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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铁骨铮铮,11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4-04-07 09:09:57      字数:6195

  话说孔毅东正在甸东坚守岗位,忽听一声枪响,回头看见人们也不拼刺刀了,对着路上行走的黑塔般的汉子发起狠了,吼着∶“土匪,攮死他们!”呼啦啦十几柄刺刀围了上去。又见副参谋一个劲扯扯拉拉着不愿走的队长。苏伯伯就在后面推队长的后背一起往窨子去了。心忖这是怎么回事儿?便快步如飞以看究竟。
  来到跟前,就仔细瞧着这几个野倔大汉,忽然惊叫起来∶“咋是恁几个啊?不是跟小乐子去俄罗斯日大雾的吗?老多年的一走没个信儿,弄得土匪一样儿的回来了,难免给我们抗R的发生误会。”
  带头的脖子一挺洪钟似的嗓门∶“真想不到在这种局面里竟然孔叔叔来了。我们都上小乐的当了!哎,一言难尽。不过我们都是杀土匪的土匪。”
  孔毅东对蔡连道∶“军师,这都是我们山东的亲亲,闯关东来到了长白山寻着了我,我叫都在山里落户。却被有个叫小乐的诡诈头迷糊着了,说去俄罗斯的,俄罗斯遍地黄金,只是去捡就发大财的。一个十四五岁孩子嘴巴天花乱坠,弄得他们一二十人云云雾雾地没了脑子,跟着开拔了。十来多年年杳无音讯,满以为个个成了财神爷了,不想却是这副德性!”
  蔡连道:“既然不是外人,有话到窨子畅叙阔别已久的事儿吧。”又道,“抗R战士继续练习拼刺刀!”
  几个汉子一听拼刺刀,都情不自禁兴奋了,取了枪稍的兜子交给孔毅东,说是一路砸祸祸人的土匪家里窑子,干死后夺得金条银元,只当给刺刀围我们的见面礼了。领头的说∶“都别见笑,让我几个同兄弟们玩几把拼刺刀再说。”
  孔毅东接过兜子觉着50多斤重,道∶“孔胡子别开玩笑了,恐怕都空着肚子的吧,吃饭要紧。拼刺刀不是闹着玩儿的。”
  孔胡子不到30岁,虬髯卷须咋一看来不仅十足的土匪像,比30岁还要多出20岁来,嘴巴一咧,道∶“天闪亮到了长春里,捡日本人的餐馆里我们吃饱喝足后,心里骂狗操的日本鬼子,浪到我们国里骗钱,一个个叫你们躺平脸朝房顶子!就给一窝端了,连日本孩子也没放过,都开膛破肚了。我们趁日兵没发现,顺着附近的山林溜到了吉林,顺着大路准备到木屋屯见叔叔您去,不想你在这里碰着面了。以后慢慢唠。”又道,“弟兄们,来来来,没带刺刀的枪和你们拼刺刀,我们以一对十,好玩吗?”
  王鑫等都哈哈大笑,道∶“莫不是给刺刀吓迷糊了,如何吹起了火车来轰轰地跑了?”
  武兵心里有数,说王鑫等道∶“都稳重点儿好吗?轻视别人等于轻视自己!”又道,“几位哥哥好好教训他,给个见识!”胡子哥们都笑了。
  真格的五六十人端着枪,明晃晃的刺刀闪着扎眼的寒光,将五六个土匪似的汉子团团围着,一齐刺来。
  就在刺刀将要贴着衣服时,几个汉子不约而同旱地拔葱窜出丈余高,瞬间倒握枪托落到圈子里一顿猛砸。别说鬼子武器的质量就是上乘,刺刀一点儿没有弯曲,倒把兄弟们震的手臂发麻,枪掉地上,倒退好几步。
  有的不服气,急急拾起枪,来了个二反劲儿,复刺过去。只听“当”地一声,刺刀被从枪梢打飞了,在半空里旋转着落到山脚扎到了石头缝里。战士们见状着实大惊,不敢再较量了。
  有的道∶“几位哥哥咋不按拼刺刀的常规出击呢?”孔胡子等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胡子说∶“谁给你们说战斗里必须按常规出击呢?这是找死的知道不?你墨守成规,敌人可不来这一套的。不管用啥法能打死敌人为上策。今个儿假若你们是不好的人,知道是啥结果不?”
  队员们感叹着∶“哥哥们功夫厉害!”目光一下子包围着蔡连,似乎说“这个军师白给大家呱呱那么长时间的拼刺刀,等于零”。
  蔡连似乎看透了大家心里的话,道∶“都别这样盯了。人家说的没错,战争里是灵活机动的,没有常规可言。问题是你们太死劲导致的失败。这一点因我事先没给大家讲,所以你们没有机动灵活了。这样吧,我和孔胡子来一次拼刺刀试试,大家看仔细了。”
  孔胡子道∶“那就挑九个人带你十个,重新失败一回吧!”
  蔡连道∶“就我一个。”就叫武兵给胡子一支带刺刀的枪。在地上划出一个方圆丈大的圈子,道,“胡子老弟,我同你拼刺刀,出圈算输。就当是同敌人厮杀的。你只管狠着来,谁刺死谁不负责。”
  蔡田来听了这话,想着母亲如何过高估计自己,过低估计对方,必定失败的。道∶“母亲让孩儿给这位叔叔较量吧。”蔡连道∶“不用担心,一边看仔细就好。”说罢就同胡子走到了圈里开始了比拼。
  双方马着弓步端起枪,互找至虚,稳稳兜着圈子,谁也不敢先下手。
  蔡连心运,这个败兴的样子耗费时间不是办法,就卖了个破绽叫孔胡子钻套。胡子瞧见以为对方真的不功败露了至虚,稍纵即逝的机会不能放过,一枪刺了过来。
  蔡连轻盈身子右边一闪,刺刀刺穿了左边的衣服表面。因胡子用力太老,身子不由自主前倾。蔡连猛然一个右转,刺刀跟了过去,没有要胡子的命,只是刺伤了他的左肩,鲜血流出。胡子眼都不眨,好似没事一样,身子陡然飚高近两丈余,轻功骇得人们瞪大了眸子。
  胡子身子一个翻转,脚朝上,头朝下,紧紧攥着枪柄,白光闪闪的刺刀朝着蔡连的脑袋狠命扎来。瞧观的替军师捏了一把汗。
  蔡田来大喊∶“娘……”
  蔡连顾不得回答儿子了。此时直觉一股寒气似有千钧之力压向头顶,不容一头发丝的耽误,猛然倒退一步,生命脱离死亡。只听“嘭嗤”一声,凌空飞侠的一米长的刺刀深深扎进了土层里。胡子整个身子依然倒立着两手攥着枪,错咬着牙齿。
  观众发出阵阵的喝彩,不只是为谁兴奋的。
  蔡连紧接着侧身飞起一脚,把胡子踹了出圈一丈多远。胡子真的是刚强,一声没吱,左肩的血流的更狠了。其余的胡子见状,子弹推上了膛,要搂火儿。
  队员们早有防备,左手托着枪身,右手扣着扳机。
  “呯!”陈玉的一颗子弹飞出枪口射到一个胡子的脚前,厉喝∶“谁要不规矩谁就变肉酱的!”
  孔胡子也喝着自家的人们不准造次。
  蔡连斥着:“陈玉规矩点!”就斜着身子扛起孔胡子急急窨子里包扎去了。
  世龙刚刚给队长取出子弹,手脖消毒,上了药粉包扎完毕。见蔡连扛着孔胡子下来了,胡子左肩血依然淌着。世龙瞧了一眼晓得了情况不是枪伤,就喝了一口酒,忙里脱了胡子的上衣,照着伤口喷去,等于消毒,敷止血药粉,血瞬间凝着了。
  老苏问∶“这是咋回事儿?”蔡连“哎”了一声砸砸嘴没说啥。
  孔毅东速速而来,见状急道∶“咋了?咋了?这是咋了?”
  孔胡子道∶“没啥咋了,闹着玩儿的。叔叔别惊惊咤咤吓人到怪的样子了。”
  毅冬道∶“闹着玩儿?咋不拿头闹着玩儿?没头就没事儿了!”
  世龙给孔胡子包扎完毕,和蔡连急忙出去了。见那几个胡子弟兄不知怎么教起大家,学起新的拼刺刀了。腾、措、闪、跳,上窜下伏,左旋右转,动作诡异,灵动的让人眼花。
  蔡连说道∶“几位老师迢迢而至未曾休息,就不辞劳苦传授新式拼刀法。歇歇劲儿,明日好再传授,多掌握一套拼刺刀,战斗里不吃亏。走,下窨里暖和暖和去。”就吩咐几个站岗的依然提高百倍的警惕,便都一起来到了苏伯伯的家里。
  炕下加大了火焰,窨子里充满了春天的气息。
  毅东道∶“孔德、孔凡、孔帽、张乐喜,恁几个都过来。孔家的侄子,样范没多大变化,只是体格高了,有些发福。其实都是遗传基因使然。老祖总孔圣人族谱里记载年轻时胡须茂盛,体格稍胖,到了六十多岁胡须更了不得茁茂了,好似上了肥料一般,体格更胖了。凡是曲阜姓孔的多是这样的造型。乐喜叔,您们张家多是秃顶头,大眼睛,鹰钩鼻,宽嘴巴,虎背熊腰,四派大脸的,血脉遗传啊。都坐炕沿里好好敍敍去俄罗斯的经历是怎么样的色彩?”
  张乐喜道∶“还是你大侄子,口齿伶俐,巧言善说,滔滔不绝,生动出彩,记性好着哩。不像我等拙嘴笨舌,三句话儿两句就跑题了。又况大侄子和小乐子又是好友。”
  孔毅东道∶“得了吧!当时你们多是成年人,寻觅来我家,管你们吃喝月把子,叫你等到山里踅摸好居处,都蒙层这个头儿游山观景的,仿佛不是闯关东的灾民。我的对你们有利益的话一个也听不进去。却听一个十四五岁的屁孩子的上俄罗斯拾金子发财的。也不想想山东的直肠子,就是有金子见了也不能发光的,吓得顺地跑没了,硬去。去就去吧,好好干呀,弄个俄罗斯美女生娃娃呀,结果弄得跟乞丐一样。长毛僧,乱胡子,给绺子没啥区别的,真正没脸气,山东好汉的称号叫你们丢完了。要搁我,哼,穷死也一定不回来的。‘好马不吃回头草’难道不晓得了?出息!”
  孔胡子听不进了,道∶“叔叔您就别埋怨了,埋怨死侄子也是回来了,不中了你掂着刺刀把我们拼死算完了。”毅冬气溜溜的似乎还要说不尽心的话。蔡连道∶“身为长辈的,见侄子山穷水尽的,不柳暗花明,还雪上加霜,咋不替对方想想呢?”
  孔毅东道∶“军师您误解我了。同情、可怜、体贴,我的心充满了这些。之所以来几句促志话,给他几个长长记性,以后切莫重蹈覆辙了。”几个听了貌似温暖的话,心里好受了不少。孔胡子终于鼓起勇气仔细述说事情的过程。
  原来那个孩子,他叫张乐山,小名乐子。土匪宿恶,祖爷、爷爷、父亲都是大土匪,几百喽啰,烧杀抢掠,拦路打劫,无恶不作,方圆几百里闻风丧胆。官府得知出动能将强兵前往山东抓捕。大土匪个个狡猾无比,手段残忍毒辣,时而出现在官兵附近,疯狂抗击,官兵死伤不少。援军一到,土匪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地方官府甚为苦恼,一筹莫展。这些还是孔胡子听老人们说的。还说当时地方有个颇懂兵法的人,出谋献策,说:“悍匪狡猾,只能智取,不能武力!”于是就在土匪出没之处设下陷阱数百,林子里埋伏着兵勇,单等土匪上钩。其余的也多悄悄隐蔽了。并放出谣言,官兵无法大土匪了,只好撤去了。
  土匪得了不知是计,信以为真,复到处烧杀抢劫。行之要处,忽听“梆”地一声响亮,还没弄清问题,树林里飞出箭矢,乌压压杀出官兵。土匪们死伤甚多,剩余惊慌失措夺命而逃,不意纷纷落入陷阱,被捉个正着,打入囚笼,押京复命去了。不久就被处以极刑。
  爷爷父亲都死了,就剩下母亲不久抑郁离开了人世。就剩下了数岁的小张。遗传基因不可思议,打小就点子多,悬的不行。给同岁的打架,谁也不是对手。有时还为弱者讨个公道,都以为小张是个侠义肝胆的人。
  他堂哥家也不富裕只能供不饿肚子,不能供他上学。因此小张无忧无虑,联络一帮孩子偷鸡摸狗,十来岁就掂着菜刀到富家砍人抢劫,失手的时候不多。手里有钱就到铁匠铺打造利刃,白天摸弄清楚地主老财实际情况,月黑风高之夜就去砸窑子,绑票,或撕票,讹诈钱财。
  有一次复砸窑子。这是一家硬窑,有枪有炮。结果没砸响,差一点儿被枪子儿打中,才晓得再快的刀也无法跟枪相比的。小张脑子非常灵动,得知潜在的危险,就明里收手了,不然再招致官兵就完蛋了。就和村里的不管大人孩子想方设法结交。说话条条有理句句在行,深得人们拥护;又跟着附近一个了不得的武术大师虚心求教,深得大师好感,就传授武功,以及骑射枪法,勤学苦练,无论风雨严寒从不中辍。
  有一次,孔胡子和他一起乱跑着玩,一个蚊虫飞到他眼里,胡子给吹了吹。还是有些摩,就到十里外的梁山村一家药铺瞧眼睛。那医生也算该倒霉的,谁你日弄不了,也不睁开眼看看,日弄小张里。
  医生看看患眼睛,取出一瓶子药丸子道∶“这是祖传的明目夜光丸,吃上一百颗眼睛夜里放光,如同白昼。吃了三颗就有感觉。”
  小张道∶“给三个试试中不中。”
  医生道∶“一颗一块大洋!”
  小张笑道∶“只怕没效。如果有效,每颗两块大洋也没问题!”
  医生一听,瞧瞧小张道∶“岁数不大,说话挺满。给你三颗又有何方?”
  小张咽下三颗丸子,闭了一会儿,就睁开眼,直觉眼睛清凉无比,不管看啥,就有从未有过的感觉。道∶“这药果然厉害!再来三颗!”
  医生道∶“三块大洋兑现了再给你。”
  其实小张口袋里有钱就是不给。却说∶“好好好,我出个恭回来多加一块就给。”他出去一圈,见时间不早了,村子里都冒出晚饭的炊烟。此时又来了一男一女瞧病的。
  他来到屋,眼睛就绿了,出其不意掯着医生的脖子咔嚓一声折断颈椎,医生咚地一声躺倒了没气儿了。患者见状拔腿就跑。小张一不做二不休,两个无辜的生命也死在他的手上。这小张就是杀人恶魔,又闯进医生的后院把人家家属一个不留都整死了,搜出钱财,把明目夜光丸几十盒子全部拾掇跑了。这还不算,又特意放了一把火,药铺和满个宅院都成了灰烬。孔胡子却心惊肉跳∶这孩子真狠!”
  小张打吃了明目夜光丸,奇迹出现了,眼睛黑夜里的一切竟然看得清清楚楚。后来年景不好,就联系了几十个年轻人说“上俄罗斯去,那里地广人稀,遍地黄金没人捡,去了就成财神爷了”。孔胡子问他咋知道的?他说他父亲说的。就跟着一起出发了。
  跑了一月多,出关来到了吉林境里,得知孔毅东早年给胡子的信,就想起叔叔在长白山的木屋屯子住,就找到了来。休息一回就跟着小张又出发了。
  两天后就到了黑龙江省的牡丹江,小张他带的钱不知咋搞的找不到了。又饥又冷,冷风给刀子一样的割人脸,身上似塞冰一样的冷,真的没一筹莫展了。听说附近林厂里招伐木工,为了活下去,不管轻重,咬着牙也得干啊。
  林场的老板也算不错,给他换上皮衣服,饭随便吃,还给烧酒喝。大家就安心干起了林木的活路。
  没到一年,小张的心又扑腾开了,埋怨着活路累挣不了多少钱,就叫孔胡子几个和他一起走了。
  走在这个陌生处能干啥呢?就想起祖上的事业——当土匪——没有底子起局——咋办?听说海林市以北七八十里有个张广才岭,东边有座位于大夹皮沟上沿的山二里多高——叫威虎山。
  这山里住着一窝凶悍的土匪,正在招兵买马扩充势力,就萌生了挂住(入伙)的念头。到了人家土匪处,看那派气威严的劲儿羡慕得不得了,心里暗想早晚杀了你个匪头,一切都是我张乐山的!眸子直了,就越发眕夺了起来。
  门楼是三丈高的琉璃碧瓦,上头桁架繁杂,木质铆钉皆嵌牡丹,也有莲花十分逼真。一米宽、丈余长的木雕板镶在门楼之上,有狮子、老虎、山魈、狻猊的样子,活灵活现,野性十足。
  往里竟然是几百米深的石洞,五丈宽,丈余高。两排一搂粗的漆红木柱能有一百多对,立在簸箩大的汉白玉石墩上,柱着洞顶,十分壮观。在几十丈远处,是八尺高的红木座位,共有三个位置。中间高,两边稍低。
  高座的上头是个大张口的老虎,仿佛正在吼叫似的。两边的上头却是牛头,莫知是何寓意。往下是檀木台阶有七八层直到座位。两旁有排列八尺高木桶粗的花岗岩石桩子,上有铁盆贮满蜡油,昼夜火光通亮。
  对面的峭壁有人工开凿的石窟便是厨房,也是宽大无比。每隔年儿半载土匪首领的生日,土匪们下山分派夹皮沟数十户人家,给威虎山当家的贡献拾掇干净两只鸡,好举行“百鸡宴”祝寿,从此就形成了一个传统。
  土匪大头子,身材门板似的雄壮,穿着虎皮大衣,头戴虎皮帽子,坐在中间高高的虎皮座上,红光满面。上唇留着纵杈胡须,核桃大的眼睛贼亮贼亮的,满脸横肉,耳朵挺肥。是个城府深邃,心机毒辣的山大王。
  两边的副坐,骨架较矮一些,却是赤红的脸儿,额头甚高,山根凸起,口鼻不正,目露凶光,活似阴曹地府的马王爷。
  大当家的见来着生人,眼睛陡竖,指着小乐几个厉喝∶“哪里的跳子?快报报迎头!若揉了沙,插了你等!”
  小张知道土匪黑话的意思,胆大无比,声似洪钟∶“当家的,我等真真的挂住的!”
  孔德一激动道∶“我等来就是来当土匪的!”
  那土匪头子“哼”了一声道∶“放你娘的堆!这里哪有土匪?都是绿林好汉!”
  小张道∶“对!我们就是来当绿林好汉的!”话刚落音,又来了一拨也是挂住的。
  首领道∶“既然都来要壮大我的绿林,就必须拿出表心礼来,方可取信于我。你们快到山下割一颗人头,金银若干,即可见证大家决心!不然都给我滚蛋去!”
  小张和那伙人挤挤眼急忙下山去了。张乐山打十几岁就练成功了三绝,就是枪法绝,眼功绝,腿力绝,凭着这些特长,想干每一件事大多心想事成。
  来到山下一个大屯子,一眼就见两个“硬窑”,下了狠心,成败在此一举,坚决砸响!为在威虎山做个大当家的做准备!欲知张乐山一伙的能否硬窑砸响?且往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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