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路欢歌

　　段建国说：“正想找你们呢，你们就来了。”赵小五和王玉民有些吃惊地问段建国：“建国你咋地了？”段建国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赵小五说：“手脚太笨，要是我就摔不了啦。”林海山说：“小五别吹，要是你大牙都得摔掉了。”韩国庆说：“我看也是。”王玉民说：“我进来你们说去哪呀？”段建国就把弄粪的事和赵小五和王玉民大体地说了一下。林海山说：“小五不能去，他自己在家已经攒粪了。”赵小五对林海山说：“谁说我不去？去，怎么不去呀！”刘春生说：“你不攒粪了吗？那你还去干哈呀？”赵小五对刘春生说：“这你就不懂了，我自己在家攒的粪留着换苞米多好啊！用这个猪粪去交学校，这不是一举两得吗！何乐不为呀！”韩国庆说：“还是你小子鬼，总想占便宜。”赵小五对韩国庆说：“老嘎哒你说错了，这不是我想占便宜，我本来也没想占这个便宜呀！这不是春生帮着大家吗！我要是不去的话，显着不给春生面子了吗！是不是，春生？”刘春生笑笑说：“没事，我不要这个面子。”赵小五说：“春生，这不是你要不要的事，我做人的原则是一定要给朋友面子的，不像那个……”赵小五没有往下说，他用眼睛看看林海山。林海山冲着赵小五说：“不像啥呀？你说呀！还美其名曰你有做人的原则，你有啥做人的原则呀，你一天想着法占便宜，这就是你的做人原则。”赵小五说：“海山这是你挑事，我可没说你呀。再说了我占谁便宜了？整个我竟占便宜了。”林海山说：“我挑事咋地？你少占……”郑筱薇说：“行了，你们总是逗。”段建国说：“行了，别逗了。小五、玉民后天就去，一去就要一天，中午要带饭的。”赵小五说：“没问题。”林海山对赵小五和王玉民说：“建国去不了啦，就咱五个再加上郑筱薇。”王玉民说：“郑筱薇还去干啥，你的那份我们就给你包了。”赵小五也说：“玉民说的对，郑筱薇就不用去了。”郑筱薇说：“你俩不用说了，我是一定去的，我自己的事一定要自己来完成。”林海山说：“要不这样，叫林芳也去，你俩也有个伴。”赵小五说：“对，叫我姐也去。”段建国说：“我看挺好的，人多热闹，就当玩去了。我也去，要不我自己在家也呆不住。”郑筱薇不放心地说：“建国你的手能行吗？看你的手腕肿得多厉害呀！”林海山他们这些人也不同意段建国去。段建国说：“没事，我就跟着你们去，站脚助威也行啊！”郑筱薇担心地说：“建国是不是没接好啊？怎么还肿啊？好像比早上肿得更厉害了。”段建国说：“大夫不是说了吗！要肿几天呢，吃点药慢慢就好了。”就这样后天段建国带着大家弄粪去。
　　到了这一天，还不到早上七点钟林海山他们就都聚集在段建国的家里，段建国一看人都到齐了就说：“我爸借的他们单位手推车有点小，一次也就装千八百斤的粪，按照咱们这些人想要完成的指标怎么着也得推两车粪，所以咱们要去两天，尽量多装点，咱们人也多，推的推，拉的拉，我想没问题。”郑筱薇说：“我拿个小棉被，大家把中午饭都放到这里，到中午的时候估计不会太凉，我还和建国一个人拿一个暖瓶，到时我们好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刘春生说：“不用了，在我妈的同事家里热热就行了，暖瓶也不用带了，去她家要点热水就得了。”就这样大家一切准备就绪，他们迎着冬日里的阳光从段建国家里出发了。
　　这大冬天的，毕竟是三九天了，虽然北风不算太大，但真的很冷。段建国他们这些人热情还是蛮高的，大家一路上说说笑笑很是高兴。林海山说：“你们三个女生坐在车上，我们推你们。”郑筱薇说：“我们可不坐，走走还能暖和些。”赵小五说：“你们不坐，我坐，我不怕冷。”赵小五说完他就坐在手推车上去了。林海山和韩国庆一边推着车一边说：“你坐干什么？是为了照顾女生。”赵小五说：“你以为我愿意坐呀？我坐在上面是给车找平衡，要不你们总端着车把多累呀！不识好人心。是吧，建国？”段建国笑笑说：“找不找平衡我是不知道，你是想占便宜那是一定的，但我告诉你，一会求你坐车你也不会坐的。”刘春生说：“一会你就得下车在地上跑了。”王玉民说：“呆一会他该冻麻了，跑都跑不动了。”赵小五说：“我今天穿的厚，没事的。”
　　赵小五还来劲了，他坐在车上唱起歌来：“马儿啊你慢些走噢慢些走噢哎，我要把这壮丽的景色看个够，社会主义建设改换了天地，劳动歌声响遍了田野响彻了山头，没见过一对对汽车云中走，没见过千里平川跑铁牛……”林海山说：“你还来劲了，还唱上了，元旦开联欢会时你怎么不唱呢？”段建国说：“小五唱的不错啊！平时没听你唱过歌啊！咱班再有活动你就得表演节目。”郑筱薇说：“赵小五，你集体活动不积极参加，你会唱歌你不唱，等开学的我罚你唱歌。赵艳，你家小五该不该罚？”赵艳笑笑说：“我家小五呀！人一多不好意思唱了，你要是让他在咱班唱他该唱不出来了。”赵小五说：“我姐说的对，我只能在咱这几个人面前唱，一到班级里我就唱不好了。我可比不了海山，人家海山越是人多唱的越好，你看这回元旦联欢会海山唱的京东大鼓唱的多好啊！”韩国庆说：“海山那是故意逗大家乐呢，是吧，海山？”林海山说：“你俩别放屁啊。”段建国说：“小五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海山平时唱的很好，人一多有些紧张，所以那天忘词了。”林芳说：“还让你俩故意给带歪了。”王玉民和刘春生也跟着说：“是，海山那天就是太紧张了。”大家正说着小五就从手推车上下来了。林海山说：“你怎么不坐了？”赵小五一边跺着脚一边说：“不行了，实在受不了啦，这脚都冻麻了。”段建国说：“不让你坐你还不听，还是走路好吧！”赵小五说：“我以为我穿的挺厚了，没想到这天也太冷了。”林海山说：“继续在车上唱啊！再唱把你冻僵了。”赵小五说：“我唱，这回我一边走一边唱。”赵小五说完他就叫王玉民和刘春生过来扶他一下，因为他的脚冻麻了，走路有点费劲了。王玉民和刘春生就过来扶着赵小五往前走，赵小五的两个胳膊搭在他们俩的肩膀上，他一边和他们俩往前走一边唱：“眼望着新山新水新气象，怎不叫人笑在脸上，喜在心头喜在心头，祖国啊我爱你这壮丽的景色，我愿看个够总也看不够……”赵小五唱着唱着，段建国也开始跟着唱：“马儿啊你慢些走噢慢些走噢哎，我要把这壮丽的景色看个够，社会主义建设改换了天地，劳动歌声响遍了田野响彻了山头……”段建国这么一唱，郑筱薇、林芳和赵艳也跟着唱，随后林海山、韩国庆、王玉民和刘春生也跟着他们一起唱，一下子就成了小合唱了。马路上的行人也都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这是干什么，这可真是一路走来一路歌呀。段建国他们一首歌接着一首歌地唱着，唱完这首唱那首：“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到了日本侵略者，消灭蒋匪军，我是一个兵，爱国爱人民，革命战争考验了我，立场更坚定……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高潮，建设高潮……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国奔腾的黄河长江。宽广美丽的大地，是我们亲爱的家乡。英雄的人民站起来了！我们团结友爱坚强如钢……”这歌曲让他们唱的高亢激昂，一路地欢唱，每个人都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此时他们也不觉得那么冷了，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目的地。
　　这里有好几排都是一个样的平房，刘春生有些找不到了，他站在那里来回地看。段建国说：“春生哪家啊？”刘春生说：“好像是东边把头那家，我和我妈来过一回，有点忘了是第几排了，我先过去看看吧，你们在这里等我。”刘春生说完就想过去，段建国说：“让玉民和你一起去。”刘春生和王玉民就往胡同里走，他们刚到最东边那家的门口，突然从院子里冲出一条很大的黑狗，一边汪汪地叫着一边扑向刘春生和王玉民他俩，刘春生和王玉民一看不好，他俩掉头就跑，他们一边跑一边喊：“建国……建国……快救我……”刘春生这一惊吓他的腿都软了，地面上还有冰，他还没跑几步就一下子摔倒了。这时大黑狗已经冲了过了，大黑狗就向倒在地上的刘春生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