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布局产业 防范风险

　　李纱与李晴双双坠入了久别后更加弥香的情网。按照李纱的布局安排和既定的公司企业操作流程，李晴慢慢地从后台的不知名小卒闪亮登场前台，成了李纱的左膀右臂，在合法合规的内控原则下，在李纱及相关管理决策层的授权下，李晴开始全权参与并处置公司内外的大小事宜，展现出了令人满意的协调公关与发展潜力。此时的李晴，已焕然一新，成了公司举足轻重的一个人物，而且李纱真的给李晴孕育出了一个活蹦乱跳的聪明儿子。子贵父荣。李纱对儿子宠爱有加，一门心意都用在儿子身上，基本甩手公司与厂里的一切事务，全交由管理层和李晴打理。李晴俨然成了公司的变相的前台专事业务操作的另一个董事长，李纱退居幕后，当起了隐形的遥控指挥长。摇控并不彻底放权，聪明的李纱深谙经营权术之道，但凡事关公司产业技术发展的重大命脉，李纱不会授权，不会放权，必亲临现场会议，参与研究讨论决策。阳名制药厂随着李晴的加盟，随着夫妻两人儿子的面世，又在发展的基础上有了崭新的飞跃。事业爱情家庭均丰收的两人，喜悦之情跃然纸上，夫唱妻随，举案齐眉，一家人其乐融融。李纱老爸老母抱着外孙乐哈哈，两个老人专门高价聘请了全职保姆照顾外孙。一天，两位老人找到李晴，郑重其事又心事重重说道，“李晴，我与孩子外婆一直有一桩心事想向你说明，又实在不好说出口。唉。”老岳父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什么事啊？爸，你直说嘛，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说呢，我们是一家人嘛。你们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听你们安排的。”李晴望着一脸隐忧的老岳父，干脆来了个痛快。“唉，唉。”老人还是说不出口。“哎呀，老头子，你麿蹭啥，你不说，我来说。”岳母倒是爽快，“李晴啊，事情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们家就只有李纱这个独生女，这么大年龄了，才有了李泽良这个儿子，你说我们家族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那是自欺欺人的不可能。我们家族这么多的产业，肯定是李纱继承，随后一切当然是要归属李泽良的。可，当下，我们有个困局与难题。什么困局与难题呢？唉。”岳母欲言又止。“外婆，你又怎么不好说了呢？直说嘛。”李晴心急地追问。“李晴，事情是这样的，你环视当今世界的政治经济格局与产权和财富的保护，我们对家族产业的布局和发展，自然有我们家族一致的考虑和未雨绸缪，我们想，搭上‘一带一路’的东风，走出去，到东南亚，南美、欧洲都可以，响应国家号召，传播中国力量，同时，家族产业也可以适当挪窝再开拓新的根据地求得更大更好的发展，在多地发展，齐头并进的前提下，我们可以防范各种政治经济与军事风险和市场动荡带来的冲击。要做到这样的布局，我与你爸年龄大了，精力与体力等各方面都不济，家族里的其他侄男侄女，虽然有血亲姻缘关系，但，毕竟与李泽良与我们的血缘关系不一样，所以，我们两老辛苦一世打拚下来的产业绝不能轻易让其他人占了主导地位。可以利用他们，但绝对不能让他们掌控着家族的产业。基于这样的想法，我们想让你到国外去开拓市场，至于目前的目的地，我们还是考虑南美的智利与秘鲁等华人较多经济有待深度开发的中小规模经济体量的国家。这一踏出国门，动辄一两个月，一年几年都不好说。当然，来往可能囿于疫情的影响，也许不方便，家人难团聚，这也是不可回避的事实。唉，”岳母缓缓叹着气道，“老头子，你到另一间房子去。我有话单独对李晴说，你暂时不能听。”“妈，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当着爸说吗？”李晴忍不住多了句嘴问。“孩子，等你爸走开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望着老爷子往过廊那边的休闲茶饮室的脚步，岳母轻轻掩上门，“李晴，是这样的。我和你爸的计划，是让你到南美的智利、秘鲁等华人较多的区域前去探路，在那边投资设厂，主要还是专注制药行业。南美气候较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区域地带，气候要温和得多，那边的热带植物与所谓印地安类的药材也要比国内丰富，如果我们立足于那些地方的自然资源，能充分的利用开发提炼那些自然药材的有效价值，加之科学的研究与提纯，我们可以进一步找准契合市场需求的结合点，推出适合当地，又面向世界绝大多数地方的比如针对强、药效性强的治疗当下流行的心脑血管疾病等类的有效特种药，那么，我们在实现自身利润的同时，也尽到了为国家服务，为世界贡献中国力量的责任和义务。唉。”岳母叹了口气继续道，“李晴啊，妈要说的是，李纱不可能陪着你一块到南美去，毕竟李泽良还这么小，李纱的角色应该是居家相夫的贤妻良母，所以，李纱不和你一起，意味着你们夫妻要长期分居，长期分居可能产生的问题，作为过来人，我们都清楚，所以，在这里，妈只是提醒你要有自律与保持家庭平衡稳定的那份智慧，一句话，孩子在国内，我们给你看护好，必要时，我们自然会带着孩子过来，也许，我们那时，会在南美的某一个国家置地买房呢。只是，当下，这一切还是只是计划与想法。好了，要害的事情我不直接也算直接告诉你了，再提醒你一遍，出去后，如何维护你与李纱的正常夫妻关系至关重要，这考验着你的能力和智慧。你自己好好把握分寸。老爷子，你可以过来了。”岳母推门而出，扯开嗓子，冲着茶饮室那边嚷开了。岳父过来了，“李晴，你应该听清楚你妈告诉你的事了。出去后，资金与财务方面的支撑至关重要。公司有严格的制度与程序，公司会选派一批骨干和着我们家族的重要成员随你到那边去，必要时，我和你妈也会赶过来，参与重要事宜的定夺与拍板。当然，我们在国内，相信你，相信你带领的这个团队。你妈跟你谈的你和李纱之间的夫妻关系的维护，你一定要谨记在心里，男人嘛，不管身在何处，心里终归要想着家里的老婆与孩子。我们就李纱这个独生女儿，你一定不要让我们失望。至于我们百年之后的家族产业，当然会是你们的，希望你们好好珍惜。至于李纱那边，可能一时不能接受不随同你出去的安排，我们会尽力作通她的思想工作的，这方面，你尽管放心。我们事先没有与你商量，就搞出了这出所谓企业家族产业发展布局，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近乎强行安排你到南美，你有什么想法与建议，尽管说出来。”老岳父倒是蛮开明的摆出了一幅大度的气场。“这，爸，事情来得太突然，我被雷晕了，一时如堕五指山中，唉。我能有什么反对的呢，如果不是李纱，我还不知道在哪个城市浪迹呢？如果不是你们二老不反对我和李纱结合，我哪有今天的好日子呢？爸，我可以去，但，怕承担不下这幅担子，这可是事关家族产业发展的头等大事。”李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李晴的担忧不无道理，自己只是靠着李纱的阳名制药厂的根基，按既定的商业套路与生产营销模式，做起了守诚的所谓企业一线负责人。商海如战场，稍有闪失，可能会一败涂地倾覆，弄得血本无归。那时，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吗？望着李晴一脸的愣懵的样子，老岳父缓缓道，“来，抽口古巴雪茄，我慢慢给你说。”老岳父从随身的烟盒里抽出两根粗如火腿肠的雪茄，一根自己叼在嘴上，另一根送到李晴手边，“李晴，有没有火，点上，这是纯正血统的古巴生产的特供出口的上好雪茄。是几年前，我和你堂叔到南美考察市场时，专门到古巴全国各地转了一圈，在古巴最好的雪茄国营生产厂购买的几箱制成品，现在所剩不多了。”岳父悠闲地点燃了雪茄，“拿着火机，点燃，尝尝。”岳父将火机递给了李晴。高中、大学本酷爱抽烟的李晴，对香烟类制品有着天然的喜好和敏感，那股浓香得呛人的特有的雪茄味，好舒服，李晴咀吸着、享受着，“爸，你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听你的。”李晴耐着性子想尽快结束与眼前这两个太上皇的对话。“李晴，我想说的还不是那些常规的老话套话。一切为了企业的发展，一切为了李泽良今后的产业继承，你要有信心、有能力，承担起我们家族产业跨海闯荡创业的重任。南美不但有美味的雪茄，还有数不清的绿色药用植物与可口的美味，也有与我们血脉相通的华人后裔，所以，南美注定是我们可以大展拳脚的新大陆与宽广市场。李晴，爸叫你抽雪茄，是要你有雪茄在香烟类制品中的那股子特有的浓烈冲劲与后劲，将我们家族的企业与产业拓展成全球性的一线国际品牌。说进世界五百强，可能不现实，起码进全球一线范畴这样现实的目标，通过我们国内国外两方面市场的合力冲刺，我想，这样的目标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唉。万事开关难。”老岳父鼓励之余还是透露出了一丝丝的叹气，他知道在当下的国际政治、经济、军事全方位搏奕的大格局和百年未遇见的世纪疫情冲击下，向外发展，向处拓展市场，真的是想像中那么容易吗？如果不转换思维，眼光向外，产业与财富布局向外，又咋能将企业带出经营与发展的困境，又怎能有把握地将全面的经营风险防范真正落到实处，不如此，又咋样去体现一个全国性知名企业应有的家国情怀。老岳父的这些担心与思虑，李晴从老人的眼神中感悟出了些许，“爸，我知道你和妈都是在为李纱与我还有泽良考虑得太长远，我一定会努力去应对前面的困难的，我相信，有你们的支持和家族内的合力奋进，我们一定会将家族产业发展光大，延续红火。只是，我在出国之前，有点以前的事务要处理了，才能动身前行。”李晴欲言又止。岳母在一旁被雪茄烟味呛得咳嗽不止，“不要再抽了，再好的烟都有毒，都会对身体有害，快把剩下的烟灭了。我爱不了了。”岳母抱怨。岳父掐灭了剩余的烟蒂，“真是好烟，你们女人就是不懂，我们喜爱烟正如你们喜爱香水哪样。”岳父右手使劲戳捏着烟灰缸里的烟蒂，一脸不悦地问李晴，“你有什么事需要处理，才能前行去南美？公事还是以前在响玉县犯下的那档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如果是公司企业内部的事，这不用你操劳了，自然交由后来的人去处理。如果是你以前在响玉县的那些个儿事，你要处理好，以前的婚姻家庭事情遗留下来的问题一定要妥善处理好，你说出来，究竟是哪方面的事，我们这边心里好有个底。我们绝对不会强迫与干涉你的最终决定与选择。”老岳父一脸的凝重，侧头看着老婆，似乎盼望着老婆发话，再补充说点什么。“李晴，对，我们不会强迫你的，我们的孩子李纱的经历，我们比你更清楚，但，李纱绝对不是那种轻薄轻浮的女子。你们现在组合在一起，也算是上天给你们的缘份，同时也正应验了那句‘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古语。你们能有今天不容易。你如果真的不愿意出国到南美，我们不会勉强你，也勉强不住你。你是不是有以前在响玉县的家庭婚姻或者其他什么要紧的事要打理或者处理，如果是这样，我们同意你，给你一定的时间回去应对，行不行？”岳母倒是蛮懂人情的宽慰着。“唉，难得妈如此的理解与体谅。不瞒二老说，真的是这方面的事。事情可能有点严重，主要是响玉县那边的官场有点小小的震动，那边县人民医院的罗院长出事了，当地执纪部门正在审查与调查。我来这里后，想挽回在响玉县人民医院丢失的面子，通过我们的业务联络推销员敲开了响玉县人民医院罗院长的大门。我知道罗院长的爱好无外乎就是金钱和美色，他傍上我前妻，虽然说离婚了，但，毕竟还是女儿的妈，我的感觉不好受，我不瞒二老。我想，公司只要能有利润，销售给哪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况且响玉县人民医院的药品用品是算县级公立医院中中上规模的体量了。于是，我自己狠心拿出了两个月的工资，叫药厂负责西南片区营销的经理安排业务员带着现金再许以一定额度的商业圈子内通行的返点攻下了罗院长，在罗院长的精心操作下，公司药品大举进入了响玉县人民医院。我们的药品质量没得说的过硬，性价比高于先前进入或者参与竞争的同类药品，病患者都交口称好。只是，前段时间，罗院长落马，案件排查清理下来，涉及到了我们向他送钱返点的事，协查函送到了我手上，我一直唔着没有敢向你们报告，更不敢对李纱说。所以，如今，实在兜不住了，只有讲出来了。是我利用李纱的信任，干出了不应该干的事。所以，我这几天总是神不守舍的。爸妈，我愿意接受你们和公司的任何处罚。”李晴可怜兮兮地诉求原谅。“唉，没有想到你还和你的那个响县的体制内的人与事还有纠扯，我们办企业是做生意的，这点没有错，攻关搞销售营销要遵循现代又传统的模式也一点没有错，我不是埋怨你，但，你对你在响玉县的过往的那些不光彩的事记恨可以理解，可，那些是你自己犯下的错事，伤心地，一般人，躲都来不及，你还擅自玩起了故地重游的模式，杀个回马枪，究竟图个啥？难道，我们阳名制药厂离开了响玉县的人民医院那点用药体量，就要完蛋了吗？笑话，天大的笑话。你分明心里还在留恋着你那个前妻，对吧？李晴。”岳母这下子露出了不悦的凶相，“现在好了，那边的纪监委的调查协查函来了，你居然隐瞒不报，你是不是在以实际行动危害阳名制药厂的声誉？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唉。”岳母愤怒地甩着手，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呛得咳嗽连连，“慢点、慢点。不要激动。”老岳父连忙拍打着岳母的后背。这时，家里的佣人过来了，“孃，你怎么了，要不我扶你去休息，身体要紧。”敏捷的中年女佣搀扶着咳嗽得弯着腰的岳母。“好，好，走，我们走。”岳母在女佣人的搀扶下，走了。望着岳母伤心难过的样子，李晴想，“坏了，这一买卖做砸了，我可能要净身出门，离开这里，另谋出路了，唉，管他呢，反正现在手里多少有了点结余的钱，自己又有执业医生的资格证和药证，自己找个小的地方开间诊所或者药店，难道还混不到一口饭吃吗？”如此这样的宽慰着自己，心里瞬时舒坦多了。但，当下，必须把眼前这两座老泰山应付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坚决不要走到那一步。”李晴愣愣地望着岳父，”爸，我错了，我辜负了你和妈的信任，我对不起公司的家族里的长辈，更对不起李纱。爸，请你原谅我，给我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我应付好那边的协助调查工作后，一定会严格按你们的要求，到南美去开拓出我们公司与家族产业发展的新天地，一定以毕生的精力与奋斗报答你们和李纱对我的知遇之恩。”岳父头脑如过山车般的快速运转，权衡再三，在商场闯荡的老江湖岳父不露声色道，“其实回头看，这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不得了的事，公司有公司的管理规定，唉，不说了，公司是自家的，我说了算，算了，原谅你这一次。你妈那里，我去作她的工作，叫她也跟着原谅你，至于李纱，她不知道就让她不知道得了，这事，没有必要告诉她。你想想，如果她知道了你还在留恋响玉县的人与事，她不找你闹个底朝天，才怪呢。”岳父摆出一幅关心体贴又开明的模样。“准你15天的假，回响玉县配合调查澄清相关事宜，随便也看看你与前妻的那个女儿，给她点钱，让她好好学习，以后争取考个好的大学，我们阳名制药厂的小主人可是她的有血缘纠纽带的老弟呢。”“啊，好感人的话语，好人性的老人，我定当肝脑涂地报答你们的恩情。”李晴真诚地跪向岳父。“起来，孩子，用不着这样，我们家不兴下跪这样的礼仪。支持、帮助你和李纱，是你妈和我的天职。谁叫，我们只有李纱这么一个女儿呢？唉，以后，你一切都要三思面后行，切不可义气用事啊。”