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意外落水

　　在那个宁静的小村庄里，种植枸杞的家庭们曾怀揣着满满的期待，他们将汗水与希望一同播撒在那一片片枸杞田里，满心期待着能凭借辛勤劳作换来美好的生活。那红彤彤的枸杞果，在他们眼中仿佛是一颗颗璀璨的宝石，象征着未来的幸福与富足。
　　然而，当郑族玉开具的白条迟迟未能兑现时，他们心中的希望渐渐破灭，如同璀璨的星辰一颗一颗黯淡下去。不满与焦虑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们心中越烧越旺。那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地跳动着、蔓延着，吞噬着他们心中仅存的那一丝耐心。
　　于是，他们纷纷来到孙家闹事，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与失望全部倾泻而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无奈，眼神中透露出对生活的绝望。他们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被命运捉弄了。他们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而孙家便成了他们的目标。
　　每一次闹事，孙家都会陷入一片混乱。那些愤怒的村民们失去了理智，他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着，无法自拔。他们推搡着、咒骂着，仿佛孙家就是他们苦难的根源。他们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着孙家人的心。
　　孙家的院子里，物品被随意地扔掷，有的被摔坏，有的则不翼而飞。那原本整洁的院子变得一片狼藉，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风暴。破碎的瓦片、散落的农具、被踩烂的花草，无不诉说着这场灾难的严重性。
　　孙大力，这个曾经充满干劲和希望的年轻人，如今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他。他看着被破坏的家园，听着村民们的指责和咒骂，心中的烦闷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迷失方向的小船，无助地飘荡着，不知道该驶向何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绝望，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从不饮酒的他，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竟也拿起了酒瓶子。那透明的瓶子里，装着辛辣的液体，仿佛是他心中的愁苦的浓缩。他颤抖着双手，将酒瓶子举到嘴边，猛地灌了几口。那辛辣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流下，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使他咳嗽不止。但他毫不在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愁苦。
　　那酒的味道，辛辣而苦涩，如同他的人生一般。他感受着那股灼热在身体里蔓延，仿佛要将他心中的痛苦一并燃烧殆尽。他的眼睛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家门，如同一个迷失了方向的灵魂。他的脚步虚浮，眼神迷离，心中的痛苦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本能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他来到了河边，这里正是他母亲当年溺水的地方。河水静静地流淌着，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那潺潺的流水声，如同母亲温柔的低语，在他耳边回荡着。
　　孙大力望着那平静的水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他摸着脖子上那个刻着“大力”二字的玉佩，思绪万千。那玉佩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它见证了母亲对他的爱，也见证了他的成长。
　　玉佩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母亲的温柔与慈爱。他紧紧地握着玉佩，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的温度。他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想起了母亲的温柔和善良，想起了母亲对他的关爱和呵护。他想起了小时候，母亲总是在他身边，给他讲故事，给他做好吃的。母亲的笑容如同春天的花朵，温暖而美丽。
　　他想起了母亲去世的那一天，他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那一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塌下来，河水也变得格外冰冷。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河水吞噬，却无能为力。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如此无助。
　　他开始向河水倾诉自己的苦衷，诉说着生活带给他的沉重压力。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悲惨的故事。他的话语如同一片片落叶，飘落在河水中，随着水流缓缓远去。
　　他诉说着那些讨债人的丑恶嘴脸，他们的贪婪和无情让他感到绝望。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那些讨债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贪婪，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他诉说着对未来的迷茫与绝望，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他越说越激动，越发觉得自己的人生已陷入绝境，看不到任何希望。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轻生的念头。他看着那河水，仿佛那是一个可以让他解脱的地方。
　　他慢慢地靠近河边，身体摇摇晃晃，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决绝。他心想，或许这样一切就都结束了，再也不用承受这些痛苦与折磨，再也不用面对这些压力与苦难。
　　他的脚步越来越靠近河边，危险也在一步步逼近。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那河水仿佛在召唤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突然，只听“扑通”一声闷响，孙大力失足掉进了当年母亲王雪梅被淹死的那条河里。河水瞬间没过了他的头顶，他在河里拼命地挣扎着。
　　他的双臂慌乱地挥舞着，仿佛在寻找着一根救命稻草。他的手指在水中胡乱地抓着，希望能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的身体。河水冰冷刺骨，让他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他的双脚使劲地蹬踹着，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的身体。他的腿部肌肉紧绷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水中挣扎着。河水不断地灌入他的口鼻，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沉，意识也逐渐模糊。他的眼睛因惊恐而瞪得极大，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他的身体在河水中起起伏伏，时而被河水冲向下游，时而又被卷入漩涡之中。
　　他想呼喊救命，但一张嘴就被河水灌满，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噜”声。他的喉咙被河水堵塞着，无法发出清晰的声音。他的四肢由于过度用力而变得酸痛无比，但他依然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他知道，一旦停下挣扎，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小时候的场景，孙麻子对他这个独子疼爱有加，看得特别紧，坚决不准他下河游泳冒险，生怕发生任何意外。而此刻，他却身陷这致命的河水中，生死悬于一线，这是多么讽刺和无奈的事情。
　　河水依旧无情地翻涌着，孙大力的挣扎也越来越微弱，仿佛他的生命正随着河水渐渐流逝。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他觉得自己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消失，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仿佛看到了母亲在向他招手，那温柔的笑容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他想伸出手去抓住母亲，但却无能为力。
　　这条河很长，一直通向江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被一个放牛娃发现了。那个放牛娃是一个瘦小的男孩，他的脸上还带着稚嫩的气息。
　　他惊恐地看着孙大力掉进河里，大声呼喊着。他的声音尖锐而响亮，仿佛在向整个世界求救。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村民们听到呼喊声，纷纷急匆匆地向这里赶来。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焦急和不安，他们不知道孙大力的情况如何，心中充满了担忧。他们奔跑着，脚步声在大地上回荡着，仿佛在演奏着一首紧张的交响曲。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恐惧，他们希望能及时赶到，救出孙大力，但又害怕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生命的敬畏和对命运的无奈。
　　然而，当他们心急火燎地赶到时，水面上已经没有了孙大力的身影，他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或许已经沉入了河底，或许已经顺着湍急的河水流入了长江。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真的没有生还的希望了，所有人的心中都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
　　村民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安。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短暂的沉默后，几个水性较好的村民毫不犹豫地脱去外衣，纵身跳入河中。
　　他们的动作果断而迅速，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他们憋着气，瞪大双眼，在浑浊的河水中仔细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希望能找到孙大力的身影。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勇气，他们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生命。他们在河水中摸索着，感受着河水的冰冷和湍急。他们的身体在水中游动着，仿佛是一群勇敢的战士，在为了生命而战斗。
　　其他村民则沿着河岸奔跑，目光紧紧盯着河面，期盼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他们不知道孙大力是否还活着，他们只能不停地寻找着。
　　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慌乱，仿佛在追赶着时间的脚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他们希望能看到孙大力的身影出现在河面上。
　　与此同时，消息也传到了孙麻子那里。孙麻子一听说儿子掉进河里生死未卜，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踉踉跄跄地往河边跑去，他的脚步虚浮，眼神迷离，仿佛失去了灵魂。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儿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当他看到空空如也的河面时，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一度晕厥了过去。旁边的人赶紧扶起他，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喊，好半天才让他缓过气来。
　　孙麻子眼神空洞，嘴唇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孙大力的名字，那悲恸欲绝的神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无比心酸。
　　他的脸上布满了泪水，那泪水仿佛是他心中无尽的痛苦的流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时间在焦虑中过得格外缓慢，下河摸索的村民们一无所获地上了岸。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的身体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沮丧，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但却没有找到孙大力。
　　沿河打捞的村民们也疲惫不堪地继续寻找着，但孙大力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消息。河边弥漫着一股绝望而哀伤的氛围，每个人的心头都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
　　“算了吧，咱们也尽力了，回去吧。他娘跟他死在同一条河，唉，这也许就是命啊！”众人满脸无奈与悲哀地说道。为了救孙大力，村民们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心中充满了遗憾与疲惫。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但却无法改变命运的安排。
　　河岸边，刚才还人头攒动的地方，此刻人们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寂寥与空旷。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却更衬出此刻的凄凉。
　　只有孙麻子呆呆地站在原地，老泪纵横。那纵横交错的泪痕爬满了他那饱经沧桑的脸庞，他的眼神空洞而又绝望，直直地望着河面，仿佛还在期盼着儿子能奇迹般地出现。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孙大力的名字，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哀伤。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悲怆的哭声在河岸边回荡着。
　　那哭声，如泣如诉，让人心酸不已，仿佛在向老天诉说着命运的不公与残酷。孙麻子就那样站着，孤独而又凄凉，仿佛整个世界都离他而去，只剩下他和那无尽的悲痛。
　　这条河太无情，吞噬了他的妻子和儿子，老天爷太无情，给了他爱情与亲情，却又无情地将它们夺走。孙麻子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命运的无奈和对生活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