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6

　　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6
　　时间不管不顾地只是猛蹽，新旧更替令生命吃惊，美好的春不愿在混乱里多待半秒，嗖地没了，南国的风光永远是季首色彩。五月里黄埔江岸百舸争流，洋船驰远。上海滩还是杂毛六色乱三搅四的乱着。克业田来自加入斧头帮，心里高兴的无非形容，悠悠然然来到这里信步而行，忽然耳朵里塞满了报童吆喝声“买报了！买报了！特大新闻，军阀吴佩孚血腥镇压京汉铁路总工会，造成了二七惨案……”二人闻此好似焦雷炸毁了灵魂，一下子把报童的新闻买跑完了，飞风一般回到了斧头帮商量对策，如何为京汉铁路总工会牺牲的英雄们报仇雪恨，弄死吃里扒外军阀吴佩孚老攮球的！
　　原来在毛泽东领导的安源工人运动的大罢工取得了胜利，激发了全国工人的革命精神纷纷建立工人俱乐部和工会增强了团结力量，掀起了罢工的高潮，向剥削阶级作斗争，争取工人阶级的利益。京汉铁路工人更是热烈响应。
　　1921年春天，有个青年来到了郑州。这青年上身白色西服下身白裤子，留个平头，额头宽宽，面容清俊，中等体格，能有二十几岁。网说是湖北黄安人，叫个赵子健。赵子健1920年湖北省立第一师范毕业，在武汉当教师。这一年秋，经过董必武的介绍出席了武汉共产党组织的早期会议，11月加入武昌社会主义青年团。次年来河南郑州，找到了京汉铁路郑州段的长脸盘儿，五官端正，目光炯炯，身材魁梧地工人领导高斌。
　　网里说高斌1893年出生在天津一户穷苦人家，15岁里在一家作坊当学徒，学期完成觉得老板心黑，就离开了，过着漂泊不定的日子，可见家里的父母不可能在了。后来他遇到个好人见高斌实属可怜，托关系介绍道京汉铁路郑州机务厂当个镶配工。
　　高斌见了来客以为对方是个风流倜傥公子哥儿的不冷不热。问∶“啥事找我？”
　　对方掏出一封信介绍信。
　　高斌来到镶配工里，师傅们都很有学问，高斌恭敬低下，虚心求教，学到了文化知识，因之信件还是看得懂的。仔细埋目一会子，自我介绍道∶“我就是高斌，18岁到郑州如今23了，比你大个一半岁的”就握对方的手又道∶“看你外表时髦，内里装着穷苦工人阶级的心。赵子健，怪不得这么神采奕奕健康无比。”说的对方大笑不止，说他厚厚嘴唇真幽默，就一起来到了办公室里。满了一杯白开水道∶“润润嗓子。我叫凌、刘两个领导来和您见见，协商今后的工作，听听你的指导。”
　　李子健笑道∶“指导谈不上，我也是取经领教的。”高斌道∶“革命大事里，都不要客气了。”就去了。不一时，同高斌来了两位同志，年纪能有30岁左右。六尺来高，瘦气气的，一圈胡子面容浅白，戴着黑布帽的自称“凌楚藩”；中等个，蓝衣服，面容富态的自称“刘庚和”，互相握手客气落坐。
　　李子健见身为铁路工人的领导的衣着十分寒酸，想工人兄弟姐妹们就更不用说了。铁路工人没黑没明创造财富，都被军阀和外来的帝国主义掠夺跑了，给创造财富的工人们最低的生活就没保障。便道自己是共产主义小组成员，受组织安排来到郑州铁路工人中传播新思想——马克思无产阶级共产主义的理论，发展和组织工人运动，推翻剥削和压迫，获得解放翻身做主。所以，建议成立工人学校，学习马克思著作，明确今后前进的方向。”
　　几个同志一听十分赞同，不多时，铁路职工学校就起了，李子健担任教员跟工人同吃同住和一家人一样。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做教材，认真讲解，把马克思的革命道理灌输到工人的灵魂里，刷新了广大工人的世界观。
　　工人们的宿舍简陋，离餐厅不太远，生活更是不行，小咸菜稀米汤黑窝窝头。开饭时哨子一嘟噜，工人们手里攥着大黑碗依次排队，只能领到大半碗有几片菜叶的稀粥，一个拳头大又硬又瓷馒头，一碟咸萝卜条就是早餐了。有的圪蹴，有的蹲着，有的靠着墙角吧唧吧唧进食。中午也好不多哪里，就是稀粥换成了稠米饭，在怨气笼罩眉头里，有一口没一口的糊弄着肚子。
　　李子健看着这猪狗不如的食物，超长的工作时间，超负荷的劳动折磨摧残着工人们的身心健康，得不到应得的报酬，微薄薪水连家也照顾不了，有病了不能医治，只是死路一条。听到不少工人们的哭诉，意识到军阀和帝国主义合着劲儿为榨取财富，对工人惨无人道敲骨吸髓的剥削，必须向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作斗争。忽然一个身材高大的兄长提前吃完了，攥着碗又去领饭，做饭的把他熊了一顿，说他“每人一份你咋要吃两份啊？找机务长陈海福要去！”这人一听，就捂着肚子啥也不敢说了。
　　李子健走上前问∶“老哥哥您是没填饱肚子？”
　　那人眼泪扑簌簌落下来，道∶“因不争气的腹里头大，每日只少半饱，都忍着了。今个顿感没有劲了，在不填起来粪坑，恐怕上不了班。机务长比老虎厉害，平日里看谁不顺眼就是毒揍。那伙是地皮流氓军阀吴佩孚的小舅子，恶的不行。”大家听了这话，就把饭你一点他一点对了一大碗，那人才感到受容了一堆好话。
　　那人是高碑店的，叫个郭大鹏，三十来岁，七尺猛了的门板似的个子，顶着大脑袋五官不是多端正，也没对象，肚子比常人大一圈，饭量大，好歹不论，能受委屈，一般不多话，干活儿好样的。可见实在受不住了才表现异常了。郭大鹏自从来到这里今个第一次给肚子舒服了，说感谢弟兄们救他一命。
　　话刚落音，陈海福来了，他个子不到五尺，穿的狼帽金圈，留个大北发，胡须面庞一马哈，团圆脸，凹陡，核桃眼睛立睖眉，戴着金丝眼镜，一身北洋兵服，拄着文明棍，叼着雪茄一步一咳地来了。挥起拐杖，指着大家，瞪着眼训道∶“干嘛不快些吃饭？多了是不？不中了再减减量！”
　　郭大鹏是个老好人一般就不会发脾气，一听机务长吣出来的东西，再也无法克制了，怒火中烧，攥着钵盂般的拳头冲了上去。谁也不阻拦，光想把机务长的打死才好呢！只听咚哧一声陈海福的右眼给打流。郭大鹏还不停手，不再阻止怕出人命。李子健拦着了道∶“他是机务长，不要以下犯上。”
　　郭大鹏依然怒火不息，哼着眼道∶“鸡娃子毛，毬里机务长，是工人们的血吸虫！该给工人们的他老乌龟都给克扣了！反正打他一回，干脆打死了算完蛋好了！”说着又攥起了拳头，几个工人拽着了他，只好作罢，还怒着机务长道∶“你别得意，等我找到你家住处，老子非给你断子绝孙不可！”都劝着“少说两句吧。”
　　陈海福万万料不到这个老实巴交的鳖敢下杀手，大声呼救，来了几个警察抓着大鹏抩到了牢里。大鹏就如没事人一样，更不求饶。陈海福被送到了省眼科专家医治的也是及时，没有瞎。他就持着刀亲自到牢房要肢解大鹏。大鹏真不愧是京汉铁路的工人，毫不畏惧，大骂∶“陈海福，你吃了吴佩孚的屎尿，当个机务长，为军阀和帝国主义掠夺中国工人的血汗，你是个十足狼心狗肺的汉奸，不得好死！你不是要肢解老子吗？来呀，老子要皱皱眉，就不是中国人！”
　　那恶毒的利刃真个一下下割下了大鹏的肌肤。大鹏喊了一句“工人万岁！”就咬牙瞪眼，在丝丝拉拉切割里无声无息了。
　　很快工人们得知大鹏死的好残忍，就意识到再也不能逆来顺受，束手待毙，立刻激起了英勇的革命斗志。
　　没过几天，李大钊得知此事极速来到了郑州给工人们进一步深入讲工人阶级的革命，就是要团结一致，就有强大的力量，奋起武器，不畏牺牲，同敌人斗争，才能获得胜利。又道∶“工人阶级是最伟大的，工字下面是人，合起来就是天。我们工人是上天赋予我们强大的力量，要团结革命，向剥削阶级斗争，才能获得自由。”
　　“(网句)1921年8月，铁路工人俱乐部成立。”又说，1921年11月龙海铁路为反对洋总管殴打工人和克扣工资举行了大罢工。“陇海铁路是贯穿中国东西的铁路干线，由法国和比利时掌握行政管理大权。1921年3月，法国总管上任后不把中国工人当人，采用种种手段剥削、虐待工人，引起工人的强烈不满。11月7日，总管逼迫工人提前上班，殴打工人，使得忍无可忍的工人在工程师游天祥领导里举行了罢工。”
　　彭拜显示，游天祥是福建人，年记轻轻人留一头短发，身材低矮瘦小，1920年到陇海铁路洛阳站工作。思想先进，为了挽救祖国危难振臂高呼，“(网)组织工人群众开战革命活动，实现自己改造社会，报效祖国的伟大理想……1921年11月，陇海铁路发生了‘八号门事件’‘工牌事件’……”这些事儿等于洋人欺负中国的很，工人们恼火好似炸雷一般了。游天祥看见反抗帝国主义压迫的时机已经成熟了，积极参加并领导工人运动罢工……后来经李大钊罗章龙的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再后来因为革命劳累过度突患疾病在郑州去世，年仅21岁。”
　　考彭拜∶李大钊得知陇海铁路罢工的事情，赶紧返回北京，让罗章龙去指挥运动。他围着围巾，戴一顶“既御寒又可遮面”的高檐罗宋帽连夜赶赴洛阳。基于形势复杂，洛阳、徐州、开封工人组织心不齐乱拧巴。罗章龙苦口婆心劝说西线领导游天祥和东线的领导魏荣珊要团结一致，共同反抗帝国主义的帮凶夺取胜利。果然听取了劝导，经过十多天的英勇斗争，“罢工最后以实现工人提出的条件而胜利结束。”
　　陇海罢工的胜利对京汉铁路的工人们是个极大的鼓舞。郑州是全国交通枢纽，工人数量之大成为工人运动的中心。
　　京汉铁路机务段陈海福挨了一顿打之后，那穷凶恶极欺压工人的野蛮行为非但不改反却变本加厉，“剥夺工人自由，对待工人如牛马。”
　　工人领导秘密开会研究对策。李子健道∶“陈海福这个帝国主义的走狗，军阀的帮凶，我们要弄倒他必须列举其罪状。”经过大家总结，找出了姓陈的16条罪状∶1，殴打工人；2，任意加班加点；3，克扣工人薪水；4，暗抽鸦片；5，为日本侵略中国搜集情报；6，道德败坏忤逆人伦；7，乘机交通便利，倒卖烟土，坑国害民等等，呈报上级。只想一炮中的，结果被定个纯属污蔑，欺骗政府，差一点儿追究刑事责任。至于提出的提高工人资格地位加薪等五项条件，“竹篮打水一场空。”
　　几位领导对此感到政府不是政府正是崇洋媚外汉奸走狗资本家，军阀卖国贼的保护伞，黎元洪那老匹夫没有一点儿正义，成了曹锟，吴佩孚的玩偶，非但无视民苦，还帮助西方帝国压榨自己国家的人民，这是啥东西的国家啊？高斌道∶“我们要夺取胜利，务必和各个站点的党组织取得联系形成强大动力，实现打倒军阀和帝国主义。我们京汉铁路，成了帝国和军阀吸血的机体，千千万万工人出的是牛马力过的是饥寒交迫的日子。如果不加强团结，我们要想改变奴隶的命运就是空想主义了。要刻不容缓发动工人，成立自己的战斗组织。”为了更好便利发动工人运动，加强团结很快成立了郑州工人俱乐部。
　　有个叫代峥的老师说∶“……高斌联合48名铁路工人……广泛宣传组织工人俱乐部的意义和目的，向工友们说明‘工人阶级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取得胜利。’当时900多名工人中就有700多名参加了俱乐部，高斌被选为俱乐部总干事。(注∶很可能查资料得知的。)俱乐部成立后，铁路当局极为恐慌，指示工头唐延玺等组织了以分裂瓦解工人俱乐部为目的的‘升火司机专习所’……”高斌李子健等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带领俱乐部的工人展开了斗争”取得了胜利。代峥老师写到∶“1922年1月，高斌带领郑州工人俱乐部反对军警殴打工人，组织罢工活动……最终取得了完全胜利……8月，为了支援长辛店工人反对工头的压迫和争取权利的罢工运动，以高斌为首的郑州京汉铁路工人在党的领导下举行了同盟罢工……郑州工作状态完全宣告终止，各车均停……长辛店罢工胜利，郑州铁路工人举行了盛大庆祝活动，燃放爆竹万余，游行示威，张贴标语，广大人民群众‘莫不表示钦羡工人阶级之忱，有欢呼者，有鼓掌者，大有万人空巷之势’，显示了工人阶级团结的力量。”从代峥老师笔里明了读者的眸子，“知其京汉铁路总工会第三次筹备会议在郑州举行了，决定2月1日在普乐园剧场召开总工会成立大会。”文章又道∶“会后，高斌被推为9个代表之一，到洛阳会见吴佩孚说明了成立总工会的宗旨。他们征得铁路局局长赵继贤许可，最终决定采取公开方式举行京汉铁路总工会成立大会……”欲知能否成功？谁也不敢保证。因为中国的军阀都他攮的不顾老百姓的疾苦，不爱护国家，一个个地皮流氓土匪出身，利欲熏心的玩意儿，对外开门揖盗，软弱不堪，对内凶残无比，祸祸百姓，他们差不多都是不讲信誉，食言自肥放屁虫。文章说∶1月28日下午郑州警察局气势汹汹到总工会筹备处野兽般的咆哮，吴佩孚来电让郑州驻军师长靳云鹗制止擅自开总工会成立大会，否则将以武力对待。
　　高斌义正辞严怒斥∶“我们工人成立总工会既呈了铁路局批准，又在上头备了案，还在报纸登过启事，怎么说是擅自呢？你们黑头黑眼熏臭郑州是军事区域不能开会的，可这里商有商会，学有学会何以阻碍我们工人成立总工会呢？成立总工会是工人们权利和自由谁也无权干涉！”
　　又道∶31日晚，赴洛阳代表返回郑州，在党团会议里报告与吴佩孚谈判的经过。当时老吴见工人代表找他，知道没“好事”儿将个北庭似的门板猛然一挺，左面军服上的杀人勋章哗啦啦争鸣了一阵，毛茸茸地右爪子挠着自己的驴脸，又捋捋一撇八字胡，轱辘着狡猾的金黄色眸子，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工人的事儿，我没有不赞成的，不过……不过……郑州是个军事区域，怎么能开会呢？你们不开会不行吗？……你们说开会没有什么，我也知道，不过……不过……你们若是非开会不可，我也没办法了……”
　　吴佩孚含糊其辞的气泡儿透漏出凶恶的杀机，高斌等十分清楚。但是为了工人阶级的利益，无所畏惧的。当晚决定总工会无论如何都要按原计划举行成立大会。
　　代峥老师讲∶“1923年2月1日……代表、来宾和郑州1500多名铁路工人在车站五洲大旅馆门前集合队伍向普乐园会场进发。直系军阀荷枪实弹沿街排列。参加总工会成立大会的队伍行至钱塘路北段突然被军警阻拦强迫工人撤离，代表住处也被监视了。总工会在万年春饭店的订餐一律不准出售……各团体所赠的匾额、礼物等也被毁弃路旁，总工会会址也被军警霸占不许工人出入……高斌同其他工会领导据理力争，带领工人队伍冲破军警的阻拦，奋进普乐园开大会……”
　　高斌洪亮的声音庄严宣告∶“亲爱的京汉铁路工人阶级兄弟姐妹们，京汉铁路总工会成立大会隆重开幕！”耍时，鞭炮齐鸣，音乐高凑。“京汉铁路总工会万岁！”“劳动阶级胜利万岁！”的口号响彻天空。
　　高斌声如雷震道“兄弟姐妹们我们是中华民族，我坚定不移热爱自己的祖国，痛恨那些崇洋媚外的汉奸走狗亡国奴和为虎作伥的军阀！我们紧紧团结一致向嗜血魔鬼作斗争！要记准了今天是个英雄的日子。总工会的成立标志着我党领导下的京汉铁路工人们有了统一战斗堡垒和强大的力量。中国共产党是我们革命前进的火炬，给于人民光明和自由……”反动军警闻之惊恐万状急急包围了会场，施展恶毒的手段对待工人。欲知后来如何，且往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