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界山
作品名称:楚汉大变局之项羽集团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3-15 10:11:37 字数:3188
在楚汉大变局时代,社会分为人,鬼,神三界。人在阳世间,鬼在阴曹地府,神在南天门。在这个时代的一百多年后,西方的佛教进入中原,把中国鬼住的阴曹地府改名为地狱,把神住的南天门改名为天堂。所以,阴曹地府就是鬼魂活动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只有鬼魂,不能有活动的肉体。
如此界限,是范减和嗨的女人没有料到,也活该要接受孤魂和野鬼的无是生非。在后秦王朝时代,特別是在范减和他的女人的那个楚国,对于人身裸体的认知,以及由此而产生的纠分,已经起了根本性的变化。
有某些地土,是不会引起“任何非议”的。当然,其中也有非议的地土。范减和他的女人就曾赋予根本上就不会引起非议的孩儿的身体之自由。谁知,在阴曹地府——它却被看着不是超出了界限。在魏国和燕国的来访者们狂呼乱叫,无论野鬼或是孤魂都把手指放在嘴里吹口哨,激烈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表明兆头不妙。
一位有着燕国气质的孤魂,后脑勺上戴着一顶不很贴切的破草帽,他告诉那些义愤填膺的男女鬼魂,他决意采取惩罚性措施。他走到范减和嗨女人面前,劈头盖脸一顿嗨嗨,把图感官之快的阳世间的全部热情,都用来为冷酷无情的风纪和教化唧唧。他声称范减和他的女人犯了伤风败俗之罪,也是范减和嗨的女人忘恩负义,无礼侮辱,滥用了阴曹地府的好客之道,因此更应该受到指责。还说范减和他的女人肆无忌惮地,不仅违反了公共场所的规矩,而且还损害了阴曹地府的名誉。所以,作为这个阴曹地府的见义勇为者,懂得如何保卫这种界山。而冒犯了此地这种尊严的范减和他的女人,如果不受处罚,他决不会甘心。
范减和他的女人是耐着性子,一边恭听了不晓得是野鬼还是孤魂的一番宏论,一边点着头思索着。因为反驳这个热昏了心肝的家伙,那将必定是,一而再而三的纠缠。假使这样的说,那样的话已经到了他们的嘴边。例如,考虑到各种情况,访问这个词,按其严格的意义来讲,用在这里不见得妥当。“老实地说,”他们心里道,“以我们是阳世间的人王。我们来阴曹地府不是来玩耍,而是来访问的。此地用不着对我们如此刻薄,如此不敬,如此限制。”范减和他的女人甚至还想如何回答那个骄傲的家伙,在你们这样一个值得骄傲的阴曹地府,道德的放纵想必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以至这样一种对异性的假正经和过分敏感的嗨嗨,竟然会是可以理解的。问题是范减和他的女人仅限于向这个家伙保证,我们丝毫不存在挑逗与不尊重的情,并认为这个女孩年龄幼小体格尚未发育——以此来平息那个家伙的怒火。
哪晓得这一说都是徒劳无益的,那个家伙认为,范减和他的女人的证言不可相信。仿佛范减和他的女人的辩解是站不住脚的,并且声称范减和他的女人非受惩处以儆效尤不可。如范减和他的女人所料,那个家伙跑步报告了当局,当局代表是一个魏国气质的野鬼。他说事情严重,范减和他的女人必须跟着他们去地属司。
一会儿就来到了地属司,这个地属司的构成,都是燕国和魏国气质的孤魂野鬼,他们一名级别更高的官员进一步确认前面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确实是非常严重,代表使用阴曹地府时兴的一套训鬼的言词,斥责着范减和他的女人。其声调和措词和开始的那个家伙,如出一辙。所以还要范减和他的女人付出四位数的币铢和三位数的财宝,並且都要冥币
范减真想回到阳世间带兵马给这阴曹地府一点颜色。
姬虞悄声劝道:“来不得粗鲁,捣毁了阴曹地府,阳世间人死了魂归何处?”
幸好这时来了一名级别更高的具有楚国气质的官员,他说:“没事!正常!太正常了。他们访问,我们欢迎,欢迎。”
遇到如此种种责备和困难的访问者?难道不应承该就此离开此地兮!要是能离开,那真是太好了。可事情不是如此简单,种种情况凑在一起,范减和他的女人还不好作出回到阳世间的决定。有一个家鬼说过“惰性使大家继续忍受苦闷的环境”,当然这不是名言,但可用来解释范减和他的女人为何事不走。
大凡为人王为鬼魂者遇上这类情形之后,都不愿意马上离开现场,尤其是当获得认可使自已壮大了胆量,便又犹豫不决,不承认事情已到无法挽回的余地。在牛黄狗宝膳宿驿站里,大家异口同声地,替范减和他的女人的遭遇鸣不平。饭后结识的阳世间人王者也认为,这件事无益于任何个人和集体的声誉,表示要以公正的身份,找那个最先发难的家伙讲理。其实阴曹地府不是讲理的地方。讲理的地方是没有孤魂和野鬼的。
时光到了第二天上昼,在天河这里,已不见那些野鬼孤魂及其一伙的踪影。想必不是范减和他的女人的缘故,也可能他们是自知马上就要离开此地,便给他们的所作所为增添存在的彩头。不管如何说,那些家伙走了,对于范减和他的女人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就是如此原因,范减和他的女人留在了阴曹地府,也是他们这次的访问已经引起了多方面的关注。而值得关注的本身,就意味着具有某种价值,不论它是愉快抑或不愉快。不会增添自信心,难道就应该退缩?就应该逃避这种经历兮!好象唧兮嗨兮,似乎有如何一点苗头,或者不十分正常,或者使人受了一点苦脑和伤害,难道应该“启程离去”兮?确突不应该走,应该留下来。
如果范减和他的女人留下来的话,不是阴曹地府沒有日头,是至黑至暗的地土。而是因为他要等项梁的到来,他要看项梁是如何训练阴曹地府的牛头马面,如何训练阴曹地府孤魂野鬼,他的这些心劲,他的女人和孩儿是不晓得兮。
谁会想得到兮?就在范减和他的女人受处罚而没有受到处罚的那一天,阴曹地府的旺季就很快过去了。他们的那些无事生非者,那个燕国和魏国气质的孤魂和野鬼,肯定又是到阳世间作恶多端去了。
许多阳世间的人王都动身走了,阳世间的氛围更少了。在牛黄狗宝膳宿驿站,在松林山上,已经变得像家一样的亲切。阴曹地府的气氛更浓了。
现在范减和他的女人甚至有可能到大饭堂去吃饭了,但是他们放弃了这种权利。特别是在乙绿那里一昼三飯,范减和他的女人感到非常的满意。让满意这个词,应就当地的唧唧所许可的范围内去嗨嗨。在景况出现好转的同时,天气也起了变化,几乎一个时辰也不差地完全符合阴曹地府的昼夜表。天空阴云密布,气候却并没有稍觉凉爽。自从他们到达阴曹地府以来,不见一片阴云的炎热天气,为一种令人窒息的闷热天气所代替。
下昼前,一阵阵蒙蒙细雨,打湿了火烧似的海滩。因为,范减和他的女人访问阴曹地府的时光已经过去了许多。懒散的苍茫天河,浅水处漂浮着懒洋洋的水泡,这毕竟是一种新的变化。召回那曾经作威作福,使人叹惜的烈昼,该多么愚蠢,也不存在这种可能。
在阴曹地府也有海,不知为何没有日头兮?
当那个天下没有日头的时辰,项梁就宣告驾临,如此也是毫不奇怪兮。项梁,墻贴上是如此称呼他的,一夜之间比比皆是,连牛黄狗宝膳宿驿站也墙贴上了。一位撒豆成兵嗨家,一位仙化家,一位灵异家,五花八门,一位玩耍杂家,架空家,幻境家,家家都有。有的为了赚钱,有的为了出名,有的为了追求,有的为了成功,都是若干神秘而惊世的非凡事迹,恭候至可尊敬的看官的光临。不是好几个装神弄鬼兮!而是真正的鬼神,让项梁是星光灿烂,特别是那一番墙贴的说法,就完全地把范减和他的女人的孩儿迷惑了。这些孩儿自打出生以来,好像还没有看过这许多家的嗨嗨,这次他们随父母出来访问将使她们的魂魄得到一次有非常的升华。
从此时此刻起,孩儿们就喋喋不休地说着,要他们的父亲娘亲去买票。票价越长越高,长得不能封顶。范减和他的女人一开始就有所顾虑,倒不是因为票价太贵买不起,而是因为开场时光太迟,因为在阴曹地府沒有日头,至黑至暗,但不等于说昼夜不分。昼夜还是有的,不过分得不如何明显。夜里兔时但还是让步了。换为鸡时:他们两个考虑,这个项梁太能彩了,他说自己生人轩辕年代,如此算来嗨己活了一千年。如此不靠谱的吹虚,技艺恐怕未必高明,领略一两个节目便可回家。第二天上昼,孩儿们,还可以困个够。乙绿手里买了四张票,好像她已经替自已的访客代购了一批前排票,她不能担保那些这家那家确有本事。范减和他的女人也不抱任何奢望,因为他们自已也觉得需要排遣一番,加上孩儿们迫不及待的好奇心,对于父母也具有的某种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