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铁骨铮铮，2

　　切须转来说游击队得着曹毅道的介绍信都心里有了底子，不仅告别越来越冷和生活的问题，更重要等于给开辟农村抗日斗争注入了强大的动力解决了不少的困难，战士们充满了信心。
　　夜幕重了，汉水云天星月朦胧，抗日救国的步伐风里传送。
　　要说欧庙、卧龙、杨垱、杜沟、赵寨的路程都不到十里地。那王成、平林、七方村都在火电厂周围，屡屡遭到鬼子的搔扰就暂且避开了。
　　大约五六里地，但见的一片灯笼火把从东、南、北方向熊熊而来，带着愤怒的吼叫∶“弟兄们，快快快，尽快把丹君寺围个水泄不通，里面的一大堆土匪打死一个不留，我们村庄就免遭祸害了！”那火焰飞速寺院这里驰来了。
　　此时游击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乱说“难道是对坏我们的？”
　　不错，就是来坏游击队的。
　　因为世龙惹的火电厂的日本鬼子嘭锅了一般。附近村里好几个汉奸们听见心里啥滋味都有，悄悄踅摸暗里看故事儿。
　　当鬼子炮弹咚咚着炸的树林子成了火海，吓得汉奸直赞皇军厉害！见高大的烟囱炸倒了多半截，从里头跑出一个黑影子，以为鬼的。有个叫猴子的汉奸挺精，说世界没有鬼，那是人。都隐着影子尾随了去。就发觉寺院里住着好多人，仔细摸弄许久得知乃抗日游击队！就个个以为的这财神爷了不得了，告密大皇军又是好多的大洋，乐滋滋地去了火电厂给黑木二郎报喜去了。
　　鬼子炸毁了烟囱啥也没见都以为眼看花了，镇定了一会儿。黑木道∶“继续欢乐的有！”舞厅里七彩灯在日本音乐的舞曲里接着旋转开了。
　　黑木有个毛病喜欢硝烟的味道，便敞着门嗅着爱好“吆西”更卖力了。
　　经过折腾鬼子的警惕就消失了，狼狗也没了，火电厂成了太平盛世。
　　几个汉奸满怀发财梦想，直接奔到黑木豪华住处里，激动的忘乎所以，一齐道∶“报告太君，丹神寺庙抗日游击队的有！速速剿灭！”
　　黑木正在美妙时刻，怎能听得扫兴之事？因那破寺庙从没有过抗日分子的出现，这几个没脊梁骨的哈巴狗分明欺骗皇军钱财的！就恼羞成怒，穿了裤头跳下床，大骂∶“八嘎呀路！”对着四五个汉奸霹雳吧啦左右开弓一顿猛抽嘴巴。力道之大，汉奸的脸嘴被打烂流出了血，还不住地∶“嗨嗨嗨嗨嗨……”
　　黑木瞧着下贱的混蛋，华语道∶“像你们这些披着中国外衣孬蛋，为了钱财干着出卖自己国家的事儿，畜生不如！滚！”
　　汉奸听日本太君用中国话骂人很好听，意犹未尽，还一个劲儿的“嗨”。
　　黑木眼一瞪，豁朗一声取出战刀，挥舞着厉喝∶“死了死了的有！”
　　都见太君真的要要砍各自的脑袋，又“嗨”一声抱着头窜了。
　　一气跑到了襄东，大头领张大熊不在家，就给老二聂大炮汇报此事。
　　大炮一边抽大烟一边赏“花儿”。得此消息，乐的了不得，立即不了呼噜道∶“哎呀，恁五个这次可立了大功！过来过来都过来，躺椅里躺下。老夫嘉奖尔等！”
　　躺椅边小方桌有烟灯。又对那“花儿”道∶“桃红，烧五个烟炮来！”
　　桃红是个漂亮女孩十六七岁，是聂大炮花了5000块大洋买来六七个姑娘便是其中的一个，丽压群芳。大炮成天过着皇帝般的生活，对桃红特别宠幸。
　　很快5个大烟炮上来了，几个伙子便开启了洋荤。
　　大炮见他们飘飘欲仙十分满足的样子，个子高低差不多正值青春年少，就和自己一样为大日本忠心耿耿的了不得的。必须设法拢到自己的胯下为我所用，问道∶“瞧着你等来过几次都面熟，就是不知道叫啥？”
　　胖的说自己叫“大拽”；瘦的说自己叫“猴子”；面容黑的说自己叫“张三貌”；不胖不瘦说自己叫“彪敬”；那个油红似百说自己叫“吕布”。
　　大炮道∶“嗯，名字都个性！从今往后有啥事都别找老大了，老大老了老了又出家当老道去了。恁们跟着我都能给我一样的幸福。”
　　几个汉奸一听，兴奋涨破了神经立即发誓道∶“尽生命效忠二头领！”
　　聂大炮闻此十分满意，叫桃红吩咐厨房里做了几碗红烧肉犒劳了几个贴己，道∶“既然皈依了我，就听我的指令。现在就掂着铜锣到附近村子里高声呐喊：‘哎——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西面破寺庙窝藏了一大帮土匪，打家窃舍无恶不作，准备祸祸我们的，都抄家伙和土匪浴血奋战揍死他们咱们就平安了！’真弄着了那些抗日分子到襄樊日军那里请功，金钱美女大大的有！你们会打枪不？”都说“不会打枪会打锣”。
　　二头领就找出几面铜锣和几辆自行车，都骑着摇达村里鼓动去了，就导演了这场异常热闹的一幕……
　　灯笼火把通明通明的映出了男女青壮年的脸瓜子，有手持桑杈的、钉耙的、铁锹的、铁棍的、菜刀的、铡片的，还有手持猎枪和铳子的。这样子是要和“一大帮土匪”决意死战的。真的是冤家路窄，碰个正着。
　　带头的“张三貌”野兽般的吼道∶“尔等怙恶不悛祸国殃民的土匪流氓，驴耳道子好长！知道四乡八堡革命群众联手捂你们的就狼狈逃窜了……”
　　猴子精接道∶“天道好轮回，上苍饶过谁？你们这群土匪被我们挤着了，还不缴下武器乖乖受降？”
　　孙传正关键里火爆的不行，不容分说夺了邓副的手枪对着放“屁”的瘦子就要搂火儿。
　　邓副连忙制止道∶“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传正只好作罢，道∶“瞧瞧他们邪正不分善恶不辨的昏头样子，不搂死几个你说咋办？”
　　邓副道∶“我咋觉着没有那么简单，但也找不出什么因由？又况大队长不在，就是在也绝不让我们事情没搞清之前随便动杀的。沒仔细都是群众，里就是有特务汉奸也不可玉石俱焚的。”又道，“同志们在是非没辨清楚的关键里一定沉着冷静，牢记咱们是爱国爱民的抗日游击队，是共产党领导的革命队伍。”就高声大喊∶“对面的兄弟姐妹们，您们可别被汉奸走狗亲日派的谣言迷惑了。我们是抗日游击队，专门打鬼子打汉奸和地主老财恶霸，解救穷苦百姓的！”
　　大拽哈哈大笑道∶“这屁放的臭味就没有！听着满满正能量的是不？咋一大堆人何以不光明正大太阳底下明明亮亮当人呢？怎的黑黢黢地鬼似的蹿腾贼一样的妄图村子里偷鸡摸狗的，不是匪徒又是什么？屁蹦子，说！”
　　这货一煽惑不得了了，一群棍棒死活不怕冲了上来，呯呯喳喳生捶。
　　队员们有的下肢被打出青包来跳着痛。这样的屈辱从来没有遭受过，有不少的端起枪支要穿他几个就不尿性了。可邓副依然下令不许还击，假如伤到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就罪过了。
　　突然轰轰几声，火光直冲过来，那猎枪和铳子威力令人吃惊，幸亏有几棵大树当了靶子。
　　邓队晓得了问题的严重性，瞧那轰轰处的家伙肯定不出汉奸土匪辈了。如果再容忍，队员们就付出沉重的生命的代价，还没和侵略者正式较量就瘪乎不是好事儿。就毫不犹豫端起手枪呯呯两声结果了两条狗命，轰轰就哑巴了。灯笼火把突然泄了势力，掉头就逃。
　　邓副急急喊道∶“亲爱的乡亲们，兄弟姐妹们，别要害怕，咱们都是一家人，抗日救国是我们共同革命任务。因寺庙里夜冷，所以来乡下借宿来了。都放心吧，共产党毛主席领导的八路军，专门打鬼子汉奸地主老财恶霸和卖国贼为穷苦老百姓出气的！”
　　明晃晃的都停着了。
　　有个人高声问道∶“共产党毛主席是人民救星，都是耳根听得没见过啥号的劲儿！你能给个说服俺们大家证实吗？”
　　孙传正闻着带个铜质声音，尾巴挑的挺高——这是自己曾经熟悉的，如今依然不陌生——欧庙镇的薛志鹏：“草胡子心的薛志鹏！狐疑不定是吗？曹音毅你知道吗？你怎的变了质？”
　　“变个屁啊？我还是我！”志鹏道，“我怎么不晓得的？他和另两位小兄弟据说都是跑过长征的毛主席的战士。没几天在欧庙给我们说杀汉奸打鬼子抗日救国和铲除地主恶霸好土地革命，分给穷人地的大道理呢？还给我们镇子里写了革命标语还留了他仨的名号儿——一个叫蔡虎子，一个叫蔡圣明，还有他自己。硬说过几天大部队就来了。几天没有了没见这大部队不说，连他仨也没影子了！这不是缺眉眼子吗？”传正就解释了一回。
　　志鹏道∶“咋听着有点儿情理。那你呢？听说你国民党兵的头头儿，怎的撂担子拉杆子了？敢当土匪不敢承认是不？不是男子汉！”
　　传正道∶“你妈的说话没个人味儿，辱贱人不打草稿！是男人你过来！”
　　薛志鹏暗想过去怎的？顶多一颗枪子儿足了，老子不怕死，就怕别人骗！也不搭话右手掂着铡刀，左手举着火把，把个四方形的络腮胡子脸烤通红，一步步迈到传正的面前冷冷道∶“我晓得你手里攥着撸子，照我脑袋打，皱皱眉头就不是中国人！”
　　传正道∶“打你鸟啊？”说着喊，“第一组长蔡东过来！”蔡东疾步而至道∶“啥吩咐？”传正道∶“把信交给他瞧瞧！”
　　志鹏接过仔细瞧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珠子，贴近火把仍然仔细。
　　传正道∶“别叫火燎了！正是老曹单一写给你的信！”
　　志鹏疑云顿消，长叹一声道∶“裤兜放屁两岔里！误会真能祸事儿！”觉得那杠着铜锣忽悠的大土匪的别有用心问题不小，很可能是汉奸了！那放猎枪铳子的被传正打死了也不会是好家伙。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掉转头喊，“那五个扛锣的弟兄都过来，你们罗唣大土匪说明对村民的忠诚，我这位得赏你们大洋的！”
　　几个汉奸已经心有害怕悸动不行要逃的，听到大洋信以为真也不悸了疾步而至道∶“谢谢理……”
　　解字还没出口，他志鹏右手的铡刀“噗噗”削掉了两颗脑袋。还不泄气要“噗噗”，竟然想不到铡刀轻易而举给邓副夺了。怒道∶“你小子干啥？不叫杀汉奸了？”
　　邓副不生气反尔笑嘻嘻给他耳根小声了几句。
　　志鹏就释然了，笑容满面道那三个汉奸∶“算你仨走运！要不是这位哥哥拦，我手里铡刀喝干你等的血了。还不谢恩？”三人就要磕头。
　　邓副拦道∶“别了吧，一家人。走吧走吧，记着明天到欧庙镇见我，大有好处的。”
　　他仨忙忙离去。
　　此时千把号男女都围了过来说着“听信歹徒上当受骗的”话。
　　邓副安慰大家一阵子，问∶“志鹏可曾晓得卧龙的葛静和杨垱的琴素芳么？”
　　志鹏道∶“我们的三观都合得来，朋友关系。还有杜沟聂欣围、刘大江，村子里威望挺高也不错。你都知道？”
　　邓副摇摇头道∶“孙传正默契，我听说随便问问。”
　　传正道∶“老曹给他们几个也有信。我对他们也挂色。”
　　志鹏瞧着那帮举着火把的人们喊∶“卧龙、杨垱、杜沟、赵寨的快过来。这里有要事吩咐！”
　　顷刻踏踏而至，四个人衣着朴素，两个女的两个男的。
　　蓝夹袄黑裤子鸭蛋脸短发头的二十多岁身材俊俏五尺余的叫葛静；粉红袄灰色裤子，体态稍胖，圆脸儿浓眉大眼的不足五尺的于葛静岁数一样的就是琴素芳；那聂欣围三十多了，体态野倔，北庭一般头发披蓬胡子邋遢，一身红衣服七尺高的活似山野匪贼，乍一看吓人到怪的；刘大江却三四十岁白面书生似的，一身白服六尺余，眉清目秀，是个标志男儿。
　　这几个人都有些一般般的功夫，皆同一个心眼儿，正气凛然，痛恨日本侵略者，对于汉奸特务没少变着法儿弄没的有些。因不露声色，谁也猜不到他们干的。
　　几个见到邓副、传正都快声快语道∶“领导啥事儿？只要我们能胜任的一定以命相许！”说的人们都笑了。
　　传正道∶“没那么严重！别动不动命命的！”
　　欣围道∶“给国家人民比起来，俺几个的命比鸡毛蒜皮子轻！”又惹得笑声一片。
　　邓副喊∶“二三四五组组长都过来！”
　　远超、邓建、郭凯、小川子蹦了蹦地来了。
　　“把信掏出来给我。”传正接了信，分别交给葛静等手里道说明了原因。
　　欣围笑道∶“半天都是一家人，小事儿的。”
　　就这样那灯笼火把簇拥着游击队都跟着分路往村里去了。
　　很快到了三更天事情妥了不大会子，天忽然满了乌黑的云彩厚实的不行。秋末的天气竟然能来了个风骤里扯闪打雷，唰唰大雨下开了。
　　都庆幸老天会办事儿，假如没有到村子里就这么的干就不好了，肯定感冒的不会少。
　　村民们把游击队员很有礼貌请到了各自家里，犹如救星光临了，就做了夜餐招待了大家，并喝了米酒借以驱寒就入了梦想无话。
　　欧庙镇是个古老的村镇，属于襄东市郊，离汉江不遥。据说始于明永乐有欧姓于此开了几间草房做了买卖，发了财就修建了一座庙宇，故称欧庙。清光绪才归于襄阳，一下子归了好久。古建好多，有着浓浓明清风韵。
　　欧庙庄严坚固，里头住了几个逃荒的人。
　　邓副、孙传正同了薛志鹏来到欧庙镇，被群众热情地请到各自的家里安歇了。
　　传正、邓副被志鹏安排到自己的家里。
　　主屋是一座明朝的建筑，三层砖楼，有着许多的花鸟图案，美不胜观。
　　志鹏父母在一楼里住着。志鹏没有结婚住在二楼里。邓副、传正就安排到三楼。
　　次日没雨了，天里还有一层薄云，晨曦的霞光把云彩染红了，汉水的湿风轻拂院里的松杉，几盆菊花开的正浓。
　　志鹏的父母不到五十岁身子骨硬郎。东屋是厨房，母亲早早做好饭，地瓜米汤、玉米馒头就着小咸菜就是丰盛的早餐。
　　刚刚饭罢，襄东的三个伙子挺讲信用八点就到了。
　　志鹏道∶“吆，知道的怪清的，没摸错门？”
　　吕布道∶“咱这镇里就恁家古朴气派高拔，老早就知道的。”
　　志鹏道∶“就你们仨，那两个咧？”
　　邓队笑了起来∶“若非我拦着他仨也没了？”
　　传正道∶“志鹏以后遇事儿要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往大处着想。”志鹏点点头儿。
　　大拽道∶“就算是您们不说叫来，我们也来的。因为想了一大夜想通了，既然是中国制造的人就得热爱中国，为了几个大洋当汉奸落个千古骂名不值当的。所以特来立功赎罪的。”
　　志鹏道∶“拳窝鸡娃似的能个啥功的？说瞎话闸刀也砍了头！”
　　猴子道∶“不砍俺们的头也不敢撒谎了。你们知道张大熊吗？他是襄樊一带管理汉奸特务的老大。有说他当老道走了。任务就落到了老二的头上。这个老二就叫聂大炮，弄不好您们也知道的。”
　　志鹏道∶“我当的谁的，他呀！成天吊吊嗤嗤有钱了买小妮乐子，还黑心烂肚肠当大汉奸！走，整他去！”
　　传正道∶“刚说你遇事儿稳定情绪，怎么忘了？我觉得眼下不是弄他的时候。只叫大拽、猴子、吕布严密监视着，掌握就是谁勤和他往来有多少人就够了。”
　　大拽说∶“不认识的咋办？”
　　邓副道∶“跟踪，记着门号起了。”三人领了任务就要离去。
　　传正道∶“别慌！”就到楼上去了取九块大洋下来分给了他们，又道，“成绩大了多给！”
　　有了钱财这几个不愁不真心，乐滋滋地离去。
　　邓副道∶“眼下当即大事儿就是太阳高高有路了，赶紧召开群众大会，进一步宣传抗日救国的当务之急，刻不容缓。动员地主老财交出土地分给穷人耕种，这叫土地革命。志鹏可晓得你们镇子里有多少户地主老财恶霸不？”
　　志鹏掐着指头算了一会子道∶“能有二十多家，土地几百亩，千把亩。牛马成群猪羊满圈，佣人佃户好几百的就有十多家了。至于恶霸……恶霸？啊有三家，和日本鬼子勾结手里有枪护院，白日里装的挺样范，一到了夜里就骑着马匹到百十里抢劫，杀人，甚至放火。说啥练习大日本皇军‘三光政策’的。这是我听说的没有见。”
　　传正道∶“心里有数算了，不谈论这个事儿了。哎，你家有铜锣吗？”
　　志鹏道∶“我没收他们的，几张哩。”就瞧瞧天，道，“天阳蛋黄似的，路也没㬤凉，今个儿会不成了的。”
　　传正道∶“邓副，我在这觉得老大的地下汉奸特务的册子名单就在聂大炮手里，这些货们球脑袋里只为钱长着，不如将计就计弄过来提前把汉奸特务抓了，交给群众打理的好了。”
　　邓副道∶“咱可没那么多的是实力给个如愿以偿。只有来个下马威这老汉奸就乖乖就范的。对于坏人不用采取柔和的方法对待，黑了去摸了走酷刑不得不交的。”
　　志鹏摇摇头表示不赞同道∶“我听说打仗里有‘不战而屈人之兵’，咱们能不能啊？”
　　传正道∶“这样的好！看我的吧！”说着踏着泥泞回襄阳去了。
　　邓副觉着奇怪道∶“恁大泥巴粘的不行，可别瞎拾掇了。”
　　传正道∶“休要胡说，天黑你就晓得我的神计妙策了。”说着越走越快。
　　邓副指着他的后背道∶“当过国民党兵的咕咕苗层出不穷！”
　　志鹏笑道∶“只要胜利管他穷不穷咧。”前脚走，后脚大拽来了。
　　大拽提个绿盒儿笑吟吟地来了。
　　志鹏道∶“啥好事儿这么高兴？”
　　大拽不答话，打开了盒子才道∶“胜过十万两黄金不？”
　　邓副一瞧惊喜道∶“了不得了不得！你独个儿弄得？”
　　大拽道∶“哪呀，俺仨。他两个还在摆弄着那老东西的。”接着就说出了危险的经过，差一点儿搭了命。
　　因是三人得了大洋乐滋滋襄东走，猴子精忽然道∶“我想起一个重大之事，都想想。老大当了老道去了武当，那汉奸特务的登记册一定转交老二的，见月的谁个立功受赏嘉奖必定不误的，咱们计谋弄出来交给志鹏他们好处能翻倍的了，又显得咱们革命觉悟提高了。”都觉得是这个劲儿，就直接见聂大炮去了。
　　大炮的心头肉是桃红，就将桃红当突破口，每人捐出一块大洋贿赂桃红。世上大多见钱眼开，桃红也不例外。
　　红问其故，拽语于实。红回大炮有一方尺红盒秘密藏之，后乘其不备取观皆乃汉奸日特之名册。就心里跳着复了原。故许功成。
　　大炮迷众女及猴精、吕布百般殷勤中因吸食鸦片太过昏昏迷迷，众女侍候美哉快哉。
　　红乘机窃之。
　　另女窥知告于大炮。大炮突惊一吓，极苏。拔枪对红叱∶“若盗窃秘密就嘣了你！”遂令搜身。红早料，将物巧处，复有胭脂盒。炮哈哈大笑道∶“耍子！”依然乐趣。
　　大拽闻情吓了一身冷汗，得物而去。不久桃红也销声匿迹了。
　　有此破了秘密，邓副、传正、志鹏合计了半日，决定依册抓捕了。
　　为了保密不出意外，乘了旁晚联系了葛静、素芳、大江、欣围同了四个组长带了十几个武功擒拿厉害的战士展开了抓捕。
　　因保密的神不知鬼不觉，孽畜们就在得意受活里全被捉拿归案，致死也不晓得破绽何处？
　　对于这些汉奸特务绝不手软，铁丝拧着了双手，有的穿着了锁子骨，活似逮蚂蚱一样结了一大溜好几百不是物的。在凄惨的哀嚎里押欧庙的寮房里落个大锁。十几个游击队员荷枪实弹站岗放哨，严加看守。
　　次日欧庙高大的梧桐树上震破天的铜锣声“咣咣咣”地在周围村回荡。志鹏那洪亮呼唤在襄东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喎——邻近的村镇都注意了，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今天上午九点前都到欧庙广场里开审判大会！”
　　“审判大会？”群众们听着不解其意询问，“审判谁的？”大多数说“不知道”。
　　激灵的道∶“谁？不是受苦受罪的穷人！必定是汉奸特务走狗亲日派什么的，抑或地主老财恶霸都有可能。不是说土地革命的吗？”
　　四下村的人们潮水般涌现欧庙广场里，人山人海，语声如涛。
　　革命的疾风暴雨来的如此迅速！没有漫长的过程，反反复复的蕴酿开会研究等，却是快刀斩乱麻！这是形势的决定。
　　几百个平素为非作歹不可一世的坏家伙们被铁丝拴了一溜溜，平时的暴戾狐假虎威的劲头子这会子消失殆尽，灰着脸，勾着头真像名副其实的狗！还有富富态态，文质彬彬身穿丝绸棉袍，头戴礼帽，扣着金丝眼镜的大儒也给铁丝穿着了锁子骨狼狈的不像。
　　人们很快意识到这些家伙都是大汉奸卖国贼和日本特务，不由的群情激奋，高举拳头，山呼海啸∶“打到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打倒汉奸走狗卖国贼！打倒地主老财！抗日救国万岁！劳动人民万岁！中国万岁万万岁……”
　　老天，老百姓喊的口号铁骨铮铮老天动容。就这当儿有三个浑身泥浆的人武整着一辆架子车呼呼隆隆来到了会场，很多人觉奇瞪着眼睛瞧得仔细。欲知如何？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