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案情分析2
作品名称:你为何害我 作者:倥偬 发布时间:2024-10-04 10:08:20 字数:3036
严红英停顿下,继续道:“也就是说,田蓉蓉约摸刘长生的爱人来此接他已快来到,才故意做出淫态缠绕着他刘长生,是有意让他爱人赵瑞莲看到那种淫乱的场面,待气走了她时,她便趁机伴他走出了她的寓所。
“田蓉蓉她猜想到她赵瑞莲不会对此善罢甘休,当她恢复理智之后,会回来找她理论的。于是她就派了她的人——也就是那个死者,在她的寓所张网以待。
“那男人用武力把她弄到卧室,压倒床上欲行不轨。赵瑞莲是不肯屈就,便拼命挣扎,张口呼救。死者为怕惊动他人,就急忙将他的舌头伸进了赵瑞莲的嘴里,并吻紧了她的唇,使她发不出声来,并腾出手要扒她的裤子,对她欲以非理。
“正直刚强的赵瑞莲把贞操看得比她的性命都重要,岂能由他玷污,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求生的本能使她顾不了许多,才情急狠命地咬掉了死者的舌尖。就在死者疼痛分神的一瞬间,便给她留下了反击的机会,她才得以伸手拿起床头拒上的那瓶酒,为自保便顺手朝趴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的脑门上砸去……”
她从收集盒中拿出从案发现场,门后捡拾到的舌尖让同志们看,说:“从死者床铺上的皱乱程度看,可说明他们俩在床上是经过了一番地搏斗。从女佣人陈妈的证言中,也可看出她指证有一定的破绽,有虚假:一,她说十一点多看见从楼上下来一个陌生女人,认为是来接刘总的,没有多问,也就是说问了,没问多话而已。
“可想而知,她第一句话可能是问她是谁,干啥的,也就是说她知道了她是刘总的爱人,是来接刘总回去的。
“按常规说,陈妈既然看见了她赵瑞莲,经问知道她就是来接刘总的,应该是秉承其主人田蓉萦的意旨在等接来人,然后领他们进主人居室,因为刘总正在那等待。
“她的证词这样有悖常理,显然是有蹊跷,同志们想,既然赵瑞莲来接她老公,怎么没见面就会走呢?这其中必有一定的原因。在说,这也不苻合常理,既然说主人陪刘长生专等来接他的人,为什么会关起门来做那挡子事呢?陈妈之所以不领她去居室见主人,说明她们是事先计谋好的,也就是来个一箭双雕……”
同志们无不佩服她的对此有逻辑思维的分析,是啊,她既是来接她的丈夫,为什么还没有见上面就会走呢?
同志们聚精会神地听她分析。她继续说:“二,陈妈说,她十四点三十分又看见那个陌生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上的楼,竟又慌慌张张地下楼去了,无非是指证赵瑞莲是谋财杀人的凶犯。三,她说女主人田蓉蓉放在桌上的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和玉镯全没了,意指是被人盗窃,这显然不合常规。一般女人的妆饰品,为每天睡、起、卸、戴方便,大都会放在床头柜上,她怎么一口咬定,说是放在离床较远的桌上呢?
“在说,田蓉蓉若有这些东西,为能讨得刘总的欢心,必会把自己妆饰一番,为增添女人的尊贵和诱人的魅力,她会将此三金和玉镯带在身上的,那样更会吸引刘总的眼睛,让他欲罢不能,会俯首帖耳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四,若是赵瑞莲为谋财而来,她为什么进室不撬锁、翻箱倒柜的将值钱的东西尽掠一空?若她进室内发现床上有人面向里熟睡,她为谋财杀人灭口,便潜行床头,伸手抓住床头柜上的那瓶酒,猛砸他的太阳穴,死者应该是侧卧而亡。若死者当时是仰面熟睡,致命处不该是他的太阳穴,应是他的额头。假若当时赵瑞莲进室内未发现有人,在进行盗窃之时,床上睡的人被惊醒,必然起来与她搏斗。
“赵瑞莲发现他在她身后搂抱住了她,为能尽快脱身,就顺手拿起了那瓶酒向他砸去。同志们注意,死者可是五短身材,按规律推测,当时赵瑞莲持酒瓶必狠命的举手从上向下照其头顶猛击,死者尸体应该躺倒地面,或跌倒在床上,不会他的头正好仰倒在床头枕上。
“五,从死者的体型、穿着、年龄看,不可能是田蓉蓉的丈夫。老同学说,田蓉蓉还未正适结婚办理结婚手续。从田蓉蓉的档次看,死者连配当她的情夫也靠不上边,若是她的丈夫或情夫在卧室内,不可能会给田蓉蓉和刘长生偷情的机会,因为男人最恨的是自己的女人对己的不忠。由此推测,此人必定是在田蓉蓉伴随刘长生下楼离开花园公寓之后,授主人机谋潜进屋内,张网以待……
“我认为这一桩连环强奸杀人案,是有人从中预谋,在此案中巧妙地利用时间差,施用了一箭双雕的游戏,此赵瑞莲谋财杀人的罪名也不能成立。在说,我对赵瑞莲是有了解的,她不仅是刘长生的爱妻,也是我县市致富的模范,经济殷实,难道她来此是向那姓陈的证人所说来盗窃的吗?
“从此连环的强奸杀人案看,似乎内中更有隐患,这花园公寓三楼148房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明里暗里都在做什么事,希望老同学应该对此采取监控措施,说不定能钓出大鱼来!”
凌求实钦佩地说:“老同学真不愧为在警校学习时的高材生,你那严谨的逻辑思维,真是令人折服,但我有一点不明白,赵端莲在提供证据时,为什么不将死者舌尖之事说出来呢?”
严红英说:“赵瑞莲身为女人,生活在温馨的家庭中,哪经历过这阵势,恐怕已吓得惊惶失措,魂飞魄散,我想就让她做梦,也做不出此噩梦来,当时由于求生的本能,促使她挣扎反抗,至于如何反抗,是怎样为自卫置那男人死的,恐怕她一时也说不清楚。
“她当时嘴里有血,可能是误以为自己的嘴里什么地方破了,在其惊恐地走到门口时,才啐了一口,无意将带血的舌尖唾弃到地上。从她的自动投案自首,也可说明她不是谋财杀人,若真是谋财杀人还不逃之夭夭?”
同行们中肯地听从了她的论证分析,即时纠正了对刘长生和赵瑞莲的错误的结论,了结了此案。在公安人员所掌握的事实面前,田蓉蓉不得不撤销对刘长生强奸她一案的指控。
刘长生和赵瑞莲夫妇强奸、杀人的连环案件,在严红英的参预下,很快地水落石出,还了他们的清白。他们俩出来面面相觑,感到筋疲力尽,无话可说。
赵瑞莲对他满腔的愤怒此时也化为了乌有,换来的只是委屈、怜悯、无奈,报之于撒娇似地哭泣。刘长生安慰着她,给予她温情和爱意,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她,是多么需要他的温暖和支持。
他夫妇去戒毒所看女儿,看胜男面色红润,身体已康复,就把女儿带回家来。
这正是:一场风雨艳阳天,夫妻带女回家园,哪知风云又涌起,长生又遭此灾难。
数日之后,刘长生收到了一封无写明地址的信,拆开看,是一封匿名信,信纸上没写一个字,只是画了一把刀和一支手枪。他看看信皮上的邮戳,知是从N市发来的。他心里不由得犯疑,这难道又是田蓉蓉借以恐吓?或是另有他人……
他思来想去,自问心无愧,在N市并没有得罪什么人,自信自己为人处事,一向是正大光明,谨小慎微,生意场上从不坑蒙拐骗,而是以信誉取人,那么,这是谁与他过不去,处处与他为敌,欲置他死地而后快呢?
他苦苦地思索,反反阜复地想,觉得在N市人民医院护理田蓉蓉的时候,总感到有个人,不显山不露水地隐藏在暗处,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有一次,他扶着田蓉蓉在病房走廊里走动时,有个男人从他的身旁擦肩而过,见他眼上戴着一副金丝墨镜,嘴上戴一副大口罩,衣着笔挺,有副派头,看其后相走势,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此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侧脸看田蓉蓉,发觉她好像认识那个人,因为在她的眼睛里显露出一种奇异的光,嘴唇蠕动,好像对他有什么话要说。他问她,认识那个人吗?她摇头矢口否认了。
记得那个星期五的下午,他为田蓉蓉办理了出院手续,准备送她出院时,却在病房里找不到了她,急得他到处找,却在病房三楼的楼梯拐角处找到了她。他看她当时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而那个男人一看见他就匆忙地走了。
他看那个匆匆离去的男人的背影走势,很像是先前和他擦肩而过的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他问她,认识那个男人吗?怎么从自己住的二楼病房走到三楼上来了?田蓉蓉说是个熟人,今他来三楼瞧见个病人,她就随他上来了。
他总感觉那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不地道,是冲他而来,有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