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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天亮兮

作品名称:楚汉大变局之项羽集团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3-06 09:25:40      字数:3059

  “有何不一样?”她温和地说。
  “关于你自已,你谈了如何多;关于我,你晓得多少?几乎是一无所知,我甚至连你的姓名也不晓得。”
  “名字不时尚,跟犷这个人一样,玉好,熟人都叫好玉。”
  “跟我想的差不多,”他兴奋地说。“玉好,好玉!玉,这名字跟你很相称,就像这件长长的浅色的袍裙。就像鼓和铜锣——”
  她执拗地说:“我不是说过,我的铜锣和胡茄的戏法很平常兮。”
  “嗨兮?”他试图否认。“其实,今天夜上你何事都没有说过!我们不是相约要忘掉它兮?”
  “彩是兮!”
  “我们俩都清楚,说那样话都是瞎扯。重要的是,阴曹地府的孤魂野鬼和南天门那些贱民和杂种是如何看待兮。”
  他的一席话又把她带回了那个阳世间。她又一次听到嘈杂的人声,祝贺的支言片语。还有热情的声明,说她精采的锣鼓的戏法,预示她将来必有所成就。
  “他们的话一直在我耳中回响。”她不加掩饰地说。
  “不平凡的锣鼓敲打乐,不平凡!”他喃喃地说。
  “昨天——”她有点迟疑,又迅速而平静地说,“一切都不平凡。”她的心这么想,又要触犯了她的自尊心。但她坦然地说,“因为如此,但今天你为我做的事远远胜过昨天。”
  “我不会忘记,”她附和地说,但立刻又变换口气。“你听见了吗?何事声音飞奔而来了!”
  “飞奔而来了?”他一摆手,前进一步,后退一步,“好兮,话也说够了,我们回去。”
  “会看见我们的?”
  “怎么不会看见我们?天已经快亮了。再说,我会站在了大路边去的。”他说着起身,奔了过去。
  但过了一会儿,当马车从他们面前飞奔过去的时,他是气冲冲地走了回来,对她说:“他们装作没有看见我,可能是他以为我们所戏法的不是重要的人物。对!我们两个都不是重要人物!是真正的不屑于一顾的。倘若我们都是逃犯……”
  “你是逃犯?鲸布还是李翳!”她问。
  “鲸布!”他沮丧地说着,就坐在她的旁边。一定是跟她一样的疲劳。有一点他是说理兮,那就是应该结束这场嗨嗨。
  她伸出手,轻轻地触了一下他的肩:“是回去的时辰了,再听到马车来,我就站到路边去。”
  他轻蔑地笑着:“唧唧了,不是重要人物。在这场合里你起不了任何作用,任何人也不会为你停车,任何人。”
  “鲸布!那你就去试试,还等何事?只要唧说我们是鲸布和玉好,他们肯定会停。”
  “那是……为何?”
  “为何?!”她迟疑了一下,便果断地结束说,“他们想看看玉好和鲸布何许人兮?”
  “是兮?”他嘟哝了一句,“照样会在我们的面前飞奔而过。”
  “别说没用的话了,请你给我拿上锣,不要拿鼓!”
  “我可以拿,”他开口说,但突然停住了,“你在干何事?”
  她站着,一只手拿着銅锣,一只手拿着錘子。但她不是留神倾听越来越响的马蹄声,而是倾听嗨的声音。现在,会从这种声音里听到何事的?惊骇还是怜悯?兴许是——厌恶。
  “我试试让马停下。”她解释着,“这马似乎跑得比那些马慢一点。”
  “这是何事?”他不解地问,“你怎么会有这样一根很倒霉的战鼓擂?”
  有趣的是,他在等待回答时心里正在想兮,他会仔细地看她兮。在他说倒霉的“战鼓擂”这几个字时,语气中似乎有如何一丝儿轻蔑和厌恶。
  “这是我的武器。”她在说。因为她竭力想做到吐词清晰,但她的声音在打颤。
  “兮兮?”他一下子震惊得发呆了。他晓得这女人在军队里混过,因为“打鼓冲锋,呜锣收兵”是军队中必须的。为了防止打鼓鸣锣者看到战阵的残酷性而惊慌失措,有时侯还会招一些瞎男瞎女。这些看不见刀光剑影的人,能任凭上面统一指挥。
  “不错,是我兮。”她说。
  他走近一步,尽量压低了声音:“你是——”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现在,他又对她客气起来,就像在他们这场奇怪的相识之开头那样。她沉默着,这长时间的沉默,对他就意味着答复。
  尽管如此,他还是带着一线希望问:“但——恐怕不完全——”
  “完全。”她生硬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撒谎!”他感情冲动地说,“我不相信!”他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拉到眼前。他唧兮嗨兮,显然方寸已乱。“你看着她,她看不见?”
  “看不见!”
  “昨天晚上,整个时间,这双眼睛盯着唧!嗨为何事沉默?唧想晓得,这双眼睛……”
  “它们看不见。”
  “何事也都看不见,真的?”
  “真的,它们瞎了。”
  “彩不!”现在他已经吼叫起来了,“彩不!”
  马车来了,马蹄声越来越大。突然,当他们两个人,谁也不想招要马车的时候,两匹马都停住不走了。因为刚才“哐啷”一声,此处响起了锣响。
  于是,她便朝停车的方向喊了一声:“能带我们下山兮?”
  “可以——去。”
  她向前迈出了一步,准备去同赶马车的主交涉。忽然,另一个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是你的熟人,还是你的亲人?那个男人有个鼓,你没看见兮?”
  “鼓好兮,带上喜庆才会是一路平安,否则的话……”
  “屁话!那是军队打仗用的,何事喜庆。我们走,带着他们,肯定会出事故。’”
  “可是——”
  “就这样了,听我的。”
  她还听到他们交谈片刻后,赶马车的主用不着嗨兮唧兮,叫嚷着:“对不起!我们顺路还要到别的地方去,你们晓得……”
  自从她说出了真情,她就再也不强迫自已温文尔雅了。
  “我晓得,”她粗鲁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我听见你们说的何事?你们怕出车祸,你们走兮,一路顺风!”
  有人骂了句脏话,有人扬起鞭子,“噼啪”一声,马蹄声响起,马车走了。后面跟着的是鲸布的叫喊声:“畜生!畜生!”
  “嗨算了兮。”
  “畜生?”
  “怎么搞的?畜生也不会如此残酷。再说……”
  “何事?”
  “我已经对你说过,照顾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说过,你说过!”他学着她的腔调,“你何事都说过,只是该说的没说。现在,我们来说全部的真象兮。请坐下来,你把那倒霉的玩意儿放在一边。”
  “椅子在哪里?”她站在原地问。
  “也真是兮!我还向你建议过就住在这山上!我去搭个草棚子,要不了多长,向后退两步,再退一步,到了——现在你请坐兮。”
  “这山上的草棚子关不住你,更关不住我。”
  “那也是兮,”他热切地说,“首先,请你告诉我,你怎能那样狡猾地撒谎?”
  “因为,”她在辩解着,“这是我向你暗示,在昨天的事件中,你有变戏法的东西,而我是完全不晓得兮。”
  “因为——你是这样,我谁也看不见,我只听说你在咸阳逃走了。”
  “兮!还有谁?在你到这里来,坐在我的旁边之前,我甚至想不到你的存在。”
  “因为是你自已讲的,可是我没辩解,也没有试图作任何解释。”
  “请你回想一下,我说过,不明白你指责我何事?说过这是误会,是搞错了人。你根本不愿意听,你还说我卑鄙,无耻,唧——”
  “够了!”他打断了她的话,“这些话我都记得。因为一切回答都是含含糊糊,模棱两可兮。为何事你不直接说真话。”
  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是最难过的一道门坎,须要承认自已缺乏勇气,胆怯。“我未能消除误解,”她在说,“因为一开始就怕你生气。”
  “好,如何后来会?”她允许他盯着她看,赞叹她的眼睛非常美……
  “因为我压根儿就不晓得你在看我!”
  “真的!对不起。后来我谈到灾祸时,可以……”
  “现在该把一切从头讲到尾了,既不能回避,也不能撒谎。”
  “看起来似乎可笑,”她竭力装出愉快的神情,“自从出灾祸之后,第一次有人对我一个女人这样的讲话。”
  “你不懂。”
  “就是说,以无常的方式跟我讲话,毫不拘束,甚至大喊大叫。”
  “兮兮,真见鬼!”他骂了一句。
  “多年来,我在嗨兮唧兮,同时也意味着寂静。吵闹声,粗暴的语言都只存在于外部的真实天下。很少有人跟我谈话。即使有人要跟我谈话,嗨嗨总是压低嗓门,尽量不剌激我,不伤害我。开头这种虚假的温存,这种轻言细语,甚至给我带来过慰藉,减轻过我的痛苦。可是后来,我却愿意以不论多大的代价来换取片刻的错觉,让我重新生在在一个真实的天下。因此,当我孤独一人时,我就会把鼓敲得特别的响,以至要锣哐将哐将地叫。我为的就是,想从锣鼓声中,获得一点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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