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铁骨铮铮，12

　　第十六章：铁骨铮铮，12
　　话说岑春煊在广州督军府召开的西南各省议和要员会议欲要另立政府，所规定的一切章程和执行准则与政府军格格不入，公然对抗。孙中山得此十分反感，公开号召同志革命团体严厉谴责岑春煊无视当前国内局势的不智。孙中山义正词严斥责∶(百度)联合议和“于法约无根据”乃“督军团之第二章太炎也”。并通电怒斥岑春煊“岑云階、李协和发起各省护法联合会议，其条例行事干预宪法，则是倪嗣冲第二也。予派议和代表则李完用第二。夫武汉且下，荊襄且复，逆寇命在咽喉之间，北方宣战，而我遽然主和，坠三军之心，长仇雔之气，真无异于自杀政策。”孙中山的滇军第三师长张开儒对此也强烈反对。
　　穆楚轩得知此事之后，颇觉政事奇怪，难以明白岑春煊与孫中山之间孰对孰错，莫可适从，就在月色迷蒙之时偷偷溜之乎也。后来误听湖南督军张敬尧为官达理体恤百姓，就满怀很大的希望不辞苦劳，迢迢投之，结果上了大当，险些丢了性命。
　　初次见了张敬尧体表外貌也算是个堂堂的人物儿。小穆心里有了几分敬意，就道明了自己姓名以及来意。张觉得眼前这个青年脸上透着果敢英武之气加体态健壮就收下了穆楚轩。
　　得知小穆武功不错特意安排自己身边成了保镖的。为了摸个新来的真正功夫的实底儿，特意找了几个武术高强的老道行家叫穆楚轩和他们比武。就开着军车去到十多里空旷的山坳里命令以命相赌，不管谁打死谁没有法律责任的。大家下了车在山坳里默默踱着步，似乎∶“各揣心腹事，都在无言中”。
　　小穆见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心里不免犯了嘀咕，胜劵难操。明明晓得这个姓张的就是要看看自己的家底的实况之所以出此恶毒的招儿。管它呢，来者无惧，尽力一搏。看那几个行家手里有家把式，道∶“张敬尧，我是空着手的。”
　　有个雷公嘴的听着这青年说个话不占玄，就不怕张督军恼了揍了你，斜愣子眼道∶“这兔崽子真的没教养，提名道姓的，督军给你当爷爷也够岁数了！”
　　这个老张虽然狡猾奸诈，外表故佯个二麻糊子借以松懈对方的警惕以便乘机使个手段的是老习惯了，道∶“雷公嘴别恁些事儿行不？”又道∶“小青年你若能空手打死他们三个，我给你个团长干干。”
　　小穆听得此言，心里一震便知姓张的给自己感觉得有些不一样，这几个武术行家也不见得是好家伙，道∶“张督军，君无儿戏，他们打死我我也认了，我万一弄死他们了你可别反悔了。”
　　张敬尧不知他咋搞的，从腰里拽出一支箭，一折两节道∶“如有反悔誓同此箭。雷公、御魔、电鬼，看你几个本事怎样了？”说着拔枪对空呯地一声示意比武开赛。
　　三个货子乜斜着穆楚轩心不在焉的样子好似毛刍一般，就这样的德行还吹呼的不行。就互相对视一瞬，手里的凶器对准小穆猛然出击。假如稍有差池，身子定然被戳几个血窟窿活着就成了鬼梦了。
　　就在利刃即将触及之时，竟然吓的三个武家目瞪口呆，从不有过的事情出现了，就连张督军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只见姓穆的迅雷不及掩耳之疾旱地拔葱丈余超高，噗嗤落了下来两脚蹬着雷公、御魔的头顶，两手抓着电鬼的头皮，只要轻轻一揭毛发就不复存在了。
　　这是什么武术？谁也不曾见过，个个裤兜里往下淋水。齐声颤颤抖抖道∶“爷爷武功端的厉害，我等甘拜下风！”
　　张督军心忖若再比下去，雷公等一定非死即伤，这个姓穆的莫非是天将下凡了特来助我的吗？肯定无疑的！就摆摆手，说着“点到即止！无须再比了。”
　　几个武术大家吓得脸色还没复原当初的气色，敬畏的眼光恭敬着穆楚轩，好似搀扶着各自的父亲一样搀着小穆上了车。雷公坐到驾驶室里离合一分，油门加大，响着喇叭好似旗克得胜一样往军部风驰电掣。
　　军部离长沙尚有一段距离，楼房甚多，颇为庄严，松杉成荫，大门楼有着威武霸道的气质。里面不远养着十几只嗜血成性肥大的狼狗，据说都是人肉喂养的。丈八高的围墙按着电网忽闪着蓝色的光芒。左边是几百亩大的操场，穿着军服的土匪们俨然变成了士兵，昼夜不分轮流训练，杀声震天。这个流氓畜生张敬尧军事观念对部下要求挺严格的。
　　张敬尧彻底被小穆的超级武功折服了，在他江湖匪徒的生涯里从没见过如此的神奇功力，如果为自己多用，我老张无疑老虎扎了翅膀所向无敌的。
　　为了表示对穆楚轩的热烈欢迎，特命全军停止训练，大摆宴席俨然以上賓之礼招待新來客人——穆楚轩——宴席里亲自给小穆把盏敬酒，并授予正团级的官衔。当中不服气的不在少数。
　　张敬尧为了堵着众口便恭恭敬敬请穆楚轩给不服过个几招。
　　小穆道∶“张督军，晚辈酒力已过，万一失手打死了弟兄们咋办？”
　　张敬尧搔首道∶“打死活该！谁叫他们不服气呢？”
　　小穆暗道∶“看你张老头平时里保不着是个王八蛋，手下的肯定是蛋王八。老子今个儿非撂倒几个鳖孙儿子不可。”就佯个醉醺醺，栽栽歪歪晃到了空旷之处，口语不清不白道∶“来来来，那个儿子要不自量力给老子试罢试罢的？快快出击，老子忍耐是有限的！”说着身子一歪，手支着头慢慢往下倒着。
　　有个五大三粗的官官满脸横肉，鼻头棱高，嘴巴肥厚络腮胡须，好似发疯的野牛，冲了上来。
　　小穆心中暗喜，老子一招你就找阎王爷去吧。见那铁塔般的货子近前，挥着好似铁钩似鹰爪凶狠的抓了过来。这就是江湖里有名堂的“鹰爪功”了，厉害的不行。
　　穆楚轩全身的力气灌注脚尖上，陡然一跃对着那斯的核桃瓢子踢去，似千钧之力的钢刀割开了那篮球型的脑壳，脑浆飞出好远，差点儿溅到张督军的身上。沉中的尸体噗通一声硬把地上砸了个窑。
　　小穆继续醉马硌叨，道∶“来来来，老子没打够呢！”
　　另一个貌似异常利索家伙，就是刚被打死的好友，见朋友恁高的武术竟然死于非命，顿时恼的顶门盖子就炸了，拔出手枪朝着小穆连开两枪。
　　小穆及时发现那人要枪击自己的，清清楚楚看着那人拔枪瞄准当儿，就急急就地十八滚，躲过了子弹的恶毒。
　　张督军见状，骂道∶“妈了个屁，比武你却打仗，屌样子足色！”就呯地一枪了结了那人。又高声道∶“比武，不准打枪！谁不服继续上！”
　　然而谁也不敢不服了。小穆就名正言顺就职团长了。
　　宴席从下午一点进行到夜里八点才收场了。
　　小穆就被安排到将帅楼里，和雷公、御魔、电鬼住到一个楼里。
　　也是缘分，这三人主动求小穆一同结拜生死之交。烧了香磕过头发了弘誓大愿∶生为中国人，死为中国鬼！弘正义，除邪恶，忠肝义胆为国民！如违誓言，天打雷劈！
　　复置一碗酒，咬破各自的中指鲜血酒内一替一口轮饮已毕，各自安歇无话。可是不知为何因由谁也无法入睡了。
　　数数、查羊、念佛。小穆还念“六字大明真言”依然不能合眼了——四人都失眠了——雷公忽然坐了起来，道∶“哎哎哎，容是眼睛高兴了……”说着就跳下床蹑手蹑脚轻轻拽开了门到外面察看了一圈儿，似水的月光把军营照的白哗哗的，老松树上卧着野猫不着地嘎嘎乱笑，叫人听着身上起鸡皮疙瘩。不多时野猫就嘎嘎着飞跑了逮田鼠去了。没有风，天地十分宁静。就放心的回到屋里就刚才的话茬子，道出了张督军秘密的事儿，污染者耳根。
　　“我给弟兄们拉拉张督军的根底要多坏有多坏。我的哥哥雷犟子曾和张敬尧贫穷里是烧香弟兄。后来姓张的当了土匪发了迹我哥哥渐渐冷落了之间的关系。哥哥就把姓张的身世和行为说了个一清二楚，叫我不要相信张敬尧，在他手下讨好着多挣些银子罢咧。(百度知)张敬尧，安徽霍邱人，小名张勋臣。出生在一个贫苦家庭里，小时候没有依靠，寄养族伯家。当过粮坊学徒，后来学成了流窜犯，流落山东胡整一气，专门结交地痞流氓，打架斗殴为非作歹。因出了人命窜到了京津里。1896年参加了袁世凯北洋新军随营学堂，结业后任排长，又到保定军校学了几天。1911年担任第三镇十一协二十三标标统。辛亥革命爆发张敬尧率一营为先遣队开往武昌镇压，以‘骁勇杀敌’立了大功提升为团长。‘二次革命’时，他率部下从湖北进攻江西，又提升为旅长兼南昌卫戍司令。1914年段祺瑞出任河南督军，张敬尧随段开往河南镇压白朗起义军。因剿匪有功又被提升为陆军第七师师长，调驻北京。次年8月他于军界44人召开军警大会鼓吹袁世凯复辟帝制。护国战争开始，张敬尧被任命第二路军司令进攻四川晋升为陆军上将。张勋复辟失败，段祺瑞出任国务总理，任命张敬尧为剿匪督办。我哥哥还说，张早年不过是个普通的军阀，兼个典型的恶棍，军阀里是个不起眼的角色，在恶棍的名声里却是震惊四方，湖南人说他是恶棍里的极品。张敬尧拥兵自重，当了湖南督军，贪婪残暴无恶不作，叫人咬牙切齿。被民众称为‘张毒’还编了个顺口溜儿∶‘堂堂乎张，周幽厉王，一二三四，虎豹豺狼，张毒不除，湖南无望。’在他的辖区里，人们的生活惨不忍赌。张手下的士兵冒充土匪，到处抢劫财物，枪杀百姓。这土匪当然不是土匪，而是连土匪不如的‘第七师’。没几天前过境平江，我们亲眼目睹他令部下烧杀抢掠。张敬尧装模作样招诱妇孺好几千人好言欺骗。释放后，人们到家见了房倒屋塌，烟火不息，知其张敬尧所为，无不自尽而死。张敬尧的手下给主子一样凶暴残忍滥杀无辜。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在屠刀之下丧生，尸横遍野，百里血性冲鼻，成了令人怖愄的无人区。张敬尧恶劣惊恐天地，在平江东对平民和革命人士大肆杀戮、强奸掠夺。三四十家大人小孩无一幸免。平江方圆皆被张敬尧糟蹋蹂躏个遍。我亲眼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被他手下的士兵轮流强暴不能走路活活痛死了。还有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受了侮辱之后投河而死。并且有四个妇女被奸污后又给枪击毙命了。更残忍的是有个妇女被强暴之后，悬挂树上以枪稍的刺刀豁出了肠子子宫；另有一男子救起八岁女孩，结果父女尽皆打死，家里的财物被抢跑了个精光。复有36岁的寡妇有个16岁的女孩。张敬尧纵容士兵破门而入，母女自后门出，众兵紧追不舍，母女投江而死……张敬尧这个恶棍制造的血洗平江的惨案，气得我肺就炸了，就备了个锋利的钢剑在风雨交加之夜刺杀这个恶魔。谁知他作贼胆虚，不好的黑里仍有站岗放哨的，又有狼狗把守，戒备森严。没有得逞，就开了几日小车后晓得没被发现，就又回来了。”
　　穆楚轩闻得张督军的斑斑恶迹，气得七窍生烟，大喝一声∶“我去宰了他个畜生！”拽出利刃就奔了出去。雷公、御魔、电鬼紧紧拦着道∶“小弟弟，可别冲动，这事儿非同小可须得从长计议的！不然恰如那鸡蛋碰石头了”小穆道∶“哥哥们啊，怎的从长？对于这样的嗜血魔鬼一点儿也耽误不得，错过了时间，百姓受害更大了。”雷公道∶“弟弟啊，这附近哪有什么百姓？都被张敬尧杀完了！就剩下了累累的白骨，无数个冤魂了”小穆更是无法忍受，想这个张敬尧你爹娘咋造出这超恶毒的人超恶毒的心，把杀人害命当乐子其性质与日本鬼子何异？这个鬼人逮着你了必须千刀万剐，剥皮点天灯也解不了民族的仇恨！钢牙错咬，愤恨不已，道∶“哥哥们，咱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为了给死去的同胞报仇，诛杀张敬尧就在今晚！”发誓同盟的弟兄们不再说啥了。枪击是不可能的因惊动太大，成功系数不仅没有，甚至遭到杀身之祸的。就各个备好毒饵和利器，刺杀张敬尧去了。欲知能否如愿，且瞧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