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掉进了陷阱
作品名称:难忘的岁月 作者:于蓝 发布时间:2023-12-12 14:14:03 字数:3070
当今社会有一个“行当”不知大家注意没有,就是赖政府。这种人靠赖政府活的也是悠哉悠哉。怎么赖呢?他们先是跟村干部干,总看村干部的后脚跟,看着村干部的一举一动,千方百计的想把村干部的操蛋事抓在手心里。他们的手段是,一要、二闹、三上吊。一要你不给,二我就闹。你还不给,我就来个破裤子缠腿,抖落干部的短处。
大铁子长来长去,没长别的出息,偷鸡摸狗赖账讹人的把戏都会,年纪不大,熊政府更有一套。有的干部手脚不干净,让大铁子赚住了小尾巴根,隔三岔五的就得答对答对他。
芳家的小卖部也是他常去的地方,总赊账,多长时间也不还钱。林拉呼,芳抹不开,让大铁子钱越欠越多,越多他越没钱给。到后来他就给不起了!但他还来拿东西,说是继续赊账。不赊他,他就混作。堵在房门口,竟说芳家东西不好等话,让你买卖做不成。芳气的一劲哭,实在没招了,不得不挂110。
可大铁子无皮无脸,派出所来人教训了他一顿,他连做揖再磕头的一劲认错,一劲地赔不是,警察一走,他又现原形。
林整天喝的还是两眼发呆,舌头跟子发硬,再过点量就会一头睡去,把他抬到院子里,打个惊雷也不会醒。喝的半迷糊时,不是少要钱就是多找钱,小孩子来买东西时,看他迷迷糊糊的,拿起东西不给钱就跑。林把买卖做得是一塌糊涂,开了一年多的卖店,年终时一算账,不但没赚着钱,租金都给不上,还赔进去不少钱。后来卖店只好又转手了。
第二年,村支部书记又找到林说,村子东北角上有块闲地,让林在那盖上几间房子,开个小厂子,并要帮助林到银行搞到贷款。村支书对林说:“现在俺们这个地区土地珍贵,这块闲地方好多人惦念着那,村里都没同意给。你困难,又是退伍军人,这块地有你优先权。”
林回家去与芳商量。芳想,开卖店有酒有肉,有吃有喝的,林把买卖做的一塌糊涂,赔了不少钱。这回搞厂子,除了铁就是碳,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林年青少壮的,有的是力气,林这回不至于再把厂子也弄赔了吧?再说了,现在村里很多搞厂子的,生意做的都不错,都赚到了钱,难道就我们能赔吗?
书记以村政府的名义做担保,帮林从银行带到了十几万的贷款,在那块闲地上盖上了几间厂房,接上了动力电,开起了铁活加工的小厂子。按理说,从那时开始张庄村的土地就见值钱了,虽然还没有到像现在这样的寸土如金,但一般的老百姓想白去占块地方,恐怕要难上加难。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块地皮将来有值大钱的那一天!
小厂子,虽然是小本经营,也必须要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精打细算。不怪人们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铁难成钢。”拉呼的林,还是整天懈懈怠怠,马马虎虎。干出来的活,质量不过关,销路更不畅。芳力气又小,生来就没怎样干过重体力活,搬块铁旮瘩都费劲,厂子里的活芳也干不了。再加上没做过生意,对买卖一窍不通,更不善于经营。他俩都不是开厂子做买卖的料,小工厂又赔了个老底朝天,一下子就赔进去十多万。九十年代初,十多万那,有多少人见过呀?吓人哪!再加上他们翻盖自己住的房子的借款和承包卖店时赔的钱,芳被饥荒彻底的压垮了,林也被压傻了。
芳病了,芳那次病得很重。可能是一股急火,烧出了大叶肺炎,连去住医院的钱都没有。只能在村里的医务所打针吃药治疗,拖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好利索。
那是一个天上还在下着小毛毛雨的夜晚,临近冬季的深秋,天气很凉。眼看都快到夜深人静的十点多钟了,龚某来到了芳家敲门,林去开门让龚某进来坐会。龚某没有进屋,他把早就预备好的一沓钱递给林后说:“这是三千块钱,赶快领你媳妇去医院看病,不想耽误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龚某这可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在亲属都害怕的躲着,很多人又没有钱,芳和林以是在求借无门的情况下,龚某的慷慨解囊,送来的这可是救命的钱那!感动的芳热泪盈眶,把林也感动的谢字不离口,冲着龚某连坐揖再拱手。
年关要到了,富人的年,这可是穷人的关那。私人债主与银行又都找上门来逼着向芳和林要钱。实际上也应该理解,刚开放搞活,农村包产到户后,穷了几十年的庄户人家,刚刚见着一点点钱的农民,家家都有很多事要办,谁家的钱都不够用,哪还有闲钱让别人用啊。银行年终必须结账,就是贷款还不上,利息也得给。此时的芳与林又都陷入了被逼债的困境之中。
本就身体不好的芳,烧了满嘴的大泡。林正天抱着脑袋蒙着大被躺在炕上,连门都不想出。小两口正无计可施,被债主们逼得无可奈何蒙头转相时,又是龚某出头,拿出一些钱来,让他们还了几份棘手的私人饥荒,把银行利息也给堵上了,并找到银行里的熟人,让欠款转了下年。
龚某还告诉芳与林:“这钱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再还,千万不用着急!但你们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我借给你们钱的事。你们知道龚姓是大户人家,三亲六故很多。我手里这点钱都给你们拿来了,一旦别人再来借,我就要让人闭不上嘴了!”
在几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要命关头,又是龚某替芳与林解了围。什么叫雪中送炭,这就是;什么叫人到难处拉一把,这就是。这回,龚某成了芳与林真正的救命恩人,让芳和林涕泪横流,终生难忘!
张庄村有个风俗,在正月里,都爱让家人亲属到一起聚一聚,至亲好友也都要请一请。芳在正月里请客,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请龚某。在头两天去留客人时,(请客都是头几天先告诉人家一声,这叫去留客,让被请的客人有个心里准备,吃饭那天还要再请一回,这才叫请客。)林第一家去请的客人就是龚某。因为龚某为他们办了这么大的事,就是人家不让领情,自己总应该也要表示一下吧!
在那个年代农村没有饭店,也不时兴下饭店。不像现在的张庄村到处都是饭店,中高档的都有,星级的也不稀奇。现在是有点事就到饭店去吃饭,不论是公家还是个人,很多大事小事都在饭店里拍板决断,这已经成为我们当代的一大特色。在饭桌上可以攻坚,用酒杯可以破垒。清醒时办不了的事情,最后都会推到饭桌上通过让酒精麻醉后再办。只要进了饭桌,举起了酒杯,想达到目的的一方,就能攻坚、破垒、凯旋而归!这是当今中国的一大专利、这项专利举世无双!
芳家请客与大多数人家一样,都在自己家里预备饭菜,把客人请到炕头上来吃。家家都是新盖不长时间的大房子,住人有住人的房间,待客有待客的房间,方便的很!
在芳和林请客那天,龚某没有来上,说有件事急需要办,出门了。
一天,芳与林只好单独去请龚某,天都要黑了,龚某出门才回来。林陪龚某喝了很多酒,都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龚某与林还在喝。
龚某与林不一样,林喝酒做病了,现在是不喝正好,一喝就倒。龚某平时很少喝酒,他的酒量是既不馋酒也不烦酒。但他明白酒不是好东西,喝多了对身体有害,所以,控制欲极强的他,凡是喝酒的场合,能躲就躲,能溜就溜,实在躲不过去了,就找打替班的,自己很少参与。
芳哄孩子睡觉,孩子睡了,凡是带孩子的人本来都感觉疲劳,觉总是不够睡。再加上劳累了一天的芳,孩子睡了,她自己也很快的就睡着了。是一个男人用满是酒气的嘴在啃她的脸,并用手解她的衣扣时芳才醒。当芳发现这个男人不是林时,芳去拼力挣脱并还要喊叫林。
龚某用手捂住了芳的嘴,轻声说:“林喝醉了,现在打个雷也不会醒的。我喝多了,我喝多了,实在控制不住了,求求你,答应我吧!求求你……。”
龚某边说边猛力的把身子压了上去。芳一听是龚某的声音,芳睁着一双又吃惊、又恐惧、还无助的眼睛,在黑暗中看着龚某那张模糊,但又熟悉并还非常陌生的脸,愣住了好大一会,也不知是什么本能让她无力去反抗了。只是一滴接一滴的眼泪,好像断了线似的珍珠,从她那两个美丽的眼角,如细细的川流小溪,在慢慢的往下流淌着。她那本就纤弱的身体被龚某压得四肢无力的瘫软在炕上,任龚某在发泄,任龚某在蹂躏……
龚某在临走时,捧着芳那张满是泪水的脸边吻边说:“我一定会对得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