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时势造英雄

　　“佻洮淑女，君子好逑。”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和人类共生共存的。
　　尤其是民主，自由之类，更用不着去崇洋媚外。
　　何况婚恋的民主和自由在中国古代原本就有。在后秦王朝的六国中，婚恋的形态是五花八门。然而秦始皇，孔子，孟子，荀子，韩非子等等，都是各种婚恋自由的产物。
　　刘邦也不例外在婚恋自由的这片土地上，他们曾经不是风淡云轻，也是实实在在的妙笔生花过。关于其他人己经在《汉楚大变局之项羽集团》叙述过，就刘邦而言可算是妙极了。他把这一本婚恋自由的帛书快翻破了。
　　刘邦带着妻子吕雉，从咸阳返回经过韩国的地土，天上地下都在飞沙走石。一个老道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叫元始天尊！”老道士说。
　　“天尊何意？”刘邦心平气和地问。
　　天尊说道：“二千年前你生活于此地，你晓不晓得兮？”
　　“愿闻其详兮。”刘邦回答道。
　　“那让你这条青蛇和彩鸡见识见识兮？”
　　待刘邦和吕雉许可后。元始天尊一甩长袖，他拿一块铜镜对刘邦和吕雉道：“那你们來看看你们兮。”
　　刘邦和吕雉遵命上前看那铜镜，果然是一番不同寻常的情景。
　　“永恒兮山脉朝着东南西北各个方向蜿蜒绵亘。”
　　“嗨嗨兮小溪沿着深邃破败兮溪沟缓缓地流着。”
　　“它发源于昔日的荒山。”
　　“它消失在未来兮沼泽。”
　　“对二千年后一无所知的无名小溪并不像江河那样波澜滚滚，但对于美好生活的要求不多村民来说，已经绰绰有余裕。”
　　“夜里，村民们饮毕牲口，灌满水缸，便心满意足地坐下来，尽享天伦之乐。守旧兮老人被搀扶出来，他们在荫凉兮角落里度过了整个的白天，对着一本神密莫测的古籍苦思冥想。在向他们的儿孙们唠叨着古怪的字眼。”
　　“可他们的儿孙们却惦记着，玩耍从远捎来的那些漂亮兮石头。”
　　“在对人，神，鬼一无所知的山谷里，那些古老的字眼其含意往往是模糊不清的。但古老的唧兮嗨兮总是受到尊敬。谁否认祖先的智慧，谁就会遭到正人君子的冷落。”
　　“因此，你我他总算还能和睦相处。”
　　“这山谷里的人，虽然对外界一无所知，但对于生命的需要还是非常明白的，那么谁要是得不到果园里果实中应得的份额，又该如何办呢？那当然是恐惧总是陪伴着他们。”
　　“深夜，在此地的狭窄的街巷里，人他都在低声讲述着情节模糊的往事。讲述那些敢于提出问题的男男女女。”
　　“这些男男女女后来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另一些人曾试图攀登挡住太阳的岩石高墙，但他们陈尸石崖脚下，白骨累累。”
　　“日月流逝，年复一年。在对外界一无所知山谷里，在你我他地过着人伦的生活。”
　　“外面是一片漆黑，一个人正在爬行。”元始天尊说，“这个人就是刘邦，他的手指上的指甲已经磨破。他的脚上缠着破布，布上浸透了长途跋涉留下的鲜血。他跌跌撞撞来到附近一间草房，敲了敲门。接着他昏了过去。借着颤动的烛光，他被抬上一张吊床上。到了早晨，全山谷人他都已知道：‘刘邦回来了。’”
　　“我问你，”元始天尊对吕雉道，“你认为他这次回去的结果会如何？”
　　“可能是！”吕雉想了想说，“远亲和近邻都站在他的周围，都在摇着头。他们明白，这样的结局是注定的。对于敢于离开山谷的人，等待他们的将是屈服和失败。”
　　“对头。”元始天尊说。因为刘邦和吕雉看到铜镜里面“在村子的一角，守旧老人摇着头，低声倾吐着恶狠狠的词句。他们并不是天性残忍，但传统和约束一样，谁违背了守旧老人的意志，就是反对传统，违反约束，犯了弥天大罪。所以刘邦的伤一旦愈合，就必须接受诅咒”。
　　“那当然，”吕雉说，“守旧老人本想宽以为怀。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忘记刘邦母亲的那双奇异闪亮的眸子，也回忆起他父亲三十年前在沙漠里失踪的悲剧。”
　　“你放屁，这与我的父亲和母亲有何如关系？”刘邦说。“不过，传统毕竟是传统，约束毕竟是约束，都必须遵守嗨兮唧兮；守旧老人是它的执行者。他们会把他抬到了市中心区，对处界一无所知的这个山谷中的男男女女，都在毕恭毕敬地站着。鸦雀无声。”
　　“他由于饥渴，身体还很衰弱。守旧老人让他坐下。”
　　“他拒绝了。”
　　“他们命令他闭嘴。”
　　“但他偏要说话。他把背转向守旧老人，两眼搜寻着不久前和他志同道合的男男女女。‘听我说，你们都高兴起来兮！我刚从山的那边过来。我的脚踏上了新鲜的地土，我的手感觉到了新鲜空气的抚摸。我的眼睛看到了美妙的景象。’”
　　“你，我的世界只是父亲的。早在创世的时候，分东面，南面，西面和北面的疆界就定下来了。只要你和我问起疆界那边藏着何种事，你我他就止不住地摇头，一片嘘声。可我偏要刨根问底，于是他们把我带到这块岩石上，让我看那些敢于蔑视他们的那些男女青年的粼粼白骨。”
　　“这与你父亲有何关系？”吕雉问。
　　“对，我说错了，这和我父亲沒有关系！他我你喊道：“骗人！开天辟地的勇敢的人！”于是守旧老人走过来，对我读起了他们古老的经书。他们对我说：‘祖先的旨意已经决定了我们这个不晓得外界的，无知山谷中的男男女女的命运。这个山谷是祖先给我们的，祖先要我们掌管山谷里的野兽和花朵，果实和鱼虾。我们是按祖先的旨意行事的。这山我们可管不了。对于山那边的一切我们都只能是一无所知。直到世界的末日。”
　　“于是，我喊叫：‘他们是在撒谎；他们欺骗我，就像欺骗了你们一样。山那边的地土非常肥沃，牧草绿油油的，男男女女有同样的血肉。市井是经过能工巧匠精心雕琢的，光彩夺目。我已经找到一条通往山那边的路，我已经看到幸福的曙光。跟我来兮，太阳的光辉不只是在这儿，山那边也有。’”
　　“他这时停住不讲了，因为人群里发出一阵恐怖的吼叫。”
　　“‘亵渎，这是对祖先的亵渎。’守旧老人大声说，‘给他的罪行以应有的惩罚兮！他已经失去理智，胆敢嘲弄祖先的传统和法律。他死有余兮！’”
　　“人们举起了沉重的石块，人们打死了他，人们把他的尸体扔到山崖脚下，借以警告敢于怀疑祖先智慧的人，杀一儆百。”
　　“结果要是这样！那还有何人世间？真是该天诛地灭。”天理说。“你还得出来，我听了都想骂几句！”
　　“事情的发展还有另一种可能。”地理说。“沒过多久，老的活法都修改了。之于这个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山谷里的男男女女来说，那简直是爆发了一场特的干旱。潺潺流水的小溪枯竭了，牲畜因干渴而死去，粮食在田野中枯萎，山谷里饥饿声遍野。”
　　“不过守旧老人并没有灰心。他们预言说，‘一切都会转危为安，’至少那最神圣的篇章是这样写的。因为已经很老了，只要那么一点食物就足够了。”
　　“冬天降临了。村庄里空荡荡的，人烟稀少。半数以上的人由于饥寒交迫已经离开了人世。活着的人把惟一的希望寄托在山那边。但传统和法律却说；‘不行！传统和法律都必须遵守’。”
　　“谁料，在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山谷里，叛逃事件嗨嗨开始了。失望把勇气赋予那由于恐惧而逆来顺受的人们。”
　　“守旧老人无力地抗争着。他们被推到一旁，嘴里还抱怨着自已的命运不济，诅咒孩子们忘恩负义。在最后一辆马车驶出山谷时，他们叫住了车夫。强迫车夫将他们带走。”
　　“于是，这个山谷的人他投奔陌生世界的唧兮嗨兮就如此开始了。然而离那个刘邦回来的时光，已经过去了二千多年，要找到他开辟的道路并非易事。成千上万的人死了，现在踏着他们的尸骨，才能找到第一座用石子堆起来的路标。”
　　“所以，唧兮嗨兮的磨难少了一些。那个细心的他已经在丛林和无际的荒野乱石中，用火烧出了一条宽敞道。它一步一步的把人类引到山的这一边，一个新的天地。人们见面会是相视无言。‘归根结底是对了，’但你我他齐声道，‘守旧老人错了。’唧兮嗨兮。”
　　“你沒有错刘邦！你是天理，吕雉她是地理。天理地理夫妻合壁哈。”元始天尊认真地说着。
　　“天尊，你让我们看过去的二千年，你能不能让我们看看后来的二千年兮。”
　　“叩叩”元始天尊说：“这里，这里。”他说完把铜镜的另一面给刘邦和吕雉看，这两个风流人物哪有不看之理。
　　“请你们看二千后的刘邦和吕雉！”元始天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