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临危不惧
作品名称:你为何害我 作者:倥偬 发布时间:2024-10-01 10:10:51 字数:3044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钟,果然有一位中年妇女,在新华路上精神抖擞,从容镇定的走着,她戴着一副墨镜,左手提一小皮箱,右手拿了张卷成筒的报纸,警惕的暗暗寻视着周围的一切。
她不是别人,正是经过妆扮的严红英探长。她穿着紧身弹力尼龙衫,下是健美裤,外穿着一件风衣,显得是那样的利索、靓妆。她已做好了准备,要单身闯魔窟救孩子,可她能如愿以偿吗?
当她走到三岔路口,按照约定,正欲往南拐走工人路时,忽然斜次开过来一辆摩托,从车上扔下一张报纸疾驰而去,没待她看清,骑摩托的人早已逃之夭夭。她捡拾起报纸,上面写有字:情况有变,速往北走花园路去花园新村。这下糟糕,她没想到对手竟是这样的狡黠,原来是在使诈,在瞒天过海的欺骗了她,恐怕她后面有公安的眼线在跟踪,就临时改变了路线。
她事先已跟N市公安局沟通布置妥当,已派遣防暴队员和公安武警在福华新村四楼布下了天罗地网,没想到事情有变,这该如何通知他们呢?
她知道她的周围,定有他的人在暗中时时地监视着她,她的一举一动,正处在他们的监控之下,那个骑摩托给她送信的神秘人就是例证。
她此时决不能打电话与他们联系,否则会前功尽弃,让俩孩子处在危险之中。她已料到歹徒不会那么轻易地告诉她确实地点的,为防万一,以不变应万变,特以安排她的助手小李在暗中跟随着她,以应对突变,可小李他如今在哪里呢?
她在花园路上慢腾腾地走着,装做非常疲惫的样子,眼睛不住地偷窥着周围的一切。忽然,一位身穿体恤衫的年轻小伙,潇洒地骑着自行车进入了她的视线,她惊喜万分,心里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因为这小伙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得力助手小李的化妆。
正当小李骑车从她身边慢慢行过之时,她机敏地弯下腰装做提袜筒,迅即用右手食指做了个北指的暗示,然后起身借掸衣裳灰尘,用手指指了下身上穿的尼龙衫上的一朵花。小李眨巴下眼,做了个明白的表示,并没停车,悠然地骑车而去。
严红英没有了后顾之忧,振作精神,按其指的路线慢慢而行,目的是为给战友们调整布署而争取时间。
她到达花园新村大门口,才知道里面的建筑还没有完工,大概是资金不到位,楼房只盖了一半,民工都撤走了。门口上贴有一小纸条,上写:往里走。严红英慢慢往里走,机敏地往四周观察,不见一个人,到处尽是些垃圾。走着走着,忽见从楼上抛下一物,“咣当”一声砸在她的面前。她抬头望,见楼墙上贴有一纸条,上写:在四楼。
她此时想,我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既来之,则安之,看你还能耍有什么花招,能耐我何?她用犀利的目光巡视周围之后,心想,小李是否将消息传送给坐镇指挥的公安领导了,他是否率领着公安武警在往这边行动呢?
她可不能在此久停,为防止歹徒生疑,她必得上楼。她毫不惊慌,振作精神,便上楼便思忖,孩子是否在楼上呢?他们若在此设下陷阱,我该怎么办呢?若接应的人员赶不来,我又该如何与其对抗呢?
严红英上到四楼,看到四楼同样的没有按门、窗等设施,遍地是垃圾,为防对手有诈,在暗中偷袭,就站定脚跟,朗声说:“有人吗?”
从内间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个大个男人,他留着小平头,满脸的络腮胡子,鹰眼尖鼻,眼圈发暗,颧骨突起,脑门暴鼓,知是个练家,也是个狡诈阴险的亡命之徒。
严红英不由得心里犯起了疑问,难道此人,就是串通袁惠惠,而绑架俩孩子的人吗?看此人穷凶极恶,是个难以对付的角色,我必得小心提防,严阵以待。
他看看她,阴恻恻地说:“听人说你长得漂亮,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小娘们守信用,不怕死,竟真地来了,钱带来了吗?”
严紅英毫不畏惧,指着箱子沉着地说:“在这里,孩子呢?”
“打开箱子看看。”
“待我看到孩子,当然会叫你看钱。”
“可以……”他折回内间,把被绑着的两个孩子给推了出来。孩子的嘴上都被他贴上了胶带封了口。
严红英唯恐胜男露出什么破绽,抢先说:“好孩子,妈妈来看你了,千万要听妈妈的话,我好叫他放你俩。”
俩孩子都认识严阿姨,有的星期天,还去找她女儿娇娇玩呢。胜男好似听懂了她的话,眼泪巴巴地点了下头。
严红英说:“你把孩子给我放了,我这就让你看钱。”说罢,打开了随带来的保险箱,一摞摞成捆儿的一百元面值的人民币整齐地摆放在箱子里。
歹徒看傻了眼。她趁机合上了保险箱,使歹徒贪婪地咽下一口唾沫。
歹徒从钱眼里钻了出来,清清嗓门,说:“我可以放孩子,告诉你,这楼的周围都有我们的人,谅你插翘也难飞出去,就是有个万一,老子也不怕,你看——大不了老子和你们同归于尽。”
他说着,右手拿着起爆器,左手从怀里掏出两包炸药,每包有三个雷管,还有底座,捆扎在一起,电线故意地露出来。
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此亡命歹徒,是会说到做到的,自己身死是小,俩孩子若给救不出来,不是有负于众托吗?她仿佛觉得身后有无数的战友的眼睛,在期待地看着她,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越是在此危机关头,越要沉着应对,稳定心神,寻其漏洞,一举歼敌,绝不能给其残喘的余地。
她面对如此的亡命之徒,知道是不能与他来硬的,只有查言观色,投其所好,借以麻痹他的心志,才能从中寻找机会,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防不胜防。可她想出来什么办法予以制敌呢?
严红英看他色迷迷的紧紧的盯着她,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就像苍蝇见了血样地挥之不去,那种贪得无厌的样子,真让人感到恶心,知道他是想干什么,为了救出孩子,想方设法迷惑对方,索性投其所好,摘掉墨镜,假意应付说:“你只要先把我的孩子给放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说:“老子不仅要你的钱,还要你……”
她装做惊恐无奈的样子,说:“既然落到你手里,我一个女人束手无策,只能听从你的摆布。我来就是为孩子,你只要把孩子给放了,为了我的孩子能平安无事,我愿意跟你到里间去,你总不能当着我孩子的面欺辱我吧。”
“看你老老实实顺从的份上,我就依了你。”他说着,把俩孩子放还给她。
严红英给俩孩子松了绑绳,撕下了嘴上的胶布,忙背对着他,把俩孩子搂抱胸前,照孩子的小脸上亲了亲,低声说:“胜男,你懂事了,在这里看好你弟弟,不要说话,不要走动,安心等着,会有人来救你的,我随他去那里办点事,待我出来,也会带你们走,听话……”
胜男似乎听明白她说的话,战兢兢手拉着弟弟站在那里,不敢哭,乖乖地点点头。
于是严红英提着保险箱,随歹徒走进了里间。他欣喜若狂,急不可耐的欲扑上前,对她欲行非理。严红英急忙制止说:“别慌,你身上的炸药总该拿下来吧,要不,咋办事?我既然跟你来这里,就像羊入了狼口,挣扎也没什么用,唯一办法,就只有顺从你,乖乖的听凭你的处置。”
他以为她说的有理,忙把炸药和起爆器从怀里拿出来,放在窗口上,凶相毕露地掏出手枪,虎视眈眈地逼近她,迫不及待地说:“我已经等不及了,快,快给我脱衣……”
严红英看着他,表面装做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地说:“我……我脱……”而心里更加的沉着与冷静,思索着怎么样能很快擒拿住他,不给他困兽犹斗的机会。
她一边慢腾腾脱着风衣,一边观看着他的举动,心生一计,为能扰乱他的视线,慌忙说:“你看外面有人……”
歹徒不由得一惊,忙从窗口往外望,于是她乘他分神的刹那间,突然朝他飞起一脚,照着他持枪的手腕踢去。只见他的手腕一抖,“当”的一声,手枪却被她从窗口踢飞到楼外,可她腰中暗藏的手枪也被他意外发现了。
他气势汹汹地说:“原来你是个‘雷子’,找死罢。”说着向她扑去。
他心里并不惊慌,因为他认为她孤立无援,已是待宰割的羔羊,只不过是做些无谓地挣扎罢了,即使她有天大的本事,今已落入他的圈套,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是乖乖的受擒,在说在楼下有他们的人,是不会让她轻易走脱的。他今要试试她的身手和胆量,她能这样不怕死,敢闯龙潭虎穴,说明她有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