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邀请跳舞

　　“系统看上去不错，就怕会有漏洞。”祝总故意说出了担忧，且分明有意要挑骨头，为以后的讨价还价争余地。
　　张经易打量着祝总。祝总看上去可肥头大耳，但是智商一点都不低，一开始就来刁难，再到现在不肯点头。
　　“不如我跟你打个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如果能破解我们的系统，我们将免费供你们使用，如果你们破解不了的话，将付我们原价的三倍。”李云芳竟使出杀手锏，敢赌上自己所有的，甚至包括性命在内，假如对方能成功，公司无疑损失巨大，整个系统都要换。
　　张经易竟脸露惊慌，认为李云芳太过冒险。祝总陷入决策之中，紧张得将眼镜摘下，从胸前口袋抽出手帕，擦掉额头上的大汗，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再看看李云芳，从始至终镇定从容，倒像是十分的有把握。
　　“那我就不为难你，我们照原来的合同，至于签字的话，我还得向总公司请示，你们要多住几天，我好尽地主之宜。”祝总在临走之前吩咐女秘书要好好招呼她们，可把她们当贵宾来对待，女秘书点头记在心里脸带微笑欢送，她们回到房间里。
　　张经易解松开领带，将领带扔到沙发上，像获得彻底解脱。
　　“刚才，我差点被你吓死，真怕祝总不答应，回去之后无法交待。”张经易忍不住抱怨，刚才的针锋相对，太过戏剧性了，搞不好互相敌对，所有计划将要泡汤。
　　“我了解祝总，男人到了悬崖边缘，才舍得勒马要回头。”李云芳得意地道，脸露妩媚。刚才那仗打得漂亮，大家有目共睹，绝对不敢再小看她。
　　“我算服了，摸得如此透彻，就像藏在对方心里。”张经易不经意地说出来，之所以不用心有灵犀，她们只在商业上有关系。李云芳刚拿起苹果，忽然间就走神，苹果从手中滑落，落在地滚向别处。
　　张经易如觉有东西碰到脚，低头一看竟然是苹果，弯腰捡了起来盯向李云芳。李云芳无比地尴尬，眼神左右飘忽不定，花容有点失色，仿佛有事情要刻意隐瞒，生意场上可不曾出现过。
　　“古语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调查过祝总的性格爱好。”李云芳很快恢复了自信，所有打击对她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虽说自己是个女强人，但是同样有儿女情，张经易将苹果递归还。
　　“我不吃没削皮的苹果，而且这苹果已经脏了。”李云芳高傲地道，思想上在认为，那苹果的灵魂已脏，就算洗干净也是，倒不如直接扔弃掉。
　　张经易无可奈何，将苹果扔进垃圾桶里，打量一下李云芳，真怀疑她不是真的女人。穿着女式西装，那一双高跟鞋落地有声，那盛气凌人的眼神，比女杀手还要可怕，任何男人抵挡不住。
　　张经易拉开窗帘，外面天色已暗，而且周围变得安静，相比于大城市来说，小城市要低调许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免陷入焦虑之中。假如祝总没来电，计划岂不是泡汤，算是无功而返。
　　让他想不明白，李云芳颇有自信，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着最近热播电视剧，好像已经忘了肩膀上的重任，关系到公司的命运。张经易回到沙发上，假装在看着报纸，另一边在数着时间。忽然李云芳手机响了，响过十秒钟的铃声，一段振奋人心旋律。
　　“你帮我接电话，我现在不方便。”李云芳躺在沙发上，竟然纹丝不动，生怕那一张面膜，从脸上带下来。
　　“喂，你好！”张经易敢怒不敢言，谁叫她是自己的上司，一个很要强的女人，向来习惯男人唯命是从。手机那头传来恭敬声音，张经易吓出一身冷汗，竟然是祝总的来电，赶紧捂住话筒，故意压低声音，急将目光投向李云芳，等待下一个指示命令。
　　谁知李云芳挥一下手，之后颇不在乎的样子，倒像在对待陌生人那样，张经易竟理解错误，直接地将手机挂断，非常的不礼貌，回过神去看李云芳。李云芳还是无动于衷，张经易瘫软坐在沙发上，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签合同的计划泡汤，堂堂一个大老总，被潜在合伙人戏弄，这叫人家的脸往哪挂？六神无主之下，跑进去卧室里面，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而意外的事情，再一次地发生，李云芳的手机，响起熟悉的旋律。李云芳喊着帮忙接听，张经易放下手中衣服，像管家那样去接听。出乎意料的是，那祝总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由之前蛮横无理，改为亲近恭维，签合同的意愿强烈，试探一下李云芳的意思。
　　张经易望着李云芳，如同救援队员那样，投出信任而渴望的目光。李云芳将面膜拿下来，轻轻地点一下头，拿起桌上的一杯柠檬水，很痛快地一饮而尽。
　　张经易放下手机后，像一个快乐的小孩子，高高地跳起来。李云芳会意地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说到底女人最了解男人。
　　翌日，双方在谈判台上，愉快地签下合同，还开香槟进行庆祝，沉浸在欢乐气氛之中，张经易投出崇拜的目光。李云芳沉稳如旧，应付自如，毕竟是见过大场合，那颜容并未失色，祝总发出盛情邀请，请她们去参加篝火晚会。
　　在李云芳的身边，张经易失去了锋芒，很自觉地将目光，投向自己的上司李云芳。李云芳轻眨眼睛，不失妩媚的同时，又有几分的冷峻，还不曾过分地暴露。
　　小镇虽小，在遇到重大的节日时，街道上可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李云芳换了一身打扮，不再是工作时的服饰，而是休闲运动的服装。当李云芳走出房间时，张经易竟无比的惊讶，直瞪大双眼，不曾见到过的装扮，就像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恢复了女人的妆容。
　　“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没见过女人？”李云芳也瞪大眼，语气里带点狠，好像神圣不可侵犯。
　　“我是没有见过，如此美若天仙的女人。”张经易不改花花公子哥儿，李云芳的美，不同一般的姑娘，不是温暖的美，而是冷峻的美。
　　“少在这里油腔滑调，本姑娘不吃这一套，走，办正经事去。”李云芳早有听闻，张经易是花花公子，在公司外面风流，颇有女人缘，对于成熟的女人来说，真正的好男人，不是靠魅力去征服，而是靠真诚去打动。
　　张经易觉得扫兴，之前女人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小丘而已，李云芳在他的眼中，俨然一座大山。
　　席上祝总过来敬酒，李云芳见招拆招，有酒量之余，又不失风流。岂能忘张经易这位功臣，祝总只得倒满酒，过来表示谢意，张经易举杯而饮，内心暗暗佩服，李云芳让自己随从别有用意，男人既是挡射牌，后是坚强的后盾。
　　酒过三巡，这祝总酒量不小，居然还要过来敬，大有灌醉人的意思。张经易已有几分醉意，有意识地向李云芳瞪眼，李云芳使出一个眼神，她们竟心有灵犀一点通。
　　张经易先是站起来，大方地发出邀请，一起去跳竹子舞，看上去颇有绅士风度。李云芳在受邀之下，抖擞精神站起来，如觉在舞会的现场，自然地将玉手递了出去，参加竹子舞的人，不分地位高低，更重在参与娱乐。
　　李云芳有点惊慌，看着自己的脚下，商场上练造的胆量，竟然没有起到作用。张经易在外国留学时，常参加各种交际活动，自然有练习过跳舞，这竹子舞更简单，只要掌握好节奏，步法不凌乱的话，准能成功跳完一遍。
　　祝总紧紧地皱着眉头，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能干的女人，假如将李云芳弄到手，离伟大的成功更进一步。怎料近水楼台先得月，让张经易抢先一步，看着对手如鱼得水，岂有不生气的道理，气上心头再喝一杯，很快将一瓶酒喝掉。
　　祝总身边的女秘书，看在眼里，明在心里，这分明是在嫉妒，怕祝总情感用事，掉坏公司的大计，主动过来给予安慰。
　　刚开始时，李云芳跳得别扭，毕竟多年没练习，生疏并不奇怪，而眼前的画面，似曾相识。在她读小学校时，有一个大哥哥，过来向她挑战，一起比跳绳子，她那倔强的性格，就像火山般爆发，直喊着要加速，那一个大哥哥，逐渐就跟不上败下阵来。
　　从小到大，除了读书厉害之外，什么事都较劲，竹子舞难不到一个女强人，李云芳很快调整过来，并且速度在加快。
　　张经易暗暗吃惊，在刚开始跳时，自己在配合着李云芳，现在情况倒反过来，很快她们的卖力，引起众多人的注意，周围的人纷纷鼓掌助兴。而在观众们的眼中，她们就是一对情侣，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从她们的面相来看，也颇有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