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铁骨铮铮,3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4-02-15 21:13:45 字数:5695
第二十五章∶铁骨铮铮,3
话说(虚构的事节)突然天嘣地裂一声巨响,正义的火光冲天而起,好一座沈阳古城剧烈颤抖着在浓浓的硝烟里窒息了一般,随时就要化成一团灰烬似的。日军驻沈阳陆军司令部瞬间变成了一堆废墟,尸体的焦臭在烈火的焚烧里往古今的时空里飘散着一种意义。驻沈的日军好似热锅蚂蚁一样,团团乱转。
北洋军和鬼子一股劲儿,消防车响着号子急急飞驰而来救灾。中国的“(网)消防机构最早还是清末成立的……并非独立运转,是隶属于警察系统分支机构。”水龙呼呼抖着威风,火焰渐渐泄了劲儿,一座黑色的山包一样的废墟耸立在日本鬼子和汉奸特务的眸子里,谁也难以晓得陆军司令部的灭顶之灾之因了。
日军经过好多日缜密调查,才捕捉道都是日军驻沈阳陆军总司令部岗村开车请所有日官到总司令部参加宴会的。说明爆炸案与岗村有密切的关系。但令人不解的是岗村是天皇战神精英,如此的爆炸理应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但事实面前谁也无法解释了,这个案情日本驻沈阳领事将此案反映给了裕仁天皇。天皇大发雷霆道∶“八嘎呀路!不可能,完全的不可能!”
不得已,众多的反映只好亲自到沈阳查看了一回,“不可能”却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裕仁的脑子一下子爆炸了,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地问∶“岗村岗村,你这是为什么?大日本帝国耗费了许多心血把你培养成才,在日俄战争和侵华里屡立赫赫战功,我亲自给大日本战争英雄佩戴许多勋章。为什么辜负天皇对你的重托呢?”天皇心情沉重得那狗脸道子似要下雨一般了。
此时有个平素和岗村关系不睦的日官叫河本大作乘机离间道∶“天皇陛下,岗村在没出任日本驻沈阳陆军司令官职之前,却是忠心耿耿于天皇的大和英雄,自当了司令官职之后,据我观察,暗暗作出了背叛天皇之事了。”
天皇裕仁闻之极怒∶“河本你的不要信口开河的不要!岗村案子纯属意外,你的闭嘴!”河本大作还要说什么。裕仁一声“八嘎亚路!”结束了日军驻沈阳陆军司令部司令部的爆炸“案情”。然而在奉天晚报里鼓噪的一无是处,说是日官互相为各自的利益争斗引起的祸患。
蔡连在浑河滩的树林子里奔跑了几里地,再也跑不动了,世龙叔叔和祖光侄子吉凶坠着了心。仔细听听着城里好似开锅一般的骚动平息了。太阳透过树林的缝隙射着了眼睛,酸涩的眸子不仅流下泪来,不仅悲痛着在咱们中国为啥不中?帝国的豺狼虎豹何以如入无人之境窜到中国横行霸道,蹂躏、抢劫,强暴和屠杀中国人民?中国政府何以装腔作势的主宰中国,尽崇洋媚外之无羞无耻之事,把中国的老百姓推倒帝国主义的屠刀下,任意宰割?不顾国家和民族安危的统治者,难道真的是日本婊子生养的,强盗淫贼的孽种不成?要不咋能开门揖盗恭迎日本鬼子和西方强盗呢?
祖国,亲爱的祖国!东北,亲爱的东北!中国的同胞绝对不可能全是软骨病吧?汉奸特务卖国贼虽然明火执仗的帮凶,虽然占中国总人口的数量不是很大,却祸国殃民至凶恶可是大的令人恐惧,因为他们禽兽不如,可它们手握重权眼盯金钱,其枪炮武器不是抵御帝国主义侵略者和西方强盗和保卫国家人民的而是用来威胁恐吓甚至和日本鬼子一样,杀害自己国家的老百姓的!中国共产党不是已经诞生了吗?我相信中国共产党一定是马克思的无产阶级共产主义的革命政党,一定领导和唤起劳苦大众的革命觉悟,热爱祖国,不畏强暴,为了挽救祖国,赴湯蹈火同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浴血奋战!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
蔡连的脑子里响起了曾在河北保定陆军学校舅爷王家栋教给的南宋抗金英雄岳飞的《满江红》来,便想到了岳飞者(考网变言)“南宋杰出军事家、战略家、民族英雄、书法家、爱国诗人也……抗金战争,他以英明之战略战术里屡获大胜。收建安,复襄阳,夺取商、虢……又金完颜宗弼坏盟攻宋,岳飞挥师灭之,收复郑州、洛阳等地……金人武不胜,便计谋重金买通宰相秦桧,谗君与金议和,宋高宗赵构软蛋王八脑子里满是粪尿,竟然不分是非,同意了汉奸秦桧阴谋,火崔沙场里屡战屡胜的岳飞班师回朝,却遭到秦桧张俊人等叛国通敌的奸贼诬陷,岳飞父子和部下张宪一同打进大牢,接着就被奸贼砍了脑袋……”
至此,蔡连不仅痛恨日本侵略者,更加痛恨是国家民族的危亡于顾的昏君何以丢掉国耻跪舔日本帝国侵略者脚趾头呢?可恶、可恨、可耻、可死!我的倒霉的祖国啊,有这样的妖魔鬼怪治国,祖国人民痛苦煎熬的没治了。这满腔的爱国热情和对日本鬼子的家仇国恨的怒火,比日本陆军司令部的爆炸力量胜过千百万倍。
她坚信,在祖国这片黑土地里,一定有岳飞精神一样的爱国抗日民族英雄,一定有伟大的共产党的领导,抗日的战火必定熊熊燃烧,把帝国主义侵略者极其帮凶焚烧成焦炭,扔进粪尿地狱,受到应得的惩罚!她擦干眼泪,走出树林,瞧着西斜阳光,披着一层霜雾,一步步往逃亡出来的方向走去。
心里依然想着担惊受怕的事情,不能自言自语,怕惊掉了舌头。平时里不都是说有佛菩萨吗?曾和叔叔、段芬、克业、大奎、田来曾在保定东金庄慈云禅寺里烧过香,磕过头,拜过佛菩萨,关键里,您是显过灵的,要不在日本强盗曾在保定设的擂台上,怎能把鬼子打成了一堆肉呢?又用和尚研制喷火器把那日本肉烧成了黑渣。
我们共产党人历来不迷信的,自那次的感应真的有点儿迷信佛菩萨了。这会子求您显个大灵,保佑着叔叔侄子,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再到保定的时候一定还愿的。在悲悲的情怀里乞求着菩萨赐予奇迹的出现——真的出现了,出现了一个步态蹒跚的身影在晚霞的燃烧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炬,腾着猎猎火焰蔓延过来。
蔡连急急迎了过去,眼泪一下子似崩溃了天河,决堤而出,汹涌澎湃。见到孤身一人的叔叔,启开嘴巴,却无力出声,彷佛全身的劲儿都被痛不欲生的悲伤夺跑了。世龙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淹的通红,来到她的跟前,张张嘴不知怎麽说了。蔡连捂着胸口,喘息一阵子,看见了叔叔的眼睛,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抑制着情绪,恢复了冷静,问∶“叔,侄子没了?”
世龙点点头,珍珠似的泪豆儿滚滚而下,道∶“为了救我,儿子……儿子……”呜咽着说不出那痛彻心肺的事儿了。
原来就在元青花灼目电光闪了一刹,祖光抱着父亲拥到了后墙的窗口。父亲叫儿子快快越窗逃命,儿子啥也不说,紧紧抱着父亲下肢使尽全身力气将父亲举出了窗户。瞬间爆炸的一幕,破碎了天地,整个司令部一下子崩塌了,所有的日本魔鬼无一幸免都成了废墟里的肉饼。
蔡连安慰道∶“叔叔啥也别说了,侄女一切明白的。”
世龙挥了一把泪,看看即将落没的夕阳道∶“连妮子,这里的时间似乎急促了,还没到5点日头就藏进了夜幕。黑土地的天地无比宽广,走!”
二人顺着崎岖的荒路,顶着满天星斗逆着啸啸的冷风往东北方向拽开坚强的步伐,大约两个时辰,月光里的山似乎有着动感,呜呜咽咽的声音是树林的悲歌,眸子里伸展着连绵起伏的身姿——人生的历程里第一次有了东北的山,芳香的气息是松树的味道,严寒里依然郁郁葱葱。
山坳里的点点灯火,说明这是一个村庄。不,东北没有村庄的称谓,都是屯子、甸子、疙瘩子。也不晓得那灯光里是个啥疙瘩子。狺狺犬吠,和着炊烟的内容勾出了肚子里的叽里咕噜之声——饿了,是饿了。
日寇的盛宴在微型炸弹的无比威力中没来得及品尝,差一点儿把整个沈阳报销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胜似血缘关系的儿子生命的代价,消灭了日本鬼子十几个高官和一座豪华的日军司令部——“值了!”祖光洪亮的嗓音对父亲和姑姑说∶“为了中国人民抗日的胜利,儿子付出了生命,值了!”这声音世龙蔡连听的清清楚楚,只有用实际行动去回答了。
树林里有好多对绿色的眼睛,缓缓往那疙瘩子去了。世龙道∶“不好,狼!祸害人们家畜的!得弄死它们!”蔡连道∶“以前曾经遇到狼是用飞镖打死的。现在又没飞镖又没枪咋弄!狼要是饿得很了比人凶的厉害。”世龙道∶“不怕,叔叔腰里别着一柄匕首呢。”二人忍着饥饿,也不找路径跑起来。绿色的眼睛在那疙瘩子周围踅转着,不时发出婴儿的哭声。
山里人知道是狼的阴谋诡计,呯呯呯呯的响声是猎枪的信号,绿眼就闪电般的窜到山里。这狼也是活该倒霉的,正好给世龙撞头了。世龙凭着灵感,攥着匕手,忽刺一声不偏不斜刺进了两只绿眼的中间,超长利刃攮透狼的脑子,那狼惨叫一声就不动了。
原来狼不像狗各顾各,是团结的一心一意的。见了同伴被人杀死了,所有的绿眼睛毫不畏惧,一齐围了上来。世龙心里本来一团怒火无处发泄,正好泼在狼头上,日本鬼子是狼,狼是日本鬼子!世龙挥舞着利刃一边同狼展开了搏斗,一边说∶“侄女快到那疙瘩子求猎人前来救命。不然狼头子一声咆哮,就有满山的狼包围来把咱俩吃掉。快!”
蔡连闻此心里嗵嗵蹦跶起来,施展轻功往灯光闪烁之处奔去。
世龙拿出武功,一连攮死了几只狼,果然有个狼边逃边对着群山吼叫了起来,世龙暗道糟糕了,狼传达搬兵的信号,顷刻之间,就有千百头狼把自己包围起来,自己就成了狼的一道美味。世龙欲奔未及几步,果然密密麻麻的绿眼飞箭的射击而来。逃命已经是空想了。,拼命!
这条命是儿子救出的,如今没有给儿子报仇雪恨,就要给狼填肚子了,真冤!轻功硬功看家本领这会子在敌众我寡里给狼好好表演一番了。提着丹田之气陡然飞起数米高,那匕手连连出击刺死了十多头狼,身上脸上都是血了。狼依然不退缩,凶心恶志非要把屠狼的刽子手撕成肉屑吃掉不可。
世龙因肚里没食物,已经乏力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里的利刃越发沉重起来,感到了生命危在顷刻。群狼发出难听的怪叫,十分瘆人,扑向这坨“美味”给死去的同伴报仇。衣服被狼撕破了,胳臂咬伤了,脸上被抓成了血印。左下肢被狼咬的死紧,动弹不得。
此时世龙想到曾在北京附近山里的石洞里烧吃狼肉,今晚自己的肉也该给狼吃了。遗憾的是没有给儿子报仇雪恨就葬身狼腹了。东北啊东北,竟然是狼的世界,黑土地成了自己人生的终点站。他最后的力气没有了,身子一歪躺倒在群狼的味蕾里。完了,一切都完了!
在这“完了的”紧急关头,一道闪电般的火光飞进了狼群里,呯呯地枪声在许多绿眼之间开了花儿,这群饿狼不再坚持各自的勇猛,惨叫着纷纷逃命去了。蔡连领着几位猎人奔了过来,世龙倖幸地捡一条命,血管里流淌着黑土地的爱心。原来,这疙瘩子叫拉拉屯,住着十几户人家,户户养牛羊,家家有猎枪。成天成夜防备野兽和土匪薅贱屯子里的利益和平安。
蔡连急急敲着一家的门户,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不情绪地道∶“黑更夜半的谁个咋呼啥子的?”闻此便知不是东北本地人像山东口音了,山东人汉大心直有希望的,继续道∶“老伯伯快快救命啊,山上一大群狼围着我的叔叔要吃哩,慢了就没命了!”
那门就咣当一声开了,汉子持着猎枪又叫开了几户的门,都是岁数差不多的伯伯们,都问∶“张顺兄弟,啥事儿?”张顺指着蔡连道∶“一群狼山里吃她叔叔的。别打听了,救命要紧!”呼啦啦装了子弹往山里奔去了。看见走马灯似的绿眼,听到凶恶的咆哮,立即开枪了。
狼在水不流的时候也是怕死的。在厉害的枪声里惊叫着往大山深处逃窜去了。袁世龙便给阎王爷说声拜拜转了回来。蔡连急急拍着世龙连连喊道∶“叔叔叔叔醒醒啊,伯伯们把你救了。”
世龙从闭目喂狼里走了出来,开眼见几个扛着长枪大汉立在身旁等待自己反醒着的。世龙受的都是皮外伤就是吓的太狠了,见到得救就不害怕了,一跃而起,给几个汉子叩头称谢。张顺道∶“这位小弟也是好心人,在我们屯子边遭狼灾得到救助,要是山那边,就成了狼食了。这山叫狼窝山,狼多的不行,你说你们黑夜来这里干啥的?”
另个汉子道∶“别问了,到屯子里再说吧。啥时候了?”
张顺道∶“李章哥,不弄清他俩的来龙去脉,啥不啥就往咱屯子去?亏还没吃够啊!”
李章道∶“对对对,使是得弄清。”就亮起电筒仔细照着二人,大吃一惊骇然∶“草!这两货竟然是日本鬼子!”骂着端起猎枪就要搂火。
蔡连急急给汉子们跪下磕头说∶“各位伯伯等我把话说明,怎么嘣着就好?你们曾听见沈阳嘣天炸地的雷霆吗?看见沈阳天空的烈烈火焰吗?你们受到日本鬼的祸害吗?”
众汉子都道∶“当时耳目都爆满了。怎么与你二人有关系?”
世龙道∶“日本鬼子来犯中国,杀害无数同胞,死有余辜!”接着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述说了一遍。张顺等却是半信半疑的,道∶“就没把你俩嘣死?真的很厉害了?”世龙忍不着一腔悲愤失声痛哭道∶“儿子为了救我永远埋在了日军司令部的废墟里成了永远的魂儿了。我这侄女要不是陆军学校毕业,头脑里谋略强大也就成鬼了。我们逃了出来一路胆战心惊来到你们这里,多亏你们出手相救幸免狼灾,有啥理由说假话呀?听口音你们都是山东的,我们是河南的,近邻,老乡。实话实说,一丝儿的假都没有的。”
大家方消了疑云,态度和蔼了。张顺道∶“恐怕二位还空着肚子的,走吧到屯子里弄吃的,好好歇歇有啥事儿明儿再合计的好了!”就跟着往屯子里去了。
来到屯子在灯火的闪烁里,这个屯子有些老家启祥村寨的意思。周匝的围墙丈余高石头切就的,大门没有门。一条小河在屯子的后面娟娟流淌,好像流淌着这里的宁静。李章道∶“这兄弟侄女在我家住好了。地方宽绰的,两个女儿住一大间,我和家人住一间,还空闲几间房呢。”都说∶“行行行,有缘千里来相会。”说着散了去。
到了家,咋见当院里立着丈余高的木杆,顶端挂着一盏红灯笼,不知何意?也不敢多话。李章大声说道∶“老婆子,来贵客了,还是老乡的。”一个半老徐娘衣着整齐从主屋里走出来,道∶“这么的晚了,恐怕还没吃吧。我给煮酸菜馏馒头好了。”说着到了半盆温水,道∶“洗洗,到南屋有炭火。往年腊月里早就大雪了,今年干冷干冷的成日家风嚎,气人。”说着下厨房去了。
这个主妇做饭真麻溜,不多时饭好了。炭火旁摆了桌,酸菜汤,棒子面馒头,这会子肚里咕咕叫是好生活的,二人就给各自的肚子受活了。李章道∶“我家人也是直肠子不会客气,叫嫂子吧。”世龙边吃边说∶“山东人义气、大方、厚道、热情,来了真有到家的感觉。”正吃着,嫂子来了。
嫂子握着一瓶酒启开满了两杯道∶“奉天烧,喝一杯去去寒。吃饱了侄女子到西配房和我两个女儿歇,炕宽,还有两床刚刚拆洗不久的闲被褥。小弟弟到东配房里休息,被窝是新的。我睏了歇了去。慢慢的吃。”说着离去了。饭罢,各自安歇无话。欲知后来,且往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