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重温旧梦
作品名称:你为何害我 作者:倥偬 发布时间:2024-09-21 16:29:35 字数:3043
他乘着街灯明亮的光线,不时地偷窥着她,啊,她今晚特意地梳妆打扮,更是不同于白天,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三条微细的皱痕,鬓角两绺耳发垂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头梳着一个风雅的发式,细长的黛眉下擦着浅紫色的眼影,涂着唇膏,穿着一件色彩柔和的短袖上衣,胸前打着粉红色的蝴蝶节,下穿一件夏日短裙,色调素雅,裙裾间露出两截修长而穿着肉色长筒袜子的腿,显得是那样的风情万钟,婀娜多姿。
啊,只见她不时眼角含情,秋波频闪地瞄向他,显露出层层笑靥,真是雅而不俗,艳而不娇,身材窈窕,落落大方,朴实无华,无可挑剔,具有反璞归真的美!
“怎么,还没偷看个够?装做不认识吗?”她说着,向他挑拨似地嫣然一笑。
“对不起!我……”他无言以答,感到万分地尴尬。
“这里有个水泥台,咱们坐下谈谈好吗?”
“嗯……”他顺从地坐下,却不敢挨近她身。
“怎么,怕俺吃了你?一个男子汉这时还怕什么羞,挨近我好听我说话。”
“嗯……”他不知该怎样回答好,竟伏伏贴贴地听从她的使唤。
“你再仔细看看俺,认识不认识?”
“没有印象,我,我一时想不起来……”他倒不好意思看她了。
“你总记得你曾说过的话吧:心莲,你还记得咱俩那次难忘的月夜么,你把你宝贵的处女宝献给了我,使我终生难忘……”
“你,你……”他不由得大吃一惊,顿时羞红了脸,坐立不安,感到难为情,心说,这本是我与心莲在温存中说的悄悄话,她,她怎么会知道,羞赧地看着她。
她嫣然一笑,继续地说:“俺知道你还说过这样的话:我好像趴在一条船上漂,游啊,游啊……”
“你,你……”他好像想起什么,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想起来了吧,我不是别人,正是知道你和你的心上人王心莲好得死去活来,在她结婚之前,首先偷吃了她禁果的有情郎,又知道你是仅仅陪俺睡了一夜的负心汉!”
长生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迟疑地问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你是……”
“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俺还是叫赵瑞莲。”
长生更是忐忑不安,歉意地说:“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那是我的错,酒醉失控,无意伤害了你,只要能减轻你心灵上的创伤,任打任罚,我愿意……”
“你说的怪美,几声对不起就算拉倒了吗?俺把自己珍贵的贞操无私地给了你,俺把忠贞不渝的爱心给了你,实指望终生有了生活的伴侣,有了生命的依托,夫唱妇随比翼飞,没想到你竟负心而去,撇得俺形影相吊好孤寂。俺为你愁容惨淡长做梦,俺为你茶食不安悲凄凄,问人人不知,求神神不语,不知你身在哪里。你让俺找得好苦,太阳东升又落西,音信渺渺无处觅,相思之苦难以提……”
他尴尬的道歉说:“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那酒给惹的祸,我不该把你当心莲,阴差阳错,祸害了你,实在是罪过,我感羞愧的无法说,既然镜破难重原,我也感无可奈何,任凭你惩罚我。”
她说:“你既然吃了俺的禁果,为什么竟弃俺偷偷逃脱,是俺哪地方对不住你,还是你有什么心结不好说,要知道贞操对俺女性是多么重要,你不该不负责任小人做,害的俺相思缠绵难生活。”
他手足无措地解释说:“当时我酒醉失控对你施行了非礼,直到天刚明我清醒过来,才知道错了,后悔莫及,怕影响你夫妻之间的感情,我不得不悄悄地溜走,远走高飞……”
“俺给你说过俺没结过婚,难道未开垦的处女地,能跟被开垦过的熟地感觉一样吗?俺把俺的处女宝献给了你,经你测试过了,还能不知道俺是个处女之身?”
“那孩子是谁的?你为什么说谎,承认你就是心莲?”
“孩子是你跟俺姐心莲生的。俺本是一母所生的孪生姐妹。俺看你对俺死去的姐姐是那么的情深意重,哭叫着俺姐的名子,那付为情而痛不欲生的样子,俺真为你的情真厚谊所感动了。念你也救过俺,俺能眼看着你为情所困,为情而沉沦,为情而殉死吗?
“你在和我做爱时说出了你和俺姐的隐密,我才知道孩子是我姐和你的爱的结晶,才清楚你村朱登高对俺姐恨之入骨的原因。我和俺姐性格一样,恨就恨他个天昏地暗,爱就爱他个死去活来。
“我姐姐眼睛不瞎,她能够看上你,说明你是个好人,有值得她爱的地方。我爱俺姐,爱屋及乌,顺理成章也就爱上了你。我愿替我姐偿还你失去的爱,愿用爱心熨平你滴血的伤口!
“你当时把我紧紧地搂抱在怀,把我吻得火烧火燎,摸得我浑身瘫软,只得由着你猖狂,想待你风平浪静欲火熄灭之后,在慢慢地告诉你一切,没想到我们俩经过性爱的洗礼之后,就都香甜地进入了梦乡,我没想到你竟会乘我熟睡没醒之时,竟然负心的偷跑了……”
长生他听此诉说,才恍然大悟,现在她已找到了他,真相大白,他该怎样处理此事呢?
他为此发出感叹,啊!怪不得心莲和瑞莲一模一样难分辨,原来竟是一母所生的孪生姐妹,同样的性格,同样的真爱。她们像鲜花那样芬芳,像美玉那样纯洁,真是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愿有情人结成伴侣,情意缠绵地久长。
怪不得他当时一看见孩子,就感到是那么的亲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爱的感觉,原来孩子身上流有他长生的血。毕竟血浓于水,怪不得孩子对他不怯生,是那么地喜欢他,愿意让他亲,让他抱。怪不得他与她做爱时,他一时性起说出那些和心莲的隐私,她却没有吃醋,是那么的爱听,没有反感。
他疑虑问:“你怎么姓赵叫赵瑞莲呢?你是什么时候离开你母亲的?你又是怎样把心莲的孩子给接走的?”
“听俺姨妈说,我母亲生俺姐妹俩三、四天后,大出血就死了,姨妈怕我爹养不活,就把我抱了去。我是在我姨妈身边长大成人的。我姨夫会个厨师,就带着我姨妈和我去了N市开了个小饭馆。有一回我姨妈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母亲浑身是血,拉着我姐泪汪汪地站在她面前。她吓醒了,再也睡不着,预感到要出什么事。天明,姨妈就带着我回到了俺朱刘庄看个究竟,才知道我姐已经死了……”
长生说:“哎,你姐生性刚烈,死得好苦,她虽然死去了,但我总怀疑她还活着,在我心中永存。我听说她死的冤屈,阴魂不散,曾变成厉鬼,还狠狠地惩罚了恶人……”
瑞莲反问说:“你相信世上真的有鬼魂吗?”
“人死如灯灭,万事皆空,我不相信世上有什么鬼魂——可在那一天朦胧的月夜里,我却亲眼看到了你姐姐的幽灵!”
瑞莲会心地一笑,说:“那是我……”
“什么?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犹如昏昏然的坠入云雾之中。
她说出了一个无人先知,令人心悸的离奇的而鲜活存在的故事:“……那天我听我爹的诉说,我总感到我姐死的不明不白,死的窝囊,每当我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了我姐浑身血迹在向我哭诉。我虽怀疑我姐死的蹊跷,但找不到什么证据,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一点,我认为是有人在向我姐下了毒手,我就怀疑上了朱登高。
“我咽不下这口气,想暗中吓唬朱登高那个孬种,看是否能从他那里探出什么蛛丝马迹,好为我姐姐报仇雪恨。我什么都不怕,为了我姐姐,心中只有恨。我打听到朱登高父子在县里出了麻烦,朱登高那孬种不知干什么,天天夜里回家,离我姐坟头不远的那条路,是他回村里的必经之路,我就每天夜里在玉米地边守侯着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一夜月色朦胧,还有风,果然被我等上了。姓朱的小子做贼心虚,走到离我姐坟头不远,听到风吹玉米叶子的哗啦啦声,就吓得停了下来,不敢走了,咳嗽了几声,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听到一路来的那个人说,登高哥,这里紧得很,听说有鬼叫,可要小心点,得提点神。我这才知道,前面就是我姐姐的仇人朱登高。
“我为吓那孬种,就弄散了自己的长头发,有意遮掩半边脸,弯要捡拾两块土坷垃拿在手里以防不测。我从玉米地走出来,沿着玉米地边轻轻的慢慢地向他逼近,行至到距他有一定的距离,才停止了脚步,看着他是如何的反应。他若是向我扑来,我就将手中的土坷垃砸向他,掩身于玉米地中逃跑,他若不敢,我既可向他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