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史今曲(14)
作品名称:古史今曲 作者:夏大雨 发布时间:2024-08-18 11:35:05 字数:6776
2.土地援手驱寒魔.
父亲母亲病治好
云龙回到窝棚,替身说家里来信了,他一看还真是家里来的信。
父母说,他们被定为"黑五类",还要被遣送农村,学校还是有所关照的,给了三个选择。一是可以回原籍;二是可以到儿子下乡的地方来;三是由学校遣送到指定的地方去。因此来信征求儿子的意见,父母的意思是想和儿子在一块。
云龙的老家在山东,早年逃荒到东北,起初做什么营生也不行,因爷爷、奶奶有点文化,就当起了教书先生。这回还不错,省吃俭用后来还盖了房置了地,结果土改时被定为富农。父母开始也是老师,文革时不让当了,这回又遣送农村。刘家三代单传,现在爷爷、奶奶早去世了,父母只能征求他的意见。回原籍不可能,那边已没有什么亲人了,他认为还是到这儿来在一块好,他下乡快二年了,一直没回家,觉得对不起父母。父母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精神压力又这么大,岁数也越来越大,在一块可以照顾他们。
他决定以后,又上山征求一下义父母意见,义父母也主张到这儿来。
最后又征求大队的意见,大队说那不行,我们这儿都吃返销粮,再来两人不增加负担吗?
云龙说,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不上我这儿到哪儿去?人来之后绝不吃队里的粮,不干活不给工分,能落下户口就行,但得给一块地,我自己盖房子,要不人上哪儿住去?
大队说,哪儿有地给你们?你要来也行,大队什么也不管,只给你落户口,没地方住到山里去,在那儿你盖多少房子队里都不管。
云龙只好同意了。
其实云龙很感谢大队,山区确实是地少粮少,谁也不愿多养活人。知青来了是没办法,何况自己是坏分子,父母又是"黑五类",所以对大队不近人情和苛刻的条件并不埋怨。随后就向大队请假,把父母接来了,暂安排在窝棚里住。
青年点的人不答应了,他们把炕头倒了出来,硬拉云龙父母去住,说窝棚太冷了,因为高云霄他们判刑和劳教了,少了十来个人,青年点有地方。云龙不愿欠这人情,死活不让父母去,青年点的人实在没办法,也就拉倒了。
另一伙人当然是郭家,也要他父母到山上去住,他还是不答应,说内在的关系不能暴露。义父母说,那就到六合大阵里住,他也没答应,说得让外人能看到我父母,要不怀疑人上哪儿去啦?最后,他父母还是住在窝棚里。
这时候已是三九寒冬,云龙在窝棚里住没有问题,可老人就不行了,虽然事先把窝棚扩大了不少,也加厚加固了一番,还砌个小火炕,但抵不住寒冷。外面有零下四十度,棚里白天也不超过零度,喝的水都结冰了!
云龙想过,可以布个阵,虽不能太暖和,但多少能抵挡一下严寒,不过太麻烦了,如窝棚老来人,主要是青年点的人,还得老看着点,得随时撤阵。后来义父母想个办法,在窝棚里面小炕周围布个小范围的暖暖阵,冲门口不封闭,这回暖和了。但这个阵极耗功力。试想,要持续抵挡零下四十度的严寒,得需要多么大的功力?所以要经常往阵中补充真力。云龙过意不去,说不让义父母来补充真力了,由自己来补,义父母不同意。
这天晚上土地爷来了,说他有一处闲房,让上那儿住去,云龙说,您还有闲房?
土地爷说,废话,我不也得住房子吗?要不睡地上?云龙说,谢谢老人家,不用了,这儿已经挺好了。
土地爷见不领他的情,就做起法来。一会儿,忽然棚里暖气融融,冻得梆梆的地面都化了,虽然外面寒风怒号,但在窝棚里范围内,没有风丝,也没有寒意,土地爷给设置了一个与寒冷隔绝的小空间。
云龙大喜!忙给土地爷鞠了一躬。土地爷却瞪了他一眼,啥也没说,一阵风走了。
这回妥了,冷的问题彻底解决了,至于吃的、喝的、烧的、各种用的,都不愁,光青年点和郭家送来的就用不了的用。
这回云龙没什么担心的了,下步最紧要的就是给父母看看病。他已经把自己的情况跟父母讲了,在夜深没外人的时候,也向父母引见了义父母一家,父母对他的选择没有责怪。土地爷的事他可没敢向父母详细说起,怕他们一时适应不了,他们虽然已见过土地爷,但哪里知道那就是土地爷。
功力高的人不是一下子就都成了大夫,但他们确实有独特的一套,用自己的方法查病、治病,对云龙父母的病,是义父母先看的,当然云龙后来也看了。
人体的内部情况在他们面前比用X光机看得还清楚,凡是有毛病的部位一看就知道,因为人正常的机体透视一看是清晰的、透明的。如有炎症就不一样了,不管是淤血,气滞,堵塞,还是长什么不好的东西,简直是一目了然。这是病灶,但病的根源在哪里?一查相关的经络就知道了,说起来看病这事真的一点也不复杂,中医说,不通则病,不通则痛,确实如此。
最后三个人的意见一致,主要的病在肝部,长年的忧郁导致肝气滞而淤血,因此食欲不振,饥一顿饱一顿,造成胃肠不好。因此又免疫力下降,易患风寒,造成气管、肺部不好,又因此脾和肾臓又有损伤,又致全身气脉、血流不畅,使筋骨紧缩、身体沉重。方法是根治肝部淤结,打通已淤结的相关经络,同时补脾肾、养胃肠,清肺舒气活血。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改善心焦忧郁,病很快就会好的。
病查出来了,也知道怎么治了,云龙没让义父母动手,他也想学学怎么治病。他按《歧黄之术》书上说的和义父母教的,在用神识透视父母身体的同时,把真力慢慢地输入父母体内,用意念轻轻地疏通经络,化解病灶上的淤结。
几天后,父母的身体真有了好转,当然,一家三口人来到一起,父母心情变好是最大的关键。又过了几天,病情又有进一步好转,一日三餐,不愁吃不愁喝,儿子整天在旁边有说有笑,什么病都好了。他还动员父母也来练功,父母已看到练功的好处,就也双双练起功来。
这天,窝棚里来了个生人,说要跟云龙谈谈,云龙问什么事?
来人自我介绍说姓顾,是国家科委下设的一个机构的人,这个机构是专门研究稀奇古怪的事的。科委接到云龙的信后,本来这个机构很重视,可文革期间是军管会管事,批判的思想起主导作用,所以抓云龙个反面典型。但这个机构里有些人私下里并没有放弃,而是暗暗地进行了调查,来人就是暗中调查人之一,已来到当地很长时间了,调查的结果与云龙反映的一致。如今要走了,跟云龙见见面,肯定了云龙的责任心,让他不要灰心,可继续关注这类事情,也可先自己探索研究。又说现在正在斗批改,不久的将来,形势会好起来,以后再联系。
云龙并没有跟来人深唠,他吃过亏,谨慎起来。来人说是国家科委的,就肯定是科委的人哪?那不好说,也可能是上级组织想进一步收拾自己,派人故意来套话的。他送走客人后,想自己不卑不亢的应对是得体的,由此,他想到了给国家体委去信的事儿.
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爱下中国象棋,而且玩得相当不错。下乡后,他虽然教书挺上心,但也情绪低落,觉得前途暗淡,曾想职业攻象棋。可文革期间,比赛全停了,省市职业队也解散了,故给国家体委去封信,询问象棋的前途。体委真回信了,落款也是军管会。说象棋前途未定,欢迎他成为爱好者,希望继续推动此项群众文化体育活动。由此看来,来人又真可能是科委的人,管他呢,爱什么人就什么人吧,反正人已走了,他心想,遂不再管这挡事。
3.预先再谋防御术
然而情思心儿焦
父母的病见好了,还有着急的事没办呢,就是给义父炼十二甲士的事儿,云龙从兜里掏出替身激活,跟它说要上山几天,让它在这里好好看家。替身虽然答应了,却无精打彩,问它怎么了?它说自己只有大脑和五臓六腑及血肉,很少吸到天地精气,靠原输入的那些功力,现在已消耗得差不多了。他一拍脑门,说这些天忙忘了,本来早已看完书了,做好了精炼的准备,早该给你精炼一下了。说完立即动手,给它内置了血管、肠道、经络,等等,人有什么,这回它有什么,最后又输入了一些真力和新的技能,这回替身精神了,竟跪下谢主人成全。
他问:"现在你能自己练功吗?"
它说:"能,但需要输入心法。"
他又问:"你能吃饭吗?"
它说:"能吃,但不用吃,可以通过练功获取能量。"
他大喜,要的就是这效果,十二甲士也必须这么炼,然后给替身输入了心法,并告诫说:"宁粉身碎骨也不能把心法告诉别人。"
替身说:"请主人放心,我练功只是为了提高自身功力,不会告诉别人。"
他遂告别父母,说要离开几天,有替身会和我一样伺候父母。其实,替身的事他早跟父母说清楚了,他随即上山,进了六合大阵。
云龙这回要专心专意地炼十二甲士,为慎重,他又特意研读了《炼术》、《阵法》、《歧黄之术》、《玄术》好几天。义父母也早已做好了准备,研究了好一段时间,最后三个人一碰,方案就出来了。
云龙先把十二个人炼出来,也是到公社废品站先选的废钢,都是精炼的,然后把选入的阵法、玄术等各种技能输进去,把心法也输进去,好让它们能自己练功,最后激活,让它们开始演练。大家一看,真壮观!它们个个武功高强,使用阵法也是人多好,变化万千,叹为观止!最后又给它们规定了一个队长,都外置一套盔甲,显得更威武,然后交给义父,义父相当满意!
接着云龙又给义母炼了十二个女甲士,也是相同的功力,交给义母,义母说没想到还给她炼了一套。云龙说,炼十二个甲士不费劲,费劲的是设计方案,好容易琢磨出来的方案,为什么不多炼一套?这样将来又增加一层保险,义父母齐夸云龙想得太周到了。
他又问小妹和小林,想要也给各炼一套?小妹和小林都说不用。
在接下来的时间,云龙抓紧学了一些新技能,就是原来无法练的技能,义父母已经会的,都毫不保留地教给了他,他通过自己看书又学了一些感兴趣的东西。
还有一个事他一直装在心里,就是那回练功走火入魔的事儿。是小妹吸出了他过大的气场压力,这给他敲了警钟,如果将来有一天是敌人要吸取他的功力怎么办?所以现在就应想好应对之策。
一个人的阅历是很重要的,经历得越多,经验就越丰富,正是他过早地经历了何老道和蓝脸魔的事儿,对他练功和成长产生了很好的促进作用。他早在师祖的书中留心看了,寻找万一被敌人吸取功力时的化解之法,还真有。
师祖说,世上什么门派都有,有很多诡异的功法,包括专门吸取别人功力的邪恶功法,提醒可能继承他衣钵的门人注意,并拟定了办法,就是封功,就是他原来用过的封功,使敌人无法吸出功力。但如果已经被敌人吸走了功力,也就是说,如果还没来得及封功,功力就被吸走了,或者说,敌人太强大,封功也没用,在这种情况下,有三个补救办法:一是师祖另创了一套储功法,平时把功力分解出一部分,另行暗藏在膀胱内,功力积攒到一定程度也能结丹,这部分功平时可以不用,也可以用,并不减少和影响自身的功力;二是找机会用这存储的功力对敌人下手,乘其不备,重点其尾庐穴,造成其暂时瘫痪,再从其肚脐或其它几个穴位吸回功力;三是如没机会下手,敌人已远遁,只能听天由命。但师祖在自家功里设置了基因密码,使敌人的功力无法融合,就像不同的血型无法融合的道理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敌人只能主动回来,把吸走的功力再输回来,否则就涨死了。奇妙的是,一旦这种情况发生,敌人的功力反被一下子吸干,敌人想停也停不住,昆仑爪功不能被别的功融合,却能在自身融合外来的功,化为己有。
菩成道人是个正人君子,他本不愿这样做,但又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如不把敌人功力吸干,敌人在还完功力后,肯定会把你杀死,所以这也是迫不得已的设计。
云龙就把这以防万一的功法先学了,并请义父母一家人都学,以防不测。义父母认为有道理,就都先学了,日后证明,亏事前走了这一步。
云龙又给小妹和小林的小猫和小猴精炼了一下,补充了一些技能,使它们都能自己练功,能力也进一步得到了提高,然后就回到了窝棚。
每次从山上下来都赶上有事,这一次云龙也担心有事,结果什么事也没有,父母身体越来越好,功也练得挺好。
替身也能自己练功了,功力一点没减弱,这回他没像以前那样把替身变成一寸小人揣在兜里,等用时再激活,而是把它变成三寸小人,带意识放在棚顶,既可以练功增加功力,又暗中增加了一双眼睛,帮助他看护这个家。而他一心一意练功,静功和各种功力又是突飞猛进,一旦有事离开这个家,替身立刻担起他的责任。
时间过得真快,很快一九七一年的春天就到了,云龙已经整理出一亩多能种地的梯田,就种上了玉米,还弄点菜地,庄稼和菜地长得还不错,粪肥队里这个圈、那个圈有的是;他还从山上泉水处接引过来一条渠,旱不怕有水浇。还有好几亩梯田也弄得有点模样了。大队真挺满意,说就在西山脚盖一处房子吧。
云龙盖房子可不难,他已不是普通人,但也不能施展神功盖房子呀,得照农村的规矩,他请人上山弄了木料,又请人弄了青石板等一切盖房子用的东西,就开工了。
一个月房子大荒就起来了,两个月房子里外全弄好了。这是朝东向的房子,也学当地人盖了五间,上边瓦起脊,两山墙上边也是瓦,房顶中间是芦苇苫的顶,房身都是青石板。中间前后门,大窗户,房脚围子,都是大青石垒的,大院子高围墙,这个窝、那个圈什么都有,真挺气派。上梁和竣工那天都请了客,大队干部,学校老师,青年点同学,还有乡亲们来了不少,热热闹闹地闹了两天,虽然花了不少钱,但父母有点积蓄,这回都用上了。
这回房子有了,父母安顿了,云龙心里踏实了,父母住南屋,自己和替身住北屋,像过日子的人家了。但他还有心思,就是惦记小师妹,虽嘴上不说,心里可是每天都在想,他几次鼓起勇气想跟义父母说,总是没有胆量,回回下来更折磨得他精神恍惚。他也曾暗骂自己没出息,这样岂不影响练功,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到底怎么办好呢?他心焦得邪乎,而且越来越厉害,这天实在是绷不住了,就决心上山跟义父母说出来。
晚上,他上山来到义父母跟前,把小妹和小林支走,说:"义父、义母,我今天有个事要说。'
义父母没往这方面核计,说:"有什么事?说吧。"
他终于鼓起勇气说:"我喜欢小妹。"说完慌得够呛,头低得低低的。
义母早惦记这一天呢,没想到义子突然说出这话,高兴的不得了!刚连忙想说这太好了,但不由得先看看强哥。
义父当然也心里高兴,但嘴上却说:"这不行,你俩不能搞对象。"
云龙就怕这个结果,可还没等说话,义母先问上了:"为什么呀?"
义父说:"云龙呀,你跟小妹搞对象我岂能不高兴?问题是你俩不能搞哇!"
还是义母抢先说话,又问:"到底为什么呀?"
义父说:"坛主在书里不是说了吗?要想得道飞升不能结婚,必须练童子功,我们几个谁最有希望练成?只有云龙最有希望,要是结婚岂不可惜了?"
义母说:"你们真拿这事当回事呀?哪能那么容易,我看还是不要有非份之想,实实在在地过日子吧。"
终于轮到云龙说话了,他说:"义父、义母,昆仑爪功法确实是好功法,我有缘进这个门确实非常荣幸,师祖在书中说的我也看到了,正像义母说得那样,得道飞升哪能那么容易,还是现实一点好,我不存非份之想,请义父、义母成全。"
义父说:"你才练不到二年功,成就已经这么大,将来肯定有大成,怎么能没有信心呢?"
云龙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我认为是为了情,就像我跟义父母一家,已有了深厚感情,为了你们,我都可以去死。我对小妹也有了深厚感情,为了她,我也可以去死,根本不考虑什么得道成仙!"
义父有些生气,说:"真没出息,堂堂男子汉应以事业和前途为重,怎么能只顾儿女情长,师祖和我们都盼望你能光大我门派,你自己也能有个好归宿!"
云龙"我、我"地张了几回嘴,真没词了。是呀,男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是应该有大局观的,义父说得不为不对。
义父看有点打动他,索性再给他打消念头加点码,就又说:"另一方面,小妹是配不上你的,她有残疾,她双目是失明的。"
这句话说出来,云龙大吃一惊!抬起头,望着义父母,惊愕地说:"双目失明?怎么会双目失明?"
义母说:"这事没想瞒你,以前也没必要说呀,今天谈到这事了,就得跟你说了,你还喜欢她吗?"
云龙"扑通"一声跪在义父母面前,放声大哭,说:"这更需要我和小妹在一起了,让我来照顾她。我相信,我一定能治好她的眼睛,请义父母务必成全!"
义父母没想到说出这事反倒更坚定了义子的想法,心里也是高兴,但义父对云龙说:"这么的吧,这事先撂一撂,你先冷静冷静,过一段时间再说。"
义母也早已泪流满面,扶起云龙说:"好孩子,你应该听明白了,不是你义父不同意,你义父是替你着想,让你冷静一段时间就冷静一段时间吧。你再周全地想一想,不管你怎样选择,我们都尊重你的意愿,听没听明白?"
云龙止住哭泣,说:"不用想。"
义父母都说:"你还是想一想吧。"
小妹和小林被支出去没走远,一会听到屋里说话有点异样,就赶过来在门口听是怎么回事?一听是这么回事。
小林跟父亲的态度差不多,既赞成他们的婚事,又觉得师兄放弃得道成仙有些可惜!
小妹则哭得像泪人一样,她刚认识师兄时,没觉得有什么,时间长了,她觉得师兄绝对是个好人。她感觉得出,师兄平时看她时有些异样,她对师兄的感觉也越来越觉得有些异样,她也不知道这异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而心里与师兄越来越亲近是肯定的。今天听师兄说喜欢她,她非常高兴,当父亲拒绝了他,又说出自己双目失明,师兄不但不嫌弃,反而嚎啕大哭,跪下求父母成全,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喷涌而出,心里既酸楚、又甜蜜!
云龙告别义父母推门出来,正好看见小妹哭得像泪人一样,知道她肯定听到了,就拍了拍小妹,仍用哭腔说:“小妹,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眼睛治好。”说完就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