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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央央一直在期盼排长的回信，尽管知道这是一种无望的期盼。当她把信交给排长后，原以为排长很快就会给她回信，没想到离开兵营时还没有得到回信。排长为同学们送行时，曹央央盯着那张迷人的脸，久久不舍。曹央央知道就此一别，兴许永远不会见面，因此格外留恋送别的时刻。归校后曹央央总喜欢回忆临别时的那一刻，总喜欢回忆排长那张迷人的笑脸。排长的音容笑貌和身姿深深镌刻在曹央央心里。曹央央在日记中写道：“那是美丽的一刻，排长的笑容是一轮朝阳，光芒万丈，让人魂迷。那是销魂的一刻，排长的话语是一段乐章，脆亮如笛，声声钻入人的心底。那是庄严的一刻，排长的目光是一支利箭，锋利无比，散发着军人的威严。那是恐惧的一刻，排长的脸是乌云遮盖的冷月，冷若冰霜，寒彻我的心。那是难忘的一刻，排长的手臂是一道彩虹，艳丽的色彩紧紧牵引着我的心。”
　　曹央央总喜欢回忆那篇日记，日记中的每一句话都记忆犹新。她喜欢在自己用最美好的语言写下的句子里徘徊，从中捕捉排长的音容笑貌，捕捉排长的身姿，捕捉那双充满魅力的手。等待无望的期盼，犹如期盼无望的等待，寂寞惆怅。等了一段时间，曹央央彻底灰心，知道自己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无望，于是拨开寂寞之云，走出惆怅之雾，笑对现实。曹央央的寂寞和惆怅只有自己清楚，即便跟她要好的张一心也不清楚。张一心发现曹央央有淡淡的忧愁，淡淡的忧愁中潜藏着淡淡的寂寞。张一心没有过问曹央央的忧愁和寂寞，因为她知道女生难免有说不清道不白的忧愁和寂寞。走出忧愁和寂寞的曹央央看见同学们都卷入了学习古代文学的浪潮，都在读与背中销魂，于是冷静地思考自己的走向。曹央央不愿舍弃自己的爱好，一味专注于学习，要做到写作与学习并进，因此在学习之余继续写作。排长的影子渐渐从曹央央的眼前逝去，却在曹央央的笔端出现，曹央央以学军为题材，以排长为主人翁，写了一篇短篇小说。曹央央把小说拿给张一心看，征求张一心的意见，修改几次后投稿。曹央央嘱咐张一心为自己保密，免得有人以此为话柄找麻烦。如果小说发表，曹央央就不怕别人非议。曹央央对这次投稿不抱多大希望。出乎曹央央的预料，不久，她的小说在一家省级刊物发表。当曹央央接到杂志社给她赠送的刊物，看着自己的小说，小声啜泣起来。张一心看着喜极而泣的曹央央，不停地抚摸着曹央央的辫子，眼睛湿润了。
　　张一心看着曹央央的泪眼，自己也噙着热泪。尽管张一心并不知曹央央写这篇小说的苦衷，但她知道发表一篇小说对于一个大学生的重要意义。张一心把杂志拿给女生看，似乎发表小说的人不是曹央央而是自己。消息传到男生群里，男生震惊。张耒最先得到这个消息，赶紧跑回宿舍，把消息告诉龚月生，龚月生高兴地大喊：“曹央央出人头地了！”
　　庞小京听到这个消息，对张耒说：“我班终于有人露头角，真是一件大喜事。女同学给大家领路，希望男同学后来居上，可惜我没有写作的本事。”
　　林木木跑进曲召的宿舍，把消息告诉曲召和华耳，两人震惊。曲召有点不相信，让林木木证实一下消息，林木木说：“这不会有假，张耒不会骗人。”
　　曲召说：“你去女生宿舍跑一趟，把小说拿来看一眼。”
　　林木木跑到女生宿舍，向曹央央找来杂志交给曲召。华耳凑到曲召身边，果然看见一篇署名为曹央央的小说。曲召亲眼看见曹央央的作品，仰头叹息。林木木不解，说：“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叹息？”
　　曲召说：“曹央央捷足先登，我们都落在她后面，为我们叹息，为曹央央高兴。我早就看出曹央央不是等闲之辈，现在果然露头角。最近没有她的传闻，原来在静心写作。她为自己争光，也为班级争光。过去我对她要求苛刻，其实是恨铁不成钢。”
　　华耳说：“曹央央发表小说是好事，应该让她交流经验，激励大家。”
　　林木木说：“这是个好主意。我提议召开一次写作经验交流会，让曹央央和曲召交流经验。”
　　曲召说：“我发表小诗算不了什么，只发表在地区小报上，曹央央的小说发表在省级刊物上，两者不可同日而语，让曹央央独自交流吧。”
　　林木木找到曹央央，把曲召的意见告诉她，曹央央连连摇头。林木木再三请求，曹央央始终不答应。林木木找到曲召，把曹央央的态度告诉他，曲召摇头，说：“这女子脾气倔，难以驾驭，随她的意吧，强扭的瓜不甜。”
　　第二天男生仍在议论曹央央发表小说的事，上课铃响了好久，龚月生等人才走进教室。古汉老师问为什么迟到，龚月生说议论曹央央的作品，忘记了时间。听说曹央央发表小说，古汉老师立刻向曹央央祝贺，希望她再接再厉。下课后同学们众星捧月一般围在曹央央身边，人人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曹央央，曹央央在大家的恭维声中很不自在。近来龚月生很少接近曹央央，心里感到愧疚。晚自习结束时龚月生特意站在楼道等待曹央央。曹央央和张一心走进楼道，龚月生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出了成果。”
　　曹央央瞥一眼龚月生，说：“是不是我不该出成绩？”
　　龚月生听出曹央央的话头不对，连忙说：“期盼已久，求之不得。”
　　张一心说：“人家为你恭贺，何必咄咄逼人。”
　　曹央央笑了，说：“那就接受他的恭贺，只是别小看人。”
　　龚月生自知疏远了曹央央，心里歉意。辛勇看见曹央央走进教室，目送曹央央走到自己的座位。辛勇赞许的目光落在曹央央身上，曹央央毫无知觉，辛勇看到了曹央央身上散发的秀气、文气和勇气。辛勇想起靶场上曹央央发出的清脆的枪声，想起曹央央对排长的挑战，面前仿佛盛开着一朵艳丽的莲花。辛勇收回两道目光，那朵莲花随之进入他的心底。曹央央坦然面对同学们的赞誉，坦然听课，把发表小说的事抛在脑后。最近郝丽丽忙于学习，没有继续写作，看见曹央央的小说发表，心中五味杂陈。郝丽丽向曹央央道贺，道贺后感到失落，怨恨自己没有恒心，怨恨自己顾此失彼。于千千看见郝丽丽落魄，询问缘由，郝丽丽推说身体不适。郝丽丽暗自将自己和曹央央比较，认为自己的姿色不逊于曹央央，聪明才智也不输曹央央，而曹央央能展现才华，自己却默默无闻，惭愧，自责，迷惘，不知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写作，是否有展示才华的机会，能否胜出曹央央。
　　赞誉带来的兴奋过后，曹央央心底再次浮现出排长的影子，她用爱怜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年轻英俊的军人，心里一阵甜蜜。毕竟曹央央眼前曾经拥有排长活生生的身影，心里曾经拥有对排长的爱怜，此刻她知足了。她不怨恨那封毫无音讯的信，也不怨恨排长，只怨恨姻缘。曹央央收回目光，放眼班里的男生，感觉各有所长。当初曹央央只看到排长的精干和英姿，对他的内心世界并不了解，便贸然写信，她为自己的冒失而惭愧。曹央央想起了辛勇，一个标准的军人形象，其优秀品质和健壮体魄，能让任何一个女生倾心。曹央央想起了龚月生，聪明好学，身上散发着常人少有的幽默。曹央央想起了庞小京、郑二水和张耒，各具特点。成功的兴奋让曹央央信心倍增，把对异性的羡慕藏在心底，决心继续努力，尽管不知往后是否还能发表作品。
　　辛勇手里提着几个饼走进校门，恰好与出校门的曹央央和张一心相遇。曹央央看着辛勇手中的饼，说：“买那么多饼干什么？”
　　辛勇说：“平时男生大都吃不饱，我顺便买点东西，给同学们填肚子，不然饿得慌。”
　　辛勇走后，曹央央说：“女生饭量小，可以填饱肚子，男生饭量大，难怪他们饿肚子。像辛勇这么高的个子，估计平时总饿肚子，我们有剩下的窝头给他们拿去。”
　　张一心说：“你的建议很好，今天就给他们送几个。”
　　曹央央和张一心上街回来，到各个女生宿舍收集剩馒头和窝头，叶子问：“你吃不饱吗？”
　　曹央央说：“好多男生吃不饱肚子，我们把剩余的东西拿给他们。”
　　曹央央和张一心提着十几个馒头和窝头走进男生宿舍，分发给男生。庞小京大口嚼着窝头，说：“刚才吃了辛勇的饼，肚子仍饿，曹央央雪中送炭，一颗仁心；张一心急人所急，一颗热心”
　　张耒说：“妇人之仁，就在于此。”
　　曹央央呵呵笑着，张一心乐着，看着几个男生大口嚼着，两人心里甜滋滋的。曲召和华耳听见女生的声音，走进门来，看见几个男生大口嚼窝头，说：“哪来的窝头？”
　　张耒说：“曹央央和张一心送来的。”
　　曹央央看见曲召垂涎欲滴，连忙从桌上拿起两个窝头，一个递给曲召，一个递给华耳。曲召拿着窝头，说：“我们怎好意思吃女生的东西？”
　　张一心说：“互助互爱，理所当然。女生有困难的时候，男生也主动帮忙。”
　　曲召拿着窝头，迟疑一会儿，大口嚼着，心里不胜感激。回到宿舍，曲召说：“我们有困难，别人没放在心里，而曹央央放在心里，可见她的本质非常好。过去我对她有成见，看来我得好好反省。一个人的品性如何，对待别人的态度是重要的检验标准。”
　　华耳是个富有爱心和善心的人，对于曹央央的举动大加赞赏。华耳认为人无完人，谁都有缺点毛病，看人要看主流，不能抓住别人的枝节不放，这样会伤害人。林木木拿着一个窝头走进门，说女生献爱心，值得赞扬。
　　曹央央没想到自己的小小举动赢得男生高度赞扬。曹央央琢磨男生还有哪些方面需要帮助，张一心说除肚子饿外，还有被褥问题，男生不会针线活，女生可以帮忙。在曹央央和张一心的号召下，全体女生为男生缝洗被褥。华耳感慨至极，心想自己平时也做好事，但没做到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男生宿舍热火朝天，女生俯着身子缝被褥，男生在一旁说高兴话。看到如此热闹的场面，曲召回到宿舍半晌不语。张耒和李聿私下议论，过去班委对曹央央的态度有失公正，称曹央央是个优秀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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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央央发表小说的消息不胫而走，王平平向曹央央道贺，周诠也向曹央央道贺。曹央央叫张一心陪自己去图书馆借书。校园很安静，曹央央和张一心踏着月色在校园漫步，清辉撒在两人身上，朦胧的身影投在地上，与斑驳的树影交合在一起。曹央央沉浸在喜悦中，先前的寂寞和惆怅一扫而光，脸上绽放着兴奋的光彩。张一心羡慕曹央央取得的成绩，甘愿作一片绿叶，时时刻刻陪伴着曹央央。张一心看出曹央央内心喜悦，也同曹央央一起喜悦。
　　张一心说：“你取得了成绩，有些人对你的看法会发生改变，你改变了自己，也会改变别人。”
　　曹央央说：“我不在乎别人如何看我，我会按照自己的生活轨迹前进。人为自己活着，不为别人活着，顺从别人的意志而活太累。我想活出一个活生生的自我，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张一心说：“我没有你那样的坚强意志，我总会想着别人，总会顾忌别人对我的看法。这样生活累，但麻烦少，可以轻松度日。生活丰富多彩，人的个性丰富多彩，各随其变吧。”
　　两人在月色中流连一会儿，然后走进图书馆，图书馆里看书的人稀稀疏疏。曹央央听说郝丽丽借《红与黑》遭拒，更想看这本书，但担心遭拒。张一心说自己有办法，一定能借到这本书，曹央央不相信张一心的话。图书馆里有规矩，凡是有问题的书，不得向学生开放。曹央央翻阅图书目录，抄下《红与黑》的书号，把书号交给张一心。张一心拿着书号到窗口借书，一位老太太接过书号一看，说：“此书是非借阅书，不能出借。”
　　张一心指着身边的曹央央悄悄地说：“你不认识她吗？”
　　老太太摇头。张一心笑着说：“她最近发表了一篇小说，是个很有才华的学员，需要多阅读小说，开阔眼界。”
　　老太太一听，十分惊讶，说：“要写出好作品的确要多看小说，开拓视野，了解别人的写作技巧和文笔。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写小说离不开借鉴。”
　　张一心说：“老师的文学修养很高，莫非你也是学中文的？”
　　老太太说：“当然。不然我会讲出道道来吗？我可以破例借给她，但你俩要为我保密，并且在一周之内归还，否则我会有麻烦。”
　　张一心连连点头，曹央央连说谢谢，没想到老太太如此开恩。曹央央和张一心离开借书窗口，听见老太太在唠叨：“借书难，出个作家更难，多有出息的孩子。”
　　听到老太太的话，曹央央心里暖洋洋的，张一心夸奖老太太是个开明人。曹央央捧着书，像捧着宝贝。离开图书馆不远，两人看见任仁在校园散步，想绕道走，不想任仁喊了一声曹央央。曹央央和张一心只好向任仁走去。任仁看见曹央央手中拿着一本书，说：“什么书？”
　　曹央央说：“小说。”
　　任仁说：“听说你发表了一篇小说，是吗？”
　　曹央央说点头：“我的运气好，碰巧发表了。”
　　任仁说：“不要谦虚，能发表小说是好事，说明你有一定的写作水平。多动笔，争取写出更多更好的小说，为自己争光，为同学争光。中文系毕业的学生难得出几个作家，希望你要多加努力，将来成为一名作家。”
　　曹央央点头。任仁叹息一声，欲言又止。张一心看出任仁很赏识曹央央，心里比曹央央还高兴。曹央央早就听说任仁的学术功底深，力主学员多上课，多学知识，但潮流不可抗拒，任仁的主张只能搁浅。任仁低头向前走去，曹央央和张一心不知任仁在想什么。任仁任系主任多年，心里自有一杆秤，知道中文系应该培养什么样的人才。
　　任仁找到曲召，要求班内出一名政治觉悟高，而且具有一定写作能力的同学，参加系里组织的评注小组。这是系里结合时势采取的一项措施，小组由老师和学员组成，专门评注法家著作，其中包括对原著的注释、翻译和评析。曲召、华耳和耿心水商量后，认为林木木是最合适的人选。曲召把班委的决定告诉林木木，林木木喜出望外，声称最喜欢干这种事，认为可以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
　　林木木成为系里的专业批注小组成员，不用上课，成天跟着老师读原著，查资料，注释原著中难理解的词句。系里选定的著作是《韩非子》。林木木成天早出晚归，乐呵呵地去，喜滋滋地归。对于林木木的美差，龚月生和李一文很羡慕，因为他俩都喜欢古文，喜欢搞既含学术性又含写作的事。李一文看见林木木得意扬扬，向林木木询问要不要增加人员，如果需要自己愿意参加。林木木把李一文的意思告诉老师，老师说自己不能随便增加人员，要听从系里的安排。林木木去找任仁，建议李一文参加评注小组，任仁征求老师的意见后同意李一文参加批注小组。林木木有了伴，心里更高兴，成天与李一文早出晚归。郑二水羡慕李一文，托林木木再申请一个名额，结果希望落空。指导老师先让大家阅读原著，遇到不理解的地方，老师加以解释。读完原著后，开始注释。注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必须做到注释准确。有时为了一个注解，要查阅不少资料。资料来源主要是系阅览室，如果系阅览室没有资料，去学校图书馆找资料。李一文感觉搞注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如坐在教室里听课舒服。林木木却说各有各的好处，搞评注也可以学到不少知识。每一篇文章注释后，要写评析内容，评析必须紧扣原著内容，还要紧密联系当前现实，一段评析往往要修改很多次。注释和评析完成后，老师带着学员到出版社校对印刷。林木木和李一文对此特别感兴趣，认为增长了见识，开阔了眼界。
　　看见林木木和李一文很风光，龚月生不甘寂寞，于是跟耿心水和辛勇商量，活跃班里的学习气氛，组织一次朗诵会，提高同学们的朗读技巧。耿心水跟曲召商量，得到曲召的大力支持。曲召认为学中文的人应该善于朗读。曲召要求耿心水组织朗诵会。耿心水把组织朗诵会的消息告诉同学们，要求大家积极参加，施展自己的才能。耿心水特意要求普通话说的好的几位同学参加朗诵，给大家树立榜样。听到这个消息，班里立刻沸腾起来。几位城市出身的同学特别兴奋，认为这是他们展示才能的好机会，人人摩拳擦掌。郑二水在教室里高喊：“同学们，放开你们高贵的喉咙，朗诵吧！朗诵优美的诗篇，朗诵千古奇文，抒发古人的情怀，抒发自己的豪情。”
　　经郑二水鼓动，郝丽丽的脸因兴奋而红彤彤的，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看见郝丽丽如此兴奋，叶子摸着郝丽丽的脸蛋，说：“绽放吧，丽丽！朗诵的机会属于你。灿烂吧，丽丽！朗诵的辉煌属于你。放开你的喉咙，敞开你的胸怀，扬起你的激情，尽情地朗诵吧！”
　　叶子诗一般的语言令郝丽丽兴奋不已，心早已飞到诗篇里。叶子飞到曹央央身边，看着一脸平静的曹央央，说：“别人兴奋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你怎如此平静？”
　　曹央央说：“你能看见我的心是什么样子吗？”
　　叶子说：“我看见你的心像森林里的树，随着清风在徐徐摇动；看见你的心像草原上的草，在静静地沐浴着阳光；看见你的心像海里的帆船，在平静的海面缓缓航行。”
　　曹央央说：“你哪来的诗情，居然用诗一般的语言鼓动人？”
　　叶子说：“我希望你理解我的好意，希望你为朗诵会添彩。”
　　曹央央说：“你也应该参加朗诵，别只当观众。”
　　叶子说：“当然。”
　　为了在朗诵中得到同学们的好评，郝丽丽选取自己感受最深的郭沫若的诗歌《地球，我的母亲》，先默默朗诵，然后高声朗诵，最后朗诵给于千千、叶子和洪玉听，并征求她们的意见。曹央央选了李白的《将进酒》，让张一心和叶子评价朗诵效果。张一心、叶子和刘心女也选了自己喜欢的诗歌朗诵。
　　朗诵会在教室举行，曲召主持朗诵会。为了鼓舞同学们的士气，曲召首先朗诵了一首自己写的诗歌，接着郝丽丽朗诵。郝丽丽的精彩朗诵博得热烈掌声，一道道羡慕的目光投注在郝丽丽脸上。龚月生朗读郭沫若《屈原》剧中屈原的一段独白，尽管他曾向曹央央和郝丽丽学习普通话，但朗读中依然带着浓重的雁北口音。郑二水用典型的晋南口音朗读庄子的《逍遥游》，赢来一阵又一阵笑声。张耒朗读贺敬之的《回延安》，声情并茂，赢得热烈掌声。耿心水、李聿、辛勇和曹央央分角色朗读《雷雨》选段，曹央央扮演繁漪，辛勇扮演周朴园，赢得一片叫好声。张一心、刘心女和叶子分别朗诵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戴望舒的《雨巷》和艾青《大堰河，我的保姆》，也得到了好评。最后由曹央央朗诵《将进酒》，赢得热烈掌声。郝丽丽的朗诵被评为最佳朗诵，郝丽丽眼里含着激动的泪花，向同学们致敬。
　　晚上，林木木和李一文回到宿舍，听说朗诵会开得非常好，为自己未能参加朗诵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