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铁骨铮铮，5

　　且说世龙看队伍速度之快意欲摆脱鬼子的追击，暗忖这个行速愚蠢的了不得，就不晓得诱敌深入中圈套的，这风火火甩掉了鬼子的意图就糟糕了。千里奔来消灭日本鬼子，解救襄樊的。既然千方百计如何令襄樊的鬼子出笼，出来了就必引逗到空旷之地狠狠地揍他们。因这会子小急，拍拍曹毅道说∶“快令队伍放慢脚步，让敌人跟我们。不然周密的军事计划就给汉江冲跑了。”说完方便去了。
　　老曹疾步前去道∶“同志们，地蹦子别急了，缓缓步子，等鬼子的好事儿。”
　　邓副知其内容，摸摸腰里的TNT手雷跟着复计谋了一阵，几百队伍只好缓慢着跟散步一样的等着预期的效果发生。
　　其实左佐器敏有了增援，也不愿不留本钱的兜窝出击襄东爆着劲儿给大日本皇军顽抗的游着击的中国部队。之所以兜着底儿突出了来，实秋男的煽惑鼓动至关重要。
　　自那三架贴着红膏药饼子的日机飞襄东瞪着恶雕一般的眼睛寻故事儿久久不归，鬼子头儿屁股似扎了蒺藜坐卧不能，也令尖刀特兵侦查一回襄东，隐蔽的没被发现，结果空空而归。询问战机，不知所踪，弄得个佐佐心里慌惑忙乱的不行。泽案归二也六神无主了以为所向无敌的战机遇到了“百慕大黑洞”凭空消失了也说不定。正当心里七上八下思绪如麻的无可名状时，呜呜的空鸣好一似喜炮凯嘣了。警卫旋来给司令鞠躬报告“战机返航的有”。
　　左左、泽岸急急驱车机场而去。秋男正巧下机见到二位长上忙里去打躬问好。
　　佐佐见了秋男，暗道贻误了战机，顿时怒火万丈，穷凶极恶，“八嘎”骂着一耳巴子扇了上去。
　　秋男不躲，他晓得越躲越糟糕，就用左脸硬生生地撑揍了，嘴巴鲜血直淌，还得“嗨”他一声，表示接受惩罚。
　　左左厉喝∶“你的一个的干活？消极怠工！藤本、村峨的哪里去了？死了死了的有！”
　　秋男不畏不惧，不卑不亢，暗想你个万恶的侵略者，死亡近在咫尺，腥个鸟啊？诌死你个白瞪眼，让你顷剿出击襄东，陷入万劫不复的灭顶之灾！镇定自若道∶“报告左左司令，汉江下游江心有个险处十年就出现一次呜呜楞楞百慕大黑洞。我等三架战机竟然倒了血霉的，恰巧经过上空，那黑洞的吸引力无法抗拒，藤本、村峨的战机就呼噜一声吸了进去。我的也被咬着了，因设计了特殊的消息，突刺挣出了去钻到了云彩眼里。冷静了头脑降到了一百里远的地方树林旁。我出机坐石头上哭，哭异国的江大恶吃没了天皇战机的生命，咋好轰炸东亚病夫呢？巧有一人经过我恨的要弄死他，可一转念得明了那黑洞的故事，便细细打听的原来是轮回出现的收人黑洞。昼冲夜消，数百年之久了。说的起劲儿忽有六七青壮年手举‘抗日救国’旗子路过。怒火燃着脾气，就出其不意干死了他们，为有证据尸体载着了来。”说着复登战机，攒着功夫掀下尸首噗噗腾腾撂倒左佐面前，土尘飞溅。
　　“事实”面前，这两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没有理由不信服了，就调集全部兵力，装甲车两辆、战车7辆拉着迫击炮的，歪把子机枪、重机枪、火箭炮、榴弹炮、步枪武装了数千日本鬼子和汉奸走狗，威风凛凛，声势浩大离开了襄樊进攻襄东去了。
　　秋男得到了左佐的器重，战机装一千多枚炮弹，和万发子弹。秋男又灵机一动，管制枪炮的按钮安到了驾驶室的，可以独自随意发射。就蛮有把握随着大部队向目标飞旋。
　　机车的灯光似乎把太阳拽到了陆地，黑夜给白天样的，频率极猛闪闪烁烁向前猛烈追击。不知道夜中鬼子是否清楚游击队的身影，狂妄吼叫∶“土八路站着的有！”
　　国共合作的中国大事儿，鬼子消息的灵通都是汉奸的“丰功伟绩”。
　　游击队在世龙的领导下，计划着天上有秋男谋略，地上有TNT的威力，争取不伤一兵一卒，把灿灿的蝗虫彻底消灭，好尽快找党的大部队在更加辽阔抗日战场奋勇杀敌！
　　看着那炽白的灯光，听着隆隆的响声，计算鬼子离襄东八十多路，距欧庙不到五十里地，这里均不能同鬼子开火，否则欧庙周围的村子遭到株连。然战机里的秋男也是如此的认为，故不给自己的鬼子下“蛋”吃。
　　此时世龙大声道∶“火速前进！樟树湾就是埋葬鬼子坟墓！”
　　樟树湾在汉江北岸，方圆数十里大。参天的樟树，粗细不等，几搂的验证着岁月的久远，唐朝时期就有了樟树林。里头居住者好多野兽。世龙说着“快快！”就朝后放了几枪。
　　清脆的声音勾着鬼子的馋魂，如同饥饿野兽看见了肥肉，以极限的速度朝前直追猛撵。
　　游击队拼着力气，不到两个小时就奔到了樟树林。这儿一面临江，三面临着武当的山脉，乃极好开战的地方。战士们捋着头上严寒无可奈何地汗水，做好战斗准备。
　　邓副就迫不及待亮出了TNT手雷好给鬼子吃。世龙道∶“收起来！大战场里手雷的特长才能充分发挥的，这里冤枉了手雷的品位。731造的好‘食品’还给他们自己享用！”
　　邓副笑道∶“看那光里没边没沿蝗还小战场？”
　　虎子接腔道∶“有秋男君的杰作，这阵仗大不了的。”言犹未了，在队伍上空的盘旋战机好像给人们打招呼的∶“革命同志们，都看着我秋男如何给中国报仇雪恨的！”
　　战机瞬间调转了去，在耀目灯光的隆隆轰鸣里，秋男毫不犹豫，很开心地启动按钮，数十枚炮弹咚咚咚地爆炸了。爆的鬼子怎么也理解不开，自己的战机轰炸自己？鬼子齐呼乱叫，八嘎八嘎地骂个不停。
　　“晚课”上的糟糕，数百尸体四肢拉叉横竖不等，飞出了灯光的视野数十丈的夜空里呜呜地盘旋着，有的掉到了江中，有的摔倒了岸上，光景可想而知。
　　泽案谓左佐道∶“秋男背叛天皇帝国，皇军大大地受骗上当了！八嘎！”
　　左佐咯嘣嘣响着牙齿亲自架起高射炮要想一炮打死秋男解恨，却声影夜空里消失无法寻找。
　　有个中尉级别名叫鸣鼓赤岛不足30岁，个子一抹手子高，面容白净、眉眼秀丽，东京陆军大学毕业，又进高炮学校参学二年，深得射击妙理。九一八事变里来到中国烧杀抢掠里非常勇猛，战果累累。南京大屠杀里日军比赛屠杀华人获得第二名。
　　鸣鼓有着超绝的狡猾和军事谋略的智慧，见左左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讥笑器敏蠢不可及，过来劝告∶“司令不必恼火的有，”看看手腕的夜光表道，“现在十点钟的到了。”就嗅嗅风向，歪着头右耳对着襄樊的方向听了好久，道，“秋男的叛变投中国抗日八路，他飞机返回了襄樊机场，和抗日反动分子一同攻占了宪兵司令部，日官家室全部杀害，武器弹药资材洗劫一空。闻着东南风飘来浓浓地血腥味道可知……”
　　左左闻此，胸前好似爆炸了一般，狠狠攥着鸣鼓赤岛的胸膛∶“八嘎！你的撒谎，扰乱军心，死了死了的有！”说着拔出战刀就要砍鸣鼓。
　　鸣鼓并不惧怕，因为太了解左左了。见他捉着刀柄犹豫不决，道∶“司令的你看我的头颅暂且寄存片刻，不果您再砍了不迟！”
　　泽岸道∶“暂看他一次！”
　　左左指着高射炮厉喝∶“鼓鸣打炮的干活！”
　　鼓鸣“嗨”一声，降落大炮，很快重新摇开后盘，将炮杵的更高，对准了巽方装进炮弹。然后掏出了一个小镜片装瞭望空里，把自己视力重心加载了右眼死死贴着镜子搜寻辽阔的夜空。
　　若道是个如何的镜子？竟然在黑夜有神奇的功用？别看这些日本鳖娃子历来不懂人性的道理是个啥？就是嘟嘟明白钻研科学是个啥？鼓鸣不像那些自私自利吃吃屙屙金钱美女、生生死死的毫无骨气的猪崽，而是永攀科学高峰的强大者。
　　这个镜片叫“夜猫眼”。是鼓鸣君含辛茹苦不分昼夜，千百次试验，失败的不可胜数，终于研制成功了。其实比鸸鹋眼厉害的何止千倍，越是漆黑的夜里看的越清不说，更重要的是信息灵敏，能拉近距离，超过了世界领先水平。就是不张扬默默无闻，不久就在日本军力大炮精控里嵌此“鸸鹋眼”，一举消灭中国的抗日力量，提前占领华夏。这鳖孙堪比731部队的狠毒，秋男这一回恐怕在劫难逃了。
　　只见镜片微微颤抖，“无条件”战机刚引擎发动，清晰的机身出现了“鸸鹋眼”里。而秋男的驾驶仓里也出现了轻度的反应，就是不知道啥原因，忽然觉得某个部件莫非松动了。就定准了航向查看了一回也没发现原因，随着反应减弱也就不以为然了。
　　就在飙升17000米的高度，斜冲轰炸鬼子的时候，做梦也料想不到，一颗炮弹飞来，速度之快无法躲避，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秋男和整个机身着起了熊熊大火，烧亮了夜空。顷刻之间千千万万个如同鸡蛋大的火球天里飞舞旋耀，灼痛了游击队员们的眼睛。
　　“秋男遇难了……”
　　火球飘落到了汉江里依然不息，见证着和平英雄的正义之心。长空在哭泣，哭泣着异国志士的不幸。
　　鬼子不走了，盘踞在江边爆发出阵阵狂笑，庆祝胜利！
　　游击队都点燃了满腔怒火仿佛也在汉江里燃烧！
　　鬼子还在百里之内。
　　世龙下令∶“出击，为秋男报仇，为中国雪恨！”机枪手榴弹对着鬼子吼叫开了。
　　鬼子更是高兴，无不以为抗日游击队无疑鸡蛋碰石头。
　　装甲车开道一路扫射，迫击炮威力无比，战车里的重机枪火舌凶猛异常边打边追。
　　那时，幸亏731研制新型特殊手雷还没来得普及，不然游击队就凶多吉少了。
　　敌人的距离差不多出了百里范围。
　　世龙又命“以逸待劳”。意思是既然鬼子追击，那就停止推进力争节约子弹。战士们埋伏着，窥视侵略者穷凶极恶的样子恨得队员们头发就要冒火了。
　　虎子夺了邓副的红号手雷奋不顾身向敌人冲去。“危险！”世龙大喝一声抬腿追。小川子一马当先道∶“大队长看我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世龙机枪“哒哒哒哒……”开叫了，掩护着虎子、小川子。
　　这小川子一闪一跳赶上去推倒了虎子，夺了手雷，二拇指勾着弦线置生死与度外向鬼子的阵地冲去。左臂中弹，任鲜血喷涌，还是猛虎般的冲去。十米、三十米，五十米，一百米，三百米……右臂也被子弹打中，手雷的玄线指头滑落，小川子倒在地上，无法完成火烧鬼子壮举。
　　游击队火力全面出击，猛烈扫射。虎子两个箭步扑了上去，捡起手雷，也不顾小川子，心里只有消灭日本侵略者的念头。在火力的掩护中，侧着身子在敌人枪林弹雨里到底接近了那嚣张的装甲车。拉爆了手雷……天地活似碎了一般。
　　其声威震翻了装甲车，那战车的轱辘也脱轴了，鬼子的耳朵打炸雷一样轰鸣了起来，汉江腾起了滔天的巨浪。装甲车成了火球燃烧的骇人，战车也烧着了，数千鬼子、汉奸、和平军无不红红火火似奔跑的火炬，冲向汉江——噗噗腾腾下饺子一般。
　　这红号手雷闪耀着731部队恶毒的“智慧”，爆炸的烈火竟然能煮沸江水——汉江似那腾飞的火龙，飞到东京把岛国化为灰烬。鬼子的先进武器都成了火炭。
　　虎子、小川子拿各自的生命——年轻轻的生命诠释了和敌人“同归于尽”的雄壮精神，高凑着中华民族保家卫国英勇抗战的凯歌！
　　队员们纷纷涌来寻找英雄的尸骨，眼下的焦臭告诉了什么样的结果——哭了，几百个哭声哭的无法形容的悲壮！
　　世龙厉喝∶“有啥理由这样？咹！两个生命消灭了数千机械化作战兵团的日本鬼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哭？哭个耳朵！都给我笑！”然而都笑不起来，不约而同摘了帽子对着燃烧的火焰深深鞠了一躬——伟大的双重意义的一躬——秋男、虎子、小川子紧紧拉起手来开心滴笑了，笑得那么的自豪和骄傲。
　　世龙挺起洪亮的声音∶“同志们，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率领着工农红军，为了抗日救国忍辱负重心甘情愿接受了蒋介石国民党的改变成了第八路军，这是第二次国共合作的历史见证。我们共产党胸怀国家百姓，无私无畏，光明磊落，一心一意同国民党紧紧团结共同抗日。据说现在八路军正在西北抗日战场里同日本鬼子浴血奋战。所以抗日救国游击队在完成彻底消灭了襄樊鬼子的同时，继续发扬不拍牺牲的革命精神，日夜兼程投到大部队里，在毛主席英明正确战略战术的指导下同日本侵略者决战。把我们的生命化作火焰将鬼子烧成今黑一样的灰烬，把我们的鮮血化作抗日救国的伟大战旗，在祖国大地高高飘扬！这会子的胜利里谁要有啥见解赶紧说！”猎猎的冷风里鼓起了热烈的掌声，爆发出了共同的心声∶“心里的话儿大队长说完了！”
　　曹毅道说自己有两句话当讲不当讲。
　　世龙道∶“有啥当不当的？咱们一家人啥话都可说，说错了也没什么，何况您还是排长的。”
　　毅道咳嗽一声道∶“国共合作是不假，我们的党坚持原则，诚实讲信用，团结一切可以团家的力量抗日。我觉得蒋介石以前所作所为就不好说了。因此我们一边打鬼子一边提防蒋大人打半截锤，突然变卦……”
　　不少的队员们都道∶“有道理有道理！老蒋那厮心胸狭窄，唯我独尊，是自私自利称王称霸乃地主资本家的大头楞，小气鬼反复无常说变都变，小心无大差！”
　　世龙道∶“排长言之甚确。我们随时必须两手准备。谁还有啥？说。”
　　队员们都道∶“大家心里话，大队长给说完了，啥也没有可说的了。”
　　老曹道∶“弟兄们学学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精神，美好的寒冷之夜温暖着革命的身心，出发！”
　　茫茫的夜空嘹亮起了《抗日战歌》∶
　　长江激荡，黄河咆哮，怎可国土容强盗？烧杀抢劫祸华夏，万里江山怒涛涛。同胞觉醒弘正义，自私自利全抛掉。铁骨铮铮有担当，民族尊严最重要。舍生忘死奔沙场，鼓角争鸣战旗飘。奋起刀枪诛倭寇，胜利凯歌冲云霄……
　　游击队翻山越岭，抄近道西北飞速挺进。
　　眼前是一个平川，耸立一座破旧寺院，似乎有些熟。那统半截石碑在夜色里依旧述说着寺庙的历史沧桑。
　　人们哈哈大笑着鬼打墙了怎么着旧地重游了——丹灵寺——当初住过的地方，也是去西北必须路过的地方。可见破烂寺庙与游击队的缘分不可思议——都生出了难以割舍之情来到了寺里烧着木柴给寺院撵寒气。
　　老曹道：“咱们同鬼子拾掇了半宿，歇歇也不为过的。”几拢木柴辟辟削削跳着火星，烤跑了寒霜的气息。
　　就在此时，自行车叮叮当当的响声阅读着寒夜的听觉，震动着寺庙的耳朵。这么的夜半难道又是汉奸摸事儿来了？
　　没等查看，那自行车径自院里来了。跳下两个人一胖一瘦。胖的较矮，不到五尺，瘦的近六尺壮。
　　二人到屋，老曹见那胖的是自己的弟弟曹毅光，不足二十是有名的夜猫子。老曹怒道∶“出溜子耗，贱毛病改不了。半夜三更咋摸到这里了？”
　　小光道∶“哥你咋说个话儿简短的不得了，这么多的人也不留个面子？”就指着一起的那人道，“要不是你的他我能这样吗？我睏的早，睡到零点尿憋醒方便了刚刚躺下，大门嘭嘭起来，没理还响，就呵斥个神经病开门一瞧就是这个曾和你一起走长征的同志。”
　　老曹、世龙得此火光里仔细端详那人，穿着带帽的风衣，口罩捂着嘴，严实实的似乎怕人认出来似的。
　　世龙心里有了几分约摸。可又想着不可能的，回去没到半月就回来了，不像跑大路的。就猛然掀开帽子扯开口罩果然是他。骂道∶“怕你就是你个圣明。你是个不圣明了，扔了智慧，匆匆去匆匆来跑反吗？见着你母亲没有？单光的皮孩子！”
　　不错就是圣明。世龙他见孩子没回话心想家里一定出事了。没等再问，圣明就逐个相起面来，仔细寻找了一回不见心里的叔叔，问道∶“龙爷爷我虎子叔呢？！”
　　世龙闻此两眼一酸差点儿放哭，暗想圣明假若知道真实，不哭死才怪呢？就故意提高嗓门道∶“几天前，南方军政大学领导经地下革命同志介绍，来咱们队伍里选几个字脉深的年青同志学习深造去了，由于要求严格只有小川子和你叔叔才及格往广州镀金。两年期满归队就成了指战员了。”
　　队员们皆晓其中的穴道，纷纷说∶“可不几百人就他两个尖子，到了高地方‘高风吹物秀’去了。”
　　圣明看见曹排长一脸不悦好生纳闷，道∶“如此的大好事儿，排长何以满脸愁云笼罩呢？”
　　老曹道∶“都是因为你知道不？大家推荐你，希望你也能去修学。可领导不见本人不批准。并说定个指标，后年招收新学员了来招收第一个就是你蔡圣明的。”
　　听的此言得知虎子进修军事去了，心里轻松许多，就把回琉璃河的经过详细述说了一回。
　　原来登上了北京至武汉返程车次，透过玻璃窗单见灰暗的天空下处处是倭寇铁蹄践踏伤痕累累，破坏的村落荒芜的田野笼罩着肃杀的鬼霾。“老牛拉破车”的咣咣声里，咣咣着交错田塍父母携儿带女乞讨无着的哭泣，和伤心流血的土地蘼芜的荆杞。
　　圣明的心突然颤栗家乡的琉璃河是否也同此的光景？可怜的华夏大地每一粒土尘都无奈给苍天控诉着日本鬼子灭绝人性的罪恶！
　　到了次日下午，终于看见了阔别已久故土——琉璃河——惨不忍睹。
　　当初那一排排清一色的瓦房，间着那碧杉翠松合着那清澈的涛韵昼夜咏唱着生活之歌——如今不再——因处北京南门，七七事变把曾经美好的琉璃河镇被日本鬼子扫荡，烧杀抢劫，房舍倒塌，生灵涂炭。呈现眼下的，一堆堆的废墟盖着蓬蒿风里哭泣。黑色的路上一具具人体的骷髅骇人心目。废墟旁新建不久的茅草彰显着幸存者故土难移传统习俗。
　　路西离车站不远还有几座完整的瓦房顽强挺着。琉璃河附近也有十几处青瓦房舍也是显得那么倔强。马医生的诊所挂上了太阳旗，成了日本鬼子“悬壶济世”荒唐可笑的医疗机构……他不敢往下猜测。
　　顺着胡同急急东面走去，看望昼夜思念的母亲。
　　母亲啊，孩儿跟着伟大领袖毛主席走过两万五千里长征感到无比自豪和光荣。您的身体必定非常健康，因为爷爷蔡国正赋予母亲的马克思无产阶级共产主义的革命精神锻造、营养、鼓励、深化着你的人生的浩瀚宇宙，毫无疑问，无私无畏坚强智慧勇敢的母亲，健康快乐幸福，非你莫属！
　　美好的心愿成了力量的源泉，三步并作两步，38号的家境呈现眼前。眼前的这一幕，胆小的能吓死，心软的能哭死，没胆的能跑死……
　　然而圣明今非昔比，不是局限在书本里的学生，却是经过生死极限的考验和枪林弹雨多次的洗涤打造成真正不怕死亡的英雄。面对满院的蒿草里躺着十几个尸体融化过的白骨——其中必定有着母亲的骨骸——世界里唯一的母亲啊，您怎么能这样呢？母亲您曾给孩儿说不是能住到水里吃鱼吗？危险里何不住河里深潭呢学成了这——生我的母亲啊，儿子再也看不见您了——钢铁的英雄浓浓的亲情哭了，钢铁的泪珠叮叮当当砸到了38号曾经地下党联络站的心脏，惊动了爷爷的在天之灵。
　　他肝肠寸断目睛泣血、摇山振岳边哭边跑，要跑到爷爷的坟墓倾诉心里的愤恨——是谁杀害了母亲破坏了联络站——鬼子，日本鬼子——爷爷给出了答案。
　　蔡国正爷爷汉白玉砌的庄严的“家”不见了，见到的也是一堆废墟。就哭的怒火熊熊燃烧，复仇！为中华民族复仇！为爷爷和母亲以及骨髅们复仇！
　　“儿子圣明，别哭了。过来，母亲有话给你说！”河里传来了亲切的呼唤。为是真真的母亲显灵了吗？欲知端的，且瞧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