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七

　　曹开利办公室的门并没锁，张凯推门进去后发现，曹开利不在，找遍所有的角落，也没看到曹开利的影子。张凯呆呆站在屋中发呆，在心里问自己，他会到哪里去呢？是不是到调查组，或总裁哪里去去交录音和录像了？假如真是这样，一切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心里随这么想却仍然抱着侥幸。不管怎么说，也不管他到哪里，必须尽快找到，弄清事态发展到哪一步骤，以便有的放矢地采取下部行动。
　　张凯装作没事儿人似的来到总裁的办公室，却不敢贸然进去，为了一探究竟，在门外悄悄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听到，估计没人。他又来到调查常遇春的办公室，进屋后瞪着一双贼眼，四处踅摸了一遍，见没有曹开利。为了掩饰，假装不好意思地说走错了门，赶紧又到别处去找。令张凯感到奇怪的是，他把总部的各个办公室转了个遍，也没看到曹开利的身影。
　　张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觉得奇怪，这曹开利不在他的办公室，别的办公室也没有，他会到哪里去呢，难道在人间蒸发了？要真的在人间蒸发了就好了，那样岂不是省了他天大的麻烦。张开突然感到自己好笑，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毫无来由的在人间蒸发，是说蒸发，就能凭空蒸发的吗？
　　张凯想了半天，觉得曹开利是和郑金灿一起喝的酒，郑金灿喝的这么多，曹开利喝的肯定也不少。喝得醉醺醺的，他来总部被人看见，与其是被总裁影响不好，尤其是他还在被停职的时候，绝对处处注意，极有可能没回总部，回他的住处睡觉去了。张凯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奔出了总部，打了辆的风风火火地朝公寓奔去。走进他和曹开利合住的住处，推开曹开利的房间时，见曹开利躺在床上，睡得正酣。他怕曹开利装睡，故意喊了一声：“利哥，你什么时回来的。”张凯见曹开利没有任何反应，知道是睡实了，才算放下了心。
　　张凯瞪圆双眼，寻找曹开利的包，看到在曹凯的身边。他怕曹开利被惊醒，只可蹑手蹑脚，悄悄地，慢慢的，心惊胆颤的走到曹开利的窗前，因紧张有些发颤的手拿了三次，才把曹开利的包拿到手里。他轻脚轻步地走到写字台前，在包里翻了半天，却没找到。感到奇怪的他，睁大双眼，四处搜寻，没想到眼光由远及近，挡视线落在办工桌上的瞬间，双眼一亮。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东西极像微型录像机DV和录音笔。他打开一看，果真如此。这是他没想到的，这么重要的证据，这曹开利怎么就随随便便的往办公桌上一丢，看起来真的是喝高了，除了睡觉什么都顾不得了。他着急百火地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确定无疑后，心里一阵狂喜。
　　张凯稳了稳神儿，坐在椅子上，先打开微型录像机DV，在回放中，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曹开利和郑金灿离着很近的坐在一起，郑金灿在曹开利面前，面对着录像机的镜头，讲述着写检举信的前前后后。事情的经过讲的之清楚，把连看带听的张凯惊的冒了好几身冷汗。他在心里暗自对自己说，这东西真到了调查组或总裁额手里，自己算是彻底的完蛋了。还好，自己的反应快，行动迅速。他赶紧打开操作程序，设置在删除程序上，刚要按下按键，心里却突然的一哆嗦，马上意识到这样不妥。
　　什么地方不妥呢？张凯却一时想不清楚，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听到了曹开利翻身的响声，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东西放在他住的房间办公桌上，这个单元门锁只有他和自己有钥匙，他一旦发现录像被删除，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自己，这不是等于告诉他，录像视频是自己删的吗？怎么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张凯放下微型录像机DV，又从办公桌上拿起录音笔，回放的内容除了没有印象，讲述的内容与录像内容相同，估计是同步录制的。他看着录音笔和DV反复的想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录音和音像不能删除，就意味着曹开利有交出去的可能，而这是他既不愿看到，有绝不允许发生的。怎样才能做到让这两种东西失去作用，而还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他不知道怎样做才能既可把DV里的视频消除，或者是让它失去效力，又不被发觉。他觉得如果把图像和录音变模糊，既看不清了，又听不清，这录音和录像不就失去了作用了吗？
　　这个想法虽然很好，可他却做不到。正在他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做的时候，熟睡中曹开利翻了个身，吓得张凯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蹲在办公桌下面，大气不敢喘。呆了几分钟见曹开利又没了动静，慢慢地抬起头来朝曹开利躺得床上看去，见曹开利不过是换了个睡觉的姿势，还是和刚才一样大睡，才放下心来。
　　张凯站起身，看着DV和录音笔发呆。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眼前突然一亮，想起来曾听一个朋友在闲聊时说过，专门搞电脑编程，以及干IT或者玩儿电脑的高手。这些人被称为黑客，都有一些绝招，可以把录像和录音剪辑，把不需要的地方剪去，把需要的从别处剪接过来，让人看不出破绽，把录像或录音搞的混乱，无法观看和听清，在这些人的手中简直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这个想法在张凯的大脑中一冒出来，简直有些激动得难以自制，假如真的能找到这些被称为黑客的高手，他里面的录音消除掉，或者搞得混乱听不出来，郑金灿给曹开利的录像和录音岂不失去了作用，没人能听清，也就不知嘛内容，对自己就构不成威胁。他曾不止一次地听说，在电脑一条街有很多玩儿电脑的高手，被称为黑客，专门干这种事儿。他来不及多想，把DV机和录音笔放在包里，急急忙忙地出屋下楼。
　　来到马路上，张凯打了辆的，直奔电脑一条街。在路上他怕时间来不及，一旦曹开利醒来，发现了DV和录音笔不在了，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他。为了争取时间，在曹开利没醒来之前赶回，他一再得催促“师傅能快点吗”。
　　的士司机脸上一笑：“我说师傅，我也想快，到了地方我还能接着揽客。可是你看看这马路上，这么多的车，我开得起来嘛。”
　　“你岁数也不小了，肯定是老司机了，钻空儿卡当儿的本事肯定有。只要你开快点，我可以多给钱。”
　　“好嘞。”的士师傅一听，扭头看了张凯一眼，“只要师傅你发话，我就把我的绝活拿出来，让您瞧瞧我的技术。”的士师傅说着便使出了自己钻空儿卡当儿的绝活，就看这辆出租车在车流中犹如水中的泥鳅，有空就钻，有缝就插，什么叫见缝插针，用在这辆出租车上那是再恰当不过了。还真别说，按照以前的速度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电脑一条街的路程，的士司机只用了半个小时多一点。出租车停在一家比较大的电脑商店门口，张凯掏出五十元钱递给司机：“不用找了。”而后急急忙忙地下了车，奔进了店铺。
　　张凯急迫的对收银台的小姐说道：“快，把你们老板叫来。”
　　收银台的小姐抬眼看了张凯一眼，见并不认识：“你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儿，能不能跟我说说？”
　　“跟你说？”张凯有些着急地回道，“别废话，我要是能跟你说，还找你们老板干嘛？”
　　收银台的小姐见张凯说话口气很大，从做派来看，也不是一般的打工人员，估计大小有点儿来头。冲张凯一笑：“老板别着急，我这马上就给您叫。”小姐说着拿起对讲机，“老板，前台有人找。”
　　“谁啊？”
　　“不认识。”
　　“问问他。”
　　“人家不说，非得直接见你。”
　　“好吧。”
　　时间不长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子来到收银台，收银台的小姐指着张凯，赶紧说道：“就是这位，”
　　“你好！”
　　老板刚要问有什么事儿，张凯却直截了当地说：“借一步说话。”
　　老板不知来者何人，更不知有什么事儿，看了看张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带到了一间会客室。彼此落座后，老板正要问张凯找他有什么事儿，张凯却先一步问道：“你能对录像和录音进行处理吗？”
　　“录音和录像？”老板有些警惕地看着张凯，“这种活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可是要进拘留所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不说没人知道，怎么可能进拘留所呢？”
　　老板又看了张开一眼：“这种有风险的活儿……”老板故意说了一半儿话，留下那一半儿，让客人自己去琢磨其中能够真实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