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在毛主席年代，伟大领袖毛主席就号召全国各族人民都要来关心国家大事！要把自己的命运与中华民族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要把自己的命运与全世界被剥削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命运连在一起！而今呢？却巴不得全国人民越不懂国家大事越好、越不懂单位的事越好、越不明察秋毫越好。
　　刘国兵一想到这些就会感慨万千：你看现在有些人哪有什么人性了哟，为了做金钱的奴隶，竟然把狠毒的手伸向了呱呱落地的婴儿的生命——三聚氰胺！把狠毒的手伸向祖国的未来——教育！把狠毒的手伸向期求生命的地方——救死扶伤为人民的——医院！把狠毒的手伸向人民赖以生存的——粮、油、菜等主副食品……只要能有利可图的，什么行业都会出现这些狠毒的、无情的、扼杀生命的杀手！
　　人有品德，心体就会光明，暗室中也有青天；人若无品德，念头就会暗昧，白日下也有厉鬼。这句话是谁说的，刘国兵一时也记不起来了，但刘国兵感到这讲得很到位，很有哲理！
　　当官升职。一想到当官升职，刘国兵就嗳哟哟起来。他想起了曾看到的对当官的“褒赏”：某官僚对爱人说：吃饭，睡觉；对小姨子说：吃个饭，睡个觉；对美女说：吃吃饭，睡睡觉；对小蜜说：吃饭饭，睡觉觉；对老百姓说：吃什么饭，睡什么觉？
　　我们这是怎么了？刘国兵在心灵深处问道。而今的官场也是遍地狼藉，就如环境污染遍地蔓延一样，就如吞噬人的生命的癌细胞在全身扩散一样！当权者们，你们有没看到，我们的90、00、10乃至于20后的孩子们将面临着人类历史上如何生存的巨大的挑战！
　　网上早几年就有这么句顺口溜，不妨留给大家看看有没有道理：“忙碌的领导在包厢里；重要的工作在宴会里；干部的任免在交易里；工程的发包在暗箱里；该抓的工作在口号里；须办的急事在会议里；妥善的计划在柜子里；应刹的歪风在通知里；扶贫的干部在轿车里；宝贵的人才在悼词里；劣质的商品在广告里；豪华的大楼在机关里；动人的女秘在卧室里；动听的词汇在汇报里;辉煌的数字在总结里；巨大的成绩在水份里；可喜的进步在创意里；真心的朋友都在……”
　　刘国兵看到王朝进来，大脑里一下子闪现了这许多，被王朝的“不好意思，二位，有点打扰你们了吧”而惊醒。惊讶和不愉从刘国兵脸上一扫而过。刘国兵本想幽默王朝一句的：王大科长何时干上了私家侦探这一行的？但话到嘴边也没说出口，那样未免太小家子气，还会严重影响此刻的氛围和今后的前途，兴许就会为这一句话造成不必要的后果。
　　刘国兵还和以往一样，对王朝说：“噢，是王大科长啊，你也在这儿喝酒？你在几号？有哪些人？要不要我和我们的美女同事给你去敬敬酒呀？”刘国兵把我和我们的美女同事几个字说得很重。
　　王朝还是那样快乐、兴奋地说：“我就在你们的钭对面，18号，和几个朋友小聚。敬酒？好啊，我当然求之不得了，能请上我们全处的美女同事和通江市有名的刘大作家去为我捧场敬酒，我真是三生有幸啊。不过，我既然先来打扰了你们，那就先让我敬你们二位一杯吧。”王朝说着就举起了手中满满一杯啤酒朝刘国兵和解馨敬来。
　　解馨投给刘国兵的眼神里有询问是否接受王朝的敬酒，见刘国兵也在看着自己并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解馨心领神会了。
　　解馨跟着刘国兵站了起来。
　　刘国兵说：“王科长，咱们三人成为同事已经有多少年啦？也有二十年左右了吧？能在这么小的范围内相遇，这也是我们仨第一次吧？更是我们仨的缘分吧？晓得王科长也有一席摆在这金巧儿饭店，我和解馨又是你同事，也来凑凑热闹岂不是欢乐在今宵吗？也就不劳你王科长屈尊赶过来敬我们的酒了呀。不过话又要说回来，虽然我和王科长天天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但解馨能在这儿遇上十多年的老同事，解馨的心里肯定也是十分地愉快的。我们仨这偶然相遇我总感觉到成了必然了，倒觉得很有点意义的，也很值得欢庆，所以，我提个建议王科长，我们仨同事就来个互敬如何？不过，我们的同事解馨她不会喝酒，就以茶代酒，王科长你看如何呢？”
　　王朝看了看解馨杯里的酸奶，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说：“好的好的好的，当然刘主任刘大作家说了算啦。解馨美女，你看刘大作家这一长溜子的嘴皮子说得我云里雾里的，又是偶然又是必然的，我是这辈子也学不到家了。至于我的同事解馨美女的酒，假如我非得强求我的解馨美女喝酒，那我王朝不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吧，也就拿自己不当好男人看了。有句话说得好，叫好男不跟女斗吗，又何况是我的美女同事哩？”王朝说完又一仰脖子喝完了杯中的酒。
　　刘国兵一听王朝称解馨是“我的同事解馨美女”就特别扭，还说出好男不跟女斗，想来也是上谱的人，毕竟大家都是同事吗。再则，此时也不是露锋芒的时候，就是自己用语言击败了王朝，还不是在直逼他去做狗急跳墙的事吗？只要能让这位唯一的见证人出门后没有由头瞎说出去就谢天谢地了。
　　刘国兵想到这些，心境也上来了，说：“女人吗就是要被男人保护的，中西方的礼仪就是女士优先，更不用说我们的女同事了！像解馨这样工作兢兢业业、不计得失、不张扬、不轻浮、自尊、自爱的优秀的女同事，你在我们处能找出第二个出来吗？我们作为她的兄长不是更应该处处要保护她、关心她、爱护她，王科长，你说对吗？”刘国兵说完也一仰脖子喝完了杯中的酒。按以往，刘国兵绝不会在王朝面前说恭维话，今天说全是为了能堵住王朝的嘴。
　　刘国兵在说话时，解馨注视着他。此刻的解馨和刘国兵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从自己的内心来说，刘国兵是她的初恋情人，虽然现在自己已成家立业了，爱人各方面都要略胜刘国兵一筹，但在做人的问题上和刘国兵相比，自己爱人在人格魅力上还略逊刘国兵。所以，就如前面所说的，在她解馨的心底里也确实放着刘国兵的位置，特别是刚才刘国兵和王朝说的那些话，处处都在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令解馨激动万分，心底里开始潮湿起来，热浪在涌动。解志用那双美丽如镜的眼看了看刘国兵，端起饮料面对王朝说了声“谢谢王科长”也一饮而尽。
　　这样的一种豪爽、洒脱和气质令刘国兵叹为观止，更何况他王朝呢？
　　王朝看到刘国兵和解馨配合得那么默契，心里禁不住涌起一股醋意，嘴里也是满口的酸味，说：“解美女，你还真应该谢谢刘大主任，他真是个好男人，是位处处都能保护你的好男人。我要向他学习。”
　　刘国兵见王朝满嘴的酸味，话又有点滑边，连忙打岔说：“王科长，你可别忽悠我，在这么优秀的女同事面前可不要损我啊？我可开不起这么大的玩笑哦！来，王科长，咱们再喝酒。”刘国兵说完，就给自己和王朝各倒了一杯啤酒，首先向王朝举杯敬酒。
　　解馨听到王朝讲“刘大主任，他真是个好男人，是位处处都能保护你的好男人，我要向他学习”这些话时，刘国兵不让说，还故意打岔，心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发生过。便对王科长说：“王科长，你说刘大主任是个好男人，处处保护我，你还要向他学习。那刘主任到底有哪些地方值得你学习？哪些方面又在处处保护我呢？王科长说来我听听，我也想听！”
　　王朝没理刘国兵举的酒杯，拿一双已被酒精熏红了的眼直盯着解馨，问：“解美女，你真想听？你真想知道？”
　　刘国兵看着王朝那双要把解馨一口吞下的眼晴连忙说：“解馨，别听王科长他瞎说。”然后看看解馨又面对王朝调侃道，“解馨，你还真相信我们王大科长的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吗？”
　　解馨没去理会刘国兵，抢着对王朝说：“什么象牙不象牙的，我想听！王科长，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王朝的酒劲儿上来了，他带着神秘的色彩往解馨身边靠了靠，喷着满口酒气的嘴也朝解馨的耳边凑过来。解馨本能地闪了闪。王朝油嘴滑舌地说：“我靠。解大美女呀，我还巴不得你不让我走哩。能和你这样的美女在一起共进晚餐，那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啊！可惜，我哪有这个福分呀。”
　　刘国兵听出了王朝满嘴的酸味和期盼，心想不能让他沮丧，要把他往兴奋点上提起来，才能减少对自己和解馨的压力。于是刘国兵说：“王科长，你可不能没良心啊？你现在不是在和美女共进晚餐不是，怎么又说没这个福分呢？”
　　“哦，对对对，刘大主任说得对，今天我真的很有福分也。俗话说人要知足。知足者才能常乐吗。哈哈。”
　　王朝想说又被刘国兵不断地打岔，这下可把解馨急坏了，她那光洁美丽的脸涨得彤红。但是，解馨马上就平静了下来，听着他俩的对话，用似真似假的语气对王朝说：“王科长，你就别拿我开心了好不好！你既是我的领导又是我的兄长，玩笑归玩笑，正事归正事，不要这样吊我胃口吗？”解馨说着说着，就把内心里涌动的真切想知道王朝还没说出来的话的心情，从语言和表情上流露出来了。
　　王朝看到急得满脸彤红的解馨，比刚才更加漂亮、动人，心里边顿时涌起一股冲动，说不出的一种惬意、说不出的一种特别的痒。那个痒就像有无数只手在他的心底里抓挠着。就这样抓挠着还不解痒，还恨不得伸出手去，抓住解馨的两只手塞进自己的心底里，去抓挠方才痛快、方才解痒，或者是自己的手碰一下解馨，只要碰一下解馨的不管什么地方就能解我王朝的心头之痒。当听到解馨不停地叫着领导兄长时，王朝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便只好强忍着要用手去碰解馨的欲望，心中的那份奇痒也就消散了许多。王朝看了眼住在旁边正注视着自己的刘国兵，尔后把双充血的眼眯成一条缝儿直视着解馨，说：“好了好了，我的解大美女，我告诉你告诉你。你可知道你这次调回水管处机关是谁帮了你的忙吗？”
　　解馨疑惑地摇了摇头，问道：“王科长，别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我哪里知道呀？知道了我还问你王大科长呀？”
　　王朝显出了不得的样子说：“你当然不知道了。你调回来与刘国兵主任有着密切的关系。”王朝说到这儿看了一眼刘国兵和解馨，见刘国兵被自己这一说脸上也有点红了，还不停地用眼暗示自己不要说，而解馨也用疑问的目光注视着刘国兵。王朝一见这情景，宛如打了个大胜仗而凯旋归来的勇士，挺直了腰杆子，更加神气活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