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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作品名称:别样人生      作者:ws004787      发布时间:2014-10-28 19:44:10      字数:4048

  
  
  我怀着这样的心情踏上了报警和找寻他的路,玉溪玉江路派出所的警察接到我报案后,就在网上搜索出他最近在昆明出现过,最后的记录是在建水,警察要我去建水找找看。
  去建水的路上,沿路的黄土地,还有被强烈的阳光烤成黑红色的脸的农民在那里耕作,那感觉除了贫穷,还有就是人活着的真实。
  去到建水的一个城郊派出所,却被告之他们这里没有电脑,不能查出任何行踪,于是我又打的去到建水公安局报了案。
  在录完口供后也快到五点钟了,女警官安慰我说:以后好好的找一个,这次没找对人。
  她说她也是离过婚的人,她明白我此时的心情。
  并说,钱是身外之物,以后再赚就是了。
  还问我现在有何打算,我说我想去开远找找看,看他是不是去找他的朋友们了。
  女警官说:这种时候他不可能在开远的,他怎么可能还在开远等着你去找他。
  但我还是不甘心,因为我不相信他怎么就可以做出这种举动来。
  快到开远时,我就在车上发信息给他,意在如果他在开远就来接我。
  天色已晚的开远,有着我似曾熟悉的一切,我下了车,四处顾望,却没发现那里有他的一丝身影。
  凭着记忆,我找到了南园新村他的朋友老七那里,老七也是一个吸毒的人,我站在老七的门口问他小勇是否来他这里,告诉他小勇的所作所为,且让他如果有了小勇的消息立马通知我。
  老七一副冷漠的表情,连家门都没让我进去,只说,你去老孔家麻将室看看他有没有在那里。
  我说我记不清老孔家麻将室在那个位置了,你可以带我去吗?
  老七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无望的我站在院子里哭泣,却看到好几个吸毒鬼来找老七。
  我转身来到路边打了一张摩的,还好骑摩托的人知道麻将室。
  去到了,却依然不见小勇的影子,他的朋友朱老四、高强到是在那里,我向他们诉说着十万元钱此时对我家来说的重要性,希望他们能帮助我找到他。
  之后朱老四送我回宾馆,行走在老孔家麻将室旁边的那条不知的小道上,我突然有一种四面危机的感觉,那是一条用石块磊围起来的小道,终于走出了那条小道,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因为此时的我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和事,所以当朱老四送我到宾馆楼下时,一直未说话的我突然就说:好了,你回去吧!
  朱老四愣了一下,转身走了。
  或许他是想不到我会不邀请他上楼去坐一下的,朱老四一直在我的QQ好友里面,以前偶尔也会聊聊的,这次后,他从来不和我打招呼了。
  去到以前小勇带我去住过的白云宾馆,住的还是以前我们住过的那间房间,但此时的我却是睡意全无,一次次犹如弹簧般从床上弹起来,一次次的内急,去到卫生间却什么也解不出来。
  就在这时,接到小杉的信息,说下姚村的队长来家里,告诉即将批地基的事,让准备好地基钱。
  我又给小勇发了信息,告诉他这笔钱的重要性,但发出的信息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一夜未眠的我,天不亮就起身去了车站,回了玉溪,想到玉江路派出所警察说过的让我起诉他的事,我就去了红塔区人民法院,站在法院门口,我又给他发了信息:夫妻一场,我不想和你对簿公堂,不管钱还剩下多少,只希望你能回来。
  还是无果,我无望地回了下姚村,并在网上发贴进行人肉搜索。
  整日整日的粒米未进,才几天的功夫,我瘦了整整一大圈,十五天后,座机响起,我连忙起身接起一听:是他,我一下子哭得肝肠寸断!
  他说:别哭,我是出来做生意了,最多三个月我就回去,我现在身上还有四万元钱,其他的我已经投进去了,我明天把四万元打给你就是。还说他此去是去贩毒,因为不方便联系,手机随时会关机。
  我问他:贩毒需要带户口本去吗?因为他走后我就发现他的户口本也不见了。
  他说他们此去三人,都是用户口本押着的,还说还好户口本上没有我,这样子对我来说也是安全的,因为那些人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如果以后出事了也找不到我。
  第二天,我果真收到了他打来的四万元,却也相信了他是在做生意的谎言。
  小杉得知我也收到四万元后,就说他要拿去元江放马。
  当时我听不懂放马的意思,后来经他解释才知道是拿去放高利贷。他说这样钱来得快点,希望能早日凑够地基钱。
  我依然打他的电话,每次都通了,就是没人接。
  我和婆婆每晚晚饭后都出去散步,重复说着这件事,婆婆说,赚不赚钱都不说,怕是他已经让人给杀了。
  我在担心与焦虑中每日计算着三个月该怎样度过,并写下这样的诗句:
  呆滞的目光
  无法想像明天的景像
  曾经的温柔
  变成一把尖利的刀子
  扎在破碎的心房
  人来世上
  要经历怎样的变故
  才能走到生命的尽头
  
  等候
  守着犹如空气的承诺
  站在尘土飞扬的路口
  鸽子凄厉的叫声在空中串响
  听来
  那是一种绝望的送葬
  
  等候
  焦虑不安
  无尽的等候让人憔悴不堪
  等候
  开始计算
  把等候的日子掰成几瓣
  瓣瓣辛酸
  
  终于熬到了三个月这一天,我和平时一样打他的电话,我苦盼了三个月的这一天:他的电话关机了!
  我颓然倒在了床上。
  我在想,他拿着钱是否是去找别的女人了,如果,假如有一天我找到了他,而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那他会怎样面对我?
  婆婆看到憔悴不堪的我,对我说:小何,想开些,就当是被贼抢了。
  但我心里想的不只是钱的问题,还有内心一直未曾放弃的依恋。
  
  有些故事总是难忘
  有些人却总是难放
  我一直把你放在我心上
  可是你却忍心让我受伤
  走在有你的老地方
  想着你我泪流满眶
  这阵阵的秋风有点凉
  如今没有你陪在我身旁
  你的爱走了
  我的心碎了
  我彻底被你伤透了
  如果你爱我就别伤害我
  难道我们的缘分已散了
  
  五月,我终于拿到了廉租房的钥匙,拿到钥匙的当天,我就去房间里洗了一个久违了的热水澡,第二天,我就搬进了连地板也没有铺的房间里。
  尔后也把小狗王小丫和花花接了上去,每天晚饭后我都会领着两只小狗,听着苏芮的《是否》去小区外面的公路边等他,目视着开远方向,和着一次次暮归的夕阳,我的心一次次的绝望。
  我开始收拾他遗留在家的衣物,因为我不再想睹物思人,我把他的衣服拿到小区门外的垃圾桶里,边扔边自言自语:走吧,要走就走得干干净净!
  此时也值中秋,心里依然空落的我仿佛一具行尸走肉般活着。
  有一天上线,看到有人来加我的消息,从消息附加的说明时看得出,这是一个极具教养的男人,于是我点了同意。
  和他视频聊天后,他说他看了我空间的照片还有我写的文章,觉得很喜欢我这样的女子,他还告诉我,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他会对我的下半生负责,只是他不能给我一个家。
  我在心里犹豫着是否去过他说的那种日子。
  我也想到了和前夫离婚后遇到的新加坡籍男子吴国士,当时,身无分文的我曾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过了两周,两周的时间,他在我身上花了几万元钱,但当时我的感觉并不是幸福,而是觉得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我深知我内心需要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想要的男人是可以在大厅广众之下和我相亲相爱的人,所以我和他提出了分手。
  而今,我又遇到这样的一个人,这是我经过的人生中对我最慷慨的两个男人,才认识就给我汇了一万五千元,虽然比起小勇转走的钱来说算不了什么。
  但我还是告诉他,如果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以后的日子,逢年过节我将在他乡独自一人,我凄清了四十几载的泪水将继续凄清,日后他乡也将会多了一堆孤莹,后人会指着这堆孤莹说:诺,这就是曾经做别人小三的下场。
  但思来想去,此时的我似乎只有走这条路才能生存下去了。
  因为此时小杉也回家来了,说是那四万元放马被骗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
  我去了玉溪有名的美发室拉了头发,还去大满冠置办了几身行头,意在见到他时不至于让他看着我是那么的寒酸。
  一切准备就绪,我在网上搜寻着飞往广东的机票,却在我的空间发现了小勇的留言:只能偷偷地看你,一切只因为愧,原本就在身边的你,却也可望而不可及,一切只因为我的自私与无情,快乐起来,我的爱人,不再为那不值得的人流泪,什么都不因为,只因为值不得,因为,他已经不属于人类。
  他的留言我不在意,我在意的却是他人此时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于是我点了好友对话框的视频聊天,没想到他果真在线,只是视频里的他已因吸毒而变得清瘦异常,犹如一叶枯草,随时就要灰飞烟灭。
  对于他的出现,我也曾矛盾,因为小杉是坚决不同意他再回来的。
  为了他的回来与否,我和小杉争吵不休。
  小杉恨恨地说:我们的今天就是拜他所赐!
  第二天早上,没有主张的我去了下姚村征求婆婆的意见,因为小杉不同意他回来,如果我把他接来,就只能暂时住在婆婆那里去。
  善良的婆婆当然同意小勇回来,她说:别说小勇还是一个人,就是一条狗,我也舍不得。
  2013年的十月,当我迫不及待的几经转车去到蒙自车站时,他已经骑车在门口等着我了,看着这个和我有婚姻之约的男人,除了瘦削的身影和苍白的面庞外,面对我的坦然,他更多的是一份猥锁的表情和眼神的躲闪,而我除了心疼之外,却忘了在来时的路上想好的见了他的大声悲哀的号叫,我依然在找寻当初那个让我依恋的潇洒身影和厚实的臂膀,但更多的是想要弄明白他在八个月前的不辞而别,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八个月的如坐针毡,焦虑,哭泣,失落,绝望,这一瞬间终于看到了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具体对象。
  他把我带到了邵忠路十八号的一个小阁楼上,这是他租住的房屋,屋里除了脏乱,还是脏乱。
  看着这样的环境,我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家他不愿意住,而愿意住在这样的环境下,难道家真的让他很累了?还是和我在一起生活让他累了?
  八个月来的第一晚躺在他的身旁,没有了强烈的依赖,只是为了休息,或许我也习惯了一个人的晚上,但却几次从睡梦中惊醒,有一种怕被伤害的感觉,因为我已经被伤的太重了。
  他把我拥入怀抱,我依然感觉自己是个独立的载体,没有了昔日渗透的温情,但我还是哭了。
  在黑暗中不知他是否在听,我独自啜泣和诉说着他走后发生的一切。
  而后听他一遍遍道着对不起。
  他说,其实此时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说对不起了,因为对不起的语言比起八个月来他给我的伤害来说,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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