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铁骨铮铮，5

　　第十八章∶铁骨铮铮，5
　　且说黑木将中日两国的本质如实爆了一回，又道∶“要用大和的血统改造你们的质劣民族。哎，中日亲情三天三夜说之不尽！”
　　校长暗自思量，黑木如何黑着眼睛乱喷粪呢？劣质民族？你怎好拿汉奸无脊椎动物评论华夏民族呢？“一个老鼠坏锅汤！”老黑木既然祸祸老北京好多年了，连这个成语就不懂？道：“我们巴不得整个中华民族都成劣质的才好呢，你们就不费一枪一炮，比吃灯草灰还轻松‘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如皇军屠杀的中国人，他们不像汉奸一样的软骨头，是铁骨铮铮的爱国英雄，头可断血可流，民族的尊严不可丢。所以发展汉奸特务依然迫切。”
　　黑木道∶“这个话题虽然重要，今个儿暂且放下，大日本帝国特意给忠实的朋友接风洗尘的。”又对日特中佐道∶“你的通讯科的速速前来给戴着英雄花条挂里的欢呼前来投诚的华人朋友以及南山教师校长鉴名划押拥护日本学校决议的一并高倍摄影，转发裕仁天皇，希望以大和民族的国宴招待朋友。”
　　中佐名叫龟野，大黑木大两岁，高低差不多，面容白净，日本军事学校毕业，之后从事高级间谍的专门培训，武术里的刀，棍，柔道，跆拳道，武士道曾下过很大的功夫，比赛里获得过一等奖二等奖，黑木远远比不了龟野。大佐的官衔本来非他莫属，因脾性倔犟，人缘欠佳。而黑木呢为人圆滑，不了解的以为黑木是个开明上司，可近几年黑木所作所为把本部对他的赞扬一下子被砍掉完了，面临着官职被上司撤换的可能。
　　当听到黑木对自己下达的命令心想要在以往必定和你猪狗不如的黑木说道说道不可。现在不行，什么也不能较真了，只有乖乖服从罢咧。于是应了个“是！”未及抬腿，邮差来了。一个大包裹一封标着“绝密”信件均来自天皇的安排。
　　原来良葛庄南山中学老师们鉴字画押有关日本学校的手续早就传给了天皇，经过内阁大臣们的研究，达成一致，就传了过来。打开包裹，黑木高兴异常，都是日本国宴的的所需之物，都是应用高温烘干压缩而成，主要是犒劳日本特务机关在华渗透获得的各种情报，尤其是促成了日本学校的伟大事宜，功劳巨大可载史册了。当拆开信函时，他那黑如木炭的脸道子骤然阴沉起来，里面只有三个字，如同三座大山，好叫黑木胸里窒息了一会子，脑子里博朗朗旋转几百圈子，方明白了天皇的高明手段——“事成诛”——这就是对待软弱一族最完美的策略——包括效忠大日本的汉奸走狗也是三个字——事成诛——这就是日本，骨子里强硬又野蛮的国家。
　　就在黑木看信的当儿，世龙、蔡连敏感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犀利的目箭击穿了黑木眼里闪射的凶光，扑捉的明明白白。可一下子平静了，日本军国主义政策历来就是这样，“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不光日本，任何帝国都是一丘之貉！世龙道∶“黑木大佐，眼下秋收未果，地里依然甚忙，加之扩建日本学校，开山炸石，更是忙里加忙，希望炸药提前到位，早日启动。”
　　张校长趁热打铁道∶“南山中学房舍过千可容纳日本学生最低可达两千多人，若再修建几座日本学校，日本的军国主义教育基地就可完全搬到中国来，美哉快哉！”
　　黑木见得胸前挂着花儿的人们脸上都是无比的忠诚的表情，对自家主子的几个字儿暂时是没有意义的。就热情地说∶“你们中国有句话叫‘东山日头一大堆’，事情不是急的，地球不是一下子炸平的，猪也不是一下子杀光的。‘心急喝不了热米饭’的。天皇裕仁得知你们的诚心可嘉，特意漂洋过海送来了日本国宴的美味材料，叫好好招待你们。乐足了美了，我们开车装上开山炸石之用护送各位回去岂不更好？”
　　此时众人心里数着这等差事着实不错都满口应承了。
　　有关日本国宴是个复杂的餐饮，据资料可知，分荤素两种。荤的有∶鲷姿烧，海老铁扇，鲍壏蒸，鸭锦烧，篠鮟肝，魚介酢渍，牛肉卷，鱶鳍，蟹，鱚，若鸡等；素的有∶黄柚子釜，栗，胡瓜，小玉葱，舞茸，红葉麩，慈菇，松葉，筍，干瓢，松茸等
　　几十桌宴席非常丰盛。十多个厨师煎煎炒炒，烹烹炸炸，烧烧溜溜，柔柔灌灌，上下忙乎了近两个小时才完成了招待贵客的日本国宴。
　　正待开宴之间，郭大春携着两个日本女郎，还有高素英和女儿郭宝粉珠光宝气，妖里妖邪来到了席间。
　　黑木忙不迭的看了首要的座位让母女落坐。正待安排郭大春这个有功之臣时，姓郭的尖眼就发现了料想不到的目标。突然着魔似的竖起眼睛，咧着嘴巴指着世龙和蔡连惊呼不已∶“这两个是共产党员，云雾山革命军的余孽，作着奸细如何打了进来？祸祸天皇的特务机关的！黑木女婿千万不要上当受骗了，抓了砍头的好了！”
　　黑木不以为然道∶“郭洒，你的什么的话？没有根基不要不要的有！”
　　郭大春为了立个大功更让日特高看自己，一定要把世龙、蔡连的真实扒出来，道∶“云雾山是袁世凯高价聘请的日本飞机轮番轰炸,此二人死里逃生，对日本有着刻骨仇恨，一刻没忘报仇雪恨的，今个儿便乘了空子作妖来了。”
　　水富听不下去了，厉声说道∶“郭大春！你这条狗疯了不是？当初你一家在北京菜市口处卖唱，女儿还小，竟然被日本人强奸了。你气的痛不欲生，拔起了脚踏鼓的木杆，锋利的铁杈，嗖地一声扎进了日兵后背跌入尘埃完了。如今你变成了日特的红人，十分尊贵的。你既然回头是岸了，他俩怎么不可以的？都兴你一个给日本当汉奸，别人都不许可吗？我觉得你这个日特的汉奸动机不纯，今天良葛庄前来投靠天皇，是咱们当初的共同决定，你还颇有非议，说日本家伙比畜生还畜生。我就给你解释了半日，你才忍气吞声的不再说啥了。当知世界的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变化当中，更况人了。郭大春，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可别为了邀功，难道就不要良心了？老叔我句句真实，一丝儿的虚构就没有。”
　　黑木闻此，瞪着眼睛厉声问道∶“老岳父你真的痛恨过我们日本天皇？”
　　袁百善听着心里颇为震惊，想日本鬼子也知道中国的岳父二字？郭大春不是凡人，竟然是中日的老岳父了！笑嘻嘻地瞧着黑木说着“恭喜恭喜”的话儿。
　　黑木心情一爽，道∶“中日友好，源远流长。今个儿什么误会都要放下，尽情享乐百年不遇的日本国宴！中国有句经典语言‘相见一笑泯恩仇！’老岳父年岁已高头脑不免有些迟钝了。”
　　一般来说，作为日本长官话说到这个份上双方也就无话可说了，而郭大春却是二逼透了，更不顾水富叔叔的劝告，还是一个劲儿的咬着世龙蔡连是可恶的奸细破坏日特组织的。如果一旦黑木信以为真了，二人的良苦用心就破灭了，蔡连的“前辈”身份就露馅了。
　　世龙意识到了关乎着良葛庄百姓的吉凶祸福，情况十分危险了！就毫不犹豫跑到厨房持着菜刀来到了客厅。
　　大春以为世龙要杀他，忙里躲到黑木的背后道∶“女婿，世龙我说出了他得要害，气疯了，这劲儿不是要杀我的？”
　　黑木拔出手枪厉喝∶“袁洒，你要干什么？冲动是魔鬼！”
　　世龙道∶“我也是大日本武士道出身的仁义之士，若是杀了东业病夫，事实辱贱了天皇的武士道了。我是用事实说明姓郭的对我们的污蔑！”说着，咔嚓一声砍掉了自己一根小拇指头，鲜血如注，骇的所有日本特务张大了嘴巴！校长和老师们以及蔡连等也吃惊不小，万万想不到久经沙场争战的世龙在这个事情上竟然作出如此血淋淋的举动，不可思议的。
　　单见世龙把伤处吮在中，脸好似冰铸的一般。
　　黑木赶紧起半截指头，命卫生员进行接指手术。
　　别说日本的医学相当高明，一个战地小医生很快就把指头接上了，然后用一种无色药线将接口处紧紧缝合，很快里面有着奇异的响声，那筋骨就出奇的愈合了。
　　这时，袁世龙想这个叛徒没救了，就叫板郭大春道∶“郭大春，你别装了！你才是共党暗里派你打进日特内部的奸细，从事破坏活动的。你敢不承认？”
　　大春听见世龙故意报复，就跑过去，也学着操起了菜刀，对准自己的指头，要给女婿和众多日特表忠心。
　　水富他疑疑迟迟不裹敢，激道∶“郭大春，有你水富叔叔撑腰做主，最好剁掉两个指头，就表现你对天皇更加忠诚了！”然而郭大春，把刀刃放到指头上比量比量依然下不了手。
　　高素英一旁不忍心了，道∶“郭大春，你不二逼，黑木也晓得你是个大忠臣的！”
　　世龙道∶“郭大春你不敢自我证实是不？那就证实了你自己是个奸细无疑了。”
　　黑木道∶“袁洒，你对帝国的忠诚日月可鉴。而我这个岳父是个贪生怕死的货子，不必较真的。奸他奸去吧。快快开宴！”说着便手儿一招示意进行嘴巴侈乎主题的内容了。
　　黑木只说句“中日一家亲！”身着艳服日本女郎巡回给贵賓们敬酒。老和尚不会喝酒，只好以茶代饮。
　　黑木，龟野一起过来给良葛庄而来的所有客人一一敬酒，表示真诚的友好。
　　日本国宴的美味佳肴中国人大多很少见过，黑木一一作了讲解殷勤劝食。“谢谢！谢谢！”之声不绝于耳，为了进一步迷惑黑木，老师和所有的胸前花儿的人们来起了农村喝酒的风俗——採拳划媒，还更整起了儿是的玩艺儿——鸡毛拴猴，杠子打老虎，石头剪刀布——都得日特哈哈大笑。就连不苟言笑的龟野也开怀哈哈了起来。黑木翘着大拇指连连吆西。这是国宴给大家带来的乐趣。在一片互相道喜祝贺里宴席进行到夤夜时分，才结束了。还是祖国的兵书厉害，运用着计谋忽悠的倭寇终于进了“迷魂阵”。人们兴致勃勃因良葛庄因路程不遥告辞欲回。
　　黑木乘着兴致急忙派车装了炸药，雷管、导火索之类，众人一并上了车出发了。
　　日本鬼子真的狂的没治，按着正常的路线，拐个弯儿，出正阳门就很快到了良葛庄。可不，却绕着北京城路面宽阔的马路，喇叭的声音提的鬼哭狼嚎一般，闹得人们从梦里惊醒再也无法入睡了，纷纷怒骂∶“该死的老日，没有好下场！”
　　经过中南海，故意车速缓慢，喇叭更加尖利了。幸而老段出国刚回，却不惯日特的臭毛病。穿上衣服奔了出了来，喝道∶“日本老杂毛，无端跑到我国撒野，撒的太过份了！黑更夜半要死啊！”
　　张校长在北大就读和段祺瑞有过一面之交，就说了司机老日道∶“稍停！总理黑了出来必定有事儿的！”
　　本人也算给面子，一个手刹轱辘子不转了。
　　校长跳下车，径自老段跟前耳语了好大一会子。
　　老段立即扯了火气，道∶“本如啊，我看不惯政府有些权贵崇洋嘴脸，光顾各自的腰包，只要洋人贿赂一些好处个人发财，就恨不得把金銮殿也送了人家。现在昏睡的多，醒悟者少。我也没有回天之力。为了挽救国家，欺骗了日本许多钱财，有的说我也从中牟利了。他们冤枉我，毫无怨言，因为‘心里无闲事不怕鬼敲门！’本如你也有学问，要知道一个主宰国家命运的高官不知廉洁奉公，不爱护自己国家的百姓，一味崇洋媚外，怕人家打他，苟且偷安，光跪舔帝国，这是国家的耻辱，民族得灾难。我快言快语光说实话，得罪了好多权贵，没人支持我的兴国之策，孤掌难鸣。后年我也下野了，回老家种地去。你们做得正确，只要没有叛徒造孽，纯正计谋是胜利得保证。不说了，我回的。”相辞各去。
　　那座简单的便桥走人绰绰有余，走汽车是载不了的。只好绕道琉璃河顺着山脚曲曲弯弯的便道不多时到了良葛庄。卸了货物，日特也没太多的话，“吆西吆西”着开车离去了一路喇叭震夜抖。
　　幸喜郭大春一家没有粘缠，一切都顺利多了。炸药藏到了养殖场的干燥的楼顶上，在功德圆满的喜悦里，都各自休息去了。仝水富、世龙、蔡连久久不能入睡。与之何故？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