钱人啦，而且他还选重你了。”
　　张晓菲却不这么认为，她有些反对韩雨思为了一己之私而出卖身体。
　　直到杨子恒回来后，韩雨思才出来说自己饿了。于是罗斌不得不重新热了饭菜。杨子恒问道：“我不是打电话说吃过了吗？”
　　罗斌道：“你是吃过了，可是咱们的大小姐还饿着呢。”
　　杨子恒一看是韩雨思，心里有些焦急道：“怎么能不吃饭。”
　　韩雨思看着杨子恒，道：“那会不饿，但是现在又饿了。”她忽然好想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她好渴望得到他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安慰。可是在所有人面前，她连和他的关系都不敢攻破。她真的好累，敏感的她知道薛晶也有些喜欢杨子恒，可是自己，总不能和自己的多年好姐妹抢男人吧，这绝对不是她能做得到的。
　　看着他狼吞虎咽吃饭的模样，她的食欲也来了。其实她又怎么知道，杨子恒胃疼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晚上才稍微好了一点儿，而这会儿，全都是为了让她看到他食欲极佳的样子，他才敢这么吃的，否则，他的胃恐怕又要疼了。
　　几个人一天工作之后都有些熬不住了，罗斌先去睡了，之后薛晶和张晓菲也都去睡了。他们各自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大厅里只剩下杨子恒和韩雨思两人。他们对望着，杨子恒傻傻的微笑着。他发现，韩雨思吃饭特别的慢，不知道是因为在自己面前不好意思，还是她从小就这么淑女惯了。韩雨思喜欢看着他吃饭的样子，而自己只是慢慢的咬着一根菜，直到断了之后在去继续咬下一根。
　　这顿极普通的饭菜两个人竟然吃到了凌晨一点多，他们彼此心照不宣，这样浪费时间无非就是想多看对方一眼。
　　情感的充沛力总是这样强势，它可以俘虏每个人的精神。因为感情的冲动，人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也可以吃好多好多的饭或者睡上几天几夜都无怨无悔。这就是感情，一种看不到摸不到却强烈牵引着精神兴衰的空气食量。
　　第二天到了单位的时候，韩雨思似乎显得有些拘束，她数次的告诫自己要无所谓，没什么。过了一个多小时，见李总没有派人叫她再去办公室，心里才渐渐的有些轻松下来。她想，事情也许会无声无息的消失掉，就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或许这是在自欺欺人，但人在面对烦恼却又手足无措的时候，往往都喜欢以自己欺骗自己的方式来获得一时的轻松感。至少，自由自在、无忧无虑这是每个人的共同追求。
　　直到中午的时候，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又是那天的那个主管，又是中午的那个时间，又是李总，让她去办公室。
　　这一次，她心里已经不再是那天的那种兴奋快乐了，而是十分的沉重。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李总，该怎样给他一个最合理拒绝他的理由。而自己的文章，又能以怎样的好办法让李总帮助自己。她不能和李总闹僵，不管怎样她都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这份工作，真的是她梦寐以求却难以拥有的好工作。她在出办公室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沈落枫的位置，空的，他不在，她的心里竟也随着空荡荡的座位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她已经彻底没有了一点安全感。她想，就算他是个同性恋，但至少他曾经和自己说过话，这就证明他对自己和对其他异性不一样，否则，为什么在公司内一贯不说话冷酷的他，还能主动给自己买海鲜饭、冲咖啡呢。可是不管想什么，这个此刻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不在身边。
　　短短的走廊这一路走来似乎很长，像是半个世纪。当她再一次勇敢的敲响了总办公室房门的时候，里面熟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进来’。
　　韩雨思推门而入，这一次，她虚掩了门，她甚至都没有勇气把门关上了。
　　李总仍然在最里面的办公室里，只是这次，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宽宽的床上。床上铺着洁白色的床单，一尘不染。
　　韩雨思轻手轻脚肢体十分拘谨的坐在了办公桌对面两米之外的椅子上面。李总微笑着挥手向她示意道：“别这么紧张嘛，傻丫头。我又不是才狼虎豹。”韩雨思内心里十分紧张的想道：“你若是才狼虎豹倒好了，我非得让杨子恒猎了你不可。哼，老色魔，典型的一副腐败相。”
　　想归想，可是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而言，还能怎样。于李总，压抑自己的不仅仅是面前那个庞大而可怕的身躯，更重要的可是自己的前途啊。
　　李总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女人，简直是太单纯了，有种非人间尤物之感。
　　见李总慢慢的向自己这边靠过来，韩雨思心里一阵惊慌，她强烈的按压着内心的不安与恐惧，心里早已将他祖宗八代都骂上了一遍。可是就算骂透了全天下，又有什么用，这个社会该存在的依然还是要存在。
　　当李总彻底走到自己面前时，韩雨思全身的经脉都仿佛倒流起来。那涨红的脸颊说不清是种怎样的滋味，或者真的可以用恶心来形容。其实生活在严谨的家庭中的韩雨思，从来都不会干出以貌取人的事来。但是这一次，她真的厌恶透了眼前的这个油似麻花般的短胖子。她真恨自己的命运怎么会这么悲惨，刚有点眉目，竟就栽进了这样一个无底洞了。
　　李总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硬生生的拖起来。她被拽到了床上，李总肥大的脸靠过来，两人气息相通，她恶心的简直就快要吐出来了。李总张嘴吻过来的时候，韩雨思忍不住挣扎了几下，她哪里反抗得了，眼看着对方就要得逞了，她终于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想，这下完了，自己彻底，真的是要完蛋了。
　　这时候，门竟然‘咚咚’的响了两声。韩雨思心里一阵焦急，不管外面是谁，都注定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她一定要好好地感谢这个陌生人才好。她真希望外面的这个人别这么礼貌了，不如直接闯进来该多好。平时，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没有规矩礼貌的人。而此刻，心慌乱的跳动着，使她整个人的意识都改变了。她忽然期望外面也是个才狼猛兽该有多好，至少自己可以暂时脱险。等着他们彼此相斗。她都为自己能有这种想法而感到吃惊，自己真的有这么坏吗。他也无非就是个老色鬼而已，犯得着让他那么惨吗。
　　此时的李总确实真的不高兴了。满脸隐忍着一股怒气，严肃道：“进来。”
　　当外面的人推门而入的时候，韩雨思注意到了李总表情的变化。他明明的是特别生气的，可当这个人进来之后，他怒气十分明显的消去了，但敏感的她还是可以感觉得到，李总并没有真的消气，而是所有的怒火都瞬间闷进了肚子里。
　　到底是谁，能让李总都感到无奈。韩雨思抬头一看，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总是那么冰冷。她像是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焦急望着沈落枫，此刻的她真的很想奔过去，躲进他怀里。可是他的冷漠真的让人有种望而生畏的慌张，甚至让人感到面前站着的是不是一只来自南极的企鹅。在还未适应人类真正生活的时候，总是带着脱不去的那股冰凉的气息。
　　沈落枫步伐十分潇洒的走到李总面前，用略慢的语速道：“李总，明晚的见面会改时间了。”
　　“明晚的见面会？”怎么是明晚的见面会，韩雨思听他这么一说，感觉不对似的。明晚的事情应该是明晚才通知公司上级领导的，就算不是明晚，也一定是明天，怎么也不可能是今天这么早就通知吧。难道，沈落枫他，他是特意来救自己的，难道，他知道自己遇难了？怎么可能。她为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感到无比可笑。我算什么啊，是啊，我又不是什么大美女，而这个公司完美的大人物犯得着为了我这样一个姿色平平的人而怎么样嘛。她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她为自己这种愚昧的想法感觉可耻。
　　李总沉重的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就明天晚上在说吧。”
　　沈落枫退出去的时候，韩雨思也急忙跟着退了出去。她看得出，李总此刻心情烦乱，就算欲望在如何强烈，此刻也已经没了兴趣。既然他对自己没了兴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那不是等着看他的坏脸色吗。而且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出版的事就彻底解除了。
　　幽静的长廊里，沈落枫移步走在前面，她却像是一只受了惊吓有些慌不择路的小猫，轻悄悄的跟在他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心里纳闷着，沈落枫这样闯进来，打扰了李总的好事，怎么李总都不怪他。李总明明是生气了，而且气得脖子都变了颜色。
　　她很快又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可笑，我怎么总是这么的笨，简直就要笨死了。人家沈落枫是什么人物，是大作家，是个已经响有名气的大作家。如果这样一个大作家一生气离开公司，那李总当然亏大了。更何况，他们之间……哪有为了一个普通的小女人，而得罪了摇钱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