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铺垫

　　段建国和郑筱薇来到跟前一看，一个老头坐在地上，有人问这个老头：“大爷你家在哪里呀？”老头也不言语。有人说：“是不是哑巴呀？”段建国和郑筱薇仔细一看这个老头后，段建国说：“这不是咱院的二爷吗！他怎么了？”郑筱薇说：“是不是被车给撞了。”一个人说：“不是被车撞了，大汽车发现了老头，然后汽车就停下了。老头自己看车来了，他想躲大汽车，自己一转身就摔倒了。”傍边一个人说：“岁数大了摔懵了，应该没啥事。”另一个人说：“是啊！一定懵了，问他话都听不着，是耳朵背还是聋啊！咱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几个人说完后，段建国和郑筱薇对大伙说：“这是我们大院的我二爷，他耳朵是有些背，我们俩把他送回家。”段建国和郑筱薇说完就把二爷搀扶起来往家里走，围着的人也都散了。
　　段建国和郑筱薇把二爷送回家后，段建国说：“筱薇晚上吃完饭再回去吧。”郑筱薇说：“不了，我回家了。”段建国说：“吃完饭再走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家。”郑筱薇想了想说：“那好吧，吃完饭你送我回家。”就这样郑筱薇留下在段建国家吃的晚饭。段建国和郑筱薇吃完晚饭后，段建国就把郑筱薇送回家。到了郑筱薇家的楼下，郑筱薇说：“建国上去坐一会。”段建国说：“我不上去了，我回去了。”段建国说完就骑着自行车走了。郑筱薇看着段建国的背影，她的心理有说不出的感觉。
　　郑筱薇回到家中，妈妈问郑筱薇：“你吃饭了吗？”郑筱薇说：“吃了，在建国家吃的。”妈妈说：“建国怎么样啊？”郑筱薇说：“建国又落榜了。”妈妈说：“建国的情绪好不好啊？是不是上火了？”郑筱薇带着低落的情绪说：“建国的情绪比较低落。”郑筱薇说完后，妈妈没有吱声。爸爸说：“建国怎么又落榜了？他又复习一年不是白复习了吗！唉，建国……咱家菲薇今年都考上了。”郑筱薇说：“这一届一届的毕业生比我们那时好多了，建国和他们比一点都不占优势。再说了他能和菲薇比吗，菲薇不是这届的吗。”爸爸说：“建国不是又复习了两年吗？怎么地也得有点进步吧？”郑筱薇说：“建国整天上班，就是利用晚上和礼拜天复习，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复习时间。再说了我们的底子都很薄，基础哪有这几届毕业生好啊。唉，有很多不利因素，所以建国……”妈妈说：“不利因素都是客观的，关键在于主观。就像你爸说的那样，都复习两年了。再说了，那为什么有那么多复读生都考上了，为什么建国考不上啊？”爸爸说：“对呀，你妈说得对，为什么有那么多复读生都考上了，为什么建国考不上啊？我看呀，还是建国本身的问题。”郑筱薇问爸爸：“那您说建国啥问题啊？”爸爸看看女儿说：“你问我，我哪知道啊。你去问建国吧，他自己应该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郑筱薇说：“我问了，建国说比不过这届的考生。”郑筱薇说完，爸爸看看女儿后没有吱声。
　　过了一会，妈妈问郑筱薇：“那建国有什么打算啊？”郑筱薇说：“建国的意思明年不想考了，他想参加考工。”郑筱薇说完后，爸爸和妈妈几乎是同时说：“考工？”郑筱薇点了点头说：“是，他觉得他明年也很难考上了。”妈妈说：“他都有工作了，还考什么工啊？”郑筱薇说：“他对现在的工作不太满意，他想辞了工作，所以……”还没等郑筱薇说完，妈妈就打断了郑筱薇的话，妈妈带着埋怨的口吻说：“他总是不满意，当初他要是不退学的话，现在不和你一样了，也在读大学。现在可好大学没有考上不说，他还要辞什么工作，又去考工，我看他最终连个工作都没有了。”爸爸说：“建国这孩子也是的，也太任性，听不进去别人劝，我行我素，把别人的好心都当成……这也太任性了，以后你怎么……唉！”妈妈说：“就这样的性格你以后怎么和他在一起呀，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不听别人的劝告，总是自以为是，这下可好了，撞南墙了吧！退学时我就劝过他，他一点也没听进去，还是我行我素。咱们也不是他的父母，也不能深说什么。唉！父母没有文化是不行啊！什么也不懂，也不懂得为孩子把把关。要是建国的父母像你爸我俩似的，也不至于让建国退学。工人就是工人，他们不但思维简单，而且思想也浅薄，没有长远的眼光，就看眼前的那点事，不懂得什么叫着未来，所以对孩子就不可能有个正确的指导。”妈妈说完后，郑筱薇用眼睛看看妈妈。
　　爸爸说：“你妈说的很有道理，他们不但认识肤浅，还没有格局。实际上建国这孩子不错，他就是没有好的父母帮着指导。现在看来父母没有文化对孩子影响是很大的，毫不夸张地说会影响孩子的一生。”妈妈说：“就是啊！要不国家为什么要恢复高考啊！不能代代都没有文化吧！那样就太可怕了。知识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就拿建国你俩来说吧！以后他的人生轨迹和你的人生轨迹就不一样了，毫不夸张地说，就有可能是天壤之别。”妈妈说完后，郑筱薇笑着对妈妈说：“妈，有那么夸张吗？”妈妈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那是一定的，现在你认为我说的是很夸张吧！我告诉你，这绝不是什么夸张和危言耸听，以后你就知道了。”郑筱薇说：“我和建国会一起努力的，我们俩绝不会有什么天壤之别，我相信建国不管干什么都会很出色，绝不会输给任何人。”郑筱薇说完这句话后，妈妈和爸爸互相看了看后谁也没有吱声。
　　过了一会，妈妈说：“现在社会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不是学习没有用了，有文化有知识就会比那些没有知识没有文化的人强。工人阶级不在是领导者了，以后是被领导者了。”爸爸说：“对，不是有那句话吗，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爸爸说过完，郑筱薇说：“爸您说的不对，您说的是孔孟之道，是剥削阶级思想。无产阶级是人人平等，没有剥削和压迫。什么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些都是被批判的东西。”爸爸说：“现在不是批林批孔那个时候了，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都提倡学习孔子的学说了。我知道，你一时还转不过弯来，还在……就是因为你从小受到那样的教育，所以才使你……”还没等爸爸说完，郑筱薇说：“我从小受到那样的教育咋了？从上小学老师就告诉我们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祖国和人民，难道这样的教育不好吗？您和我妈也不是这样教育我的吗？”爸爸说：“你这孩子，我什么时候说你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祖国和人民不好了，我和你妈始终教育你要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祖国和人民。但我们今天和你说的这些不是这个呀，是说形势变了，国家重视人才了，重视有文化有知识的人了。所以我们就得跟上形势，做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郑筱薇说：“我没有更不上形势啊，现在我不就是个大学生吗？”妈妈说：“不是说你，你是一名大学生，可是建国不是啊。你以后能有个好前程，以后建国就……不一定了。”郑筱薇说：“建国不是大学生，但凭建国的聪明才智，他又好学又好专研，我想建国以后干什么也错不了。要说好前程，我相信建国会有好前程的。”郑筱薇说完后，爸妈都没有吱声。
　　过了一会，爸爸说：“建国的好坏不是你一个人认可就可以了，那是……”还没等爸爸说完，郑筱薇说：“我认可就行了，别人认可不认可能说明什么呀。”妈妈说：“能说明什么？说明以后建国在社会上不会……得不到重用了。”郑筱薇对妈妈说：“您怎么知道建国得不到重用啊？那是您的主观猜测罢了。”爸爸说：“不是我们主观猜测，以后社会上就是那个样子，不管你信不信，以后没有文化没有知识是很难在社会上立足的，这是一定的。”郑筱薇说：“我不信，哪有那些大学生啊，考不上大学的人还是很多的，那些人就都没有出息了？”妈妈说：“差不多吧，有出息的人一定是有文化有知识的人。而那些没有出息的人就干苦力吧。”郑筱薇对妈妈说：“妈您说话多难听啊，什么叫着干苦力啊，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都是平等的，都是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做贡献。”爸爸说：“对，都是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做贡献，但谁愿意干体力劳动啊？谁都想干脑力劳动。有些人没有文化他就得干体力活，他想干脑力劳动的活，谁要他呀，就是有人要他，他干了吗。”郑筱薇说：“反正我觉得您和我妈都是有一种偏见，看不起体力劳动者。”妈妈说：“你不管我们对体力劳动者有什么偏见，但有一点是不争的事实，要想有一个好前程的话，必须上大学，不上大学是不可能有好的前程，上大学就是奔向好的前程必备条件。”郑筱薇说：“我不那么想，干啥都一样，只是社会分工不同罢了，不是有那句话吗，行行出状元。”爸爸说：“是，行行出状元，我不否认这个说法，但你可要知道，国家那些高端科技的发展和创新，靠的是有专业知识的大学生，而不是靠一些普通的劳动者。知识不但可以改变命运，知识还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科技进步。你知道，钱学森是两弹一星的功臣，他要是没有深厚的物理知识，他能为国家研究出两弹一星吗。所以说学习知识的重要性，怎么学习知识？那就得考上大学才能学到更多的知识。往大了说是为国家实现四个现代化做贡献，往小了说就是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这点道理你还不懂吗？”爸爸说完后，郑筱薇没有吱声，她沉默了。
　　过了一会，妈妈显着有些为难地说：“筱薇，我和你爸都商量好了，如果建国这次没有考上大学，你们俩就……”妈妈没有往下说，但郑筱薇也明白了妈妈要说什么，她瞪着大眼睛看看妈妈，然后她又看看爸爸，她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说：“妈，你和我爸的意思是让我和建国……”郑筱薇实在说不出‘分开’那两个字，她没有往下说就停下了。妈妈没有回答郑筱薇的问话，她只是点了点头。郑筱薇一看妈妈点头了，她着急地说：“妈！不能啊！我不能和建国分开啊！”郑筱薇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蹲在妈妈的眼前，望着妈妈那毫无无表情的面孔，她的眼泪就下来了。妈妈用手抚摸着女儿的头说：“筱薇，你要知道，这是爸妈为你好啊！”“不，我不要，我不要和建国分开呜呜呜……”郑筱薇趴在妈妈的腿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妈妈一边摸着女儿的头一边说：“闺女，爸妈知道这么做你一时接受不了，但……这也是……”妈妈看自己的闺女，的如此地伤心，她也有点哽咽了，实在是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