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铁骨铮铮，6

　　第二十五章∶铁骨铮铮，6
　　话说岗哨急急道∶“队长，鬼子是在那个桥头边的大院里出来的。大门左边有个碉堡，里头不用说有重机枪把守着，这个后路很难抄，不若黑了弄合适的。”国英叫包大抒赶紧到库里取两个炸药包儿来，说岗哨∶“有这行不？”岗哨看看天，不无担心道∶“行是行，就是时间不顶对。”
　　温婷道∶“啥是顶对？有曼青妮我俩下去演一初戏，保险全都顶对了。”国英道∶“一二十岁的姑娘了，怎么胡扯八道呢？就不知道日寇之所以叫鬼子，狡猾着的。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愚蠢的。休要耍儿戏去！”
　　蔡连道∶“咋觉温婷的话有道理，不妨试试去。”
　　国英道∶“拿生命试试？亏你说得出！”依然阻止去“演戏”。可两个侄女却自负才高，硬是下山去了。国英见之大惊，急道∶“回来！”
　　两个侄女没有听见一样，下了山往碉堡的大院走去。
　　碉堡里和岗哨说的一点儿不错，果然一条火舌突突突了出来。温婷，曼青妮躲着大喊道∶“皇军的不要！我们送情报来的！”火舌立刻没了。
　　近前鬼子见是两个小妮，立即钻出碉堡，哈哈大笑道∶“花姑娘的干活！什么情报的有？”大院里闻声也跑出来好几个鬼子，都会中国话，动手动脚的。
　　温婷、青妮见鬼子并不鬼，轻易上钩了，道∶“你们、你们不是对情报很重视吗？怎么流流氓氓不是天皇的兵了？”
　　有个叫山木的官官呲着大牙道∶“你俩就是最好的情报！”
　　温婷青妮快速朝山边退着。
　　鬼子光想着逮两个花姑娘轻易而举，都没带家伙。山本心想这两个女孩为啥不害怕，来送情报，里头不是这么简单的，忽然摆手阻止各自的轻浮，道∶“请问女孩哪里的？给的什么情报？”
　　青妮道∶“我们是吉林市的，发现有抗日的准备剿灭皇军的。听说送给情报，你们给500块大洋，就来了。你们快快山上躲避躲避吧，抗日的人多得很的。”说罢就出其不意山里蹽去，有两个鬼子追了去。后面的也要跟去。
　　山木心里顿时明白了，就阻止了，日语道∶“计谋！计谋！撤！”其余的鬼子呼啦退到了大院里。
　　那碉堡轰然一声爆炸了，在烈火里变成废墟。这是大抒趁鬼子没有警惕时，携着炸药包，窜到碉堡处安妥了点燃信子就离开了的杰作。然而就在返回的时间，却被鬼子发现了。
　　山里追温婷，青妮的两个鬼子，在子弹和铁蒺藜的射击里只听啪啪的响声，鬼子却安然无恙。
　　蔡连大惊道∶“这可就邪门了，莫非穿了防弹衣了？不可能！何以枪打不透，铁蒺藜刺不上呢？”国英道∶“射击四肢看怎么样？”言尤未了，那两个鬼子就似那杀猪一般的惨叫着，倒在了树林里。
　　温婷，青妮见姑姑的枪子打不了鬼子的胸膛，就拔出手枪待鬼子靠近往鬼子的下肢一阵射击，日鬼真的应声倒地，其声恨人。国英、蔡连跑了上来，结束了罪恶的野兽。解开鬼子的衣服，惊奇的发现，木质的马甲护着胸背竟然子弹射不穿，铁蒺藜也无可奈何！这是什么木质呢？
　　原来鬼子在长白甸子抢掠里有不少的人枪弹打不穿身子，最后挥起战刀砍掉了脑袋，解开衣服就见到了紫色的木马甲竟然能防弹！
　　原来，网里清泉石云∶“中国有种最‘硬’的树，子弹打在上只留痕迹，曾被人做成了‘防弹衣’——这种树木叫铁桦树，铁桦树爱长在700米到1000多米的左右的中国和朝鲜接壤的山里。要知道铁桦树……比钢铁还坚硬好多倍……曾有人持枪射击铁桦树，只听到碰碰的声音子弹打在上面只留个单单的痕迹。铁桦树最早使用在中国战国时代，不过在汉代的时候，有将铁桦树成批做成铁甲装备在士兵身上用于打仗……”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且以讹传讹吧。
　　后来鬼子从汉奸嘴里得知这木马甲就是铁桦树木质制作的，至于如何弄成的听着有些自相矛盾，不学它也罢。鬼子从死人身子脱掉木马甲穿到自己的身上成了护命符，但四肢成了弱点。
　　解了木马甲，正要离去的时候，只听“咚咚咚……”的响声震耳欲聋，松树林燃起了熊熊大火。半天是碉堡的爆炸时大抒往山上蹽给鬼子发现了，就发射了小钢炮对着山上轰炸引起了大火。幸而是座孤独的山头，树林蒿草都成了火海，哔哔削削了几个小时，这山就成了黑色的山。
　　然而在蔡连的判断里建议国英姑姑快到龙潭庙东侧打埋伏去。国英问∶“给个理由！”蔡连道∶“打仗没理由，千变万化！”国英深知自己的侄女是保定陆军学校的尖子生，就照着计谋而守株待兔去了。
　　有两个汉奸失魂落魄跑进大院里道∶“报告太君，前面皇军遭道了不明原因的袭击下肢都被打伤了……”山木闻之大惊，亲自带着手下的荷枪实弹，骑着摩托呜呜着前去管事儿。
　　几十个去鱼楼屯作恶的鬼子的下肢扎满了铁蒺藜躺倒地下嗷嗷乱叫。山木对着大山吼叫∶“八嘎呀路！东亚病夫的出来……”接着对着面前的山一顿猛烈的扫射。世龙、雷芬藏到石头崖子里不敢动作了。山木举起望远镜，仔细查看山里的情况，隐藏的地方竟然被发现了。就不管伤残鬼子的事儿，顺着山沟的盘旋小路包围了上去。子弹啾啾响着越来越近。
　　铁蒺藜没有了，世龙为了保护雷芬，左腿中了一枪，鲜血直流，情况万分危险。雷芬撕了自己的布衫，扎着了叔叔伤处，道∶“叔叔躺着，侄女引开鬼子去。”世龙暗想，不这样两个人都得死的，只好道∶“侄女小心！”就离开了叔叔。
　　山木发现了雷芬，一连叠的吆西着道∶“不要开枪，花姑娘的有！”雷芬拼命往山下跑了起来。鬼子大喊大叫∶“站着！再跑开枪了！”雷芬不管这些一个劲儿的跑，子弹在头上飞。雷芬给石头绊倒了，一群鬼子乐的不行扑了上来，死死按着了她不能动弹。有个鬼子说∶“上面还有一个的。”
　　雷芬道∶“那是我的父亲，是在你们强盗的枪子里受伤了，为了保护父亲我就引开了你们，要不你们咋能抓着我呢！”鬼子押着雷芬下山了。
　　此时参加地方群众的劳动的同志们回来了，路上看见受伤的鬼子还在挣扎呻吟着，不管啥缘故，下了鬼子枪支，将几十个鬼子全都打死了。
　　押着雷芬的鬼子听见枪声急急赶了过去。雷芬乘机逃了，山本举枪“呯”地一声，雷芬便静静地躺在山沟里停止了呼吸，血染黑土。
　　同志们把六七个鬼子围在了山坳里，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鬼子的枪法了不得，准确的不行，有四五个战友都死在了鬼子枪口下。同志们不敢掉以轻心了，怒火燃烧，密集的枪弹对着鬼子猛烈扫射。山本见寡不敌众，就往山里窜去，边打边跑，竟然跑进了蔡连的伏击圈里了。鬼子万万没有料到大山里还有这样的事儿。就被突飞的子弹把四肢打成了窟窿，倒在石头堆里惨叫开了。国英蔡连等去掉了鬼子的木马甲，就都击毙了。
　　到了山下，见躺在血泊里不动的弟兄们，心里无限悲愤，令部下的抬到山上的龙潭寺附近安葬了。
　　温婷忽然喊道∶“姑姑看，山沟里摊着的不是雷芬吗？”国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妮子你说的什么呢？”
　　温婷不回答，跳过去，抱起血忽淋拉的雷芬来到姑姑面前，道∶“我说雷芬妹妹给鬼子打了几个窟窿，身子冰凉了。”
　　国英见到雷芬的尸体，禁不着满腔悲痛喷涌而出，大哭起来，道∶“可伶的孩子啊，你跟着姑姑参加革命，掌握了枪法，出生入死，消灭了许多土匪汉奸特务和日本鬼子，屡立战功。万万想不到在这里竟然在几个小鬼子枪口下牺牲了！孩子啊，都是姑姑的错没有关照好侄女，提前离开了同志们。侄女放心，姑姑一定给你报仇，不叫你白死的。”温婷、青妮不由得也哭了起来。
　　蔡连道∶“都别哭了！哭坏了身子雷芬也活不回了。赶紧山上埋葬了，找世龙叔叔怎么样了？”
　　大家如梦初醒，抬着雷芬上到寺院西面就形归窀穸了。国英见大家脸上挂着泪痕，道∶“化悲痛为力量，血债要用血来偿！大家歇歇，清点一下武器库里弹药枪械的实际数量，好心里有数。”又道∶“青妮、温婷、连妮子咱们到东山找你叔叔去。”蔡连就忙里到屋里自己的背包里取出锐利的剪刀，和酒精，一起东去了。国英心里有数，就在那一片鬼子的尸体处往山上寻去了。
　　“龙哥哥你在什么处？”“世龙叔叔，你在哪里？”温婷，青妮也扯着嗓子喊∶“龙英雄在啥地方？”整个大山都在喊。
　　世龙左腿的伤在凝血因子作用里结了痂，可那跳着的剧烈痛疼痛的昏迷了过去。再大的呼唤也是听不见的。大家为了抗日的大事儿，赶快找世龙去了。好大一会子，终于在石头崖子里发现了袁世龙。只见面色苍白，闭着眼睛，只是喘气，左腿上的血痂子锅盔那么的厚。蔡连不论分说，取出纱条在小腿的上端赖个死紧，然后拿出酒精给剪子消了毒，道∶“姑姑侄女攥紧下肢不叫他弹蹬，就能伤处拿出子弹了来。”
　　一折腾，世龙走出了昏迷，睁开眼睛看着众人，尤其是蔡连手里的手术刀酒精消毒的样子道∶“不就是取个子弹吗？还用攥着吗？丢开，我不会弹蹬的！”国英道∶“都不管你了，可要有定力？”世龙笑道∶“关羽刮骨疗毒怎么着？侄女下手吧！”
　　蔡连心想，龙叔真的可以的，就猝不及防将剪刀挖进枪伤里搅了半日。世龙咬紧牙关额头汗出如水流，左下肢挺成木实棍子一般。剪刀不如镊子，取子弹太费事儿了。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好不容易剜那颗罪恶的子弹。因上边的纱条綑太深，没有太多的血流出来。蔡连便上了红色的伤药，方解了那个纱条，世龙就感到好受多了。
　　翻山雾从山坳里咕嘟嘟弥漫着，云彩盖着了夕阳，天一下子好似黑了一般刮起了风。蔡连背起龙叔叔道∶“姑姑咱们快回，别叫下雨了湿了伤处就糟糕了。”说着就走了。国英道∶“侄女，世龙是我的哥哥，妹妹应该背。”蔡连笑道∶“谁背不都是一样吗？快走快走，赶到还能看见路径之前到家就好了。”
　　蔡连背着叔叔感到是个火笼在脊梁上散发着巨大的热力，热的心里如同喝酒一般乱跳，涌出了莫名其妙之情，这个东西就似鸦片一样麻醉革命斗志，松懈了救国救民的理想，要不得的。就立马想起了曾经的以往。
　　自从北京护城河的树林里认识了袁世龙，就觉着缘份深深，后来共同参加了孙中山二次讨伐袁世凯，在革命队伍里成了名符其实革命军集结在云雾山。因武器的不足，就同了春水倪大富叔叔三人一起，还是自己驾吉普车到河南社旗找丁大牙借军火。叔叔和倪大富把侄女抵押给丁大牙当老婆，你和倪大富开车拉着武器一走了之，撇下我我差一点被土匪丁大牙那个了。幸亏侄女身手不凡才幸免一劫，救出了温婷、雷芬和曼青妮。自己开着吉普车拉着三个可伶的姑娘经过河南卫辉遇到了国英姑姑，三个姑娘方有了着落。到了云雾山，得知黄旅长准备背叛革命军投靠袁世凯侄女我就把他枪毙了，引起了轩然大波，还是侄女我压下去了。
　　云雾山革命军在日本战机的轰炸里惨遭失败，我就跟着叔叔到琉璃河地下联络站蔡伯伯那里当家住了好多日接触了抒平姨姨，虎子，宋芳，赵喜以及从事打富济贫的善田来、梁克业、胡大奎。焦唐、乔艳、段氨，还有在青岛认识的造地雷，打鬼子，拆铁路的肖海、姜华、孙凯、鲁深堂、关猴子、任光年以及在武汉认识的蔡永峰爷爷和蔡国民叔叔；后来又认识了十里庙的弟兄们和丰台县衙的刘海峰等……脑子里过滤着很多很多的以往之事儿。又想到了老家启祥村寨的母亲、启善伯伯、莫生、发顺、启刚、卫东、云深。咱们的年纪差不多的。你们可能和莫生一样，可能都成家了吧？都有了孩子了吧？而今我还是孑然一生生命在革命的洪炉里锤炼。其实我也有女儿了，那是云南香格里拉的桑梅认我做了母亲就如同我的亲女儿了——女儿可惜离母亲太远了——为了给板桥洪光秀老伯伯的儿子洪大力报仇雪恨，便乘了热气球到了广州捣毁了日本倭寇在那里的人体器官移植毒窟，拯救了许多受害者。又到了香格里来惩罚了地主恶霸五爷，结识正义凛然的八爷，消灭了许多匪徒，保护了香格里拉的少数民族的生命和利益，桑梅才成了我的女儿——一桩桩，一件件，一点点，一滴滴——同世龙叔叔走过了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生生死死革命的人生之路，充满了酸甜苦辣的味道——革命的胸怀装的是全世界受苦受难的人民，绝对不装那自私情感的恩恩爱爱妻子丈夫儿女的小的可伶的所谓家庭了——马克思的无产阶级共产主义的革命理念，是人类大家庭的崇高正义和主题思想！
　　这一切，倒教蔡连先头里火热的感觉和嗵嗵乱跳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一下子变成了顶天立地的巨人！世龙叔叔是坚强的革命同志和共产党员。自从中国共产党诞生之后，共产主义的共产党就成了中国共产党——既然自己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绝对不允许自私的情感干扰革命！
　　翻了几道山梁子到了龙潭寺。蔡连背叔叔到男宿舍里道∶“好休息休息伤处很快愈合了！”说着回到自己屋里在背包里取出一盒活血生肌的药粉给了叔叔道∶“每次早晚各两克，十天就好了。”世龙道∶“有侄女的关照，叔叔啥也不怕的！”
　　坡上传来阵阵的呼喝声和呯呯的枪声是同志们在练习功夫和打靶的。
　　世龙突然大声喊道∶“蔡连快叫你国英姑姑来！”蔡连来了道∶“叔叔怎么了？”世龙道∶“停止打靶，节约子弹！据我分析，鬼子可能有大的举动。所以手榴弹，子弹必须节约，有钢用到刃上。快去给你姑姑说。”蔡连风似的去了，很快子弹的响声没了。
　　下雨了，同志们回来了。见到世龙，无不高兴，都说以“为出啥事儿了，担心坏了大家！听队长说您没有事，都高兴打靶了。”
　　世龙道∶“坐坐坐都坐下。大家辛苦了！哎，有好几个队员咋都不见了呢？”大家立即沉了脸子，不知道说是不说？
　　大抒经不起郁闷，高着嗓门道∶“死了！给鬼子打死了，东边的五座新坟就是！”
　　世龙闻着好似一声霹雷炸碎了头，嗡嗡直响。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跳下炕去看究竟。大抒道∶“急啥？雨大了，不想明日没天了？腿的伤怕水。我说叔叔您静下心修养，附近的百姓送来了几十枚鸡蛋，给您苏子油炒的香香的好叫腿好得快，生出好点子揍鬼子！大家陪叔叔说开心话儿，我做晚饭去。”就到厨房去了。
　　不多时，国英带着一个北甸来的一位伯伯来了。这伯伯能有六十多岁，身材魁梧，穿着黑袍子，头戴斗笠，名叫苏阿金。他是德高望众的苏家族长，地下爱国抗日革命同志，在吉林长春发展了不少的地下特工联络员。有的在国民党里工作，有的以汉奸的名气钻进日特的肚子里摸情报，给东北的抗日作出了巨大贡献取得不少的胜利。
　　苏阿金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得知鬼子很快修建一条从吉林到长白山一条公路，不甘心以前的失败，准备继续掠夺长白山的矿产资源。地下革命组织领导去年就晓得了一支从迢迢千里的河南来到东北抗日游击队，暗暗驻扎在龙潭寺里同日寇展开了游击战夺去了可喜的胜利，因此阻击和破坏日寇的公路计划由王国英的队员们的肩头担任。国英和所有的同志们闻此摩拳擦掌，乐的不行，有的施展武功，有的摔跤，还有唱歌的，那歌唱到∶
　　辽阔的东北啊，肥沃的黑土地，兴安岭，长白山，风光秀丽美好的家园，岂容日寇来践踏，爱国儿女奋枪剑，诛杀日寇，英雄热血战旗染，正义铸国魂，炮声震九天，豺狼虎豹全消灭，国仇家恨刻灵魂，只为华夏尊严！
　　晚饭好了，蔡连给叔叔端来了香浓浓煎鸡蛋。世龙拒辞，要到灶房里同大家一起共进晚餐。两张桌子摆在厨房，大家落坐。干饭腊肉生活不错，都是地方群众得无量功德。
　　苏阿金挎包取出两瓶“长白大烧”道∶“快到新冬了，东北气温下降，对我们老住没啥，恐怕恁们南方人受不着，特拿着酒给大家驱寒，来来都先喝一杯！”说着满了一圈，又给另个桌子也满了一圈，道∶“下了下了……”大家举起杯碰个响一饮而尽。
　　国英，蔡连，温婷、青妮，却端着酒杯走进了雨里。大家才知道祭奠英雄的大事儿，又各自满了一杯都跟着去了。
　　来到墓前，国英举起酒杯说道∶“黎明、宁小飞、马英、邓刚、小王，今晚北甸苏老伯带着琼浆玉液特意来祭奠各位的，请您们饮了这杯酒，在那面也奋力杀鬼子！等到帝国主义侵略者和崇洋媚外的汉奸走狗消灭干净了，祖国独立自主繁荣富强了，百姓日子幸福了，我们大家就找你们去！”说着大家把酒浇在坟前的寂寞的世界。
　　温婷道∶“我这杯酒给雷芬喝去！”说着往西边去了。世龙道∶“站着！你说啥？”温婷道∶“雷芬死了，因为你被鬼子打死了，给她喝杯酒怎么了？”
　　世龙闻此犹如五雷轰顶，摇摇欲倒。蔡连赶紧扶着，背到屋里，世龙饭也不吃嚎啕大哭了起来！欲知后来如何？且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