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事出变故
作品名称:你为何害我 作者:倥偬 发布时间:2024-09-24 09:38:59 字数:3097
瑞莲叹了口气,忧伤地说:“我娘躺在床上,出现了有出气无吸气的时候,在生命垂危临死之前,才向我爹和我姨妈诉说了那件难以启口的事,以再要求,为保她一身清白,一生名节,无论如何都不叫声张,若不,她死了也不得安生。
“她说,人家是大队支书,有权有势,咱是受苦受罪的命,是斗不过人家的,不声张倒好,以声张更是害了自己,说不定更会惹得他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人在人眼下,不能不低头,忍气吞声活着,总比死去强,自古哪庙里都有屈死的鬼,只得认了……”
长生为此感叹,发出唏嘘之声,心说,没想到瑞莲她的生母,也曾受到了他朱永福的迫害……姓朱的,你如此仗势欺人,能会有好结果吗?
瑞莲伤感地落了泪,然后平静了一下心情,擦了擦眼睛,继续说:“我娘当时紧紧地拉着我姨妈的手哭说着,叫我姨妈看在她姐妹的情分上,一定要把我哺养成人,又拉着我爹的手说,在受苦做难,也要把俺姐给养活。听我姨妈说,我娘咽气的时候,眼瞪得老大,死不抿目,好怕人……
“我曾发誓,要为我死去的娘讨回公道,能给他朱永福惩罚,可事过境迁,往事不堪回首,我娘早已作古,谁能为此作证呢?常说,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强者说话有人捧,皆为讨好自安稳,穷人言微无人听,谁愿受牵祸临身。随遇而安闲无事,何管他人事纷纭。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权贵人。
我娘知道我爹生性懦弱,胆小怕事,禁不住他朱家爷们的吓唬威胁,说不定会走上绝路。我娘为了我爹苟且偷生,为了顾及她自己的脸面,顾及她的名节,死的那么不明不白,是那么的窝囊,那么的含冤负屈,使作恶者消遥法外,未能受到应有的惩处。我为此愤恨不平,苍天若不惩罚他这种人,真是天理难容!”
长生只知道他家是受其害者,今听她地诉说,才真正了解了朱永福父子的为人,可知他害了多少人,虽然看着他父子是道貌岸然像个人,但做的事却是令人所不齿,真的确实是个口是心非挂羊头卖狗肉的伪君子,地地道道的小人。天做孽犹可赎,人做孽不可活,向他们这种人,若不受到惩罚,还有好人过的吗?
长生他为之大抱不平,气愤难平地说:“他当时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禽兽不如的事,难道就不受到良心的责备吗?”
瑞莲说:“良心在哪里?能值几个钱?小人者谁会给你凭良心……”她不屑一顾的又说出,她打听到有关朱永福任支书时的伤风败俗的风流丑事。
“朱永福他就是个大色狼。我打听到,他依仗职权,不知伤害了多少人,尤其是女人。他若是看上谁家的女人有几分姿色,就会像苍蝇见了血样,撵不走,挥不去,会时时地盯住你不放,以抓计划生育为名,找到你虚情假意说,虽然上面抓计划生育抓得紧,但县官不如限管,可在我的权势下,超生二、三胎都不要紧,我可以帮你隐瞒住不往上报,待孩子生下来也不会罚你款。
“不过,人得有个一来一往,得知道报恩。我对你好,甘愿背着上级处置,保你超生,不知担了多少风险,你不能吃了果子忘了树,得懂得知恩图报,对我有所报答,你得让我跟你那个……
“结过婚的女人都是过来人,谁不懂得那个是什么意思?为了超生能要个儿,为了求得他的庇护不拿钱或少拿些钱,就顺从地听从他的摆布,有的被强迫也不敢说出来,因为那毕竟不是光采的事,若败露出来,吃亏的往往是女人。
“孩子是顺利生出来了,可那些女人也为此付出了代价。真向他所说的不罚款了吗?不,那只不过是他给女人打的马虎眼,下的连环套。谁若是不再顺从他跟他那个了,他就说她超生的事被乡里计生办知晓了,不愿意,还得罚款,若一时拿不出来完,可以将罚款分批交给他,至于他往上交没交,交多少,谁也不知道。
“有的女人为此还感谢他,说他帮了忙,怀着孩子没有人来找事,不在为避检查东躲西藏的了。孩子生下来罚款就是分批交,也有喘气的时候,省了怀孕期间的担惊受怕好多麻烦,弄不好还得被捉住去送往医院做人流。
“至于吃个哑巴亏算不了什么,暗里让他干那事,提起裤子谁也不知道,自己脸上也没少一块,谁傻瓜会说出来让自家的男人戴绿帽子?他乐个好受,我为乐要个孩子,两情乐意,各不相欠……”
长生为此慨然,他为这些可悲的女性叹惜、怜悯。她们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竟用肉体做交换,丧失了人格、自尊,丧失了做人的尊严,可悲啊!
他又想到了心莲的死,对瑞莲说:“我已找过公安局,把对你姐死的不明不白,及怀疑情况向严探长作了汇报。严探长说,你姐死的当晚,朱登高正在县里接受审查写检讨材料,没有做案的时间……”
“朱登高现在什么地方?他爸朱永福现在如何?”瑞莲问。
“朱登高那小子因虐待罪、诬陷罪被判了刑,开除了公职,不知什么原因提前释放了,现在不知去向。他老子因贪污投机倒把等罪也被判入狱,这是他恶贯满盈,罪有应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敢以身试法,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来到,必定要报,你娘在地下有知,该为此抿目了。”
瑞莲怆然说:“因为我和我姐是挛生姐妹,有心灵感应,每当她出事,我的心里就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我姐好像在什么地方受罪,眼中流血……我吓醒了,难道我姐她……”
长生感触说:“我也有同感,感到你姐死得蹊跷,觉得其中是有个天大的阴谋……”
俩人为心莲的死因正处在苦苦地思索中时,长生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想,这么晚了,是谁给打的电话呢,拿起手机,里面传过话来,焦急说:“刘厂长大事不好,厂里出事了,今夜会计张倩和何付厂长都被人杀害了,公安局已来了人,请您速速回厂。”
天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心莲的死因还未见端倪,他夫妻二人正欲去度蜜月,没想到竟又节外生枝,厂里出了人命,看来刘长生又该打一场人命官司了。
他真想不通,总觉得有一幽灵在时时地窥视着他,处处给他下绊子,让他不得安生,这不,他刚与新婚妻子准备去度蜜月时,当夜他厂里就出了凶杀案,做为一厂领导,他不得不回去协助公安人员地调查,无奈辞别瑞莲,急匆匆连夜返回城去,一路上不时地思忖,这是谁杀害了他们呢?其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刘长生急匆匆来到厂里,眼前的血腥场景把他给惊呆了:在何付厂长住室门前,横卧着一具年轻女尸,脸朝下,后胸留有个血洞,显然是有人在她身后捅了她一刀致死,身下流了一滩血迹。何付厂长穿着裤头,上身净光,仰面倒在他的住室门口,身上沾满血迹,前胸留有个血洞,显然也是被人一刀捅进前胸,连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刑警大队付大队长章峰接到报案后,首先迅速地带领干警来到了现场,查明了被害人的身分,女子名叫张倩,是本厂的会计,男者名叫何为,是该厂的付厂长,初步认定是一起谋杀案。
经法医验尸,认定死者都是被凶手刀伤致命,系一人做案。在凶杀现场,还发现了一只沾满着血迹的手套,奇怪的是,在刘长生厂长住室的门上,竟还意外地发现了沾有的血迹,在其住室屋后的不远处的一堆杂草中,又发现了另一只手套,与在凶杀案现场发现的刚好是一付,显然是凶手使用的。
虽经查证,刘长生于案发当晚与新婚妻子回家去了,但是,章峰还是把刘长生他列为疑犯。就在这时,他看到刘长生的到来,劈头问:“你怎么来了?”
郭树贤付厂长抢先答道:“是我给刘厂长打的电话,家有千口,主持一人,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叫他来能行吗?”
章峰“嗯”了声,向刘长生要过他住室的钥匙,带领三名刑警进了他的住室……
好大一会,章峰他们从他的住室走了出来,一位刑警手里提着一双运动鞋,一刑警手里拿着一把赫然在目的刀。
章峰目光如电地逼视着刘长生,看得他心里直发怵,也感到奇怪,暗忖,我这双运动鞋已丢失多久了,怎么又会在我的住室里拿出来了呢?真是奇怪,难道这鞋能与凶杀案有关?况且,他放在他枕边的那把水果刀也被他们拿了出来,难道会是杀人的凶器?
这正是:长生结婚欲蜜月,节外生枝来噩耗。若知长生能否度过眼前困境,且看下章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